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15(1/2)
饭后虽已知道皇帝今夜宿在何处但杜子溪还是在“日水溶金”内补上了晚妆。
红烛明艳她在镜前细描轻点投下了盛妆堆云的影。
而香墨安静的坐在一旁。
半晌之后杜子溪补了的胭脂的唇光润殷红缓缓地吐了声音:“我如何不担心一患未除又添新患。可是我担心也是毫无办法只得求夫人了。”
说完杜子溪凑过身去缓缓抓住香墨的手仪态安恬如水唯字里语气坚决如铁
香墨望着她无言以对眼里有着奇异的哀凉。
天底下总有一条路只能径直走下去。佛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而她们并非不是无法回头可不论是为了家族为了自己或为了他这辈子早就不会回头注定要在权争恶斗的道路上走下去斗死方休。
而她已经成了杜子溪手掌心中的一枚子自然知道可以抽身但不能抽身。
杜子溪清楚明白拿稳了这一点。这条路是她选的她们注定捆绑着一同走下去逃不脱升天。
香墨神色沉静难测良久微微叹息缓缓道:“我明白。”
转身出了日水溶金时正戌时过半晚风微凉朔风扑衣。水榭长廊城郊处檐光摇曳迤逦映得满地火树银花在足下犹如踏焰而行。
她独自向着窅暗深处走去除却自己的足音相伴再无其他。
封荣第二天回钦勤殿时已是午后时分天刚下了一场细雨愈渐寒凉的秋风吹得殿前梧桐树枯叶纷飞两名名彩衣侍婢站在台阶上将手中的帕子展开接着落叶顽耍。瞥见封荣一个忙跪下行礼另一个忙去便南值房跑去通传。跑的急了素缎软底的绣鞋踏在枯叶上连着裙裾的声音‘嚓嚓’轻响。
只是片刻功夫德保惶惶的迎了出来跪礼说道:“奴才刚想着天气凉了想给万岁爷送件斗篷过去可巧儿万岁爷您就回来了。没冻着您吧?”
一面说一面教小内侍取过鞋换下湿靴。
封荣打了一个哈欠不甚在意的说:“今儿你不是不当值休息吗?怎么还在这里?”
德保一手揭起软帘请封荣如内殿眼角若有若无的往外殿一角扫去。封荣顺势看去就一眼见一个侍婢蹲着煽炉子浓浓一股药香。
封荣一愣便问道:“出什么事了?”
德保故意拧起眉头做出失措无助的模样回禀道:“夫人在里面昨夜受凉病了连宫门都出不去了。”
“夫人“这个称谓除了香墨已不做第二人想。封荣立刻回过头来双目炯炯一闪随机手足无措的紧张了起来进了内殿。
窗外风声愈紧吹窗棂咯咯有声仿佛又一场秋雨即将来临。
内殿床上帐子垂着外面又放一重海红帐幔微露些湖色里帐隐隐如涟漪垂下。封荣挥退了内侍亲手轻轻的将帏帐一并揭开见蜀锦的被子上合衣背睡着香墨仍是那件天水碧绣魏紫丹凤朝阳的罗衫。
“香墨……”
封荣刚轻唤了一声香墨猛地头也没回抽出了投下的玉枕狠狠扔了过来。
封荣慌忙伸手一挡避过了玉枕。
羊脂白玉雕成的枕砸在如镜的金砖上遍地碎琼乱玉。
香墨扔的急了扯下了上一枚双股金钗封荣到底没闪避过去脸上已被划伤极细的两道痕迹仿佛抓痕迸出血珠衬得面色更见苍白。
他却来不及理会只上前抓住香墨的肩胛一字字焦急道:“到底是怎么了?”
背对着封荣香墨却是笑着的。
按在肩上的手慢慢加力引她转身。
她执拗不住终于缓缓转过了头。
封荣不由吃惊失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