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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啸歌伤怀,念彼硕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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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伍封便带着众人由平启引着三百倭人勇士三四百人浩浩荡荡驱车西向赶往鲁国赴丧。

家中有庆夫人主持又有玄菟灵、公输问、小鹿、伍傲、吴舟、赵悦、蒙猎、平启、招来、乐浪乘、天鄙虎等人还有二千五百都辅军和七百亲卫军倒是大可放心。

伍封临行对庆夫人道:“娘亲颜不疑和任公子明日来时就说我到鲁赴丧待我从鲁国回来再说。”

庆夫人点头道:“你正好在临淄稍停向国君禀告再看看如何向任公子答复。”

伍封又道:“那市南宜僚多半藏身左近迟迟身上有孕府中务要小心。”

庆夫人笑道:“不怕颜不疑和任公子有求于你必会暗中保护此刻正是多了他们两大高手又怕谁来?”

伍封想想也是这才放心出。

伍封等人乘着车倭人勇士骑马紧随出了莱夷之境骑兵才改为步行每日行军百里一路兼程不到十日便到了临淄城外。

伍封将大队人带入了封府派人送田燕儿回相府去后与妙公主、楚月儿入宫见齐平公。

齐平公见了他们先安慰了伍封良久然后叹道:“你们终算来了。封儿如今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你是伍子胥之子众说不一寡人说早知道你的身份只是怕招了吴王之忌才未说出来。”

伍封苦笑道:“这都是董门中人要迫我助吴才做的好事了。”

齐平公道:“田恒先前也多有不悦幸好貂儿将他请进宫来说她在伍堡住了多日早知道此事怕节外生枝未告诉父兄封儿算不上欺君。”

伍封心想那日母亲与田貂儿谈及往事以田貂儿的聪明自然猜出他们身份来。

齐平公又道:“如今齐鲁盟好田氏父子担心东南之势正与吴国设法修好除了重修齐女墓外还与伯嚭深相结纳。”

伍封皱眉道:“伯嚭是个卑鄙之人与他结纳有何好处?”

齐平公道:“只是想与夫差修好使吴国成为我们东南的屏障。田恒还说吴人不足为虑但越人不可不防。原曾想与越国结好但越王能对付吴国未必不会对付齐国这个勾践相当可怕不可不小心。是以如今我们齐国上下正想着助吴抗越以备东南的不测。”

这时侍卫来报说相国田恒、大司马鲍息和右司马田盘一齐入宫齐平公让妙公主带着楚月儿去见田貂儿道:“貂儿有身孕快两个月了你们去陪陪她也好。”

伍封喜道:“原来君夫人有喜这可是件大喜事。”

齐平公笑道:“寡人只道只有妙儿这女儿想不到临老了还有这种喜事。”

妙公主知道他们有国事要谈二女往后宫去了。

齐平公命人将田氏父子和鲍息请进了偏殿伍封起身相迎田恒见伍封也在笑道:“伍大夫你可欺瞒本相久了。”

伍封笑道:“非是敢有意欺瞒在下怕多惹麻烦反误了国事。”

鲍息道:“兄弟可瘦了一些过去的事不要想得太多。”

伍封点头道:“大哥教训得是大哥之孙也快要出世了吧?”

鲍息笑道:“就在这一两个月吧。”

众人向齐平公施礼之后坐了下来。

田盘埋怨道:“大将军既是吴国伍相国和庆公主之子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为何连在下也要瞒过?岂非不当在下是朋友?”

伍封歉然道:“伯嚭先后派了数批刺客来对付在下都被在下悄悄解决了。也是在下太过谨慎了些怕给齐国惹祸是以未敢说出来。”

田恒笑道:“不要说伯嚭就连吴王夫差也算不了什么。若不是担心越国本相早想劝国君助越灭吴了。”

田盘道:“越王勾践有晋文公手下一般的人材又有楚庄王的雄才大略若是灭了吴国必会北上齐鲁争霸天下是以朝中上下商议多日想反过来相助吴国。”

齐平公点头道:“救吴等于为齐国立了一道屏障正该如此。”

伍封忙道:“此事在下另有想法齐国无论如何不要公然派兵助吴抗越。”

众人都大为诧异田恒奇道:“大将军不是记吴王夫差的仇吧?”

伍封摇头道:“先父一生为吴家母又是吴国的公主在下怎也不会坐视吴国被越国侵害。不过当下之势全在于夫差身上。如果夫差仍如以往不要说齐国就是神仙也救他不得。如果齐国公然助吴一旦不敌越人齐国必被战祸成为死敌。”

田恒道:“如果不助吴国越人灭吴之后并吴越二国之力覆地近两千里便成了齐国的心腹大患。如果我们暗助吴国仍是瞒不过越人迟早会被兵祸。是以公然相助和暗中相助无甚分别。朝中上下这些日争论不休全在于这后果难料。”

伍封笑道:“表面看起来虽无分别但对越人来说是有分别的。如果我们公然助吴一旦吴国灭了越人自会找齐国开战胜负难以预计。如果我们用另外的办法名正言顺又暗助了吴国越人也会向齐国开战不过到那时候越人就未必能胜了。”

众人都有些不解未知其中的分别在那里。

伍封问鲍息道:“大哥齐、吴、越三国之兵孰者精强?”

鲍息沉吟道:“若以士卒而论齐兵身高力大军中又重技击一名士卒与一名吴越士卒相较则必胜;吴卒善兵法一伍吴卒必胜过一伍齐卒或越卒;越兵力最弱但装备精良一队越兵必胜一队齐兵或吴兵。是以两军作战不论主将的兵法吴越士卒人数相当的话胜者必是越兵。吴兵与齐兵曾有过艾陵之战齐兵瞠乎其后。”

众人见他分析得甚是清楚无不佩服。田恒和田盘不住地点头田盘道:“越人可怕也就在此。”

伍封道:“以一对一越卒最弱为何越军反会最强?吴军装备比越人相差不会太多哩!”

鲍息叹道:“吴越之间仇深似海吴国灭越以其王为奴后来才许其复国是以越人上下齐心均以为耻是以士气旺盛之极。夫战勇气也士气旺者必胜。”

伍封道:“越兵之强这并不是兵精过吴而是国仇家恨所使因而士气旺盛。越兵与齐兵交战则大不相同。如果齐军公然助吴仍为所败一来齐兵新败又是自己招来的祸端士气必弱二来越人会视齐人为仇士气旺盛他们大举攻齐我军以弱对旺就算孙武在世也难以获胜。”

田恒点头道:“如果只是暗助吴国又有何不同?”

伍封道:“如果齐兵不动我们只是暗助吴国那么越人上下便不会视齐为仇。越王勾践若是攻齐反会被越人认为他好大喜功多生事端令得将士灭吴之后仍不能与家人团聚军中生怨。同时越国无端端攻齐必惹齐人之怒齐卒每一人均胜过越卒所欠只是勇气而已。若是家国被侵自然是愤起抗之必将越人打得大败。”

齐平公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封儿言之有理。”

田恒点头道:“怪不得大将军能一举将莱夷海6诸盗尽数剿灭果然是精通兵法。齐国助吴是必然之势只是当如何暗助吴国呢?”

伍封道:“这就要吴人自己找上门来了我们若跑上去说:‘嘿你们吴国不行了让我齐国来帮你吧!’以吴王夫差的性子必会以之为耻反而麻烦。如今吴王夫差新认了个儿子叫作王子不疑其实就是那颜不疑了。”

众人不知此事大为吃惊伍封将颜不疑的来历向他们略略说过众人骇然之余又觉得可笑。

伍封道:“颜不疑和任公子前不久亲到莱夷向我示好请在下借先父名头入吴相助以对抗越国在下虽然也想助吴但未向国君和相国禀告是以未曾答应下来。”

田恒笑道:“大将军如今这身份反倒是件好事了。吴人上来求援两国修好之主动必在于我们之手了。”

伍封点头道:“在下虽然想助吴但不想让齐国惹祸是以不能带齐兵去以免为了我们伍氏的家事而牵动了齐国否则在下怎对得住齐国君臣百姓?”

齐平公不住地点头道:“封儿想得极为周到。”

鲍息皱眉道:“如此一来兄弟岂非要长留吴国?”

伍封道:“不会的助吴实则助齐但也要看看事情是否可为若夫差实在不成器便只能罢手了。兄弟此去未必能成功但只要能将越国灭吴之期拖上数年对齐国来说也算是件好事。”

田盘道:“大将军言之有理。”

伍封又道:“不过以在下之见就算夫差死了吴事也未必能为。吴国迟早要灭于越国之手越国日强兵锋必指齐鲁楚国但楚国势大眼下楚王又是越女之子与勾践又亲。那么越国所惹的便是齐鲁也就是说齐越之间早晚要有一场战事这是难以避免的。我们若多出数年时间准备便有可能将越国打得大败令他们再无北上之念。”

田恒道:“大将军原来是先知先觉之士早知如此我们朝中上下也不用争执这么多天了。”

齐平公道:“不如封儿便去助吴抗越稍有成功便回来千万不要长留吴国相国你看这样可好?”

田恒笑道:“国君英明之极正该如此。既然是暗助吴国大将军仍是我们齐臣莱夷的邑地仍有。本相猜大将军到吴国之后吴王多半会待以客礼而不臣大将军日后仍回莱夷便是。不过大将军在莱夷灭群盗、兴教化平定各族虽然那是大将军的采邑实则有利于齐国因此本相以为这是大将军为国所立之大功理应嘉奖升爵。”

齐平公和鲍息正怕田氏因此而将伍封在齐国的势力消除断了伍封的后路早拟好说辞以免伍封一去吴国便不再是齐国的大将军了不料田恒并没有这么做反提议要升伍封之爵。

齐平公笑道:“相国之言正合寡人之意封儿眼下是中大夫便升为上大夫之爵仍为大将军之职。”

其实伍封之势逾大虽然曾经立誓但世事难料田氏不免忌惮。但若真是断了伍封的后路伍封必会全心全意与颜不疑联手这人厉害之极日后在吴国得势齐国田氏便大有头痛之处了。若伍封仍是齐臣莱夷的家业不变他心系家中自不会有背叛之心。只怕日后吴国对他所封更多令他留恋是以田恒一反常态反而要升伍封的爵位。

议事完后伍封说了要去鲁国无暇到各府拜访田恒等人早知孔子之丧知道伍封是孔子的外孙女婿自不会在意寒暄一阵各自走了。

齐平公这才将田貂儿、妙公主、楚月儿一并请到后殿一同用饭。田燕儿先前也随田恒入宫她是君夫人的亲妹直接去了后宫看田貂儿此刻也一同用饭。

饭后伍封告辞齐平公备礼数车道:“封儿寡人便令你为使去吊唁孔子也体现齐人爱贤之心。”

伍封等人从临淄出十多日之后终到了鲁国境内。

鲁国虽然多年未用过孔子但他毕竟曾是大司寇又代摄相事以告老的大夫退居府中是以仍然十分重视孔子之丧以此来播其爱贤之名。何况孔子的弟子遍布天下单是鲁国便有不少人为官是以到鲁赴丧者甚众连齐、宋、楚、吴、越、晋等国都派了使者来吊唁。

伍封的车队一入鲁境便被鲁国守境官员盛意接待。鲁国一向媚事齐国伍封是齐君的女婿又是使者自是要小心接待以免得罪大国。

伍封的车队到了曲阜城外之时三分鲁国之权的三桓季孙、孟孙、叔孙三家之长各带人出迎天下各国来吊唁孔子的使节之中以齐国伍封的身份地位为最高了自是格外地隆重。不过柳下跖出使吴国未归未能见着。

伍封依礼先见宫见过了鲁哀公然后才带着众人到孔子府上拜祭与公冶长等人见面改着缌服。停殡三月之后众人将孔子营葬在北阜之曲冢大一顷说来也怪自孔子葬于其地连鸟雀也不敢栖止其树。

其中的礼俗甚多不一而足。不过因有丧事叶柔要着齐衰一年与伍封的婚事便只好往后推了伍封心中虽不愿意却也是毫无办法只能说是好事多磨了。

这日刚从孔子冢前回来渠公不知怎么找了来伍封又惊又喜道:“老爷子怎到鲁国来找到我?”

渠公道:“老夫先去了楚国再从楚国赶来。”他叫了十人上来道:“这都是月儿的族人老夫以公子之名赠了他们数车金帛又在他们族中呆了许多日细心观察尽管想到齐国来的人甚多但老夫只觉得这十人还算不错虽然武技政事不甚擅长却持重可靠年纪又轻可堪造就。老夫细询过其族谱月儿之父祖都是幼子故而月儿的辈份甚高这些人大抵是月儿的族侄之辈更有三人算得上月儿的侄孙。”

楚月儿甚喜向这十人细看过去见他们年长的三十多岁年幼的十七八岁只不过都不认识。倒是这十人之中有的人却还记得楚月儿姊妹说了一番旧事甚觉亲热。

渠公道:“眼下月儿一族人数不少不过已经流为庶民并无姓氏名也简单老夫见他们是楚庄王之后故称为庄氏。这十人老夫都重新起了名以便记忆由庄大、庄二到庄九庄十称庄氏十子。”

庄氏十子向伍封见过主仆之礼伍封让他们起来心忖这十人先带回府中由母亲、伍傲和公输问视其能而安置。

渠公又道:“老夫访寻多日听说月儿有一个堂兄名战为人沉稳冷静又有神力善剑术又精水性。族人都夸奖其本事可惜他数年前离家出走不知所踪否则老夫非将他带来不可。”

渠公到鲁国数日安置了曲阜陶坊的事心记渔盐生意又赶往燕国去途中顺便往来于临淄和莱夷不绝收取渔盐贩往各地。

丧礼过后众人这才赴回齐国在临淄城中停了一日伍封进宫见过齐平公又拜见了晏缺、田恒、鲍息等人这才回主城去田燕儿也不愿意留在临淄仍跟了伍封到了主城。高柴和公良孺身服斩衰也到了莱夷分别任莱南和莱东之州宰。庄大等人也各自安排到各府各城不提。

伍封这一趟往返三个多月已到了八月天气了。这期间市南宜僚并未前来只是南郭子綦带了三个儿子到莱夷主持了列九和楚姬的婚事一月后才回去伍封其时远在鲁国便没能见到这剑术高手。

列九与楚姬婚后便与被离一起到了岛上住在龙府之侧新改的府第之中为伍封打理岛上事宜将十八座海岛弄得甚是齐整丁户甚多当真是世外桃源一般。

伍傲与高丽文之女的高丽采儿婚事也办了公输问与东屠娇虽早在了一起也按玄菟族的习俗举办了婚礼。

女儿营中也有不少人又了身孕幸好数月中无甚大事也用不上士卒各自安心养胎。小鹿代替姑姑暂管女儿营从徐乘的宫女中又挑出数十人加以习练重新整治女儿营。

小鹿最是好学除了每日找公输问学一两个时辰医术外剩下的时间都是练习刀法刀术愈来愈厉害。

他将从蓬莱岛上带回的一百五十寺人编成一队让他们除了轮流服侍之外也随他学习刀法。他对这些寺人心怀怜悯想让他们学成刀法随伍封见功也免被人看不起这些寺人也是这么想是以格外勤力。

伍封还未去鲁国时这支寺人队便已开始练习刀法伍封和楚月儿知道小鹿和这些寺人的心思亲自点拨其刀法和矛术再加上叶柔心疼侄子特地啄磨些刀法阵势教这些寺人还与伍封将兵法中的方阵、数阵、锥形阵和雁形阵将给他们。

这三个多月伍封等人虽不在但他们在小鹿的督导下将刀法、弩箭和阵势练得十分精熟。

其实这些寺人各有所长其中有庖人、医士、匠人还有专事侍服、护卫、守望之职的寺人如今熟悉了兵阵之战日后随军行走大有用处。当日伍封千里外救赵鞅之时赵鞅的几乎家人侍者死伤殆尽伍封便见此弊索性让小鹿将这些寺人练成精锐之兵。按俗这些寺人无甚前途只能充当奴仆下人伍封对他们反而十分怜悯亲厚以之为贴身的侍从。

迟迟怀胎已八月腹已大隆让伍封又惊又喜。

回城第二日任公子一大早便来拜访不过这次颜不疑也一同随来。颜不疑面色微白依然是冰冷如故只不过他将左袖放下来挡住了左手也不知他断臂之后是个什么样子。伍封将他们引入了厢房这次只有楚月儿陪着他。

任公子道:“大将军一走数月在下可等得十分焦躁了。”

伍封叹道:“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累二位久候了。”

颜不疑道:“大将军别来无恙乎?”

伍封笑道:“托福还算过得去了只是及不上颜兄之春风得意。”

颜不疑叹了口气道:“大将军既然无恙在下便放心了许多若是大将军有何闪失在下一时间也难以觅到大将军这样高明的对手。”。

任公子见二人一见面便言语相交打圆场道:“大将军与不疑都是天下奇才可谓人间双璧说起来还是叔侄之亲理应多多亲近。”

伍封点头道:“说得也是既然是叔侄颜兄与在下真真是血肉相连剑割难开哩!”

颜不疑冷笑道:“一剑下去血肉自会断开不过我们叔侄之间的情谊在下自是牢记在胸终生不敢相忘。”

任公子装作不懂二人的意思呵呵笑道:“大将军上次在下所提之议大将军以为如何?”

伍封笑道:“在下有三件事情要预先说明白。”

任公子点头道:“天下之事本就是此来彼往大将军助了我们我们也自有报答之处。大将军有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

伍封道:“第一件事在下答应助吴抗越但只限一次。如果在下真的帮上了手能救吴之厄事后便回齐国再不理吴越之事。”

任公子与颜不疑对望了一眼任公子道:“此事容易以大将军之才出手一次便够了。”

伍封道:“第二件事只有吴越交战之时在下才会援手其余之事一概不理而且在下会视其可为和不可为自行决定如何去做不劳你们费心安排。若涉及吴越的内政在下不会理会。”

任公子笑道:“大将军自不会受我们差遣只要能助吴人抗越其余之事我们也管不上。”

伍封道:“第三件事不管事情如何董门之人永远不得伤害在下的娘亲外父妻妾亲属。”

颜不疑和任公子同时点头任公子道:“这是自然。”

颜不疑哼了一声道:“大将军说得直接在下也直言相告如果无断手之仇在下宁愿与大将军冰释前嫌如今在下的一手毁于大将军剑下在下说不报此仇大将军也不会相信。大将军的家人亲属在下并不会为难这位月儿夫人曾经伤了在下一剑在下也既往不究。不过断手之仇在下始终要报。”

伍封笑道:“在下早知道颜兄会如此在下与颜兄迟早也决一死战否则我们都会心存遗憾。”

任公子笑道:“既然大将军答应助吴抗越我董门之人自会巧作安排让大将军大大方方回吴国去又会让齐国君臣不会见怪。只是不瞒大将军说此事除了在下和不疑外董门中人并不知道还望大将军守秘。”

伍封微惊道:“莫非此事是任公子与颜兄瞒着门中所为?”

任公子叹了口气道:“国有国事家有家事我们董门之中也有些事情大家虽然都是为了董门却各有想法外人插不上手。”

他们门中的事伍封也懒得去问点了点头。

颜不疑道:“在下还有一事想求大将军。”

伍封和任公子都感愕然伍封道:“颜兄有什么事?”

颜不疑道:“在下几番败于大将军之手委实有些不服气。近日在下精研剑术颇有所得今日想与大将军一较高下以慰心愿。”

任公子见大事已定颜不疑居然不顾大局仍要与伍封相斗惊道:“不疑大将军已经……”颜不疑摇头道:“师兄不要误会不疑只是想与大将军以三十招为限比试剑法高下绝不会伤了大将军坏了大事。”

听他口气仿佛伍封必会败于他的手下一般伍封微微一笑心想:“这人新经蜕变剑术大有长进不免心痒难煞若不答应岂非怕了他?”点头道:“听说颜兄剑术倍进在下也想见识见识比一比也无妨。”

楚月儿吓了一跳小声道:“夫君!”

伍封小声对她道:“我若不与他比日后总是对他有所顾忌信心受挫。不如趁今日试一试他的剑术他要我助吴抗越自不敢伤我。”

颜不疑见伍封答应笑道:“大将军果然是真正的剑手明知在下剑术大进仍敢一试。今日较技之后不论胜负三年之内在下绝不会找大将军试剑。”

伍封站起身来道:“既是如此便请二位随在下到练武场上去。”

四人到了练武场上府中众人知道消息无不大惊都赶到了场上连迟迟也要来看被公输问劝住。

伍封与颜不疑站在场中各自拔出了剑。

颜不疑长剑指着伍封只见剑上绿莹莹的光纹流动渐渐积在剑尖之上显是劲力内蕴一旦此剑刺出必然是沛不可当连场外众人也感到此剑上冷森森的杀气。

伍封见颜不疑一剑在手还未刺出便有如此威势果然与以前大不相同立时好胜之心大起笑道:“颜兄的剑术果然大有长进。”将剑横在胸前。

颜不疑哼了一声忽地一剑刺了过来这一剑快捷迅猛却听不到一丝破风之声显是剑上劲力毕集晦如非同小可。他上次与伍封比剑被伍封先手抢功这一次便先取功势伍封喝了一声横剑斜荡双剑相击只听“当”的一声巨响二人各等了一步。

他们这一招是互试劲力两人均觉手臂剧震。若以气力而论伍封天生神力要胜过颜不疑不少但颜不疑两番蜕变之后便如有三个颜不疑的力气这一剑比下来表面上势均力敌实则颜不疑占了一点上风幸好他是以“蜕龙术”强行提升气力是以劲力不纯比不上伍封以吐纳术自然渐增的力气。

颜不疑脸上微带诧异想不到自己蜕变第二次之后伍封的劲力仍能与他相抗自己虽然略占上风但也讨不到多少便宜。

他冷笑一声又一剑刺了过来伍封微微侧身剑尖向颜不疑手腕处点去。不料颜不疑剑招一变扭身横削。

伍封见他变招之比上次比剑上快了不少暗自心惊。他来不及变招自好退开了一步不料颜不疑左身的大袖横扫过来袖中杀气森森寒气袭人。伍封大惊不料颜不疑一袖之力也如同刀剑急振腕处长剑斜立而上便听“噗”的一声“天照”重剑与颜不疑的大袖相交如中厚革大袖被剧力所及立时粉碎如群蝶四飞一般散开。

众人见颜不疑这大袖威力惊人无不心惊直见大袖残损颜不疑露出那一条精壮的手臂来。他齐腕断处居然装了一个精致的铜套套头上带着一柄尺许短剑亮晃晃甚是吓人。

伍封奇道:“原来颜兄在臂上装剑这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颜不疑道:“若非大将军断我一手在下还想不到这将拙化巧的法子。大将军休要小看了此剑此剑名叫鱼肠是当年专诸用来刺杀吴王僚的宝物。人都以为此剑已随吴王僚下葬其实是埋在专诸的墓中。在下于五年前便将此剑从专诸墓中找出来此次觅了三十多良匠将此剑铸在铁套之上。是以从今以后剑就是臂臂就是剑这柄鱼肠剑与在下再也不可分开了。”

伍封点头道:“颜兄果然聪明过人这种双剑之法当真是前所未有。在下见猎心喜一与颜兄一较剑技必然心痒难眠颜兄不妨尽展所长。”

颜不疑见伍封不畏自己的双剑也暗暗佩服伍封的胆色道:“既是如此大将军便要小心了。”他揉身而上双剑齐攻当真是变化万方诡秘莫测。

伍封与他交手数招对颜不疑的双剑合击之法便不感意外虽然此人多了一剑剑术又增加了不少威力大了倍余伍封却仍可抵挡得住一连交手了十余招。

伍封暗叫侥幸他见过妙公主的刀剑合击之术那是她天赋异禀一心可以二用一人便如同二人。这颜不疑却没有这种天赋是以最多只算得上一人使动二剑不过如今天下武技之中一人使双剑者甚为罕见何况颜不疑劲力奇大本来的剑技又十分高明是以他这种双剑之术也算是骇人听闻了。若是他与妙公主交手妙公主的刀剑合击虽然精妙但劲力远逊经验又差他在数招内便能胜妙公主。

伍封心道:“若非公主那日高兴将刀剑合击之术使给我看我怎知天下还有这种奇术?颜不疑双剑使出不出三十招我便会落败也怪不得他与我定下三十招之约。”想起妙公主脸上不禁露出笑意。

高手较技怎容得人分心?这时忽听众人惊呼颜不疑的“寒沙”剑如电而掠左臂的“鱼肠”便如毒蛇吐信般倏地从腹下潜刺了过来。

伍封此刻正举剑欲劈此刻躲避不及眼看要被刺中情急之下重剑下劈之时忽地左手也握了上去如小鹿双手使刀一般剑劈在中途得左手之助剑势忽地大增“轰”地一声剑光大炽加一倍“天照”重剑击在了“寒沙”之上劲力之剧又将颜不疑左臂的“鱼肠”撞开“嗤”的一声衣上被割了个小口。

伍封心中一动颜不疑劲力大得异常何不用双臂之力与他相抗?这柄“天照”重剑柄长尺半正合双手使用。

伍封长笑一声双手握在剑柄之上忽地剑术一变使出了自创的“大梦十三刀”来只见他劈、斩、扫、削每一招如盘古开天、巨灵劈山一般剑挟风雷之声颜不疑大惊失色不住后退。

本来颜不疑蜕变一次便如两个原来的颜不疑劲力却不如伍封单臂之力。眼下第二次蜕变后有三个原来的颜不疑之力伍封以双臂相抗虽然左臂之力略逊但仍当得上四个未经蜕变的颜不疑颜不疑立感力气不敌。

何况他与伍封交手深素伍封的剑法如今伍封竟改用刀法虽然大有似曾相似之处但伍封来来回回十余招每一剑下来都是声威无限他若在第二次蜕变之前恐怕三十招便败了。此刻他一连挡了四十余招退开了二十多步虽然大见狼狈仍然未能落败。

小鹿苦研这“大梦十三刀”已久自觉刀法日进千里谁知这套刀法在师父手下使出来竟如天外神雷威力之大胜他十倍看得他又惊又喜。

场外众人见伍封以剑运刀威力惊人无不敬佩。公冶长是第一次见到伍封的剑术本事此刻惊喜交集不料这未来女婿厉害之处远胜他心中所想。玄菟灵脸色微变心道:“那日我与封儿比剑封儿若使出这种本事恐怕我二十招便败了原来那日他一直在让我。”

任公子脸上满是惊骇心中又是另外一番想法。他近年剑术大进听说伍封与颜不疑上次的大战后自忖颜不疑气力剑技大进自己与他相比自是差了少许但也未必次于伍封上次才敢独自入这大将军府。此刻见了伍封的本事才知自己太过小觑了他若是伍封真地要对他下手他怎逃得出伍封的神剑?思之骇然浑身沁出了冷汗。

此刻伍封使得性了头脑中刀术、剑术、戟术纷拥不管是何招式均可顺手用于手中的“天照”重剑上面妙招迭出精采不穷已经不限于刀术而是另一种剑法了。

连庆夫人也看得目瞪口呆只觉自己这宝贝儿子委实是天纵奇才在武技之上的妙悟和勇猛之处格外惊人胜过其父伍子胥百倍。

其实伍封若非遇到颜不疑这样的高手也逼不出这样的剑法来。他早忘了三十招之约连连进击颜不疑再非其敌一百余招后伍封面露喜色终被他试出了“蜕龙术”的破绽来。

这“蜕龙术”虽有提升劲力之效但力量并不混成眼前这颜不疑两番蜕变力量却三分将浑身气力迭加在一起当然是相当惊人但其间却有两处劲力断续之处比不上伍封天生神力的浑元不破。

伍封大喝一声觑到颜不疑力量断续之处一剑当头劈下来。

颜不疑忽觉浑身力气用不上来不知是何缘故一时间心神俱失再也生不出抗手之念面如死灰手中的剑如同死寂了一般只觉无论如何也应付不了这一剑。

颜不疑只听在任公子的惊呼声中伍封手中的重剑“呼”的一声在离他额上数寸之处硬生生凝住。

伍封收回了剑插入鞘中笑道:“颜兄承让了。”

颜不疑长叹了一声将剑缓缓插入鞘中。

任公子抢身上前叹道:“大将军的剑法几乎已可与家师抗手在下和不疑再也不敢轻缨大将军的锋芒了。”

他口气之中以伍封今日的剑术似乎仍然比不上董梧众人暗暗吃惊但也不大相信想来任公子心中对乃师敬若神明有些夸大。

伍封笑道:“今日这场比剑比上次更要痛快。实不相瞒在下每次与高手比剑均有所悟。颜兄若再有精进尽管与在下切磋剑技。”

颜不疑苦笑道:“三年之内在下绝不会找大将军比剑。若三年后在下的剑术有成再找大将军试剑。”

任公子道:“我们已有所约既然剑也比过了不如我们便击掌为誓互守约定。大将军赴吴之事一切由我们周旋包管大将军不会有丝毫为难。”

伍封点了点头与颜不疑和任公子各击三掌为誓。

任公子与颜不疑由伍封亲自送出了府门颜不疑将上车时回头道:“大将军那市南宜僚行踪诡秘在下觅之数月未见如今我们先回吴国大将军要小心此人暗算。不过以大将军的剑术倒也不会怕了他。”

伍封点头道:“承教了。日后在下到了吴国必会找伯嚭的晦气到时候颜兄不要阻止才好。”

颜不疑点头道:“此人是吴国之祸在下早就想杀了他只是他在吴国势大各都邑大夫多是他的人若杀了他必导致吴国四分五裂。”

伍封凛然道:“在颜兄夺他权势之前在下倒不会杀了他不过他是我真正的杀父仇人我怎也要弄得他头痛欲裂苦不堪言才能消我心头之恨。”

三人告别之后任公子与颜不疑乘车而去。

伍封走回府中众人都迎了上来妙公主、楚月儿偎在他身边。

妙公主嗔道:“夫君这颜不疑是大大的后患适才为何不杀了他?”

伍封笑道:“公主放心这人就算再蜕变一次我也不怕了他。今日与他剧斗一场终被我觅出了‘蜕龙术’的破绽日后就算遇到了剑中圣人支离益我至少有了二三成把握。无论如何我若想走时支离益也难不了我。”

楚月儿叹道:“夫君的剑术长进得太快了如今要月儿陪你练剑我也有些怕哩!”

伍封轻拧着她的小脸笑道:“你长进得也快若不陪我练剑还有谁能呢?”

叶柔道:“想不到颜不疑竟会双剑之术倒是少见。”

伍封道:“他的双剑之术却比不上公主一心二用、刀剑合击之妙公主若是也练过‘蜕龙术’蜕变两次便可胜他了。”

妙公主“呸”了一声道:“哼!你当我是个妖人么?人蜕皮这种事情想起来也恶心得紧我才不要练哩!”

众人一起七嘴八舌说了一通这才各自忙碌。公冶长、冉雍、高柴、公良孺也各回其城去了。

伍封与三女一起到了迟迟房中才到门外便听迟迟在室内小声哼着曲十分动听。

伍封抢进室中问道:“迟迟此曲甚妙为夫从未听过不知何曲?”

迟迟见伍封四人进来笑逐颜开道:“此曲是迟迟新作夫君要不要听?”

伍封喜道:“正好。”便听迟迟唱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伍封“咦”了一声。

待迟迟唱完伍封微觉面红道:“原来迟迟唱的是这一我听着觉得不大好意思。”

迟迟道:“其实此曲我唱得不大好只因没有这《关雎》中心情夫君唱时只怕好些。”

妙公主的眼光立时**辣向伍封瞧过来妙公主道:“正是夫君应该学唱此曲。”

伍封忙摇头道:“我这嗓子怎能唱曲?”

楚月儿道:“月儿可没有听过夫君唱曲便唱一唱也没有不好。”

伍封搔头道:“这不是存心让我出丑么?何况我对不懂得歌诗……”叶柔笑道:“有迟迟教你还怕什么?”

伍封见四女眼光甚是热切知道此事无法推脱便道:“那好我便学一学。”与妙公主、楚月儿、叶柔都在床边坐了下来。

其实曲调甚是简单伍封学了几遍便会唱了小声唱了一遍众女听他嗓音不算极佳却天生有一种豪迈摄人之处无不神醉。

众女兴起又让迟迟教大家唱曲迟迟遂教了《桃夭》、《兼葭》等曲只因众人时时听着迟迟哼曲曲调颇熟不多时学了数曲。

伍封见迟迟懒慵斜坐满脸的妩媚怕她唱歌累了打岔道:“咦迟迟自从有喜之后变得越来越美丽动人是何缘故?”

叶柔笑道:“迟迟本就温柔此刻在床上懒懒散散的样子的确可爱。”

伍封笑道:“还是柔儿眼光厉害我便喜欢她们在床上的样子。尤其是早上她们三人半睡半醒之时最能动人心魄。好在你们夫君定力过人否则每日定会腰酸背痛爬不起床来。”

四女听他又胡说八道知道他心情甚好妙公主白了他一眼哂笑道:“夫君的厉害之处我们当然知道但说起定力来夫君怎也说不上高明了。”

众女吃吃而笑。

伍封见妙公主娇媚横生道:“那日见公主那日演了一套刀剑合击之术今日才不会被颜不疑的双剑怪招所乘是以今日之胜公主和柔儿大有功劳。柔儿让我来为你揉揉脚。”

叶柔吃了一惊讶然道:“公子想干什么?”

伍封解释道:“那日公主光脚练这刀剑合击之术我替她揉脚以谢。今日不可厚此薄彼便帮你也揉揉。”

叶柔笑道:“混说什么?公主光脚练剑自然要替她揉揉干我甚事?”她与伍封虽有婚约毕竟未曾完婚自不能让伍封讨了便宜。

楚月儿嘻嘻笑道:“夫君不如替迟迟揉揉日后还得看迟迟的歌舞哩!”

伍封笑道:“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其实我想给你们每人揉揉但你们多半会推三阻四是以先拿公主做藉口。”

妙公主嗔道:“原来你只拿我当藉日事后定然会过河拆桥了哼!”

伍封瞪眼道:“谁说的?你当夫君是这种人么?”

迟迟甜笑道:“公主这么好玩我猜夫君定不会放过公主了。”

伍封笑嘻嘻道:“就是了。”

妙公主笑道:“你们看看这人每每迟迟一说话便立时笑吟吟地受用得紧;柔姊姊多话他多半是一句‘柔儿言之有理’;月儿说话后肯定会说‘还是月儿知道我的心思’。偏偏我说话时便横眉立目吹胡子……这个吹眉瞪眼!”

众人大笑伍封惊道:“公主很是细心哩!原来对为夫研究得这么清楚倒真是有些意想不到了。”捋袖道:“既然柔儿推辞为夫便先给迟迟揉一揉脚见我手势好时便一个个来。”

迟迟忙缩脚笑道:“夫君的手是干大事用的怎能让你揉脚呢?”

伍封笑道:“替自己心爱的人揉脚难道不是大事?”从被中捉出迟迟的纤足轻轻揉搓。

迟迟十分感动道:“迟迟从小便做人家的奴婢揉脚之事是常做的不料活到今日反而有夫君来揉脚。迟迟只盼着早日生下了这小家伙好随夫君到岛上去看海。”

伍封揉着她脚细细看着赞不绝口道:“下次我带你到水里去让你看看海底的绝美。嘿迟迟这双脚晶莹剔透纤细幼滑如此美足怪不得有绝人的舞技。”

叶柔笑道:“公子当真是口才了得一双脚也能说得天花乱坠。”

楚月儿嫣然笑道:“此刻月儿倒想看看夫君的神勇之脚是何模样。”

伍封笑道:“我可不是胡说迟迟的脚生了六趾偏又十分好看与众不同。舞跳得好不好这双脚最为要紧。我见过迟迟的舞技之后常常心动日后等小家伙生出来迟迟便好好我我舞一次瞧瞧随我心愿。”

妙公主叹了口气道:“我早想看看这小家伙是男是女长得若象迟迟那是最好不过若象夫君就麻烦了。”

伍封又瞪眼道:“像我还不好么?”

妙公主笑道:“若像你这般凶巴巴的如何是好?”

伍封笑道:“原来如此不过我最怕这小家伙也像她娘一样躲在娘亲的腹中迟迟不愿意出来。”

他只顾了说话手上便失了准头手指在迟迟脚心搔动弄得迟迟缩脚不迭吃吃而笑。

晚间伍封回房之后忽觉有些心绪不宁在房中坐立不安对楚月儿和叶柔说道:“月儿、柔儿此时我总有些心神不定是何道理?”

叶柔道:“公子是否因为今日与颜不疑一场大战兴奋得紧?”

楚月儿道:“是否因为这几天未曾饮酒呢?”自从任公子第一次上门之后他便一直未曾饮酒怕酒醉后被市南宜僚混入府来闹事。

伍封道:“或是吧。”命冬雪拿了酒来他喝了几爵酒渐渐心神平定道:“燕儿今日为何没甚精神?”

叶柔道:“燕儿在路上染了些风寒公主刚刚去陪她对弈。”

伍封失声笑道:“对弈最须静心公主向来性急对弈多半会输。”

他眼睛在楚月儿和叶柔身上瞧来瞧去得意地道:“月儿柔儿我正想……”才说出几个字来便听见门外脚步乱响小鹿在门外道:“师父有客!”

楚月儿和叶柔同时惊道:“这么晚还有客来?”

伍封心中正打着鬼主意却被打断怒道:“什么人这时跑来?”

小鹿道:“鲁人。”

伍封微微吃惊道:“多半是柳大哥派来的了我在鲁国三月也未能见到他甚有些牵挂。”

他出门问道:“小鹿儿客人在哪里?”

小鹿道:“厢房急事。”

伍封忙向厢房走去一起跟上出来。

三人由小鹿陪着还未及进厢房便见公输问与赵悦匆匆而来。

伍封微觉诧异赵悦与蒙猎一向守在龙城大营从来不敢擅离职守今日这么晚由营中赶来想是有事。

赵悦道:“公子余皇底舱的那位阿三兄弟今日死了。”

伍封惊道:“阿三怎会死的?是否生了急病?”

赵悦摇头道:“他是被人杀死的。据大头说听见余皇之下水响疑有异处阿三便带人下水去看结果下水七人全部被人杀了这是一个时辰前的事。”

伍封大吃一惊叶柔道:“市南宜僚的‘断水剑法’甚是厉害这剑法是在水中练成想来只有他才有这么好的水性。”

伍封点头道:“柔儿说得不错。赵兄你将那班水遁者带到水城中去九人一齐下水千万不可落单五龙水城和龙城大营戒备森严说不那市南宜僚仍在水中躲着小鹿儿的水性比得上水兄也一并过去动起手来也大有胜算。这市南宜僚行踪诡秘以颜不疑的本事也找不到他千万要小心从事!”

赵悦道:“小人正是这么想蒙兄正在搜查凶手他虽然擅于缉凶但此刻天黑难辨若有招兄的夜眼相助便是最好不过。”

伍封道:“那便请招兄也去吧。”

他安排妥当后才与楚月儿和叶柔到了厢房。

伍封进了厢房见房中坐着那鲁国的客人一眼便觉面熟楚月儿和叶柔跟着走进来楚月儿看看那人道:“原来是公敛驷先生!”

公敛驷恭恭敬敬施礼道:“小人正是公敛驷当日在曲阜城外见过大将军。”

伍封立时想起来去年送高柴回鲁国时拜访孔子曾在曲阜城外见过此人。这公敛阳想用十八个活人为其亡兄公敛阳殉葬被他和公冶长阻止。此人无关紧要没太多印象不料楚月儿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竟连这人不名字也记得清清楚楚。

伍封道:“公敛先生深夜到在下府上来所为何事?”

公敛驷叹了口气道:“自从小人先兄亡故之后小人也没甚出息久慕莱夷之地富华景丽大将军治境有方便想带家人安居莱夷。”

伍封皱起了眉头心道:“这种小事有何必这么晚来找我?”道:“前些时我在鲁国待了数月你为何不来找我?”

公敛阳续道:“小人自家兄故后便投到了柳大夫府上上次随柳大夫去了吴国未能见到大将军。这一次趁柳大夫赴莱夷之便全家跟随而来。”

伍封吃了一惊喜道:“柳大哥也来了?”

公敛阳苦笑道:“来是来了只是柳下夫在吴国时不服水土生了两个多月的病此番带病而来途经赢城时病甚是沉重再也不能动身小人只好跑来送信了。”看他的脸色柳下跖之病想来甚是沉重。

伍封忙道:“此事非同小可。小鹿儿快叫上小兴儿和问表哥一起到赢城去。”

楚月儿皱眉道:“师叔既然有恙在身怎好带病而来?”

公敛驷叹道:“眼下季孙氏为相非要遣了柳大夫来也是无可奈何之事想是见大将军与柳大夫有兄弟之谊特地派了来罢。”

伍封心里急成一团道:“请公敛先生在府中小住数日等在下回来一阵间在下便赶到赢城去。”

府中忙乱了一阵伍封、楚月儿、叶柔、公输问一并出府带了二百勇士各上马车由南门出城。

才出了城门还未到南关楚月儿忽然道:“夫君月儿觉得这事有些异处。师叔行事极有分寸何况他身怀吐纳之术怎会病倒在途?”

叶柔惊道:“我们出门在外小鹿儿和招来又不在府中眼下府中高手大多出了门若是有甚变故恐怕不大妥当。”

伍封与柳下惠感情深厚担心着柳下惠之病情未能虑及其它此刻心中一凛看了叶柔一眼脸上显出惧色道:“只怕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小兴儿赶快回府。”

鲍兴策过了马头将铜车沿原路赶回其余人跟了上来。好在才出了外郭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伍封心中忐忑不安此刻府中说得上高手的只有庆夫人、玄菟灵了若市南宜僚到了府中除此二人外只有妙公主和春夏秋冬四女能与市南宜僚勉强一搏剩下的人怎挡得住市南宜僚的高明剑法?眼下迟迟有孕八月稍有闪失后果堪虞。

眼见快到了大将军府便见秋风一人一骑追了过来正好迎上伍封她远远便道:“公子府中有刺客公主受了伤。”

伍封大骇道:“是否市南宜僚所为?”

秋风道:“正是他了。他带人闯到了迟迟夫人的房中杀了几个侍女。幸好被公主撞见打了起来等我们赶过去时公主受了伤迟迟夫人也受了惊吓。”

伍封听见妙公主受伤迟迟有孕在身受了惊吓心中大急此刻车到了府前伍封不待车停跳下了铜车直往后奔去到了后院见庆夫人和玄菟灵脸上都十分紧张。

伍封一迭声问道:“公主和迟迟怎样了?”

庆夫人道:“妙儿肩上被市南宜僚刺了一剑迟迟受了惊吓怕是动了胎气。那些寺人中有不少医士正为迟迟定惊收神你们先不要进去免吓了她。”

伍封扭头道:“问表哥……”才说了三个字公输问便抢进了房中。

伍封搓手顿足了好一阵又去看妙公主。

妙公主肩上的伤早已经裹好正坐在床上由田燕儿和春雨、冬雪陪着。

伍封抢上前道:“公主你伤重不重?还疼不疼?”

妙公主见了他来笑道:“没甚妨碍我用刀剑合击之术那市南宜僚一时也伤不了我。若非我手上没有剑只好拿玉箫来代替又担心迟迟我才不会受伤哩!幸好那柄‘鱼肠刀’在我身上否则还有些凶险。不过那市南宜僚也讨不到好去被娘亲截住一拳便将他打翻了法师又亲手斩了他一条手臂下来。今日我才见到娘亲的空手技击本事当真是高明得很。”

她将玉箫拿出来递到伍封手上道:“幸好这玉箫质硬未被损坏。夫君你是否能为我吹一曲以示嘉奖呢?”

伍封接过了玉箫放在袖中道:“等迟迟无恙之后我便好好为你吹一曲。”

田燕儿叹道:“可惜大家记挂着迟迟急于到房中去看反被市南宜僚逃了。这人少了一眼一臂成了废人。平爷已追了上去也不知能否追上。”

伍封见妙公主肩上渗血还得意洋洋地说话又是心痛又是好笑摇头道:“这丫头身上有伤还能这么眉飞色舞的。”

楚月儿与妙公主素来最好见妙公主受了伤眼泪汪汪地上来小声道:“公主有没有伤着筋骨?”

妙公主笑道:“月儿放心我这手还能动哩!”将手臂抬了抬忽觉剧痛“哎”一声忙放下来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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