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1章 摩云寨(1/2)
() 茫茫草原上,除了风声掠过草尖,四下里静悄悄地。
沈翠翠伤势沉重,已经昏迷过去。小公子手下的彪形大汉,中了清风化骨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
那些被铁链拴成一线的郎中,伏在角落里,抖如筛糠。刚才血腥恐怖的恶斗,已经把他们吓得,差点大小便失禁。
杨小萌捡起一柄单刀,向他们缓缓走过去。
“小英雄,饶命!”
郎中们吓得连喊饶命,磕头如捣蒜。他们本是名驰一方的著名医生,财厚势广,向来心高心傲,可是经过小公子一干人的折磨,已经骨气尽销,只想求条活路。
杨小萌与他们无怨无仇,提刀只是想斩断铁链,眼见他们恐惧的样子,忽然转了念头,问道:
“血行三尸虫的毒,你们能否解除?”
他那天在谢府,报仇心切,竟然忘记拷问谢千亩,到底是谁配制出血行三尸虫,植入他的体内。
血行三尸虫,曾被冥轻烟称为凡界第一奇毒,郎中们当然都听说过。
然而,说到解药,大家都沮丧地摇了摇头。
“难道此毒无解?”
杨小萌的心渐渐沉下去。按理讲,世间万物,都难逃一物降一物的规律,一种毒药配制出来,必然有另一种药物,与它相克。
他正在失望,一名须发雪白的老郎中,捋过几遍胡子,沉吟道:
“血行三尸虫,本是自西南苗疆流入,据说发明此毒的人,早在数十年前,已经死掉,并没有解药遗留下来。不过,苗疆乃是此毒源头,在那里,或许还保留着解药的蛛丝马迹。”
杨小萌默然。此去西南苗疆,少说也有数万公里之遥,自己尚未完成冥轻烟交待的任务,根本没有前往寻药的时间。
看来,只能凭着九龙天炉丹的威力,暂时将血行三尸虫强行压制。幸好此毒,并非时时发作,它只在流血或热血沸腾之际,才会发飙。
杨小萌见众郎中确无良策,便挥刀斩断铁链,将他们尽行开释。
众人磕头谢恩之后,仓惶逃去。
杨小萌走过去,将昏迷中的沈翠翠半扶起,双掌抵在她后心,尝试着将体内元阳透出掌心,传入她体内。
“嘤咛!”
不多时,沈翠翠一声轻吟,睁开了眼睛。
杨小萌大喜,看来九龙天炉丹蕴含的元阳,不仅能供自己练功、疗伤、镇毒,还能帮助别人治疗内伤。
“好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你能送我……去摩云寨吗?我……必有补报……”
沈翠翠脸上露出微笑,断断续续说道。
摩云寨?杨小萌忽然想到十指摄魂沈磨刀,他的弟子封云,已经练到凡身大境六层白气,那他自己,当然更强大。
尽管据封云所说,沈磨刀已经被师弟祁龙,害得终生残废,不过,他对武学原理的参悟,以及凡身大境各层升级的经验,肯定还在!
“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我就送你前往摩云峰。补报什么的,不必再提。”
杨小萌慨然答应。他知道,施恩前贪图人家补报,很容易被人看轻。至于能否得到沈磨刀指点,到时候自己多加留意,见机行事。
沈翠翠见他答应,颇感欣慰,心情轻松下又昏迷过去。
杨小萌只得将她抱起,跃上马背。
那辆铜车,结实宽敞,本来很适合患病重伤者乘卧,但杨小萌见铜车十分豪华,怕路上引起恶人觑觎,惟有忍痛割爱。
他看了眼那些昏迷中的大汉,拍马前行。
姓萧的小公子,嘱咐他别去伤害他们,可没有让他去保护他们。何况,此间茫茫草原,很少有鸟兽行人过往,他们在苏醒之前,应该很安全。
路上,马行颠簸,沈翠翠迷迷糊糊中,伸手搂住杨小萌脖子,喃喃叫道:“田郎,田郎……”
杨小萌既尴尬,又气愤,真想将沈翠翠推落下马。让人当成替代品的滋味,毕竟很难受。
不过,他转念一想,被漂亮成熟的少妇,搂着喊“田郎”,比起让粗鲁汉子搂住,直喊“娘子”,运气要好一万倍。
“别说管我喊田郎,就算管我喊田鼠,又有什么关系呢?”
杨小萌傻笑,继续赶路。
遇到山隘关卡,杨小萌掏出小公子所赠令牌,那些官兵便满脸堆欢,给予放行。
进入市集城池,杨小萌就将沈翠翠安置在客店,自己闯进各处药铺,买来大把珍贵人参,熬汤给她喂服。
俗云人参可以吊命,垂危者服食后,可以将生命延长一段时间。对内伤,它也有神奇疗效。
何况,杨小萌购买的,都是那种珍稀的极品人参。两天后,沈翠翠已经能够坐起,在马背上与杨小萌说说笑笑。
第三rì早间,两人经过一道关卡。
那些官兵,看过杨小萌出示的令牌后,并不买账,傲然喝道:“这里是镇东王的地盘,萧家令牌,行不通!”
杨小萌一愣,再结合那天封云讥讽张载的话,可以判断出,东南二十五城,盘结着两股势力。一是小公子那方的怀南王,二是镇东王。
看来,两股势力势若水火,绝无通融的余地。
幸好这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可以通吃八方。
杨小萌笑着从怀里,随随便便摸出几张银票,随随便便丢了过去。这些从谢千亩那里抢来的不义之财,总价约有五六百万两,能散就散吧。
那些官兵,立即眉开眼笑,把他当成大爷,端茶倒水,甚至还要挽留他俩在关堡里吃午饭。
恐怕亲生老爹来探亲,他们都不会这么热情。
杨小萌婉言推辞,说自己每分钟,都有几百两银子进账,实在没功夫吃这顿饭。于是,在众官兵敬畏的目光里,两人一马,扬长而去。
这rì下午,终于进入危峦叠幛的摩云山脉。
“顺着这条山道,再走一炷香功夫,就能看到山顶的摩云寨。我们,终于到家了!”
沈翠翠靠在杨小萌肩膀上,笑靥如花。她这次死里逃生,心情极是畅快,便是对失踪丈夫的思念,似乎也淡薄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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