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这不是他的错（1/2）

() 陈白牛和金子对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更遑论深陷不知何处温柔乡的孔辉孔三少了。

走在京城的大街上，陈白牛和金子这对奇怪的组合吸引了不少注意，甚至一个戴墨镜大胡子的老外也匆匆拿出相机来拍照并直呼：“Oh，mygod！”一群路过的学生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其中一个小分头得意的对旁边的女孩子说：“看吧，皇城根就不一样，处处都是行为艺术，今天算是来对了。”

陈白牛无奈地瞥了一眼处处献宝一样扫描女xìng同志暗藏凶器的某部位的金子。说他们是奇怪的组合并不过分。他们穿着也很普通，关键就在于白sè棉T恤是纯白的，但胸前胸后都用红sè墨水写上了大字，胸前“孔辉，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胸后“纯洁交友：186********”。

看着金子在几个笑得花枝乱颤的姑娘中间，指着陈白牛有说有笑。陈白牛觉得再也看不过去了，她们必须要受到义正言辞的谴责。

陈白牛走了过去，却突然堆出笑脸：“几位美女在聊些什么，这么好笑？”对方笑意更甚了，最后连金子都忍不住了。顺着他们的目光，陈白牛将信将疑地将事先转到自己腰上。

该死！什么时候出了这事！在他T恤腰带位置上方赫然印着一根胡萝卜形状的不明物体，竟然是直翘翘傲首昂立的姿态！

陈白牛觉得他的脸绿了，不过仍做出童叟无欺的笑容，这让几个姑娘觉得很诧异：男人嘛，要面子的，男孩就更落不下脸了，怎么这个小弟弟一样的家伙一点反映也没有，真不可爱。凑着过来的陈白牛涎着脸道：“几位美女姐姐要不要约个时间一起谈谈人生理想？这根小胡萝卜一样的图案可不足以形容我的伟岸。”

“不要脸！”

“sè胚！”

......

姑娘们惊慌失措地跑开了，甚至还有一个回头温柔妩媚的一笑，再朝地上啐了一口才追赶她的姐妹去了。

陈白牛一把揽过金子，什么都没说，走进了旁边的美特斯匡威专卖店，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金子一起走进试衣间。

“脱！”

“哥....”

“别废话，脱！”

“......”

在几个卖衣服女孩目瞪口呆的注意下，陈白牛再次揽着金子出了店门，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件胡萝卜T恤套在了金子身上，

“这一下舒服多了，”陈白牛叼起一根烟：“金子你给我抬起头来，挺起胸脯。对...这样才对。”

苦瓜脸的金子默默地蹲下，伸出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圈......

在新闻真假不分，曝光信息粗制滥造的电脑时代，微博却总占一席之地。在陈白牛和金子毫无所知的情况下，他们几乎成了当天的网络红人。

说“几乎”当然出现了另有谋杀眼球的惊艳人物，而且这个人陈白牛他们都认识，相当的熟。

一个瘦弱的少年穿着五分短裤，身上紧绷着一件合身的T恤，上面有字而且是荧光的，看他躲躲闪闪的样不像是个做贼的，脸上仓惶的神sè更像一只担惊受怕的小鸟。T恤上的字明显要更雷人“我是孔辉我骄傲，我爹叫我孔三少”，至于后背上则是让人头皮发麻的“李刚算个鸟，我爹是孔雀——万鸟之王”。少年出现在前门大街上，眼神已经空洞了，像个无家可归的可怜孩子。

“你好，哪位？”金子拿起电话。

“前门大街，有个可能是你们要找的孔三少。”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电话直接挂掉了。

“白牛，有消息了，可能在前门大街。”金子脸sè也重了起来。

......

宾馆，陈白牛坐在沙发上，不温不火地泯着茶水。孔辉除了刚见到二人时默默流泪之外一个字都没说过。金子坐在床边一根接一根的抽烟。

“cāo，你倒是说话啊！”金子实在憋不住了：“什么人这么狠，那是胶水啊，就这么把衣服沾孔辉身上了！”

“说什么？谁他妈好受？”陈白牛低吼了一声，额头上的青筋显露了出来，手中紧紧捏着孔辉出走留下的卡片：“给点时间，让孔辉缓一缓吧。”

他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那张卡片。

“字喻老头，出去寻找真爱了，可能去京城，勿念。”

头痛啊，实在看不出什么玄机，之前孔辉也没什么特殊的征兆。陈白牛瞥了一下靠墙席地而坐的孔辉，打着赤膊，身上胶水黏住的衣服已经脱掉了，却留下一整片红斑，甚至灼伤的痕迹。

“白牛，你确定现在还不要和家里说吗？孔辉他不说话，有些事咱们怕做不了主。”“金子，你还记得孔叔为什么看重咱吗？他说咱们不是小人，同样也不是君子。所以没必要搞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一套。我想等孔辉，等他说了话，合计着找回一点场子。”陈白牛停顿了一下：“还是让病鬼和燕子过来吧。”

金子这回没说话，点点头然后低下，陷入深深的思虑当中。

已经深夜时分，金子不知道去哪里了。孔辉的眼睛终于有了点变化，却仍是面无表情，口中喃喃道：“白牛，我是不是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