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 苍狼大地(3)(1/2)
“见了?”花流霜叹了口气说“他什么时候能够长大?”
“他不是长不大而是生性怪诞!”狄南堂坐下来看桌子上有一壶茶拿起来就喝。
“那你想个法子管束管束他呀!”花流霜反过来,带着责怪的口气说。
“怎么管束?我告诉他兽类不能做他的朋友?从小他就在《马经》上套用以马为友的话你说拿这个借口能治他吗?要我告诉他兽类不能在客厅吃饭亵渎祖先吗?他会说你又不是祖先怎么知道呢?”狄南堂起牢骚来“除非我们能找个能让他服帖的先生把道理透彻起来才行。草原上带鹰狼游猎的人也有我看就再迁就他一次。”
说完见花流霜不说话狄南堂这才给蔡彩说:“劣子难教让嫂嫂见笑了。”
“他叫风月先生为老师你看是不是——?”花流霜问。
“风月先生?试试也好。”狄南堂点了点头。
“这父亲教育儿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父亲说的自然就是道理嘛!”蔡彩不解地说“实在不行就用棍棒调教。”
花流霜摇了摇头说:“我们这个儿子用这个不行的。你将来和他接触了就知道你让他父亲说说。棍棒刀枪能让他眨眨眼睛就了不起了否则他也不会打着胆子溜了出去在冰天雪地摸了几个月才回来。”
“那就按我说的从那几个畜生入手。”蔡彩又拿起刚才的建议。
“吃完饭了!”花流霜听到外面原姐的抱怨说“这也不行你这个主意千万别在别人面前说起。否则走了风声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稍微犹豫了一下她问狄南堂:“你知道什么是本命兽么?”
“什么?”狄南堂变了脸色。
“怎么了?”花流霜问。
“听说那是兽人的命根子和主人呆在一起互相影响。”狄南堂不讳避地说“难道他带回来的狼就是?”
花流霜点了点头说:“不会伤到他吧。”
“这倒不会。”狄南堂说“他是怎么知道的?”
“你自己问他去他说是牧场里一个你买回来的兽人说的。”花流霜说“怪不得我刚才问嫂子她也没有听说过。”
“这也难怪兽人的风俗就是这样。本命兽有着和主人几乎同等的尊重蔑视别人的本命兽就是在侮辱别人杀了别人的别命兽就等于杀了别人的性命。”狄南堂说“关内诸国视兽人为洪水猛兽就是这个原因一旦打仗显赫贵族的本命兽还会带着大批的野兽战争所到之处几乎人畜不留。”
花流霜吃了一惊说:“怪不得飞鸟说那白狼是狼王。”
“这些本命兽有的比人还聪明。三百多年前关内联军与兽人对阵兽人统帅马伯温大流士受伤而亡但让人难以想象的是。接下来的战争由他的本命兽指挥而且行为出人意表。”狄南堂娓娓地说“若不是它不懂兼顾补给落败的一定是关内诸军。”
“可怕!”蔡彩说“那不就是会说话的妖怪吗?我听说兽人都是兽身两头两命凶残暴虐却想不到还有妖怪在身边。”
“当然也可能是其他将领指挥的只是借用他的本命兽镇定军心。”狄南堂补充说。
“那它成了飞鸟的本命兽了怎么办?”花流霜再次脸上色变谁都知道人类和兽人世代为仇若一个人类有了本命兽岂不是被拿去杀头。
“本命兽不会弃主的。”狄南堂说“即使主人死了也不会很多都跟随主人而死。”
“那飞鸟说本命兽认了他。”花流霜说。
“不会可能是飞鸟与他的主人有些相似的地方它眷恋飞鸟吧。”狄南堂说“可怎么会有两只呢?”
“一公一母飞鸟说是夫妻!”花流霜说“你怎么对兽人的事知道这么多?”
“你忘了?我跟兽人有过生意上的来往。”狄南堂说了句惊天动地的话“他们和我们人类一样只是皮肤和头有些不同传闻是从兽人与我们不同的风俗而来的怎么能信。”
“这可了不得这是杀头的呀。”蔡彩惊惶地说。
花流霜抿嘴一笑对自己嫂嫂的表现见怪不怪。她知道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物有稀缺地有产有不产身为商人夹缝中求利别说是兽人即使是魔鬼在关键的时候也要与之打交道。
却是跋扈而不屑的商人越是不法有所依恃方有所骄正经的商人游刃于价格间不屯不抬不压。因是敌国就不来往对商人太狭隘了丈夫也是在官商打压下逼不得已才翻越长白山区与兽人交易的。
不过她有些怪自己的丈夫唐突轻易就讲这些出来便说:“那不是不知情才这么做的吗?”
狄南堂却不这么想只是觉得一家人用不了隐瞒什么见花流霜这么说倒停住了好久才说:“飞孝他们也该放学了。我们当着他们的面教训飞鸟也好不让他们将来相互影响。我想飞鸟在弟弟妹妹面前是不敢乱说话的。”
花流霜白了他一眼说:“也亏你想得出来你这个做父亲的还要借机扳回尊严?我看赶飞鸟去学堂他总不能带着两条狼去上学。另外让人给两个不之客打个飞鸟满意的圈每日喂些上好的肉。”
两人相似而笑蔡彩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对现在的日子一点也不满意虽然不知道姑子家具体怎么样但看出入的武士她就不满意狄南堂整日要给儿子安排事情做。但人在矮檐下她能做的就是教育儿子要对待这个姑父恭敬从命。甚至她不只一次地在脑海里冒出这样的想法要是他儿子回不来多好呀。飞鸟回来后她现似乎狄南堂夫妻两个都十分厌恶儿子倒突然又来了新的希望。
“不如让他表兄也入学吧。”蔡彩说“他一直跟着我到处流浪奔波学些书写也好呀。”
“这!”花流霜知道每入学一人都要龙家允许才行飞孝几个倒还好说但自己侄子恐怕就要让丈夫难以开口了。
狄南堂却没有那么多想法点了头说:“这也应该的是应该让他也读书将来也好有大用。我把这些给漏了只是不知道落开是怎么想的毕竟他现在这么大也该由自己决定的权力了。”
“这是他给我说的。”蔡彩努力把儿子的形象说得上进一些。
“只是入学复杂我害怕不好办。”花流霜看着狄南堂说。
“不行就他替飞鸟去上课他在学校也经常逃课。”狄南堂也拿不准他一下子推了四个人进去简直比镇上的望族还有面子了倒真不好意思再开口。
“我看让飞鸟回牧场吧”花流霜建议说“若是他坚持非要带狼出入的话让飞雪他们都回去。”
“这哪能行?”蔡彩一愣旋即推辞说。
狄南堂边带着她们往外走边说:“也好!”
远远处飞孝傻笑着抱着白狼。飞田还拿了块肉应该是想强行喂白狼的。不过白狼很不耐烦他们的纠缠无奈地四走。飞孝则拼命用身体压住白狼不让它逃脱飞田往狼嘴里塞着肉块。白狼怒了就地一滚把飞孝甩开接着把飞田扑倒在地。
花流霜立刻傻了眼拉着狄南堂就往前面跑。白狼甩开了笑着再扭它的飞孝露出尖利的牙齿低声吼叫。飞田应该是被摔疼了也吓坏了傻傻地看着白狼露着慢慢地走了来哇地一声哭了。飞孝却又站到白狼面前说:“来比试一番怎么样?看我怎么修理你。”
白狼不去理他扭头举步就走跨在园子里突然抬头嚎叫。远处的母狼也卧在地下抬头随叫。一低一高两声长啸出人意料地拉破地方的平静一会功夫四面邻居家响起狗叫声声。
花流霜一把抱起赖在地下的飞田脸色苍白狄南堂也连忙检查她有没有被咬到。“它为什么不吃我喂的肉还生那么大的气?”飞田伸手拿出一团黑糊糊的肉来。“它是个骄傲的家伙自然不想你那样喂它东西。”飞孝振振有词说。
“谁让你带妹妹给它玩的?飞鸟呢?”花流霜心有余悸地说。
“他在房子里不知道干什么。我只是想和它比比力气又没让飞田强行喂它东西吃。”飞孝委屈地说接着看到提了个木棒后来的救命勇士——蔡彩奇怪地问:“你提了个棍子干嘛?和我——吗?”
白狼孤独地看着几人它似乎知道他们都在用凶恶的眼神看着自己却一点也不理睬只是又抬起头看向天空。一刹那间狄南堂若有所觉隐隐被它流露出的萧索感染他说:“我们误会它了它只是吓唬吓唬飞田。”
“误会?”蔡彩突然大起胆子来提着木棒上前重重打在白狼都头上。
狼头是最不怕伤害的地方之一蔡彩自认为不会失败的一击只是惹怒了它。它冷冷地看着蔡彩似乎一直看到她心里去。白狼还是走了没有多理睬蔡彩。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