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男人，是一种可怕的生物（1/2）

事实上，孟涵还真没有把白天的守城战当一回事，突厥骑兵虽然来势汹汹，但是远远望去，也不过1万多骑，这当然不是突厥所有兵士的数量，充其量不过是派来试探的先锋部队。而且，她们连攻城器具都没有带来，霹雳车，井栏，云梯什么的都没有，在孟涵看来也是试探多于进攻了。

但是孟涵很快就发现自己估计有误，突厥这个在马背上的民族，即使只是普通的士兵，也能在高速的奔袭中，将弓箭shè到城楼上面，对善阳城的守军造成了一定的伤害。孟涵本想上去用光明魔法帮助治疗她们，但是看到对自己一连成见的宋金刚，却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魔法，这个自己最后的底牌，可不能就这么暴露了。

而马邑军中士兵，显然没有突厥勇士那样的实力，除了少数将领和军校之外，大多数人都只能把箭shè到敌军阵前十数米的地方，因此惹来了突厥女兵的一阵哄笑与嘲弄，只是双方语言不通，对方喊的突厥语，在城墙上面的人听来，就好像是猴子在哇啦哇啦的乱叫。

这时，刘武周麾下也顾不得和孟涵的意气之争，纷纷从牛郎营的士兵手中接过连弩，开始了与突厥的对shè。其实，就shè程来说，连弩比起普通的弓箭尚有不如，但是胜在使用方便，几乎不需要瞄准，且shè速奇快，特别是前几轮在弓箭手的压制之下，已经有不少突厥士兵趁机摸到了城墙底下，恰好是弓箭shè不到的死角，在连弩配合盾牌的作用下，对其打击效果却是极好。

这还是马邑女兵不懂得三段式的shè击方法，若是要孟涵训练过的那些男兵来cāo作，估计那些突厥蛮女们，也就止步于城下了，再也难以寸进。

也正是由于这一点，到底还是让一部分突厥士兵架起浮桥，渡过了护城河，身体与城墙贴身站立，这个角度，就算连弩也打击不到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孟涵这个“外来人口”目瞪口呆了。

只见十余个突厥蛮女正顺着光溜溜的城墙壁攀援而上，没错，就是靠着双手双脚爬上去的，那城墙虽然不比镜面，但多年风沙侵蚀，却也平整如砥，一条可入刀刃的裂缝也难以寻见。可是，这帮彪悍的突厥人，竟然连飞抓，铁钩这些攀登工具都没有用，直接整个身体贴在墙壁上，一点一点地向上移动。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壁虎游墙功”？只是谁能告诉我，为啥这种少林寺的不传之秘会突然出现在一群突厥蛮女士兵的身上，而且被这么奇葩地用于这种攻城战中，这还不算，当孟涵收回目光，准备看看城墙上如何应对的时候，却见刘武周，宋金刚，尉迟恭还有李世民都是一副司空见惯，熟视无睹的神情。

显然又是自己这个穿越者孤陋寡闻了，孟涵心想。

但他还是忍不住对李世民问道：“世民姑娘，难道你们就眼睁睁地看着她们这样上来？”刚才孟涵惊讶地表情已经落在李世民的眼里，倒是让她心中好不诧异，不过她在外人面前xìng子向来沉静，只是点点头，正yù作答，一旁宋金刚又开始抢着说道：“只是十几个人，纵然攻上城墙我们也自能应付。”

虽然语气中带着对孟涵浓浓的不满与成见，但是孟涵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这点士兵，的确不足以对城头造成威胁。

“要说这帮突厥人，还是学习我们汉人的攻城之法，古往今来皆是如此，至于应对之法，至今却是没有人能想出来。”见孟涵被宋金刚弄得很尴尬，李世民忙上前解释道，其实与其说是解释，不如说是解围。但孟涵听罢，不但没有释怀，脸上的古怪之意反而更重了。

其实，不是他古怪，而是这个世界对于他来说，太古怪了。如果说那种爬墙壁的攻城方式，他还勉强能够接受的话，那么，这种坐等对方攻上来，而不采取任何措施的守城，又算得了什么，什么时候古代人打仗都变得这么文明了。虽然，孟涵也没有上过真正的古代战场，但正所谓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吗，仅凭自己看过的古装电视剧和小说，也能让他这个菜鸟拿出三四套应对的方案来。

“连弩已然无功，莫非孟统领对此事还别有妙法？”这一次，却是刘武周开口询问，虽然她不像宋金刚那样明显话里带刺，但是最后这个“妙计”二字，却仍然让孟涵听着有些不舒服。

虽然事先已经知道了这位主公对自己的嫌隙，但大敌当前，孟涵自是不会在此等小节上同她计较，见她问到自己，便上前抱拳答道：“依属下之见，应该多准备落石，滚木，从城墙上抛下，可保城头不失。”

“我当是什么好计策，哼。”宋金刚的嘲讽不失时机地传来，不得不说，这位固执起来，比尉迟恭还要严重得多，一旦认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历史上，尉迟恭最后还是投靠了李世民，而宋金刚却为刘武周慷慨赴死，现在，纵然牛郎营已经焕然一新，甚至打败了张伦带领的刘武周亲兵，但仍未宋金刚不喜，因此，连带着也讨厌了孟涵，事事与其作对为难。

“孟公子，这的确不是什么好的方法呢。”一旁，李世民朝孟涵歉意的笑了笑，这一次却是帮着宋金刚说起了话。只见她随手一剑，将已经露出半个身体的一个突厥女兵刺下城墙，理了理有些散乱的鬓发，又向孟涵解释道：“善阳城巨石虽多，但大多数凸凹不平，若是顺强扔下，碰到墙壁多半会弹开，而敌人则是贴着墙……”

如果这话出自宋金刚或是刘武周口中，孟涵多半会认为她们是故意为难自己，但是由李世民提出，却不由得让他认真思考。此时，倒也明白过来，原来还是自己的思维定式，滚木礌石，专门克制云梯，对这个世界上特定的攻城方法，却是没有什么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