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倒霉的浪子(1/2)
() 江湖上人的很多,多得就像沙漠中的沙,多得就像大海中的鱼。
大海中的鱼,无疑是逍遥自在的。可江湖中,却很少有人像鱼一样的自在逍遥。如果真有的话,那卫青衣无疑是其中之一。
卫青衣,姓卫,名青衣。他是名动天下的“青衣浪子”——一袭青衣藏明月,一轮明月照青衣——卫青衣。
可是,不管他多么的有名;有一点,始终是不会改变的,那就是他是一个浪子。他是一个无根可寻、无家可归的浪子。
作为一个浪子,他无疑是很逍遥自在的。因为浪子无根无家;无根无家也就了无牵挂;既无牵挂,也就自在逍遥。
可是,浪子也有他不为人知的悲哀。
就如同那天边那朵高贵美丽、自在逍遥的云,无知的俗人用他那短浅的目光,只看到她的高贵美丽、自在逍遥。
可是,又有谁看到,看到了她那高贵美丽后的孤独?看到了她那自在逍遥中的寂寞?
你若不是云,你就永远无法明白白云的孤独与寂寞;你若不是浪子,你也就一样无法明白浪子的悲哀。
浪子是孤独的,也是寂寞的;浪子也会有不为人知的悲哀,别人看不到的悲哀,也法明白、无法想象的悲哀。
卫青衣呢?他也是浪子,他是否也有孤独是否也有悲哀,他是否也有不为人知的悲哀?
这个问题没人可以回答,也回答不了;你不是浪子,也不是卫青衣,你也就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只有卫青衣才能回答,可他绝不会回答,因为他是浪子,因为他是浪子卫青衣。
卫青衣,他总是穿一件青衣。那件青衣看来已经很久、很旧,可总是干干净净。
这并不奇怪,卫青衣只是个浪子,他并不是乞丐。
卫青衣是一个浪子,但他却是个迷一般的浪子。他,从何处而来,要向何处而去?他到底多大?还有何亲人?等等,都是一个迷,一个不解的迷。
人们只知道他叫卫青衣,是一个爱穿青衣长得很好看男子。还知道他有一把刀,一把长约尺余,薄如蝉翼,却又美如明月的刀——明月刀。
明月如刀,刀如明月,明月刀。
还有就是他爱喝酒。
卫青衣爱喝酒,他喝过很多的酒,也喝过很多种酒。上至宫廷御酒、波斯美酒,下至烧刀子二锅头,他都喝过。
只要是毒不死人的酒,他就几乎都喝过。就是毒得死人的酒,他也一样喝过,但他依然活得很好,很快乐。
用他的话说:喝酒是喝不死人的,只有没酒喝才会死人。
现在,此时,此时,现在。
卫青衣就在喝酒。喝酒应该是件令人快乐的事,可卫青衣看上去好像并不怎么开心,他好像有点烦。
卫青衣好像是很烦。他烦,是因为他倒霉。他倒霉,是因为他前天早上遇到一个算命先生。算命先生说他要倒大霉。
从这以后,卫青衣就开始倒霉了。
前天,他到赌场玩了几把,准确的说,他玩了十八把,结果是他连赢了十八把。赌场的人当然不会弄假,就是弄假也不会让自己输吧。卫青衣也自然不会弄假,他一向认为,赌博是人世间最公平的事,要想赢别人的,你就得先拿出自己的,然后凭运气而已,所以他绝不会弄假。在他看来,这人世间公平的事,已经不多了。可是,结果是:他连赢了十八把。
这真是件好事,可好事并不只是这些。
昨天一早,他上茅房时竟然、居然捡到了一张银票,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无论怎么看,无论让谁看,这都是大运当头,鸿运当头。可是,卫青衣不一样,在他看来,这绝不是什么好事,所谓盛极而衰、否极泰来。
卫青衣为此有点烦,他只是有一点烦。他本是个乐观开朗的人,可是现在他更烦了。他之所以更烦,是因为他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白衣,手摇折扇的人。
这个人很潇洒也很逍遥。卫青衣认识他,
他叫司徒流浪。
司徒流浪,天下无双的司徒流浪。
卫青衣一看见司徒流浪头都大了,他本来只有一点烦,现在也就更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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