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二节(1/2)
第三卷意气牧人思藩业驻马衔环持杆节
第二节
蔡彩四十出头姿色已被风尘掩去大半只留下几分尖刻。她刚出了赌场就看到鼻青脸肿的儿子便摸了摸儿子的脸蛋“哎呀”“哎呀”地叫心疼地骂:“你也长了个儿怎么老是被别人揍?”说完留意到儿子身后的女人一下儿对号入座一摆手掌嗓音变得尖声细气:“你是?西湖的那丫头吧我给你说的丈夫怎么样?那时候你还死活不依呢!现在知道大姐的好了不?”
“她是姑姑呀!小姑呀!”少年怕极了新姑姑慌忙提醒不要她再乱嚷乱抖。
“什么?”蔡彩即刻捂了嘴盯着花流霜愣上半晌“呜”地一声哭出来抢天呼地般大喊“流霜。是流霜呀?我的娘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花流霜幽幽叹了一口气扶着她的胳膊说:“跟我回家。以后再也不要做这偷鸡摸狗的事了。”
她带着母子回家进院就让人烧饭进屋就唤丈夫。
狄南堂见妻子找到失散多年的亲戚也推掉了外面的应酬尽力逢迎和她母子坐到一起叙叨。秃孔雀难寻真凤凰落难人怕想贵亲戚蔡彩几经流沛中途又嫁过短命的丈夫慌多怕多泪也多连说带唱一刻也不停地念叨祖上的功德才让小姑子得了福气。花流霜见她越说越不着边竟要狄南堂对自己该打就打该骂就骂只好到外面歇一会去。
她再进去见狄南堂可惜花落开的相貌、身板正问他话儿便听上几句。花落开凡事都不敢承认不会什么都“会一些”竟成了既谦虚又博学的君子。狄南堂摸得透少年人的心理却也不揭破只是微笑着说:“只会一点是不够的要是能收住心就去学堂上上课。”花流霜实在忍不住了便在他耳边轻嚷:自己的孩子没见你问。人家的孩子你瞎操心什么?
正说着新加的奴隶送来酒食沿着大桌子摆了一堆。
狄南堂边让母子动筷边让段晚容看谁在家里一起过来吃饭。不一会逢术在风月之后来到落落寡欢地坐于一角。花流霜知道他心里的事便捅了捅丈夫。
狄南堂叹了口气给逢术说:“人家老余不下饭的时候总有道理。你也说说阿鸟想跑了你怎么防可以防得住?要是你有好法子没用可以不吃。”
他的话音刚落段晚容和雨蝶已含笑喷饭。原来余山汉听说飞鸟不见了心里急有人劝他两句他张口就说:“阿鸟是我奶大的!你们不心疼我心疼。”
逢术看了风月一眼低声说:“以先生的意思是:他为什么要跑?要说为了整龙摆尾为了去漠北这都好!怕就怕他手里真有完虎骨达传国的宝贝而又不知轻重地示人!”
阿鸟绝不是一个不经吓唬的人除非遇到真正可怕的事。
而那个代表草原天骄最高荣誉的宝物完全有让龙摆尾撕破脸的可能倘若它落在阿鸟手里阿鸟又不愿意献出来也惟有靠逃走来避难。狄南堂不是没有往这想。但放到这里说总不好。他便摆摆手说:“吃完饭再说。”
说到这儿他笑着给蔡彩说:“阿鸟是我不成器的儿子。从拜塞战场逃走不知道去了哪。一家老小都被他闹得鸡犬不宁。别有什么也别客气吃饭!吃饭!都吃饭孩子们都要快回来了见你们闷在这不跟着闹才怪!”
又是个话音刚落飞田已蹦蹦跳跳地进门她谁也没看抬着下巴到狄南堂身边伸出右手说:“大伯给我钱。要是你不给我就去喂我的马喂完马去睡觉。”
蔡彩被她可爱的外表迷惑到好奇地问花流霜:“什么喂马睡觉的?”
花流霜没好气地说:“学她两个阿哥到了夜里好逃跑!”立刻她盯着飞田厉声大喝:“飞田。你跑一个给我看看……光说不跑半个毛子没有!”
飞田的脸蛋一下儿黑了。她左右看看见全家都似笑非笑似怒非怒地看着自个就一步一步往外溜。狄南堂喊她要她到自己跟前吃饭她这才回来嘿嘿笑着给狄南堂说:“不给我钱我就不去上学了说不去就不去半个毛子没有也不去!”
正说着飞孝领了飞雪站在门口望。
狄南堂笑笑喊飞孝到跟前指着花落开说:“这个是你落开哥。吃了饭带他去学堂看看!稍候我会给田师打声招呼让他替你阿哥上学。”
飞孝**地诘问:“那我阿哥回来到哪上学?!”随后他盯着花落开眼睛闪着恶狠狠的光芒倒把花落开吓了一跳。
狄南堂看了飞孝一眼严厉地说:“等你阿哥回来再说!”接着他又跟蔡彩说:“这是他二叔家的狼崽子!别看他冲人就瞪眼却比阿鸟好相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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