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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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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封见大军人数不少不便进城打搅便在城外扎下营来。虽是新添了不少人但许长蛇的辎车上有许多营帐不虞有缺。

这赢城之中大多是夫余人也有不少齐人冉雍是齐人的领入城略作安排城中齐人和夫余人都拿了不少酒肴来迎接伍封忙了好一阵才算安定。

这时吴舟等人带了三四百健妇侍婢回来叹道:“胡胜和许长蛇认真不是东西到处抢了不少女子安于寨中受群贼所欺凌小人已安置了一半人剩下这一半人无家可归只好带了回来由大将军设法安顿。”

妙公主在一旁笑道:“这有何难呢?大将军见了女子自然是照单全收上次在卫国打个转不是连卫国的宫女也带了七八十人回来?”

楚月儿嘻嘻笑道:“公主说得是不如将人带来给公子瞧瞧也好免他心痒。”

伍封摇头道:“月儿与公主在一起久了也越地顽皮起来。”

妙公主和楚月儿更是笑得十分得意。

叶柔在一旁道:“其实这也好这些士卒随大将军从军也要婚配。何况主城人丁稀少将她们带到主城择人而嫁一来终身有个依靠二来安士卒之心其家眷都在主城自然会誓死护城。”

伍封点头道:“还是柔儿说得有理。”命吴舟再设大帐安顿众女这些女子便由叶柔率领。又道:“今日柔儿和众女立了大功便不用忙碌了在她们营中设个大帐宴饮让她们好好玩一玩。”

妙公主与迟迟自告奋勇前去安排。

伍封让四燕女对剑姬们的帐中去今日便不用她们侍候另叫了数婢进帐再将冉雍、高丽文和东屠愁请入帐来一同用饭还各自回帐。

伍封见天色尚早便与楚月儿出帐看看众剑姬。才出了大帐便见鲍宁和鲍兴远远地探头探脑做着手势楚月儿笑嘻地跑了去。

伍封大奇不知他们捣什么鬼也走了上去。

楚月儿道:“他们今日老是缠着我要学矛法。”

伍封笑道:“这两个家伙倒是勤力你将矛法中简单凌历的招式教给他们便是。”

三人答应后楚月儿带他们练习矛法去了。

伍封信步走到剑姬的大帐之中只见众女欢闹一片猜拳者有之、斗箸者有之、六博者有之一个个乐不可支。妙公主与迟迟也与她们混在一起胡玩极为开心。

帐中环佩叮当香风四溢令伍封心怀大畅忍不住闯了进去与众人闹成一团。他向来就不拘俗礼府中的规矩也少是以众女见他进帐无不大抛媚眼檀口香泽弄得伍封立时大晕其浪被众女灌酒无数往妙公主和迟迟身上大嗅幽香醉倒在二女怀中连叶柔和四燕女也被他乱中抱搂了好一会。

伍封一觉醒来便见楚月儿笑嘻嘻看着他道:“公子这一次醉得历害还胜过杀了朱平漫那一晚哩!”

伍封笑道:“昨晚可是胡闹我再不敢轻易走到剑姬的帐中了。”盥洗后吃了几品蔬果与楚月儿出帐。

伍封看看天色吓了一跳道:“只怕已快巳时了吧?”

楚月儿笑道:“迟迟说你醉得厉害要多睡一会儿。公主便命午饭之后才动身眼下庖人已在准备午饭了。”

伍封问道:“公主和迟迟呢?”

楚月儿道:“她们在营外骑马。”

伍封忙道:“如今还有一个叶小虫儿未剿除叶小虫儿行踪不定说不定就在左近她们可不能去远了。”

楚月儿笑道:“不怕有柔儿、平爷、小宁儿、小兴儿他们陪着还有冉先生、少令子和高丽大人带了二十人在旁边守护哩!”

伍封道:“你怎不去玩?”

楚月儿脸色微红道:“公子宿醉未醒我怎敢走开?”

伍封顺手搂住了她道:“昨日好似在公主和迟迟身上钻了一回被你躲过了今日好像应该略作补偿吧?”

楚月儿脸色更红呢声道:“公子想怎么补偿?”她随伍封日久自不象以前那么动辄害羞。

伍封在她脸上嗅了好一阵忽在她樱唇上吻了一口笑道:“今日便这样罢过些天嘿嘿!”

楚月儿自然猜到他心中想着的念头满脸绯红“嘤”地一声逃了开去。

伍封大笑信步向众勇士与步卒的营中走去楚月儿带着四燕女小心跟在后面。

只见营帐围出的大场分成了两边一边正由赵悦、蒙猎和吴舟训练新兵另一边是众勇士正由慕元领着练习刀矛。

众人见礼之后伍封仍让他们练习自己与楚月儿看了一会新兵见他们其实身手都很敏捷也有力气只是无甚常法赵悦和蒙猎正教他们军中所用的戈击之术。吴舟板着脸在一旁看着。

又到了众勇士的那边见他们练得甚是认真刀术矛法都有极好的根基。

伍封问道:“月儿你昨日教鲍宁和鲍兴的矛法他们学得如何?”

楚月儿道:“我选了三十几招矛法教他们都学得不错还教了一会儿剑术。”

伍封道:“你还记得那日与慕元比武的那个樊越么?他的戈法极其简单力道浑成来来回回使出来颇有些威力哩!”

楚月儿点头道:“公子是想让我选些矛法中猛恶简单又能循环使用的招式教给他们?”

伍封赞道:“月儿聪明得紧这些勇士力大勇猛胆色过人不过所学的刀矛之术终是有所不足若能将给他们一些简单凌历的招数恐怕更加厉害了。”

楚月儿点头道:“其实我昨日教鲍宁和鲍兴时便已经想到了他们的根基不如二鲍我已想了十七招矛法可以教给他们。”

伍封大喜道:“月儿真是知道我的心思。”将慕元叫过来告诉他楚月儿要教他们用矛。

慕元大喜将一百勇士都将了过来。众勇士见过楚月儿神出鬼没的矛法连胡胜也被她一矛刺死知道她矛法惊人无不大喜各执夷矛列队站好。

四燕女对望了一眼春雨上前问道:“公子婢子们也想学一学不知行不行?”

她们四人整日跟在身边侍候伍封知道她们不仅容貌俏丽而且身高力大胜过一众剑姬点头道:“你们想学也可以。”让慕元拿多四条夷矛来交给四女。

楚月儿站在前面将十七招矛法教给他们。

其时军中所用常兵有殳、戈、戟、酋矛、夷矛五种人称“五兵”。五兵之中用戟者最少用戈者最多。矛在五兵之中便占了两种其实区别不大。酋矛的銎比刃长刃宽厚銎上有环孔可供缨饰。夷矛则刃比銎长无缨饰本就是夷人常用后来传入列国被称为夷矛。楚月儿的笔管铜矛实则就是夷矛只是制法有异。

众勇士本就有矛法根基见楚月儿所授的矛法虽然简单却快捷迅猛凌历过人远胜于他们自有的矛法看得心神俱动学了一会各自学成习练。四燕女练剑已久资质也好闲时看楚月儿使矛多了此刻学起来自然是加倍的快捷。

楚月儿走了回来伍封点头道:“这十七招矛法真是浑然天成来来回回十七招却是凶猛过人。难得的是春雨四女学技击甚快虽不如这些勇士力大却多了一份灵动矛法不次于这些勇士。”

伍封顺手从旁边拿了一口他们所用的刀只见他们的刀都是直脊刀头上弯是军中常见的三种刀之一心想:“其实刀剑虽然不同其中也有不少相同之处。譬如剑法在的劈、削、砍、撩、斩、抹等式均可化于刀法之中。”

他将自己所习的所有剑法都想了一遍觉得“开山剑法”中有一些利害的招式可略加修改变成刀法正合这种直脊弯刀所用当下凝神细想。

楚月儿见他对刀深思知道他又在钻研武技也不敢打搅他。

伍封想了一阵大喝一声挥舞着直脊弯刀一连使了十余招出来。

四燕女和众勇士本在练矛听了他的喝声不禁向他看了过来。只见伍封的刀法凌厉之极每一招都如晴空霹雳就算不是对着自己使出来也让人心志被摄。众勇士见伍封这套刀术比他们在倭人族中所学威力大了不知多少倍佩服得五体投地。

伍封使完了刀慕元骇然道:“原来大将军的刀术也如此了得!”

伍封见四燕女和众勇士矛法已经练会只待熟练运用笑道:“我想出了十三招刀法最合你们使用。你们若是喜欢此刻便教了你们。适才你们学的矛术叫‘破阵十七矛’此刻我教你们的刀术叫‘荡敌十三刀’。”

楚月儿见他随口捏出了两个名字心中暗笑。

众人欢声雷动知道他的武技天下罕见学会了这种刀术只怕人人的武技都要增进数倍了。慕元又拿了四口刀交给四燕女。

伍封见众人弃矛持刀便将刀法教给了他们教会后由他们自行练习。自己走回旁边楚月儿眼中露出敬佩之意道:“公子的这套‘荡敌十三刀’真是了不起!”

伍封笑道:“你那套‘破阵十七矛’也了不起哩!这套刀术其实是支离益的剑术这屠龙子支离益真是了不起。我刚才仔细想过你我的剑法唯有这一套‘开山剑法’中有些招式可用于刀中支离益虽是剑中圣人其实也算得上是刀中圣人。”

楚月儿点头道:“说不定这‘开山剑法’中有许多是支离益从刀法中化出来的又被公子想出了原来的刀意。”

伍封吃了一惊沉吟道:“月儿说得大有道理。嘿月儿如今不仅生得更加美丽连武技之道也长进了许多。”

楚月儿笑道:“哪有将美丽和武技一起说的道理?其实公子的武技也大进了能够量才施教有大宗师的风范哩!”

伍封点头道:“我这吐纳术已练了好几个月了不仅力气有增的确武技也有所增进。每有所思常可用于武技之上月儿武技日进多半也是此理。”

两人说着话便忘了时间这时已到午时妙公主迟迟一众骑马回来途经军营见伍封与楚月儿二人亲督众人练武忙跑了过来。

妙公主从小与伍封闹惯了又是不日要成亲的对昨夜伍封在身上胡摸乱钻并不在意心中反而高兴。迟迟虽然久历风尘却是守身极谨是以伍封昨夜醉中对她大施轻薄之手想起来心中甜丝丝的脸上却嫩见了伍封便有些不好意思。唯有叶柔红着脸远远地躲在众人身后。

伍封见妙公主和迟迟脸色自然知道她们心中所想飞步上前将二女抱下马来怪笑道:“今日晚上便由你们陪我饮酒不醉不休。”

迟迟吓了一跳妙公主笑道:“也好便与你斗一斗酒看看谁的酒量大些。”

迟迟小声道:“公子宿醉起来难道不觉累么?”

伍封笑道:“我昨晚干了甚费力的事么?何以会累呢?”

迟迟啐了一口白了他一眼笑着找楚月儿说话去了。伍封便知道此女已经彻底地放开了以前那一种总有些格格不入的态度融入到他的生活之中了。

高丽文满头大汗他最重修饰拉着女婿东屠愁入帐擦洗去了。

平启看着四燕女和众勇士练刀惊道:“这种刀法颇为眼熟是公子从剑法中化出来的?”

伍封点头道:“这就要多谢屠龙子支离益和大漠之狼朱平漫了。”

冉雍看了一阵叹道:“如此勇士天下有何国之军能抗之?”

伍封道:“其实这一百人还是少了些我本想日后在都辅军和亲卫军之外再练一支二千五百人的一师士卒但与先生谈过之后便不再考虑了。只要一千亲卫军都如这一百人般精壮有力然后教以月儿的‘破阵十七矛’和我这‘荡敌十三刀’由平兄授以骑射由赵悦和蒙猎授以车战由吴兄授以水战由招兄训练夜战由公主和迟迟授以连弩。如此精兵数百虽不足以攻城掠地但横行天下恐怕也难为人所制。”

平启奇道:“每人都要学这么多武技?”

伍封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我就是想练一支天下间少见的精兵出来。”

冉雍点头道:“其实这也不算太难。列国中的兵士从军之年有限无法习多番技艺如果大将军的这些兵卒终身为士卒以此为终身之职自然可以成为技艺多般的精兵。”

伍封笑道:“冉先生这个主意不错便让他们以此为职倍予禄秩。”

平启想起这支未来的精兵也大觉兴奋叹道:“若是有三千人左右便更好了。”

伍封笑道:“要成这种精兵人人都要象这百名勇士般的体格五百人也怕难以选出哩!”

吃过午饭后赶路晚间时到了博城伍封命在城外扎营。

博城这是高丽族人的根本之地高丽族人送上了美食让人人吃得赞不绝口。

伍封见高丽美酒极佳多饮了几杯由楚月儿陪着坐在帐中与楚月儿说话妙公主自是趁天未大黑时与迟迟在营外骑马。

这时冉雍、高丽文与东屠愁走进帐来。

高丽文道:“大将军明日小人和小婿便不送大将军了。”

伍封笑道:“大人和少令子送了这么远真是盛情哩。”

东屠愁上前施礼道:“大将军小人有个不情之请大将军若能答应小人会感激之极。”

伍封道:“少令子请说。”

东屠愁叹了口气道:“若是舍弟东屠苦有得罪大将军的地方还望大将军能予以饶恕日后能饶他一命。”

众人都吃了一惊。

伍封奇道:“这人想杀害少令子少令子为何还要为他求请?”这东屠愁随行两日虽然少说话却也看得出他是个厚道的人。

东屠愁道:“东屠苦虽然行止不端毕竟与小人一起长大有兄弟之谊。何况他在族中的追随者甚多若杀了他自是要追究下去只怕不少族人会因此丧生。”

伍封点头道:“少令子原来是仁厚之人。既然是少令子相求万一他落于在下手中便饶了他若是他生出祸乱在下大军所至乱军之中就难说了。”

东屠愁叹道:“大将军既能答应小人便放了心若是他不知悔改死于乱军之中也只能怪他自己了。”

伍封想起这东屠苦便厌烦岔开话头道:“听冉先生说东屠苦的剑术是少令子所授?”

东屠愁道:“小人从家父处学来剑术再授给诸弟。东屠苦的剑术算是最高了竟能胜过小人。”

伍封点头道:“伯嚭的剑术诡诈阴狠与少令子性格不符这剑术在少令子手上使出来恐怕挥不出其中的狠毒。但东屠苦竟能对兄长下手可见其诡诈阴狠练这种剑术自是要强过你了。”

东屠愁佩服道:“正是如此冉先生也是这么说是以小人已尽弃所学随冉先生学剑。”

伍封笑道:“冉先生与公良孺同出一门所使的剑术只怕也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剑吧?”

冉雍笑道:“大将军定是见过公良孺的剑术了。其实我们在夫子门下夫子量才施教剑术各有不同不过大致相类或是大将军所说的君子之剑罢。”

伍封点头道:“昨日先生为追兵所迫施展过剑术在下看先生之剑虽不如公良孺气势弘大但变化多端只怕比公良孺尤有过之。”

冉雍叹道:“原来小人只出了几剑大将军便能看得这样清楚了。”

伍封问道:“先生是满饰箭的师父未知满饰长老的性格如何呢?”

冉雍笑道:“长老或是九族之长中最为耿直的人罢。”

伍封点头道:“其实莱夷人比起齐人来说都比较耿直些不象那些齐人表面上一套心里却另有一套稍不小心便会上当。”

冉雍道:“这就是小人常居夷地的原因了。大将军那田新有些古怪大将军不可不防。”

伍封奇道:“这人有什么古怪?”他知道冉雍心计过人既然这么说当然绝非是胡言乱语。

冉雍道:“小人与田新交往多年始终不能知其底蕴这人表面上看来只是个普通的商人但小人中他府上拜访时常见到他不少的门客无一不是武技过人小人与他说话时常现不仅是莱夷就是整个齐国生的事他也了如指掌殊不简单。”

伍封暗暗吃惊田新整个一副平庸商人的模样原来其实力出人意料道:“他既姓田是否与田氏一族有何关系?”

冉雍道:“小人也曾怀疑过但暗中派人查过也未见他与田氏族人有过接触。”

伍封忽想起一事来那日从林中救了田盘和田燕儿兄妹田燕儿身中毒箭华神医说那种毒是夷人之毒又想起田政曾想用夷人之药迷害迟迟便问道:“莱夷人中哪一族会用毒物?”

冉雍愕然道:“据小人所知夷人并不擅用毒大将军为何会这样问?”

伍封道:“在下知道有一种毒涂抹在刀剑箭矢之上若是伤了人中毒者一般难以救治据说那是夷人之毒。”

高丽文奇道:“有这种毒?小人只小在莱夷长大为何会不知道呢?”

伍封心道:“莫非华神医弄错了?他是扁鹊的弟子医术之高明只怕在列国之中也少见又怎会有错呢?”

东屠愁突然道:“若是真有这种毒恐怕唯有玄菟人才有吧。”

高丽文点头道:“愁儿说得不错玄菟人终日神秘兮兮的若说他们有毒物倒是大有可能。”

伍封忽想:“到莱夷这几日见了多族之人其余的虽未见过却也听说过唯有这玄菟族人无人提起过是否连他们也不知道?”问道:“我听说玄菟族人身份甚是尊贵是否很少与你们见面呢?”

高丽文苦笑道:“小人从未见过玄菟族的法师玄菟灵连他们的族人也少见。有时到了夷维城见到城中人的衣饰或与齐人相似或与它族之人相似却也不清楚谁才是玄菟族人。小人去拜访玄菟灵时总是在门口便被拒绝回来说是法师出了门不能见客一点面子也不给。”

冉雍奇道:“原来大人也是如此。小人拜访过玄菟灵他们也是说法师出了门。”

东屠愁道:“小人见过法师。”

众人无不愕然他虽是东屠族的少令子但身份总及不上高丽文。高丽文也见不到玄菟法师他又如何能见到?

东屠愁道:“有一次小人奉父命到夫余上人府上办事恰好遇见了玄菟灵法师他才四十岁左右年纪风度极佳。我见夫余上人在他面前极为恭敬比见了大将军还卑躬些。小人向他施礼时他拍了拍小人的肩头小人只觉心惊胆战在他的身边便如站在利剑之尖上一般。”

伍封惊道:“杀气?”

东屠愁叹道:“小人回寨后悄悄对家父说起此事家父骇然良久说这是顶尖高手才有的杀气若真如家父所说只怕玄菟灵才是真正的莱夷第一高手。”

伍封道:“这真是意想不到。是了玄菟灵连高丽上人和冉先生也不愿意见为何会到夫余上人的府上去?”

高丽文喃喃道:“这事有些古怪。小人和冉先生上门去玄菟灵也不见莫非夫余族与他有甚特别的关系还由得他亲上门去?”

冉雍道:“小人却听说玄菟灵对十七八岁的少女极有兴趣派人在天下列国中找寻美女。是以大惑不解才会小心查探却始终不得其解。”

高丽文道:“此事小人也听说过鄙族中有人说昔年陈国的夏姬有一种采补之术怀疑玄菟灵也是练有此术才会广罗少女。”

东屠愁奇道:“什么采补之术?”

冉雍笑道:“此事说起来就长了。一百多年前郑穆公有个女儿名叫夏姬据说梦中学会了采补之术。夏姬嫁给了陈国的大夫夏御叔生了一子叫夏征舒字南故又叫夏南。后来夏御叔死了夏征舒被任为司马。这夏姬有一样怪处年纪近四十岁依然是十七八岁的模样生得妖媚动人或是其采补之术所至罢。”

伍封与楚月儿对望了一眼心道:“原来除了老子的吐纳术、支离益的‘蜕龙术’之外世上还有它术驻颜。”

冉雍道:“当时陈君是陈灵公下面有两个大夫孔宁和仪行父都是纵淫不堪的人。孔宁与仪行父用了诸多手段与夏姬私通后来竟将陈灵公荐给了夏姬。夏姬住在株林为了儿子的前程遂与陈灵公有私。大夫泄治直言相谏反被孔宁和仪行父杀了。一时间陈国上下秽声远播百姓作歌嘲弄曰:‘胡为乎株林?从夏南。匪适株林从夏南。驾我乘马说于株野。乘我乘驹朝食于株。’夏征舒不堪为民间笑谈所辱终于叛乱将陈灵公杀了孔宁与仪行父逃到了楚国。”

众人“噢”了一声不料室中淫行竟导致了家国之变。

冉雍道:“楚国当时是楚庄王在位此人雄才大略非同一般。孔宁与仪行父请楚庄王兵杀夏征舒楚庄王素来知道这二人颇为不堪不予理会。那时楚王屈、景、昭三姓之中有一人名叫屈巫。屈巫文武兼资剑术之高天下罕见又擅长用兵甚得楚庄王器重。屈巫多年前出使陈国曾见过夏姬便心生爱慕之意为夏姬作诗一诗曰:‘彼泽之陂有蒲与荷。有美一人伤如之何。寤寐无为涕泗滂沱。彼泽之陂有蒲与兰。有美一人硕大而卷。寤寐无为中心涓涓。彼泽之陂有蒲菡萏。有美一人硕大而俨。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伍封点头道:“原来这屈巫的诗也写得好为夏姬作此诗一夏姬多半会为之心神动摇免不了‘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楚月儿在旁嘻嘻一笑伍封向她看去见她笑吟吟地眼中大有深意多半是想起了自己的那“月出皎兮”瞪了楚月儿一眼却也忍不住微笑起来。

冉雍怎知他二人心中的古怪念头续道:“屈巫心知这是绝佳的机会便向楚庄王进言说是陈国可以讨伐。楚庄王对他言听计从便兴兵讨陈将夏征舒擒住。”

高丽文色迷迷地问道:“夏姬到哪里去了?”

冉雍道:“夏征舒不敌楚国大军自是一战被擒夏姬也被楚军擒住。屈巫欲讨好夏姬偷偷将夏征舒放走。谁知这夏征舒也是该死逃出三十里外竟又被孔宁和仪行父带人擒住。楚庄王便将他车裂于市屈巫再想去救时却未来得及。楚庄王见了夏姬后也为之迷欲纳入后宫。”

伍封皱眉道:“楚庄王继齐桓公、晋文公、秦穆公之后也为诸侯霸主不至于如陈灵公一样吧?”

冉雍道:“屈巫见楚庄王想将夏姬纳术后宫自是不愿意了便说楚军入陈是为了讨伐弑君贼子若纳了夏姬岂非让人误认为是为了此女而起大军义始而淫终惹人耻笑。楚庄王见他说得有理便道:‘此女是世间尤物再让寡人见到必定不能自制。’便让人放了夏姬。屈巫自是心中大喜他有救夏征舒之德不愁夏姬不入他的府中。”

高丽文道:“夏姬就这样归了屈巫?”

冉雍笑道:“哪有这么容易?楚庄王要放此女屈巫便想开口索要谁知楚庄王身边的几位大臣名将均纷纷开口索要此女屈巫自然是一一驳斥不让楚庄王将此女给了他人。楚庄王无奈之下将夏姬赐给了连尹襄老。那襄老年纪高大屈巫知道他寿命不久便未加反对。”

高丽文摇了摇头道:“便宜了襄老。”

伍封失声笑道:“大人何必耿耿于怀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哩!”

众人都笑冉雍道:“后来襄老战死于晋国夏姬便以求尸为名要回郑国。楚庄王便有些疑心说尸在晋国如何要到郑国求尸。屈巫在一旁加以周旋楚庄王便答应让夏姬回国。屈巫立刻派人向夏姬之兄郑襄公求聘屈巫此刻已被封为申公权势颇大。郑襄公欲交好屈巫因而答应。屈巫又设法用晋将的尸将襄老之尸换回了楚国。”

伍封叹道:“这屈巫为了夏姬左右周旋只怕不仅是好色哩!”

冉雍道:“那时楚庄王刚死楚共王继位屈巫与楚共王不甚相妥。正好晋师伐齐齐国向楚国求救但楚国因新丧不能兵齐师大败。楚共王便要派使者到齐国愿丧期之后为齐雪耻。屈巫便自荐为使楚共王虽不喜欢他但知道他文武全材口才了得便派了他去。屈巫暗中收拾家财以出使为名跑到了郑国先与夏姬成亲他先前曾救夏征舒后来又为夏姬回郑之事周旋将襄老的尸体迎回楚国夏姬感念其德自然是死心踏地跟了他。”

伍封道:“屈巫是楚王一族娶他国公主而不禀告楚王恐怕不妥吧?”

冉雍点头道:“屈巫既将家财收始而走自是早有谋划为了夏姬将采邑封地尽数不要了。当时能与楚抗衡者只有晋国屈巫便带着夏姬到了晋国。晋景公正以兵败于楚国为耻素知屈巫是天下奇才见他奔来心中大喜当日便拜屈巫为大夫将邢地赐给屈巫为采邑。屈巫便去屈姓以巫为氏名为臣至今人称的申公巫臣便是他了。”

伍封恍然大悟道:“原来他便是巫臣。在下曾听先父说过吴国始强全源自申公巫臣如今巫臣在吴人心中有若神明。”

高丽文奇道:“这与吴国又有何关系?”

冉雍道:“楚共王知道后自然大怒派兵将巫臣之家抄了族人也尽杀连襄老之子也被抄家杀害。巫臣闻讯后大怒他虽投晋国是想与夏姬偕老百年并无害楚之意何况以其罪也不致于灭族。他便写书给楚王说是要让楚人疲于奔命。巫臣这人厉害之极立刻想出一个计策来对付楚国他向晋景公进言说晋楚势力相衡要对付楚国唯有从楚国后方着手先通好吴国然后命他们袭击楚国。”

东屠愁骇然道:“此计当真厉害。”

冉雍道:“晋景公见此计大妙自然是放手让巫臣去做。巫臣便亲赴吴国当时吴人少通中国都是步卒向来臣服于楚。巫臣带着夏姬居吴国多年教吴人以车战又为他们重金相请列国的高手匠人铸造兵器。在他相助之下吴势日强兵势日盛便开始侵楚。这是吴人攻楚之始。不出多久楚国的东方属国尽落入吴国之手吴君寿梦遂僭爵称王。后来吴国更得伍子胥、孙武之助与大国相抗成为天下强国觅其根源便在于巫臣。”

伍封点头笑道:“在下看这根源只怕是在夏姬身上罢!”

冉雍笑道:“也可以这么说罢。楚国始弱源自吴国始强。幸好晋国公族又被大夫分夺是以晋楚相衡之势依然如故。”

高丽文叹道:“区区一个女子竟能导致天下形势为之一变谁能想到呢?”

伍封笑道:“大人休要小看了女人!不说别人便是月儿跑了出去只怕天下间多少勇将也会没得饭吃要沿道乞讨了吧!”

楚月儿格格一笑众人都大笑起来。

楚月儿笑问道:“冉先生那巫臣与夏姬日后怎样了?”

冉雍道:“据说他们周游天下又有人说他们隐居于海边后来不知所踪人都说双双成仙而去。不过巫臣之子屈狐庸曾留在吴国为相这也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为吴国造了几艘天下无双的大舟其子孙如今在晋国袭领邢地。据说巫臣与夏姬曾经生有一子未入邢地眼下其后人不知在哪里。”

高丽文道:“若是玄兔灵真会这种采补之术小人倒想向他学学。”

这时妙公主和迟迟骑马回来二女兴高采烈地一路说话进了大帐。

妙公主大声道:“封哥哥迟迟的骑术已经十分精熟了这都是我的功劳吧?”

伍封笑道:“是是公主立了大功一阵便与你们三人痛饮一番如何?”

楚月儿和迟迟格格笑着立时逃出了大帐。唯有妙公主却不怕一迭声让人拿酒过来。

冉雍三人暗笑告辞出帐。

伍封与妙公主对饮美酒楚月儿与迟迟在一旁嘻闹伍封自是不好意思与三女认真结果一个不小心便被三女灌得大醉塞入大被之中。

次日高丽文与东屠愁来帐中辞行时伍封才醒过酒来面带酒色与二人道别二人大笑而去。

辰时众人动身往夷维城出。

一路上三女喁喁细语暗中偷笑自是笑伍封昨晚不胜酒力大出丑态。

伍封斜眼看着三女笑道:“昨晚公主大雌威将我灌醉下次得另想办法与公主比试一番。”

妙公主摆出一副来者不惧的架势笑道:“除了打架外什么都可以比。”

伍封皱眉道:“我就对打架还有点把握其它的还有什么可比?”

妙公主格格笑道:“那我就不管了。”

伍封想了想笑道:“那我们就比一比看看谁重一些。”

三女愕然迟迟笑道:“哪有这么比的?”

楚月儿笑道:“要比就看看谁轻一些还差不多。”

妙公主拍手赞成。

伍封叹了口气道:“就依了你们看看我和公主谁轻一些。”

三女大惑不解见这人明知是输居然还敢比心中不知打什么主意。

伍封笑道:“我与公主相比月儿和迟迟自然就是见证了。最好是月儿将我和公主分别抱一次便可知道谁重一些。”

楚月儿娇笑道:“你这么重怎抱得起?”

伍封道:“月儿的意思自是我重些了但不比过怎能知我重些?这就是偏袒公主了。我是不怎么服气的是以月儿抱过一次后再由迟迟抱一次不怕月儿从中作弊。”

三女自然是一起反对伍封哈哈大笑道:“你们都这一局都不敢同我比自是认输了。嘿不须比试而取胜兵法上好像说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妙公主淬了他一口笑道:“你这人真真是个无赖!”三女笑成一团。

伍封见三女娇笑连连各有各的美处心中大乐道:“这里一片原野我想骑马舒展一下筋骨你们谁陪我去呢?”

三女一起道:“我去!”

伍封笑道:“那便一起去吧。”

鲍兴跳下铜车叫了几人从后面将几匹马牵了过来。

伍封等人各上了自己的马对平启道:“平兄也来。”

五人五马狂奔起来伍封见迟迟骑着她那匹白马果然驱策自如身轻体稳赞道:“迟迟的骑术大有长进。”

妙公主摇着小脑袋登时大感得意道:“迟迟是我的徒弟自然是明师出高徒有何疑处!”

伍封点头道:“是极是极公主的本事谁不知道呢?单是酒量一项只怕已是天下第一回临淄后定要请国君重修《酒经》。”

楚月儿好奇道:“重修《酒经》干什么?”

伍封正色道:“国君的《酒经》之中有天下第一的名酒还得加上天下第一酒量之人那便是公主了。”

楚月儿格格笑道:“别人看到后若找公主比试点饮酒岂不是糟糕?”

伍封笑道:“哪轮得到他们找到公主要与公主比试饮酒当然要先过我这一关。既来比试自然应携酒而来来者越多越好我岂非轻轻松松便可以喝到天下名酒?”

迟迟笑道:“原来公子是想借此来骗酒喝。”

伍封大笑道:“别人千里迢迢送上来怎好让他们白跑一场?这不是骗而是送就象那许长蛇来一趟不是给你送了‘白龙’来?”

迟迟奇道:“什么‘白龙’?”

伍封道:“我的马是黑龙月儿的是青龙你的当然是‘白龙’了柔儿的那匹是‘黄龙’公主那一匹理应叫作‘赤龙’!”

妙公主格格笑道:“原来我们府中有五条龙哩!”

伍封愤愤地道:“可偏有那徐乘自称龙王这不是存心触我们的霉头么?是以非杀了他不可日后便是我们府中五龙称霸天下!”

众人大笑起来。

平启驰马跑了一阵心情畅快居然唱起了他们胡人的歌来不过他用的是胡语听不懂其中的意思。只听他的歌声粗迈豪放声韵慷概声音从原野上滚滚开去听在耳中便如入了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策马狂奔不愿回头。

众人不料他外表粗豪居然还会这一手无不愕然都仔细听了起来。

待平启唱完第二遍时便听迟迟跟着他也唱起来用的是平启所唱的曲调只听她唱道:“肃肃兔苴啄之丁丁赳赳武夫公侯干城。”

迟迟的声音柔美而不低媚高吭而不涩硬便如一涓清流从山中急泻而出妩媚之余又见其清灵之处。她以清柔之声、用胡人的豪迈之调令人更觉令一种爽朗慷慨之意为之心醉。

平启见迟迟唱和越地高兴起来嗬嗬相配他不懂迟迟所唱之辞只是以声相合居然丝丝入扣便听迟迟续唱道:“肃肃兔苴施于中逵赳赳武夫公侯好仇。肃肃兔苴施于中林赳赳武夫公侯腹心。”

唱到最后声音渐往高去平启声止之后仍听迟迟的声音在空中轻轻旋动慢慢向天际飘去。

楚月儿拍手赞道:“好曲!好曲!”

迟迟微微一笑见伍封目瞪口呆地不说话问道:“是否迟迟所唱不合公子心意?”

伍封怔了良久叹道:“若是早先我在长笑坊去一趟听到迟迟的歌声只怕早已经大打出手将迟迟抢回府中了。就算那田政有一百个相国老爹我也不予理会了!”

妙公主大乐笑道:“若是你去了长笑坊只怕那田政还在临淄城中作恶哩!”

伍封赞道:“也无怪乎小琴和小笛会被迟迟弄了个痴痴呆呆迟迟的歌艺真是了不得哩!嘿小琴和小笛的眼光的确不错不愧是我的侄子!”

平启大笑道:“若是二位鲍少爷听到公子这么称赞只怕高兴坏了罢!”

伍封问道:“以丝竹相合为弦诗以曲唱相合为歌诗。适才迟迟所唱的是何歌诗?”

迟迟道:“这是周南国风的一名叫《兔苴》适才听平爷的胡音豪迈刚劲以此相配大有异趣。”

伍封抚掌道:“以周地之辞合胡人之曲正合我齐人与夷人合而共生之意境。迟迟之歌甚妙是否另唱一听听?”

迟迟微微一笑道:“秦人有一《兼葭》是我最喜欢的这便唱给公子听。”她唱道:“兼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遡洄流之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之坻。兼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伍封听见诗中那一种怀念入骨、可望不可得的意味魂为之夺叹道:“迟迟此诗如同天籁只是听在耳中微感心酸有没有快乐一些的?”

迟迟笑道:“快乐的也有仍是一《桃夭》。”唱道:“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其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室家室。桃之夭夭其叶蓁蓁。之子于归宜室家人。”

伍封听此诗似是贺女子出嫁之喜并予以祝福果然十分欢快击掌大笑道:“甚好甚好!”忽又皱起了眉头想起心事来。

楚月儿好奇问道:“公子又在想什么?”看他的神情所想的自然不是武技了。

伍封叹道:“柳大哥千里迢迢给我送了迟迟这件宝贝来日后怎样才能答谢他呢?”

楚月儿笑道:“公子也给师叔送件会唱歌的宝贝罢。”

伍封叹道:“天下还有谁的歌声能胜过迟迟呢?若是只要会唱歌便成索性让小兴儿去好了。要是他放开嗓子哇啦哇啦唱一阵多半会将乌鸦蛤蟆骗一大群到柳大哥的府中只怕也算得上是天下一绝哩!”

众人大笑不已迟迟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几乎从马上跌下来。

伍封驰马上前索性将迟迟抱过马来小声在她耳边道:“眼下我心痒得紧今晚扎下大营迟迟便为我舞一曲瞧瞧。”

迟迟脸色绯红呢声道:“只要公子愿意迟迟便跳舞给公子看。”

众人又骑了一会儿马这才回到队中三女坐在铜车上忍不住看了在前面赶车的那“天下一绝”鲍兴偷偷笑个不住。

鲍兴浑然不知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扬扬自得其乐。

到晚间时大队到了夷维城伍封与妙公主、楚月儿、迟迟带了平启、招来、二鲍、四燕女和三十勇士入城其余的勇士步卒由赵悦、蒙猎和吴舟三人领着也将叶柔留在营中指挥营中妇孺在城外扎下了大营伍封恐怕他们三人计虑不足便请冉雍也留在城外大营之中。

伍封径直前往晏缺的城中的府第妙公主是晏缺的外孙女自然算得上是晏府是主人一行人到了晏府府前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领着一大班家人侍婢在门外相迎。

那人向伍封施礼道:“小人晏安是晏老大夫委在夷维城的管事。”

伍封离看临淄城前晏缺曾说过此人。他自小在晏府长大故被晏缺派来管理采邑的邑收之事。

伍封道:“原来是晏兄老大夫曾对在下提起过你。”

众人入府在堂上坐了下来平启、招来和二鲍自去安置勇士和夜防。

妙公主问道:“那玄菟灵的府第也在夷维城中他为何不来?”

晏安欠身答道:“回公主的话玄菟法师深居简出小人到夷维两年也未曾见到过他小人早已通知过他大将军驾临之事未知道他会不会来。”

妙公主奇道:“你与他同居一城他的族人每年的邑收要由你收取他连你的面子也不给吗?”

晏安摇头道:“小人怎能放在法师的眼中?莱夷九族之中除了夫余贝上人外只怕他谁也不会给面子罢。”

正说话时一个家人进来道:“公主、大将军玄菟族来了个叫公输问的人在府外求见。”

伍封道:“请他进来。”

晏安笑道:“大将军面子不小这公输问是法师的唯一弟子向来不与人打交道因为法师并无子嗣公输问似是法师的亲族被人视作玄菟族的下一任法师哩!”

只见平启带了那公输问进来公输问生得修长挺拔须整齐年纪虽只有二十多岁头却早就白了颇显得有些诡异。

公输问施礼道:“小人公输问奉家师之命来向大将军请安。”

伍封道:“公输先生费心了请坐。”

公输问坐在晏安对面看了看妙公主、楚月儿和迟迟和伍封身后的四燕女忽地脸露惊讶之色。

伍封心道:“这人是玄菟灵的徒弟理应是凡脱俗但见了美人照样心动怪不得男人在女人面前总是束手束脚。”

公输问怎知他心中的古怪心事道:“家师向来不理俗事是以未曾亲来决非有意对大将军不敬。”又向众女瞥了一眼。

伍封笑道:“在下来夷维城中略办些事就走本就不想惊动法师大驾公输先生能来已是天大的面子了。”

公输问见伍封毫无架子点了点头道:“大将军到莱夷不几日便先后剿灭了胡胜和许长蛇两处贼寇威名远播家师对大将军十分尊敬怕随行人中有人水土不服便命小人特意来问侯大将军。”

晏安插口道:“公输先生医术高明是莱夷五百里地中的第一名医夷人都称他为神医。”

伍封惊道:“原来公输先生是神医在下倒是失敬了幸好我们一众安好无人生命劳法师和先生费心了。”

公输问摇头道:“临淄城的华神医才算得上是神医小人只是在医术上略有所得神医是说不上的。”

伍封对他大感兴趣问道:“未知先生的医术是否从令师处学来?”

公输问道:“其实小人本就是玄菟人后来被家师交给临淄华神医当药僮随华神医十多年蒙他传授了不少医术颇有所得。”

伍封好奇道:“玄菟法师是否也会医术呢?”

公输问道:“家师略懂医术其实家师并未教小人医术。小人自小患了一种异症名曰‘衰之症’即是快衰老之意。小人过三个月的时间相当于别人的一年。家师束手无策随将小人交给华神医医治。华神医平生仅遇小人一人患有此症因急切难以措手便将小人留在身边当药僮时时研究治诊之法六七年下来总算将此诊治好了。”

众人都觉不可思异妙公主奇道:“原来天下间还有此种病症。”

公输问道:“小人虽不再衰老但以前的衰老却不能改变是以二十岁的年纪便如旁人八十岁一般形如老人。小人在临淄城时别人都当小人是华神医的长辈。华神医多番诊治终是无法令小人回复年轻。人说久病成医小人对医术又天生喜欢随华神医十余年学了一些医术回到了家师府中。家师说小人虽然衰如老人实则并非天然而是病变所致。小人随他习练养颜之术这些年下来终是身躯回到了年轻之状只是这满头的白始终不能变黑。”

伍封道:“原来法师真会养颜之术在下一路上听人谈论说法师的养颜之术是一种采补之术是否确实?”

公输问道:“家师曾说此术的确是从采补之术而来但他祖上几代精研此术早以弃采补之弊得养颜之秘。此术能养颜而不能驻颜只不过老得比人慢些而已不过对于剑术武技也颇有些益处。他人为何说这是采补之术呢?”

伍封又问道:“听说法师令人在列国觅十七八岁的美貌少女弄得声势浩大是以引来如此猜测。”

公输问笑道:“原来如此。其实家师寻觅少女与此无关只因家师曾有一女幼年离失了其年岁如今应是十七八岁。家师派人出去是为了寻女见有的女子无甚依靠才买回府中来。”

伍封点头道:“原来是这个缘故。人海茫茫法师要寻找女儿怕是不大容易吧?”

公输问叹了口气道:“谁都知道这么寻下去只怕是毫无所获但谁也不敢向家师说个‘难’字。”说在这里面带苦涩之意似乎还有什么话难以启齿。

说了一会儿话公输问告辞走了临走又看了妙公主三女一眼。

伍封吩咐送些酒食到城外营中与三女到后院休息招来带着人自行安排晚间的夜巡不提。

晚饭之后伍封便缠着迟迟非要看她跳舞不可又命夏阳安排府中的丝竹在后堂檐下准备。

迟迟笑道:“公子既然喜欢迟迟便为公子跳一曲七磐舞罢。”命人拿来了七个扁圆的磐鼓置于地上成花叶之状。

妙公主自小见过不少歌舞却未见过七磐好奇道:“这种舞倒未见过这鼓是作何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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