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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烟华 第十六章 归晚(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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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流霜不觉飞。

晚风加剧吹在身上竟是刺骨的剔寒天际旋扑雪帘翩然如柳絮纷纷。归晚把衣襟拉紧步伐加快天色已近晚此刻军师请她想必局势已然危急之至。正默然想着脸上凉意丝丝她伸手轻抚水痕犹在抬眼望天雪似梨花千片万片地盛开着她心中蓦然一痛雪地中那怵目的红历历回到眼前呼吸顿显窒闷她忙收回视线不敢再观雪。

靠城口的一个大院临时做了军队主营近城门的百姓在一天内都迁进了城中本就萧索的街道此刻只见到兵将的身影。天色晦涩大院染了一层白瓦片泛着银泽青石砖花白斑斓。

严冬肃杀阳春未见。

林将军离开阡陌红尘竟连春意都一起带走了吗?

柔肠百转酸楚汇聚鼻尖归晚强敛心神踏入院中院中等候着一个高瘦的士兵恭敬地说道:“军师吩咐过请公子随我来。”再无第二句话霍然转身领先而走。

两人绕到主厢房此刻已变成了军议处一路之上不见半块白幡士兵也无哀痛之色归晚疑虑悬眉间士兵脚步一停站在厢房门前静静不作声。归晚领意轻磕门扉。

“是楼夫人吗?请进。”音调颤巍。

推开门暖气萦然屋内一盆炭火红焰冒星她绕过火盆往内室张望空旷的屋子中央摆着一具上好的棺木旁边镂银的熏炉淡烟袅袅檀香浅悠如缕。茫然四顾赫然现军师佝偻着身子坐在椅上铜铃似的睁大着眼怔怔对着棺木。

“军师?”脚势定住归晚离着三步距离唤道。

如梦初醒地转过头军师缓过神:“楼夫人……你来了。”哀然一声长叹他站起身走出静穆的内室。

当光线照清他的容颜归晚诧然半晌才启口:“军师操劳了。”一夜悲秋他脸上苍凉憔悴一词不足形容其万一。往日的儒雅自信踪迹全消。

“夫人似乎很吃惊?”军师注意到归晚的眼神自嘲似的道“你心中疑虑我昨日不肯派兵相援如今却摆着兔死狐悲的模样真是可笑至极是不是……”话到一半他癫狂大笑泪水不知不觉滑落眼角。

“军师顾虑甚多思虑周全将军深明大意怎会不知……”

笑愕然而止军师回过头径自摇了摇头:“今时今日我密不丧泉下有知他岂不怪我?”

密不丧?归晚暗暗嘀咕一声今日清晨时分进入督城刚一下马她便体力不支地晕倒整整沉睡一日难道这一日之中军师竟未向外公布林将军的死讯?

“军师是怕扰乱军心影响士气吗?”

闻言身躯轻震军师慨然轻叹:“这是其一更主要的是林将军来这里只有三个多月本地军将不属林系桀骜难训将军在时尚好如果此刻公布死讯只怕督城现时就要乱起来。”

归晚颔眉间舒展:“非常时刻用非常之法也实属无奈。”

非常时刻用非常之法军师反复念了几遍好似拨云见月心中豁然轻松不少想起刚才那些知情士兵怨怼的眼光他无奈苦笑眼前女子竟然比他们更懂得审时度势拿过桌上一封信放到归晚面前:“夫人可以看一下。”

把重要军文给她?想起刚才自己所说的话归晚打开信函是弩军宣战信信中所写给督城三日考虑的时间不降者杀!

愕然望向军师却现他悲伤难抑地看着内室棺木归晚将信折起放在桌上问:“军师打算如何?”

“以三万不足的兵力对弩军倾巢而出的十几万铁骑夫人认为胜算如何?”

归晚无语可答那炭火盆中忽然火星闪掠毕剥一声震人心神。

军师颓然坐到椅中问道:“夫人来督城有一个多月了吧。楼相难道不挂念吗?”

眉梢轻挑归晚惊疑他此刻怎会提起这不相干的事转而细想恍然大悟答道:“还有一月时间。”

军师表情变得有些凝重:“一个月稍嫌长了些但是现在看来也不得不为之了。”督城后依万督山脉地处偏僻此刻被围消息滴水不漏地被封锁他虽感到事有蹊跷却也无法深究想起归晚此刻就在城中楼相就决不会不问不闻援军一事尚有回旋余地但是如今听到以一月为限……督城处境可谓危险万分。

“夫人你可知道守城之要诀?”军师恢复冷静款款谈起“守城重上下一心视死如归。次要组织得当人尽其用三要粮食无缺后源充足四需防御完备密无缝隙。”

归晚头一次听讲军事原理颇为受教沉吟倾听。军师继续分析:“督城世代为商交之地城墙牢固底根有二十余米防御上尚算完备这里商运达物资上也算充足但是此刻军中再无头领军民散如沙这才是问题的症结。”

“听军师所言已有解决办法?”归晚戒备地看着军师和他说话少一份心思都不行。

军师霍然起身走到归晚面前双手抱拳一鞠到底:“这件事还请夫人帮忙。”

*

寒风轻啸雪子扣门飒飒作响。

督城的几位守军将领清晨之际就匆匆赶到临时作为军议处的大院。他们的军靴染上花白踏在雪上出摩擦声铿锵而沉重。在大院中见了面平时的寒暄今日全抛却了互相点了头也算作了招呼。

“韩副都统林将军到底怎么回事?”容貌古朴一双眼炯炯有神的督城守尉悄悄拉住韩则鸣压低了声音问。

“不清楚听说将军负了伤现在城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都有一天的功夫了林将军还没出面怕是这伤还不轻。”督城守尉赞同地点点头脸色更沉。

几个人默不吭声地走进院中才刚踏足内院风声中带着悠扬的清吟飘忽而来几个人都是脚下一缓仔细倾听竟似有人在厢房中清唱戏曲。赵欣脸色铁青冷哼一声:“老子们为国操劳一夜未眠这里倒有人请了戏子来唱。”他皮肤黝黑生的本就栗悍威猛此刻隐有怒态更是燕颔虎须威风凛凛。

其他将领们也都皱眉不满加快脚步走向厢房。

风中的清唱声越来越清晰。“万万千千恨前前后后山。傍人道我轿儿宽不道被他遮得、望伊难……”幽咽婉转如黄鹂盘旋若断若续拉扯着人的心绪一起一伏。将领们不知不觉间就缓下走势不愿承认被这余音哀怨唤去了三分魂魄。他们都是志守四方的男儿平日里只知刀枪哪里听过这样轻柔婉丽的曲调。听着听着就好象走进了烟雨朦胧的江南似乎看见了凭栏而望的女子幽思难言的愁容揪人心肺的忧渗进骨髓的怨点滴落春池涟漪圈圈把人兜了进去。

似曲非曲似戏非戏的声音在一个长音之间截然而断众将领犹如品了一口好酒还未尽味就洒了一地那余韵犹在的感觉挠地心痒。就在众人面面相觑惊异万分之时。吟唱又起平地一声迸裂银瓶乍破刚才还幽怨婉转的韵调瞬时变成了蛟龙出海气吞万里。

“……待到来年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透天香气袭长安满地尽带黄金甲!”

剑影忽现拔地而起狂风乱舞扶摇直上气冲九宵。

“好!”一声巨喝出自赵欣之口他本是粗人半点不通文墨唱词中的词他倒是半分不懂只是这词中如大鹏展翅的傲气剑藏庐轩的深隐勾起了他作为军人的豪气又听到厢房内唱到“蛰龙已惊眠一啸动千山”只觉得胸中一口气要跟着这吟唱声一起抒出来一般半世的壮志凌云都在这戏中展尽了露尽了……

门扉突然就打开了在众将茫然回神之时看着厢房中走出一个翩然明净的“公子”修美的玉项略现苍白的面容黑眸如夜行动间宽袖开合遮掩异魅流盼风采过人踏出一步眼光在众将间转了一圈淡淡道了句:“各位随我来。”不急不缓朝旁边一间空房行去。

众将竟一致地跟随其后几位统领级的军官都有些惊疑他们平日也都是叱咤疆场的人物今日才方知有些人是天生高贵让人莫名地折服。

等众将走进房中分布坐好归晚毫不客气地走到上位淡定自如地坐下。诸如赵欣韩则鸣之类的将领面现不满却也没有冒然吱声。

就在房中流转着惊异好奇犹豫等等情绪时归晚“啪——”地一声将两块令牌扔到房中间的空地上。众将低头一金一白一楼一林。

“我是楼相之妻林将军伤重不宜起身今后由他在营中运筹我在帐前施令。”不等众将问归晚先声夺人地开口气定神闲颇有统帅之风。她与军师商量了一夜决定隐瞒住林将军的死讯而军师因为官位低林将军一死便失去了说话的资格因此由她代为指挥幕后由军师定谋而她则负责稳住众位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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