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梁波斯与石仙姑（第27回）（1/2）

当天上午，白蛇仙正在指使两个小道童打扫殿堂，突然来了一个中年妇女，手抱一个孩子，来到龙泉庙，“请问道长，能做清蘸吗？”

白蛇仙眯着一结眼睛问道：“施主，你为什么要做清蘸？”

“我的孩子肚子疼，可能遇着邪了，所以我来乞求道长做清蘸。好吧！”白蛇仙满口答应。

于是白蛇仙便与两个小道童一起立法坛，在大殿之上摆上一个方桌，方桌上悬挂着不同的符，然后在方桌前面对殿内张天师神像，白蛇仙先念诵道经，两个小道童不断击打着法器和磬、鼓等，白蛇仙右手拿柳木剑，步罡踏牛，召清神灵，然后右手插诀叩齿，做出收妖除魔的姿态。

约一个时辰之后，清蘸做完。白蛇仙道：“施主，你这小孩在山里玩耍，遇着蛇妖缠身，而且一直缠在身上，因而肚子疼痛，我已经收了蛇妖。现在给你一块福寿膏，你拿回去切成小块，做三次服下肚，每次隔一天。保管你小孩肚子不再疼痛。”

白蛇仙递过一小块福寿膏，如胡豆般大。三仙姑问道：“道长，要多少钱？”

“不贵不贵，包括我做清蘸在内，给一百两银子吧！”

“啊，道长，你还说不贵，一百两银子，不是一个小数目呀！”

“施主，你这样想吧，如果你小孩病没好，你才花这一百两银子吗？”

“啊，道长，说得有理。”说罢，从行囊里拿出两大锭银子，每锭五十两，合计一百两银子。三仙姑这一百两银子是杜丝婆婆事先给与她的。

三仙姑抱着小仙姑走出来，走到密林深处，杜丝婆婆、李宗缘、白虚道人早已等候在那儿。

杜丝婆婆问道：“怎么样，白蛇仙给福寿膏没有？”

三仙姑手中拿出福寿膏交与杜丝婆婆，杜丝婆婆端详后道：“看来这个白蛇仙贩卖毒药，果真不假呀！李道长与白虚道长到县城探听消息如何？”

李宗缘道：“我们两个道士到了蓬安县城，在李典史家房上打探，现白蛇仙派来的一个地痞永老二，对李典史说，‘典史大人，今晚上你要的货已到。’李典史问，‘什么时候接货？’永老二说，‘子时时分，地点龙泉山龙泉庙，那儿极为清静。’李典史道，‘好吧，我与县大爷商量，一定派捕快前来接货，不知这个价钱可否少一些？’永志二争辩道，‘典史大人，一块福寿膏八十两银子不算贵呀！如果是零销，我们得卖一百两银子。’李典史道，‘那好吧，我们要三千块福寿膏吧！’”

杜丝婆婆道：“好黑心呀，杀人越货不说，还卖出这么高的价钱呀！”

“按理说，两大袋福寿膏才一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呀”三仙姑道，“看来这个白蛇仙与龙泉王不除，不知要祸害多少百姓呀，连官府也做起福寿膏的生意来了。”

杜丝婆婆道：“今晚我们分头行动，将白蛇仙与龙泉王干掉。”

到了当晚子时，李典史带着李捕快和王捕快，秘密来到龙泉山龙泉庙外，不一会儿白蛇仙将庙门打开，由两个小道童背着两大袋福寿膏出来。

李典史道：“白道长，我们要先检一检货。”

“好吧，我这儿有一烟枪，烤灯，进来吧！”

李典史带着两个捕快来到大殿之上，白道长命小道童将福寿膏背上大殿，李典史命李捕快与王捕快先将福寿膏仔细辨认，李捕快与王捕快仔细辨认之后，两个捕快都点头说是真的，然后白道长手拿出一块福寿膏，用刀子切了一点块，用铁筷子放在烟灯上烤，烤成烟泡，然后再放在烟枪嘴上，将枪嘴放在烟灯上烧红，然后用嘴吮吸，吸了一会儿，说道：“哎呀，好过瘾呀！”

吃完大烟之后，李典史从行囊里拿出大摞银票，说道：“我这银票盖了官印的，是真钞，县内任何一个钱庄都可以兑换银子。李捕快、王捕快亲点数目吧！”

李典史将银票递与李捕头，李捕头与王捕头共同清点数目，清点完之后，将银票交与白蛇仙查收。

不一会儿，李典史带着李捕头与王捕头走出龙泉庙，来到树林之中，他们走着走着，突然前面出现两个道人，一个年长，一个年轻，年长的道长大喝道：“过往客商，拿买路钱来！”

李典史道：“蠢贼，你可知道，我们是官府的人，我身后是两名捕快，专门捕拿劫贼的。”

年轻的喝道：“老子们长期在树林里做买卖，还怕你们吗！快拿买路钱，才能通行。”

李典史一贯作威作福惯了，大怒道：“捕快上，给我擒住这两个蠢贼。”说罢，李捕快与王捕快拔出大刀，一齐上来。

这两个道人正是李宗缘与白虚道人，李宗缘手举钢拐杖，直取李捕快，白虚道人手拿流星铁锤直取王捕快，这两个捕快不愧为捕快，都有一身好武功，与李宗缘、白虚道人一来一往，斗了三十个回合，不分胜负。

白虚道人心想，这两个捕快可真有一些本事，我只有换一种方式，于是扳动铁链上机关，铁锤往地下一扫，拿出十来只飞镖，这十只飞镖有四只击中王捕快双腿，一只腿两只，王捕快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白虚道人上前，用脚踏住王捕快背部，从手上解开绳索，将王捕快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时，李宗缘也搬动机关，铜拐杖向侧面喷出一股火焰，李捕快见李宗缘是奇门兵器，炎焰射来，将右侧衣服烧着了，李捕快赶快一跃至地，用手扑打着衣服上的烈火。刚将火焰扑灭，白虚道人挥动流星铜锤击来，同时打出五支镖，这五支镖钉在李捕头腰部，李捕头一阵疼痛，倒在地上，李宗缘从腰间取出绳索，骑在李捕头屁股上，将李捕头双手反绑起来。

白虚道人将两个捕快的镖拔出，上了一些疗伤止血药。这时，李典史吓得跪在李宗缘身边，头如揭蒜，说道：“两位好汉饶命，我们愿出买路钱，你们要多少？”

白虚道人从李捕头、王捕头肩背上取下两大包福寿膏，说道：“不多不少，我们只要这两个包袱就够了。”

李典史道：“好汉，这可使不得，这是县太爷的生日礼物，我们不敢轻易相送。请高抬贵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