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回 初识(2/2)
那少女虽然甚不甘心却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一则不知杨之易究竟被关在何处二则就算给她查到了对方必然有层层把守凭自己这几个人决难闯得进去。只得跟着桓震闷闷离去。她逼供不成很是窝火不住在桓震耳边聒噪桓震只是随口答应心中却在想着方才那个少年公子。不知道甚么缘故也许是因为两次与他相遇都要撞上些倒霉事情自己每次见他都有一种很是古怪的感觉在心头盘旋往来挥之不去。他说不出那是一种甚么感觉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将会带着他走向哪里去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再回春华楼要见一见那个少年公子。
他这一次却不要傅山和那少女同行单身独个回到了春华楼。一路之上都在担心那少年公子是否已经离去若是碰不上他往后不知可还有机会见面。待到进了门眼光便向方才他所坐的那个角落飘去一瞧之下不由得心里便是一沉:那处有人倒是有人只不过坐的却是两个肥头大耳的富商。他心中暗叹无缘转身便要离开。
哪知道一转身竟见那少年公子正站在他身后不足一丈之处冷冷地道:“你在寻我么?”桓震一惊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心中十分奇怪怎地他会知道自己定要返来寻他?那少年公子也不多说做了个“请”的手势当先便走。那老仆便在门口等候一看主人出来面露喜色连忙上前搀扶。那公子一甩手呵责道:“对你说过多少次我不是小孩子不消得你扶!”老仆吓得面如土色连连点头。那公子也不理睬径自上了一辆马车桓震本待跟着上车却给那老仆伸手拦住。
那公子怒道:“好奴才胆子愈放愈大连爷的客人你也敢拦了么?”那老仆连称不敢连忙退了开去由得桓震上了车自去前面驾辕却是时不时地转头向后窥视。桓震暗笑他太过小心又不是甚么皇亲国戚值得像大熊猫一般地护着么?当下通了自己姓名一面请教那公子的高姓大名。他却迟疑片刻这才道:“我姓朱名信草字田木。”桓震点头道:“原来是朱兄。”朱信哈哈一笑道:“不敢在下虚度一十六岁。”桓震笑了一笑并不与他去辨。
两人扯了一番甚么久仰之类的套话朱信便道:“方才我听百里兄向那人要杨涟的儿子那是何故?”桓震心下迟疑不知当不当与他讲这一迟疑面上微露犹豫之色却给他看了出来不悦道:“桓兄莫非信不过我么?”桓震心道确是信不过你初次见面便来问我这些我怎知你靠得住靠不住?他心中虽然存了这个念头口中却不能说出只笑道:“田木兄说哪里话来。在下并不认得甚么杨涟田木兄大约听错了罢。”他说自己并不识得杨涟倒也不是骗他杨涟早在数月之前便已经死了他又怎会认识?
朱信点了点头叹道:“在下原本敬佩杨涟是个忠臣义士听人传说他后代很是落魄想要结识一番倾力相助的既然桓兄也不认得那可着实可惜得紧。”桓震听他口中说十分可惜脸上却没半分惋惜的神色心中暗笑论起装洋蒜来你还差的远当下也一本正经地大叹可惜之至。朱信见他并不上当眼珠一转又道:“也罢既然桓兄不认得杨涟之子咱们就此别过。”他说这句话时却将“之子”两字咬得格外加重桓震一听之下便即知道自己方才咬文嚼字的小花招已给他听了出来脸上不由得微微一红好在车中黑暗却也瞧不见他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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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各位都知道朱信是谁了罢。明清人笔记中多有记载崇祯在做信王的时候为了免受迫害必须韬光养晦。他心里很是郁闷因此经常带着个太监在京城街道上晃荡走得累了还特别喜欢在街头酒肆喝酒。这里写桓震两次在娱乐场所碰到他应该不算荒诞。只不过他出居信邸当在今年年底我现在这么写恐怕不合于理各位只当没现罢。现年十六岁的崇祯大权尚未在手多疑、不信任别人、善于掩饰自己等等容或有之但是性格该当不会暴戾好杀到那种程度。另这两回写来感觉十分不好有人说我写得水其实连我自己也都觉得水。所以我要闭关……为时一晚上明天照常更新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