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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铁盾银钩惊恶梦 白云苍狗说前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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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遂大吃一惊长须抖动说道:“什么?你说什么?你的爹娘都被仇家杀害了?仇家是谁?”

要知展伯承的父母乃是武林中顶儿尖儿的角色他父亲展元修身兼正邪各派之长武学之博当世无人能及。他的母亲王燕羽虽然稍弱一些但剑术的造诣和二手出神入化的暗器功夫在武林中也是罕见的。武林有三对名闻天下的夫妇第一对是空空儿与辛芷姑第二对是铁摩勒与韩芷芬第三对就是展元修与王燕羽了。

正因为展伯承的父母武功如此之高所以褚遂最初听得他报告父母双亡的消息之时虽然有点感到蹊跷但一时之间还不敢想到是仇家所杀。后来见他吞吞吐吐反而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的“难言之隐”乃是奉了父母遗命来此求亲。

展伯承忍了眼泪说道:“孙儿就是因为不知仇人是谁特来向公公请教。另外还存好些疑团恐怕也只有公公能够为我释疑破惑。”

褚遂勉强定下心神说道:“那你仔细道来。让我给你参详参详。”

展伯承道:“我爹爹不幸去年冬天走火入魔患了半身不遂之症。”

“走火入魔”是练功之时遭受障碍而导致的一种灾祸大足以丧身小也要变成残废。展元修的内功基础属于邪派到了功力越高之时便越为容易招惹“走火人魔”之祸。但像他这样仅仅半身不遂己经算是侥幸的了。

褚遂点了点头说道:“怪不得仇人得逞。如此说来想必是你父遭受‘走火入魔’的秘密给仇人探知趁机来施毒手的了?但你母亲亦非弱者仇家究竟来了几人?”

展伯承道:“只是一人!”褚遂诧道:“只有一人?”心中暗暗一算当今之世单打独斗能够杀得了王燕羽的至多也不过十余人但这十几个人却并无一个是与王燕羽有深仇大恨的。

展伯承接着说道:“不错只是一人。”

“那一晚我在爹爹病榻之前伺候忽觉劲风飒然我爹爹将我一推随手便将枕头抛出他所枕的是个白玉枕头。我的身子刚刚侧过一边只听得挡的一声玉枕粉碎一柄飞锥已是插在床上。倘若不是有玉枕挡这一挡那柄飞锥定然插进我爹爹的胸膛了!”

那玉枕是展家的家藏之宝价值连城褚遂也曾经见过的。听说玉枕被飞锥打碎心中不禁骇然。他倒不只是因为可惜这件稀世之珍而是惊奇于那人的功力。要知这玉枕乃是一块一尺多长、五寸多厚的宝玉。比金还坚比铁还硬寻常刀剑决计不能毁伤。这人只用一柄小小的飞锥便能将整块宝玉打碎而且余力未尽还能插到展元修的床上这人的功力也就可想而知至少也是不在展元修之下了。

展伯承接着说道:“我爹爹喝道:‘哪条线上的朋友?请恕展某不能出迎。你要伤害展某请光明正大的进来较量吧偷施暗算算得什么好汉?’

那人哈哈笑道:‘我这柄飞锥不过投石问路而已就吓倒了你么?怎么你不敢出来呀?’”

“话犹未了只听得‘啷’的一声听得出那人是用什么兵器磕飞了一件暗器。原来我的妈妈也己经赶到了。”

“我不敢离开爹爹从窗口望出去只见我妈已拔出宝剑指着那个人道:‘展元修是我丈夫他有病不能起床你与他有什么梁子我代他接!’”

“那人年约四十开外浓眉大眼相貌粗豪。左手拿着一柄月牙钩右手举着一面铁牌。”

“我妈以为这粗豪汉子是爹爹的仇家不料这汉子哈哈大笑接声便道:‘王燕羽你不认得我我还认得你!我要找的本来是你!你丈夫既然有病我先杀了你再杀你的丈夫!’他能说出我妈闺中名字显然是个熟人。”

“我妈却不认识他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有点诧异。当下暂缓出手问他道:‘你是何人?几时和我结的冤仇?你要杀我也还罢了何以还要杀我有病的丈夫?’”

“那人仰天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岂只要杀你丈夫你一家三口今晚我定要斩草除根嘿嘿可惜你只生了一个孩子只是杀你一家三口还未足消我心头之恨!’”

“我妈听他说得这样狠毒不由得心头火走也就不再问他来历立即便和他动手。这人的武功非常之强那柄月牙钩使将开来就似一条满空乱舞的银蛇钩上的月牙便似毒蛇吐信。另一面铁牌也舞得呼呼风响挡在前身当作盾牌。”

“只听得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妈的剑刺到他的身前都被他这面铁牌挡住。两人越斗越紧妈的青钢剑也化成了一道银虹与那人的月牙钩盘旋攻拒渐渐将两人的身形都分不大清楚了。我武艺低微也看不出是谁强谁弱。”褚遂听到这里忽地打了一个寒噤唰的一下脸色变得灰白叠声说道:“奇怪奇怪!”心里想道:“这人是使月牙钩和混元牌的。咦难道竟是三十年前那重公案冤冤相报不成?但当年王燕羽赶尽杀绝却怎的还留下这-个人来…”

展伯承道:“褚公公你怎么啦?”褚遂道:“没什么、我正在琢磨这人是谁?你说下去吧。”

展伯承接下去说道:“我不敢离开爹爹又想出去帮我妈妈正在着急。爹爹忽地咬破中指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坐了起来说道:“承儿你背我出去!”我见爹爹那个模样吓得慌了正审迟疑窗外又传来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妈和那人斗得更激烈了。

爹厉声说道:‘你忍心看你妈死于贼人之手吗?快背我出去!’我没法只好背起爹爹走出院子。”

褚遂叹口气道:“你爹爹是施展邪派中的天废解体**提起精神强运玄功要和仇人拼命的。天魔解体**最为消耗元气但也厉害无比。嗯你爹爹虽然半身不遂内功还在与你妈联手也打不过那个人吗?”

展伯承道:“我刚刚走出院子爹爹叫道:‘承儿的妈你退下。让我来接这位朋友的高招!’爹爹虽然残废豪气还是丝毫未减对方只是一人他不愿与妈联手。

妈妈正斗到紧处分不出心神说话。但她却不肯退下。那人哈哈笑道:‘好呀你们一家三口全都上吧!省得我一个个动手!’话虽如此他笑声微颤显然已是有点心慌。

就在此时只听得“嗤”的一声但见青光一闪妈妈一剑刺中那人胸膛。我不禁又惊又喜欢呼起来。

妈一剑刺去随着喝道:‘未曾见过你这么狠毒的人我与你何冤何仇你要杀我全家?我倒要看你的心是红是黑?妈的话还未说完我也正在欢呼忽听得声如裂帛那人一个转身上半身衣裳己经解开原来妈这一剑不过挑破他的衣裳还未曾伤着他他趁势把上衣挣破了。

就在这时我妈似乎突然受了什么惊吓呆若木鸡第二剑刺到中途竟是倏然停下剑尖指着那人道:‘你你是——’我随着看过去只见那人的贴身汗衣上绣着一头老虎张牙舞爪神态如生!”

褚遂听到这里“啊呀”一声叫了出来喃喃说道:“一只老虎一只老虎!”面色更苍白了!

展伯承看这神气心知褚遂已知道了仇人是谁但他正说到最紧张之处不愿中断准备在说完之后再问褚遂。于是接下去说道:

那人露出了汗农上所绣的老虎之后狞笑说道:“你知道我是谁了么?嘿嘿我杀你一家三口你还能骂我狠毒么!’狞笑声中蓦地舞起铁牌向我妈天灵盖打下!妈呆若木鸡竟然不知抵抗!

就在那人出狞笑之时爹爹也猛地叫道:‘上’!其实不须爹爹叫我我也知道要上的了!

爹爹骑着我的肩膀我猛地冲过去只听得‘啷’的一声巨响爹爹一掌劈出与那人的铁牌碰个正着!

陡然间我只觉地转天旋便似腾云驾雾般的被抛了起来待我挣扎着爬起之时只见爹爹躺在地上手臂已经脱臼身边一滩鲜血妈倚着槐树胸口也是血流如注她被那人的月牙钩刺伤伤得似乎比爹爹还重!

那人也坐在地上吁吁喘气钩、牌扔在一边月牙钧已经弯曲铁牌中间凹下四边翘起显然是被我爹爹的掌力打成这个样子的。牌犹如此人何以堪?我的武学造诣虽然粗浅也看得出他是身受内伤要不然他岂有不趁我爹娘受了重伤之际再施容手?最侥幸的是我!我虽然被震跌倒但因是爹爹当其冲我并没有受伤。

这时我不知是救爹爹还是先救妈妈或者先去和那人拼命?

毕竟是那人伤得较轻我主意未定他己经挣扎着站了起来两眼满布红丝形状极是骇人冲着我龇牙咧嘴地笑道:‘随你父母去吧!三尸填五命算是便宜了你们!’

我已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过去便要和他拼命但双脚却似不听唤原来我身体虽没受伤但受了猛烈的震荡之后急切间气力竟是使不出来膝盖关节阵阵酸麻想跑也跑不动。

妈妈叫道:‘承儿退下!’就在此时只见她把手一场那人‘卜通’一声又再跌倒在地上滚出了三丈开外!我爹爹也忽地滚了过来抓着我的手!”

褚遂已经知道事情的结果但听到展伯承所描绘的惨酷景象还是禁不住冷汗直流骇然说道:“那人真狠!你爹爹想是要与他同归于尽了!后来怎样那人可是来了帮手?”褚遂心想若然展元修以平生功力作临死前的一击那人亦己受了重伤势必同归于尽。但展伯承一开头就说过仇人并没有死所以褚遂以为是那人来了帮手。

展伯承道:“没有。在那人跌倒的时候爹爹己滚到我的身边妈忽地叫道:‘大哥不可——’爸爸说道:‘你要让仇人活着回去?’妈道:‘冤冤相报无已时这都是我的罪孽。’

爹爹叹口气抓着我的手我只觉一股暖流瞬息流遍全身关节的酸麻也立时止了。爹爹是以他最后的功力给我推血过宫。

爹爹在我耳边悄声说道:‘那人虽受了伤你还是打不过他的趁这时机赶快逃吧。’可是我怎能舍下爹娘。

那人第二次倒了下去但不久又挣扎着站了起来狞笑说道:‘好啊王燕羽你用暗器伤了我我就与你一家三口同归于尽吧!’

妈冷冷说道:‘我夫妻已是不能活命了但你还可以活命只是先要问你你想不想活命?’

那人听了这话本来已经向着我摇摇晃晃地走来的却忽地停下了脚步说道:‘怎么?’

妈说道:‘不错你是中了我的剧毒暗器。不能活过明天倘若此时你与我儿动手你杀了他你也死得更快。但我有解药只要你放过我的儿子我把解药与你。你赶快回去服下解药之后浸在冷水缸中七日七夜你中的毒才可以完全消除。这桩交易你做不做?’

那人说道:‘我想知道你是真是假?’妈冷笑道:‘我要杀你刚才我们夫妻联手早已把你杀了!即使现在你要动手至多也是同归于尽而已我何必骗你!你须知道我不是向你求情我这是与你公平交易一命换一命。你练到今天的功夫大是不易难道用我儿子的性命来换你的性命你还觉得不值么?再说我有罪过我儿子没有罪过你要了我们夫妻的性命这三十年来的积怨也总可以消除了吧?’

那人脸上的黑气越来越浓想是他也自知毒性的厉害这才说道:‘解药拿来’。”

展伯承抹了一抹眼泪接下去说道:“妈把解药抛给那人那人哈哈一笑说道:‘我也不怕你的儿子报仇好我就和你做了这桩交易吧。两尸填五命虽然还是我要吃亏那也算了。日后只要你的儿子不来找我我也不找他了!’

说罢一转身跳过墙头转瞬间脚步声已是去得远了。他受了那么重的伤又中了我妈的喂毒暗器在稍微喘息过后居然还能施展上乘的轻功。我不禁心中骇然这才知道爹爹的话不是骗我。我刚才若是不自量力和他动手那只有白送性命。

听妈的口气她和爹爹已是决难活命我心中慌乱不知如何是好?倒是爹和妈的神态却很安详也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靠在一起。只听得我妈说道:‘我多年来内疚于心的事情如今舍身还债心中倒是感到安宁了。只是无事连累了你却未免有所不安。’

爹爹笑了一笑说道:‘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却得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不是好得很么?承儿今年十六我的本事都已传了给他我也就不必为他操心了。你还有什么话要交代他吧我先走一步了!’

爹爹的双掌本来是贴着妈妈的他说了这几句话双掌徐徐放下脸上带着微笑双目却己经紧闭了。我明白爹爹是以他最后残余的一点真气传给了妈妈叫她能够多活片刻。

我无暇悲伤无暇诀别连忙问道:‘妈仇人是谁?你告诉我我找铁叔叔去他是武林盟主我报不了仇铁叔叔也一定会给你们报仇!’

妈摇了摇头说道:‘承儿妈要去了妈有话吩咐你你一定要听妈的话!’我说:‘我当然听妈的话!’

妈妈说道:‘你不要问仇人是谁我也决不许你为我报仇!’我惊诧之极不由得大声问道:‘为什么?’

妈说:‘我如今己没有时候给你详细说了。你快说你答应我。否则我死不瞑目!’

妈说了这几句话已是面如金纸吁吁喘气。我只好说道:‘妈我听你的话我不报仇。’

妈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又道:‘你还要答应我你不能把今晚之事告诉铁叔叔当然更不能请他给你报仇!’”

褚遂听到这里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却不说什么。展伯承接下去说道:“我心里奇怪极了铁叔叔是我父母最好的朋友妈不许我请他报仇那也罢了却不知何以连这消息也不许我告诉他。

妈说得这样郑重我不敢问她而且也没时间细问因由了。

妈还怕我见了铁叔叔会忍耐不住心中的伤痛吐露出来又要我过了两三年才可以去见他。我都一一答应了。

于是妈就吩咐我来投靠你老人家。我问:‘那么我可不可以告诉褚公公?’妈最初说:‘能瞒住不说最好。’后来才说:‘褚公公是你外祖八拜之交和咱们是一家人。这事始终是瞒不过他的他老人家深明事理想不至于为我增加罪孽。也好你就告诉他吧。’

妈说了这许多话已是气若游丝但她咬了一咬嘴唇还是继续说道:‘那人伤好之后也还要三年才能完全恢复原来的功力。你在这三年之内要跟褚公公苦练功夫。那人虽说可以放过你但也总得防他反口。我叫你投奔褚公公也就是防他在这三年之内加害于你。三年后你人已长成只要练到你爹爹生前的八成本领我也就可以放心了。’

我说:‘妈放心孩儿一定练好功夫!妈你还有什么吩咐?妈说:‘记着我叫你练好功夫为的是防身不是报仇!’

我我也只得再说一遍:‘我记着了我不报仇!’

妈微笑道:‘好。只要你记得我的话我就放心去啦。你爹爹己经等久了。’这几句话一说妈也就断了气了!”展伯承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褚遂之后忍不着就伏在他的怀中痛哭起来。

褚遂叹口气道:“苦命的孩子唉好孩子别哭别哭。公公有话问你。”

展伯承抬起头来褚遂举袖替他抹了眼泪说道:“你妈叫你上我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情交代?你忘记说了?”

展伯承人颇聪明已听出了褚遂的弦外之音心里想道:“妈是要我前来求亲但龄姐如今已是另有了意中人此事如何还好再提?”他也正是因这缘故所以刚才故意漏说的。

展伯承稍一沉吟说道:“妈要我听你老人家的话叫我好好侍奉你。”褚遂道:“没有别的话了么?”展伯承咬咬嘴唇说道:“没有了。”

褚遂有点失望但想到王燕羽是在临死之前匆匆向儿子交代后事的对他的婚姻之事一时不及说到那也难以怪她。当时习俗父母死后子女须守三年之孝脱了孝服方可完婚的除非父母临终另有遗嘱否则不能破例。

褚遂心想:“反正他们年纪还小待过了三年我再与他们作主也还不迟所虑的只是龄丫头心有点野不过好在小承子已经来了他们日夕相处龄丫头也许就会忘掉那姓刘的小子了。”

展伯承抬起头来咽泪说道:“褚公公如今该你告诉我了。我家的仇人究竟是谁?”

褚遂道:“你妈不是不许你打听仇人来历的么?你也答应过她不报仇的了?”

展伯承道:“妈要我这么说我不能不说但这个闷葫芦若不打破我终生心中难安!我想我爹娘都是好人我不相信是他们先做错了事欠下人家的血债。所以我必须问个明白若然当真是我爹娘的过错此仇我就不报否则我宁愿妈在泉下怪我我也非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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