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第二章 下旨殉葬（2/2）

“这是太祖皇帝传下的祖制，每朝的皇帝驾崩之后，宫中都会选一些宫女太监以及没有子嗣的嫔妃殉葬。不过姑娘这一次的情况比较特殊，皇上驾崩之前亲自下旨殉葬的，这次的事情比较棘手……”司奴说起殉葬的时候难掩对我前途的担心。

“我是被点名的，为什么，你说他为什么要我陪葬？”我抓住司奴，我不明白朱祈镇为什么要我选择，要么嫁给石松廉要么就是死，似乎他是下定决心要我离开深儿，难道他预感到了什么。都说临死的人看事情特别的清楚明白，难道他预测到我和深儿将来的事情。他不同意我和他的儿子在一起，所以要我做这样的选择。

“我不知道，没有人能够猜出皇上这个旨意的用意到底是什么，皇上明明知道太子时多么的在乎姑娘你的，为什么死后要带姑娘你去那个世界呢。不过我刚才听牛玉说了一些……”司奴说到后来支支吾吾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想要隐瞒什么。

“牛玉说什么？”我记得司奴之前说牛玉就是那个帮朱祈镇宣告遗谕的太监，看来他应该是在朱祈镇死之前一直呆在他身边，一定知道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牛玉说，听太上皇在临死的时候曾经和先皇说起过你，担心你将来会挟持深儿把持朝政，所以皇上才不肯留你……”司奴的声音极小，但是字字句句清晰无比。

“他当我是钩弋夫人了！”我忽然想起汉武帝赐死钩弋夫人的典故，原来朱祈镇是担心我会控制深儿，他猜中了一半，我不是深儿的母亲，我将是深儿的爱人啊。

“什么钩弋夫人？”司奴似乎没有听说过汉朝的钩弋夫人，不明白我在说什么，不解的看着我。

“没什么，什么人在外面？”我原本想向司奴讲一下这段典故，忽然听见门外有些动静，于是改变了注意，伸手指着门外。

“这……”司奴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支支吾吾的不肯言语。

“你不说？”我看他不说，他不说我自己看，径直朝门走去。

“姑娘，别出去！”司奴见状，猛地冲到门前，死死的堵在门前，不让我出去。

“谁在外面？”我朝着门外大声问道。

“奴才牛玉伺候万姑娘上路！”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像是鸭公般的扯着嗓子。

“送我上路？”我看着司奴。

“是皇上派来的人，姑娘千万不要出去，太子殿下交代了，让奴才一定死守住门口，不能让姑娘出事。”司奴死死的守在门口，紧张的看着我。

“原来那个牛玉一直就守在门外等着拿我的命啊，不过我相信深儿，我一定会没事的。”我看着司奴紧张的模样，仿佛看见了深儿现在为我担心的模样，也许我应该相信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拯救我。

不能出去，我就在屋内打圈圈，门窗全部关死，屋内的光线有些阴暗，这样的环境让原本抑郁的心情更加的沉重。心里烦躁的走到窗边，想伸手推窗呼吸新鲜空气，但是想起司奴紧张的模样，放弃了。蹲在窗边，透着窗棂之间的缝隙窥视着外面的世界，其实缝隙那么小，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就是那么站着，似乎从那个细缝流进的新鲜空气可以舒缓心中的郁结。

深儿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一个人如何和祖制抗衡呢？他作为臣子如何违抗自己父皇临死之前最后的遗愿呢？想必那些大臣们的封建礼法会教训的深儿哑口无言的吧，太后会站在哪边呢，是会帮助深儿还是朱祈镇呢，我这次的命运到底会怎样呢？我看着窗棂上的花纹，一个个数着，口中念着“殉葬，活命，殉葬，活命，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