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枪头(2/2)
十一利用自己潜行的技术起爆了这个炸弹采用的是空爆的方式因为他也无从判断敌人隐藏在什么位置这个炸弹毕竟过百岁高龄范围和强度都衰弱了不少如果把正方形的监狱建筑群按照横纵轴的两条道路分成四块炸弹正好按照左下角正方形的斜角线为直径以正方形的中点为圆心画了个完美的圆堪堪把两座小楼覆盖了进去。
王平本身就是实验用的躯体而且是军转民用压根就没有在体表涂什么东西而且他的全身都是电磁肌肉吸收这些脉冲简直如同沙子吸水所以见准哭他们会那么有信心这个炸弹对于长毛男简直是人遇到氪石——没好长毛男这边出了乱子黑杀与段天星那边也一样他们都没有预料到这么偏门的炸弹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其实预料到也没有办法黑杀等人身上的衣服确实来自于正规军只是时隔百年布料还很结实那些特殊涂料早就剥离破碎了就算能找到可以加工的涂料基地里也没有专门处理这些涂料与衣服的设备。
被段天星操纵的防御系统更是惨不忍睹那些辛苦修复起来的能量武器与重武器为了节省基地里本来就不多的人手一水的线控操纵电子线路板再简易也有几个集成块在上面电磁波一过全都成了聋枪哑弹。
其实十一等人在炸弹爆炸后也是浑身麻摊倒在地有些家伙被神经麻痹刺激到大小便直流处于零下十多度的温度里他们这些倒霉蛋也只有祈祷尽快恢复行动能力不然裤裆被湿透后某些器官就会被寒风利用自己的排泄物冻结到地面上。
这个世界上并不缺少太监与人妖只是用这种方法制造的不多见。
太岁没时间弄明白出了什么事情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出去虽然他现在的细胞组织早已经不是当初那种不稳定的状态转变的度慢了许多天气又如此的冷不过对方都是躺在地上的木头人怎么摆弄都没有危险然而太岁惊讶地现他身体内的神经束没有反应神经传导没有丝毫作用只能凭借太岁特殊的神经结构在缓慢的恢复等到他形成新的战斗力最快也要十分钟以上。
十分钟可以做很多事情了。
“哼哼!跟老子斗!”瘫软在地上见准哭心情是相当的愉快就在重机枪开火的一瞬间他还以为电磁炸弹失效正准备开口求饶结果机枪就哑了火让哭爷保存住了他的面子面子既然保住了胆子也就大了哭爷大声喊道:“弟兄们别慌!那帮家伙的重机枪全都哑巴了说明炸弹起作用了!咱们都是普通人比那些机械怪物恢复的要快!以后只要能爬起来的看见靠近围墙的那些岗楼没有?先给我上去!只要把那些重机枪抢到手咱们爷们就赢了!剩余的弟兄给我几人一组散开了搜!遇到了别留活口!城主要是责怪!我哭爷给你们兜着!”
“交给我吧哭爷!”
“不就是浑身麻不能动吗?过一会就好!”
“咱不是没死吗?比那几个倒霉的弟兄幸运多了!”
“咱现在舌头不就能动吗?没事情的大家一会抄家伙见人杀人见鬼屠鬼啊!”
叫嚷声此起彼伏这些家伙谁手中没有个百十条人命?只不过都是岁数越老胆子越小全都是老滑头刚刚重机枪和能量武器只扫射了两秒多钟二十多个趴在地上的天眼城教徒就成了枪下鬼现在都知道不搏一搏就会被重机枪扫成蜂窝早年的那些血性立刻被激了出来悍匪的气势回归到众人身上。
也难怪他们得意看这些家伙的恢复情况靠近脉冲边缘的天堂城人员最多五分钟就可以勉强行走开枪了。
枪声响起见准哭心头先是惊后是喜惊的是会不会对方有人在炸弹辐射范围外现在过来支援?喜的是听声音就知道是天堂城配备的突击步枪声如果是对方那种优良子弹与匹配的突击步枪声音会更加清脆一些。
‘才两分钟多一些恢复的这么快?’见准哭心里稍微盘算了一下‘估计也不是普通人吧不然就算在杀伤范围外恐怕现在也是浑身麻痹行走困难刚刚集合的时候队伍散乱可基本上都是在中心地带还有种可能外面放哨的没被机枪扫死?打破大门冲进来了?’
“哪位兄弟恢复过来了?别忙着开枪!先去抢占重机枪啊!”见准哭处于爆炸中心身体麻痹程度较高能喊话就不错了扭头都做不到他这么一喊突击步枪的声音稍微停顿了一会又开始响起来同时响起的还有连续不断的惨叫声。
情况不对!
见准哭用眼角的余光看到十一的表情怪异似乎是在害怕?身体健壮的家伙在射电磁炸弹后以最快度钻到车下躲过了重机枪的报复射击别看他处于爆炸中心但是车体还是替他吸收了一部分电磁脉冲和磁场干扰现在这个家伙已经能勉强移动自己的小臂看样子正在努力向车底退去。
他到底看见了什么?开枪的人又是谁?
见准哭如果能抬头也绝对不会相信他所看见的就好象太岁此时看见的场景一样。
那是死亡。
在太岁曾经混乱的记忆中记载了很多场死亡。
有些是记录片比如黑白的胶片上却能渲染出几十万平民被杀掉那种杀人者的得意洋洋与被杀者的麻木不仁不仅仅是让那些杀人者的后代仍然对吞噬他们认为孱弱的民族充满渴望同样也提醒着被杀者的后代明白如果不奋起就要灭亡有些是娱乐片比如邪恶最终被正义所战胜代表邪恶的势力总是拥有着不屈的眼神和多数倒霉的运气带着令人惋惜的失败成为展现正义力量的奠基石最令人无法接受的是周而复始无穷无尽。有些是艺术片比如洁白如玉的手腕上轻轻延伸出一条凄美的红线缓慢地流淌出生命之液往往都会滴落在一缸蒸腾的清水中泼洒出生命最后的婉约。
这一次与太岁记忆中的场面完全不同。
没有得意与麻木没有争议与邪恶没有凄美与婉约有的只是复仇与死亡。
在北风中因为恐惧与寒冷不断颤抖的身躯依然颤动不休带动着曾经被无数男人肆意玩弄折辱的雪白胸脯。在雪地中沾染上泥土而变成黑褐色的双脚依然顽强移动支撑着给主人带来痛苦与屈辱却孕育出珍贵生命的干涩森林。
就在这不停的颤动与移动中那双曾经只为伺候男人而生的手不再紧握着雄性标志物而是抓起了收割生命的枪。有些嘴唇是紧闭的有些则被自己所保护的牙齿咬出了鲜血无论哪种情况它们都不再因为暴力与威逼而被迫张开。
所有的面容都是苍白的虽然长相各不相同但是眼神中仇恨的火焰却是完全一样杀戮就在这样的场面中欢快的舞动。
当所有处于炸弹范围内的人都被麻痹了神经那些称雄一时的高科技机器人也因为年久磨损而失去了抵抗电磁脉冲侵蚀的能力成为地面上的艺术雕塑。那些被当成*人肉炸弹的裸女回来了在冷美人的带领下这些饱受屈辱的女性第一次为了她们的生命而战斗!
她们不约而同地抢起掉落在地上的突击步枪对着地上的这些曾经排队玩弄她们的男人进行报复近距离的射击是最恐怖也是最暴虐的这些女人的动作却好象是经过训练一样虽然不是整齐划一但是对一个男人全都是只开两枪。
一枪下身一枪头。
本来这段想写的很写实很残忍就象少林足球中的台词:再残忍一点!可是想起以前看过一部描写拐卖妇女的片子《拿命交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没了心情中世纪被当作女巫烧死的儒家说什么三从四德的就不提了即使是现代对女性的迫害仍然令人指于是就想很残忍的描写她们复仇是正确的吗?看完除了大快人心外能给人什么反思呢?怀着复杂的心情写成了以上那一段或许不符合蹉跎的整体风格吧……
另:鄙人在此勇于承认咱是个怕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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