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收钱只收零钱 放料多放辣椒（1/2）

() 总是琢磨着能不能跟校内那些不怎么顺眼，而又绝无仅有的女生们改善关系的男生感受到了神的荣光。

四个狐狸jīng的诱惑比什么都大，尽管大排档里已经人满为患，靠墙排队的人流都快连上校门，这也阻止不了群众们火热的朝圣之心，越来越多的男生开始向大排档集结。

早已驻守在大排档内的前辈们现在都快变成先烈了，胡幺大排档在学生中蒸桑拿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所有菜目全都奇辣无比，连蛋炒饭都能给你炒成艳红sè，招牌菜羊杂汤更是闷着烈火在其中，喝起来跟王水似的。

大排档本来面积就小，桌椅摆放几乎挨蹭，今天连墙边和门外都被男生们堆满，只有窄小的桌面是店铺里最大的空地。人们口中喷出来的热气能打过三五个人的脸，头顶散发的蒸汽汇聚成云，都快能下雨了。

除了胡蓉之外，三个女狐狸在人堆里穿来穿去，送菜端饭，摩肩擦踵间也让几乎被辣熟的男生们痛并快乐着。

屋顶的排风扇开足马力，一个劲的把男生们散发出的热气抽走，总算缓解一下人们的压力。

满屋喧嚣中吴青努力思考着关于排风扇的问题，也有些出世的味道。

不过这只是因为男生们不喜欢被大老爷们蹭来蹭去的，被挤着不让过了几次之后，吴青就乐得清闲，转而观察起屋顶来。

早上被扔进火莲衍界的时候，吴青见到了排风扇在二楼的管道，排风口就在房间里，根本不是通向屋外，这会儿这么多热气蒸出来被吸上去，不知上面是个什么光景。那个被关小黑屋的天然红狐jīng，有没有被热汽湿透了裙装。

偷得的浮生终究还是偷来的，没一会儿的功夫胡老板就喊吴青过去帮忙，打断了他的雅兴。

早就坐进来霸住座位，吃了平时两三倍食量的先行者们终于挺不住，三三两两开始买单，无奈，排队的弟兄们目光可以刺死大象。

“你去收钱，记得别收大票，只要零钞，旧了破了也没关系。”

吴青对只要零钞的要求勉强理解，旧了破了也收这是什么原理，以前站在客人的立场会觉得胡傻子为人厚道，站在店小儿的角度就看不过去了。

胡老板憨厚的给要走的客人送去免费清淡羊汤，还不忘提醒吴青道：“十块钱以上的就别收了，欠着也没事，收上来的零钱别再找出去。”

这不是傻子是什么，宁可欠账也不找钱，你是十以上的数不认识还是怎地，要走的那些家伙全都吃下去两三个人的饭量，你还要送他们免费清淡羊汤，这不是雪中送炭，而是口中塞炭。

吴青摇着头，反正是只管两顿饭的临时工，随他去吧。

他在雾气腾腾中摸来摸去，将皱巴巴的小额钞票攥满一手，目送满含幽怨的师兄弟们消失在雾气里，迎来新的品尝者。

前明的店小二服装连个口袋也没有，手上拿满了就不知道往哪放，吴青有心想学电视上那样潇洒的往怀里一揣，又怕零零碎碎的从下面漏出去，而且手里攥把零钱硬是不找给人家也说不过去，只好去厨房交账。

他正琢磨着，过去的衣服上没有口袋是不是就为了让小伙计能及时交账，避免贪墨，撩开帘子就看见胡老板正往锅里扔辣椒。

胡傻子抡开双臂，势若疯虎，大把大把的辣椒飞流直下，把黄灿灿的鸡蛋和白莹莹的大米染成鲜血般通红，偏偏这妖狐假扮的颓废大叔还一脸正经，好像在练功祈祷一样虔诚不可亵渎。

吴青看着眼皮直跳，外面那帮雾里看狐的男生们已经失去味觉辨别能力，让胡傻子这么把辣椒喂下去非得出人命不可。

“使不得，使不得，大师，大叔，大爷，胡傻子，你收了神通吧！”

他学着谷有方的腔调七手八脚的上去拉扯胡红幺。

胡老板一甩吴青，擎着大勺嗔目道：“你干什么，我哪施展神通了，不要胡说。”

“你没施展神通放这么多辣椒干什么，没听说过连鸡蛋都炒成红sè的。”

吴青说着话从锅里捞了几粒米上来小心放在舌尖一尝，跟被扎了一刀似的赶紧吐了出来，辣的他口干舌燥。

“呸，连米都辣的火烧火燎，你这样弄下去，明天报纸上就得出大学生群体食物中毒的头条，别说食品安全局，jǐng察都得来！”

哪料到胡傻子听完不但不害怕，反而深沉一笑，“没事的，我是为他们好，你放心。”

早尝过他办事风格的吴青，只觉得好像看见张飞轻挥羽扇，捻须道：山人自有妙计。

他不能让胡傻子再这么折腾下去，他虽然是个临时的店小二，但这年头顶缸的都是临时工，绝不能掉以轻心。

“没想到今天客人这么多，我买的菜不够，你去再买点回来吧。”

胡老板看他还是兀自不放心，就想把他支走。

说也奇怪，胡老板从抽屉里拿出来另外一叠零钱，把吴青手里刚收上来的钞票换了过去。

这胡傻子不会除了不认识十以上的数以外，连刚收上来的跟以前收上来的都是一样的钱也分辨不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