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2/2)
尔后又一笔一滴勾销了记忆
谁曾无言折下岸边紫槐
任晓风吹落斜阳里一影一身
只闻轻行无梦的叹息
很深的夜深得情绪徘徊在迷糊边缘。
人明明渴睡然而无声未眠是未能被化改的习惯漫无目的地让心在孤清音色中静静游荡不知是谁在低低吟唱那并不传世的无梦行歌。
很多年前问自己你要什么?
答曰想要人宠要呵护要飞翔的自由还要对方坦然而真实地说他爱我。任何放不下面子千丝万缕思前想后的踌躇都会教人失望。
很多年后问自己你要什么?
不记得哪里看来当男子开口说娶你已是对女子的最大恭维。记忆淡而未忘哪一年摘下的最初的那枚戒指?而今已不知弃置何方。
原来还以为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从懵懂无知到踏过生关死劫后才明白其实是一直都不曾清楚过。
那样的迷茫不知也有可能是因多少年后始终两手空空。
由是想起从前一位安姓女子说:爱一个人一定要爱他在现在千万不要去想爱将来。
真切体会到这个道理是在年少铸成不曾或忘的大错之后。
突如其来的割裂不留余地不求路退事隔多年才懂得吃惊当时的冲动和绝然终究大悔却已连道歉都再无机会。
深刻的教训跟随了半世在梦境与现实中萦身不去。
想要什么?被周公拖入睡界边缘的意识不肯认真挑拣回旋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若硬要给出一个答案那么或者有些东西总是在周而复始中一次次回到原点。
也许是要人宠要呵护想拥有栖息在某个胸膛内飞翔的自由还渴望对方在耳边一遍遍动情地说:我无你不可你是我此生不变的唯一。
中间多少年也许便是白活原来已返璞归真。
所想要的不过如从前一样简单。
暗荡帘外一窗无月。
夜真的很深很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