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是南京人(1/2)
我并不是一个种族主义者,但是对于那个岛国,我实在没有什么好感。
我的老爷,也就是我爷爷的父亲是个游击队员,在死人堆里扒出了我奶奶,然后生下我爷爷以后没多久就在一次反扫荡中牺牲,我爷爷六岁就加入长枪队,他很不幸,童年是在一种让人窒息的白色恐怖之中度过的;他又很幸运,没等他长大小日本便被彻底赶出了中国。
因为这段经历,我爷爷对日本人是恨之入骨,他曾跟我讲过当时很多反扫荡时发生的事情,除了电影里常见的拖死孕妇,火烧婴儿之外,还有剥皮,放血像宰杀牲畜一样等等让人一听就起鸡皮疙瘩的惨事。
长大以后,有一次我无意中翻看县志,里面有将近一百页记载的全部是日本鬼子在我们县犯下的滔天罪行,记载的内容大抵如下:1940年3月16日,日本小野中队在我县张庄杀死青壮三十一人,**妇女十五人,抢走牛两头,羊七只,驴一头…...
记载的方式大抵都是如此,很短的一段文字,没有多余的描述,几乎一半文字都是数字。
我估算了一下,仅仅是我看的那一页中就记载有三百余乡亲被杀,近百名女子被**侮辱,而在县志里,这样的记载足有上百页。
仅仅一个县就如此,那么全中国呢?该有多少个人被杀?多少个女人受到侮辱?
仅仅看了一页,我就再也看不下去了,那时候我年龄还小,根本承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精神恍惚了好几天,以后便再也没有看县志,后来学校组织看《黑太阳七三一》,我更是根本就没敢去看。
记得零四年时我在报纸上看到写下《南京大屠杀》的美籍华人女作家张纯如因为写下那本书之后患上了抑郁症最终吞枪自杀的新闻,看到这新闻时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我仅仅是看了短短一页便精神恍惚了好几天,而张纯如为了搜集素材想必要远比任何人了解日本人在中国所犯下的罪行,因此她的自杀在我看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虽然我也很惋惜这世界上又少了一个有良知的好人。
因为这些原因,我对日本人有一种发自骨子里的仇视,这两年虽然因为工作的原因不得不接触日本人,也认识到日本人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但是即使如此,对他们我也绝谈不上一丝好感。
所以当我看到米雪一边高唱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一边抄着电吉他砸那个小犬的时候,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痛快。
“砰”的一声响,那小犬被直接砸倒在地上,米雪仍然不解恨,抬起又长又直的美腿又跺了他一脚。
正在这时,刚才那个越南鬼子又冒了出来,从人群中冲出来就向米雪冲了过去,我大叫不妙,只是我们的位置距离演艺台还有一段距离,那个越南鬼子离得却很近,怎么也不可能赶到他前面去。
正当火舞三女忍不住尖叫的时候,却见演艺台下忽然窜出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正是刚刚的那个小五哥,他就像是一阵风一样斜刺里冲出,欺到那个越南鬼子怀里就是一个肘击,随即反手又是一个手锤击在他面门上,然后一脚把那越南鬼子踹了出去,砸在一张圆台上,把周围的人一下子惊散。
我松了一口气,急忙冲到米雪前,米雪的脸色苍白,显然是被那越南鬼子给吓着了,看到我望他,先是勉强笑了笑,随即便紧紧环住我的一只胳膊。
这时候,被米雪砸倒在地的小犬已经爬了起来,他被砸得一脸是血,那个翻译大叫着要送他去医院,而那个越南鬼子则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弹起来,擦了擦被手锤砸出来的鼻血,再看向我们的眼睛中尽是怨毒阴狠,就仿佛是一只蛇的眼睛一样。
那小五哥向前跨出一步,盯着那越南鬼子道:“我说过,不要在这里惹事。”
那越南鬼子的抗打击能力显然很强,刚刚虽然猝不及防吃了大亏,可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他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然后一把抱起那正在喊叫个不停的小犬就向外走,他的身子又矮又瘦,可力气却是大得出奇,抱了那小犬毫不费力。
看到那越南鬼子离开,小五哥拍了拍掌,道:“好了,大家继续。”
在这里,显然是经常发生这种事情,四周的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除了望向米雪的眼光中充满了欣赏和**之外,对离去的小犬没有一个去看。
小五哥吩咐完waiter收拾东西,回头打量了米雪两眼。
米雪刚刚受了惊吓,身子几乎完全偎在我怀里,看到大展神威的小五哥看向她,更是偎得紧了一些。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没事,道:“小五哥,谢谢。”
小五哥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我一呆,随即也伸出了手跟他握了一握。
一握手,我觉得自己就像被一把铁钳给夹住了一样,急忙深吸一口气,咬牙硬挺,这才没有出丑。
“我叫陈阳,在这里大家都叫我小五哥,”陈阳用一种带着欣赏的眼光看着我和米雪道:“不过你们可以叫我陈阳,或者叫我小五。”
“萧默。”我报上姓名之后松了一口气,这种握手较量的桥段我只在武侠小说里见过,却想不到现实里真的有这种事情,而且听他这么说显然是认为我跟他比起来不差多少,否则的话也不会说让我们叫他名字而不叫小五哥。
米雪这时候已经镇定了许多,道:“我叫米雪,你应该比我大,我就叫你一声五哥吧。”
陈阳点了点头,然后冲米雪坚起一要拇指,赞道:“你刚才那一下真的很帅。”
这个时候,火舞三人也围了过来,围着米雪问长问短。我跟陈阳向一边让了让,然后道了声谢。
陈阳摇了摇头,指了指米雪道:“不用客气,她在我这里做事,我就要罩住她,否则的话以后谁还敢到这里做事。”
他看了看我,又道:“看的出来,你也应该练过几手,不过你要小心,那个越南人不简单,普通人被我一拳击在身上半天都起不了身,那家伙挨了我一肘一拳一脚,转眼之间就爬起来,肯定不是一般人,而且我看他的架势,很可能是上过战场见过血。”
他交待了两句,然后就有人过来叫他,他想了想,拿出一张名片交给我,道:“有什么麻烦给我打电话,我这个手机二十四小时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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