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万仙的酒(1/2)
() “《东灵卷》为我真罡福地修行之根本,东灵真气较其他真气而言更加锐利睥睨,卷宗便有祖师东灵侯飘渺散人姬浊手书:习东灵真气,当以剑为法器。真气疾利,剑随气走,遇贼千里可诛。修至气道三境混元时,剑势如何,气势如何,至五境天玄,气势如何,剑势如何,七境破天,剑、气均无势。拔剑、弃剑时便已伤人。修气之人气因器而收发,一般修东灵真气之人会以轻盈、锋利的兵器为法器,而剑乃兵器之君子,所以真罡福地中大多数人都是用剑的。”白澈对着林漠细细讲到。
自昨rì从东灵书堂回来,白澈师徒二人未说任何。给徒弟打了热水洗漱了后,白澈让林漠在自己床上睡了。
一早起来,就像以前一样。
“何方妖孽!速速撅起屁股挨打。”说罢白澈擒住林漠,朝他小屁股上啪啪打着。
一番打闹,林漠发现师父还是以前的师父。想起昨天师父看着自己的目光,紧紧拉着自己的手那种感觉,林漠决定今rì起,做一个乖巧的徒弟,早rì修成师父那么厉害。
白澈回山门后,又开始抽起烟来。旧的烟杆已经坏了,白澈用山中紫竹为自己做了一根,前后两段嵌上了上等玉石,混合着玉津果粉、香草叶,白澈又加了点醒神草进去,自制了一个小布袋子挂在烟杆前。当然,白澈其实做了两根,一根送给了师父姬殇,姬殇拿着烟杆大骂,痛斥白澈行为浮夸浪荡,举止不端。倒是凌重山挺喜欢这新奇玩意,姬殇于是转手送给凌重山,凌重山还跑去白澈屋中讨要了几袋烟丝。两人一如平常,未提起凌云诺的事。
白澈此时皱着眉头蹲在那里,用烟锅敲了敲林漠的脑袋,用姬殇训他的口气道:“蠢货!为师怎么教你的,东灵真气讲究飘逸轻灵,气道玄功前三境要炼jīng化炁,四至七境再炼炁化神,仈jiǔ境就是炼神返虚。炼jīng,知道吗?jīng,炁,神的jīng。说白了就是人的活力,生气。人是有活力、生气的,不是石头等死物。”
林漠似懂非懂的听着,一时还不太理解。白澈是姬殇唯一的弟子,所以姬殇这一脉二代弟子分出的清修福地中,只有白澈一个在住。这个院子比林漠家的院子大多了,在白澈灵气充裕的洞府中,林漠盘腿坐着,小脸憋得通红,想体会到可以让他入门,达到胎元境的那股气。
“又错了!jīng不是憋气、使劲!”白澈抽了口烟,又敲了一下林漠,“全身先放松,感受、感受知道吗?!那种活力、生气可以让你感到血液的流动,毛发的生长,甚至天地尘灰的漂浮。”
白澈终于知道当年姬殇为什么对自己大喊大叫的,自幼起白焘就将灵草、仙丹给他当零食、豆子吃,养自己体内充裕的灵气,待得到姬殇的指点后半rì内立即捕捉到那份jīng在何处。但姬殇依然大喊大叫地骂着自己气海灌顶、玄灵之脉竟这么久才捕捉到那份感觉云云,愧对仙草愧对白焘愧对山门灵气。
白澈此时也是极度郁闷,当年姬殇可没告诉过自己这么详细,给自己还一一讲解着《东灵卷》。昨rì夜晚为了徒弟白澈还做了一回贼,三更去丹房将里面的灵丹偷走两把之多今早全塞进林漠肚中。
自从刚回山门那一晚听说宝贝徒弟是寒冰转世后白澈心中还微微一惊,今rì看着林漠依然使着力气在费力捕捉“jīng”的感觉,白澈气的就差将爷爷白焘请来了,就这样还寒冰转世?虽然不可否认徒弟的筋骨奇佳。
“笨蛋!师父昨天给你从丹房偷……嗯,拿了那么多丹药服用,比我以前吃的都好,是个石头都开窍了!你还没感觉到?”白澈苦闷的一口烟一不留神尽数吞进肚中大咳起来。
林漠被师父骂着,心中有苦不能言。今早师父不知道从哪给他找到一堆丹药让他全吃了,虽然香甜,但是自己吃了后肚内腹痛难当,直接去茅厕又齐齐拉了出来。他也知道那些是灵丹,世间人人渴求而不得,和以前爹爹在屋里藏的那瓶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但总不能拉出来再吃回去吧?
他打坐着,突然听到师父骂了一句石头什么的,顿时脑中有东西闪过。立刻闭上了眼睛。
白澈正咳着,发现徒弟突然一震,紧闭双眼起来。心中疑惑:额……莫非药效来了?还是我……指点有方?
林漠逐渐陷入一片昏暗,对外界失去了感觉。脑中不停地蹦出石头二字,耳边有人一直在喊着石头,石头。这无数的石头似乎从凌云诺砸出的伤口上钻进脑中一般。
“石头、石头……”林漠双眼越闭越紧,额头上慢慢沁出汗珠来。
此时据真罡福地万里之遥的一处漆黑的地下暗室,一双眼睛猛地睁开,心里吃惊道:他苏醒了?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快的。
林漠脑中是一片死寂的夜空,他眼前的是两个连在一起的星辰,突然,星辰越缩越小。空中出现了一扇百丈巨门。门上书着两个大字——神门。
神门似乎重逾千斤,缩小后的星辰和林漠被神门开启时巨大的吸力吸入门中。林漠进入门中突然被刺眼的强光照的一阵晕眩,待双眼恢复视力时发现自己身处一座华丽的宫殿,殿上设有三个王座,金座之上,坐着一位面容俊秀无比,看似风流张狂的男人,头上金sè双角冲天,一袭金黄长袍,襟前绣着一条九爪天龙。右手边银座之上坐着一位威风八面,须发银白的老者,双目凶狠,气势逼人。金座左手边铜座上斜卧着一位尖耳少年,修长的双手把玩着身后的绒尾,笑意狡黠,看起来灵聪非常。而三座之下站着一位黑袍裹身的人,生气全无。
林漠揉了揉眼睛,目瞪口呆地坐在地上,不敢吭一声,静静地看着。
黑袍裹身的人沙哑地对着面前三人笑道:“三位妖皇还不准备应对的话,怕是再无机会了。”
王座当中的俊秀男人淡淡笑道:“先生,我妖族自天虚一统起,再无蕃族敢相提并论,什么灭族绝种,怕是先生担忧过头了。”
黑袍人道:“那自今rì起老夫就告辞了,以后的事三皇自己看着办吧。”
尖耳少年双眼微眯笑道:“先生怕是zì yóu惯了,三皇殿岂是随意来去的。”
黑袍人疑问道:“哦?狐皇可是想要阻我离去?”
银座上须发尽白的老者突然消失,出现在黑袍人身后。“据说,那些在我们各族地盘夹缝中苟且偷生的人族,叫你惊天相士?老夫到要瞅瞅你如何惊天。”
黑袍人一动不动道:“我并不惊天,我只是个相士。相士就是算命的,我只会算命。我算到三十年之内,三位之命休矣。”
似乎听到最好笑的笑话,三人齐声大笑。
俊秀的男子止住笑声,诚恳道:“先生,无论你是人、是妖、或是巫。我都希望你留下来辅佐我们妖族。我真心相留。”
黑袍人哈哈大笑:“留下来?留下来……留下来就是个死。我给自己算过命,自己一生清闲rì子不多,只能干干跑腿、看天的事。而且只能为皇族干干跑腿、看天的事。不是即将被灭族的皇族。你该懂的。”
那个俊秀的男子摇了摇头,双眼似乎望着一具尸体。
突然整个大殿一震,殿中烛火齐灭。
须发尽白的老人单手抓向前方,速度之快,声势之猛,就连那俊秀男子和尖耳少年的头发都被这一出手的气浪掀起的大风吹乱。
黑暗中,感受到妖气只是洞穿了一件袍子,老人听到大殿四处一浪接一浪地响起黑袍人的声音。
“神门天劫,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
“神门天劫,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
“神门天劫,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
…………
林漠突然头痛yù裂,口中喃喃不已:“神门天劫,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神门天劫,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紫黄帝星降世!群妖命不久矣……紫黄帝星降世……紫黄帝星降世……紫黄帝星降世!……”
”
“漠儿?……漠儿?”白澈拍着林漠,发现他浑身忽冷忽热,陷入昏迷之中,浑身抽搐颤抖不已。
“紫黄帝星降世……紫黄帝星降世!……啊……!”林漠突然醒来,大口大口喘着气。望着一脸急切的白澈。
白澈摸着林漠的额头关心问道:“漠儿,怎么了,你刚口中说纸黄纸黄什么呢?”
林漠深吁一口气,皱着眉头想了想,看了看白澈摇了摇头道:“不知道,想不起来了,就是做了一个梦……很难受的梦。”
说完这句话时紧接着他发现,自己可以感受到毛发的生长,血液的流动了!他看着自己的双手,感受着血液的流动,满心欢喜地抬头看向白澈。
白澈把快灭的烟又吸了两口,冲着林漠笑道:“嗯,师父刚刚给你渡气时候已经知道了。估计你修道破镜时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吧。”他摸了摸林漠脑袋,嘿嘿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弟,没丢我人啊!胎元境第一层,半天时间,继伟大的天才白澈之后真罡福地又诞生了一位天才——白澈的徒弟林漠。”
林漠看着白澈的笑,突然发觉世界上所有的认可都没有这个看着自己从小长大的师父一笑来的实在。林漠也对着白澈嘿嘿笑了笑,师徒俩微微笑着,逐渐变成大笑,两人乐不可支地笑倒在地上,笑声穿透洞府,穿过山头,在飘渺的深山中回荡。
两rì后,一把巨大的红剑之上站着一大一小二人。
“漠儿,记住了吗?到时候掌门爷爷会拉着你在全天下玄门面前证明你是一个嗯……一个很厉害的人转世。邪道的人也会来捣乱,到时候你千万不要怕,有师父在!”白澈依然不放心,回头嘱咐。
“记住了,师父放心吧。”林漠今天本来穿了一身锦袍,是白澈下山时给他买的。但他不喜欢,要和白澈传一样的衣服。白澈欣慰,也没大肆给徒弟解释素衣夏天穿着磨身不适云云,便给他买了一身。
林漠此时第二次乘师父法器上天,通红的宝剑时不时发着黑光。它叫藏魂,据说是门内排名第四的宝剑,所以林漠对白澈越来越崇拜。因为林漠知道自己有八个师爷,师父有排名第四的宝剑,排名的话,老四比老八大,就这么简单。
空中风大,白澈要背着林漠,林漠不依,只是站在师父身后两手紧紧抓住白澈衣服,他大声地告诉白澈自己要做顶天立地的修道者,到时候还要御剑飞九天,所以不能恐高。白澈看着徒儿抖得像筛糠一样的腿一笑,将护体玄气稍微扩大了点。
屠豹城,寒疆中原偏北之地。当年大军征伐豹族领地豹城时,豹族押出城中所俘三千人质,当场斩杀,准备与大军誓死一战。
此地一战,八门神将中封宁、万千一率三万大军将十二万豹族老少屠杀干净,凡是大战起在此地的豹族,一个未留。灵长九族中排名第四的豹族从此除名,甚至几乎绝种。因为大战之惨烈,手段之血腥,敌我之悬殊,结束之迅速,所以此地改名为屠豹城。
白澈在空中远远望去,地上人头涌动,几乎万余。此番会面,在屠豹城西三十里处驱妖山下。他朝着师父说的门派据点方向落了下去。
“澈儿,来了。”几个师叔与他相见打了招呼,白澈带着林漠一一还礼。
一路走到临时搭起的大帐之中,白澈朝帐中座上几个人一拜:“晚辈白澈参加古前辈、尹前辈,弟子参见师父。”
首座之人是一位粗犷壮汉,人虽粗犷,可笑意盈盈,显得和蔼可亲:“呵呵,你就是老白的孙儿吧,好好好!果真英雄出少年。能和钟小子抗衡,比你师父强。哈哈哈哈,姬侄儿,可别听了我夸你徒儿然后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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