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紫气东来(1/2)
天苍苍地茫茫;夜深沉路漫长。
天机隐侠——庞德公站在被大奸雄董卓一把火烧成灰烬的古都洛阳城颓垣败瓦中良久默然不语神色十分忧凄感伤。
好一会庞德公才仰天长叹道:“天下大势当真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难道我的人谋竞亦不可力挽狂澜匡扶将倾汉室?天机茫茫神幻莫测当真不可以人谋逆转吗?”
庞德公在战火的灰烬中伫立了好一会俯仰低吟心潮激荡又似委决不下十分矛盾。
终于他长啸一声毅然决然的一跃而起转过身来风驰电掣地向东面掠去。
庞德公神态十分坚定似已有所决断而且他这决断是决计不会动摇的了。
他日夜不停向东面疾驰这一位白白胡的老人内力和轻功竟乃如此卓简直不可思议。
三日三夜后他便已抵达距洛阳千里外的琅琊郡地域了。
天机隐侠庞德公直奔目的地——琅琊郡阳都山城在那里潜隐着一位“匡扶汉室”的最佳人眩琅琊郡阳都山城位于东南角距此地尚达数百里的路程途中也不知尚须涉过多少道江河攀爬多少座崇山峻岭。
前面便有一道宽达数百丈的大河犹如一道天劈巨堑横卧于浩瀚的齐鲁平原上要从东行便非要横渡此天堑巨河不可。
庞德公抵达大河的西岸渡口他向眼前的大河望去却不禁一阵目瞪口呆。他并非畏惧天堑巨河的宽阔亦非害怕河中的滔天巨浪而是河水的颜色令他一阵惊骇。
庞德公久历江湖洞天澈地他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一道天堑巨河便是孕育华夏子孙的母河——大黄河。黄河自昆仑山约古宗列盆地源注入星宿海再汇入鄂陵湖、扎陵湖河水陡急河流宽阔以万马奔腾之势穿行于黄土高原混杂大量黄泥沙石河水变黄犹如一条气势磅礴的黄色巨龙潮湃奔腾于天地之间黄河之名亦由此而得。黄河一路东行最后抵齐鲁大平原经东面的黄河口注入渤海。
黄河水因以浊色水黄而称着但此时在庞德公的眼底黄河水却是清澄一片白浪翻涌十分奇特。
渡口并无舟船原来的渡船也不知隐于何处去了。庞德公却毫不为意虽然他欲往东行必须要渡此天堑巨河。此时他却站在渡口上凝视着河水默然无语脸上一片惊奇的神色。
就在此时在黄河的西南面上游处晃晃摇摇的荡来一艘小舟。小舟宽仅三尺长仅五尺充其量也只能容一人载渡而且在风急浪高的河中乘载一人也十分凶险。
小舟上却有一位童颜鹤的老者也不知其年岁盘坐于舟尾双手偶尔向舟下的河水一拔小舟便如箭般飞驰他的安逸神态只怕坐在百丈巨船的人也不如他的安稳。
庞德公看着小舟以及小舟上的古怪老人心中不由又微吃一惊因为他现那童颜鹤的老者周身竟被一般淡紫色的烟气所笼罩着。庞德公自然窥悉此乃一般世人绝无仅有的“仙灵贵气”有此烟气笼罩之人不必说其修为有多深他本身便已是一个不坏的“仙灵之身”了亦即世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地仙一类的人物。
“喂!老兄你欲渡此天河巨堑么?”此时小舟上的童颜鹤老人忽然呵呵笑问道。
庞德公心中正感好奇暗道:“黄河水变清本已奇怪之极怎的河上更出现这位稀奇人物呢?莫非当真是‘天道将变怪事丛生么’?”
他心念未了也没回答小舟上老人的招呼此时在西岸的南面却有一位年约五十多的男子身穿黑白相间的衣袍。
脚下如行云流水正飘然而至。
黑白衣袍男子人没到一串笑声便已传来:“好啊!我已算准今日午时于黄河渡口必遇当世两大奇人果然不错当世两大奇人竟然一齐现身埃”庞德公闻声不由目注来人但见此人目中精光闪的此乃身负神相奇技之相他所言绝非虚假心中不由又微一动暗道:“我正为目下的天机大势迷惑不料刚踏人齐鲁之地便有两位奇人出现更见黄河水变清连串奇兆莫非有所喻示么?”
他心中转念便先以逼音成线的功夫向河上小舟中的老人传话道:“这位老哥你既道此乃天河巨堑小舟仅可乘载一人又如何渡人过去?”
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我的小舟只渡有缘之人老兄你若与此舟有缘自然可以稳渡也。”
飘然而至的男子不待庞德公回答已抢先笑道:“那请教老哥哥我管辂又是否与你的小舟有缘?若有缘你这小舟难道亦可同时渡载我等二人么?”
那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我的小舟既然可渡有缘人自然是多多益善少少无拘埃”飘然而至的男子——管辂一听笑道:“请问老哥哥何谓有缘?难道不是见者有份么?”
小舟上的老人笑道:“见到我的小舟自然是有缘方可见到既然如此当然便是见者有份埃”管辂一听也不犹豫纵身便向河岸的小舟跃去。小舟距岸本有三丈管辂这般一跃虽然稳稳的跃上舟头但却把小舟向外撞开了数丈小舟距岸便足达十丈远了。
管辂已跃上小舟挺立小舟船头小舟果然奇特多载一人竟毫不晃摇平稳如巨船。管格向岸上的庞德公拱手道:“这位老哥欲渡此河为什么不与我一道跃上如今距岸十丈要上来便困难得多了。”
小舟上的老人呵呵笑道:“距岸三丈可跃上舟若然有缘又怎会被区区十丈所阻我看岸上的老哥凭他的功力莫说十丈距离只怕再多十丈亦难阻他分毫呢。”
小舟上的老人话音未落岸上的庞德公忽地脱下左脚穿的布鞋随手向河中一甩左脚布鞋恰好落在距岸五丈的水中庞德公右脚向上面一踏身形如飘风一掠而起已离岸五丈下面恰好是浮在水面的左脚布鞋。
庞德公身子往下一沉左足尖向水面的浮鞋一点一勾借此一点反弹之力身子再度前跃那浮鞋亦套进左脚一掠五丈呼地落于小舟船头小舟亦仅轻微一晃迅即平稳。
管辂不由吐舌道:“这等‘一鞋渡江’的功夫当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也。”
那童鹤的老者呵呵笑道:“如何?我早就判定这位老兄莫说离岸十丈只怕再多三十丈亦难他不倒呵呵左慈我自负我之‘仙灵神功’冠绝天下但这位老兄‘一鞋渡江’的本事只怕与我老左慈难分出高下了。”
这小舟上童颜鹤的老者原来叫左慈。管辂、庞德公二人一听均不由惊讶的轻叹了一声。
庞德公向左慈拱手道:“原来是以‘仙灵神功’著称于世的左慈前辈怪道一叶轻舟竟可载渡三人渡此天河巨堑也。”
管辂哈哈笑道:“我所料丝毫不差果然是当今奇人现身也但不知这‘一鞋渡江’的老先生到底是何方高人?”
庞德公目注管辂一眼见他的眼神灼灼生辉似可洞悉人间之事所言绝非虚妄便但然含笑道:“我是荆州蚬山庞德公是也。”
管辂一听不由耸然动容似乎比遇上“仙灵老人”左慈更令他惊喜他连忙向庞德公俯身一揖道:“天助我也!在下正为各等异象迷惑素知天机隐侠庞先生的本领上可察天下可洞地久欲拜会可惜缘悭一面今日天幸被我遇上了。”
庞德公微微一笑道:“管老弟不必过谦我亦知你乃一代神相之士你的神目可洞悉世人奥秘呢。”
管辂忙道:“不然比起庞先生洞天彻地的本领在下相人之术不过是微未之技罢了。”
“仙灵老人”左慈不由呵呵笑道:“你二人只管彼此谦逊。
却仍未道出因何异象困惑倒教我老左慈心痒难熬白费了载渡你等过河的力气埃”庞德公含笑道:“左老前辈已入仙灵之境天地乾坤于你还有什么奥秘可言呢?”
左慈却认真说道:“不然我所精不外是吐纳、长生、呼风、唤雨诸种道家神通虽然被世人称为仙辈但却难及二位洞天、察地、悉人之三大奇学呢。”
庞德公微一沉吟便道:“既然两位均与我同一心思那便一面渡河一面彼此参详斟酌一下便了。”
左慈坐于小舟尾端闻言微笑一下即伸手向水中一拨小舟便旋过身去向东岸疾驰而去说也奇怪小舟看似载一个人嫌负荷过重但此时乘载三人却毫不晃遥这真如仙灵老人左慈所言是“少少无拘多多益善”。
庞德公见管辂此时忽然沉默不语凝视河水怔怔的出神便知他亦已现黄河水的变异了他也不去惊扰他亦在心中默默沉思。
舟行如箭在白浪翻涌的黄河水面向东岸飞驰。
果然管辂仅过了一会便按捺不住向庞德公道:“庞老先生我知天虽无言但示象于人以警于世。我近年屡观天象见太微星宫之内金星、火星侵入其中其象十分怪异未知主何征兆尚请先生不吝赐告。”
庞德公知管辂虽然精于相人之术但于天机、地脉二大奇学却仅略知皮毛又见意态甚诚便但然说道:“太微乃帝宫星座金、火二星乃主征战杀伐若侵太微乃主人间帝王有凶厄之兆。”
管辂一听皱了皱眉又道:“我又见金、火二星入侵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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