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心锁连环(1/2)
() 42、心锁连环
应云觉得心一阵抽紧,叫道:“孟大哥,你怎么了?”
“我没事,”孟观在嘴角擦了擦,“这七人是云台丹师卢千变的传人,如果不是先前料理了一人,伤了一人,如果七人联手,只怕威力增加不止一倍,我孟观真得变成他们炉中的药丸子了。先前被酒徒的弟子醉了一下,损失有两成功力,这一次比上一次损失的只有更多,这卢千变确实名不虚传,这一炉北斗烈焰真是非同小可。如果敌方再来,我等就无处可逃了。不过,对方已经两次无功而返,如果敢再来,那真得可以称得上是英雄了。我想文玉郎做不到,他父亲也许可以,但他来找我麻烦,一定没有得到他父亲允许。这文玉郎,聪明时极聪明,但过于虚浮了,我教过他那么多功夫,他还不怎么知道我。”[..]
孟观就在院中,席地而坐,应云就站在孟观身边,仰望夜空,仅有群英闪亮,却是没有一点月sè。
仆妇早被惊醒,没人敢点蜡烛,都在各自的屋内向外看,均是大气不敢出。敌方退走,压力顿解,已经有人嘤嘤哭泣。忽然转过来两人,珠娘在前边走,小莲跟在后边,手持着蜡烛,珠娘的脸上不喜不忧,眼中满是轻柔,烛光下更添几丝芳华,让人顿声怜爱之意。应云见惯了珠娘冷眼厉sè,还真有点不习惯。珠娘走到应云身边,跪倒尘埃,声言给应云赔罪。应云伸手去扶,珠娘的手温软非常,应云正是热血奔腾的年级,心中不由激起波澜。
“珠娘没想到,公子对陶婶这样的下人都能如此体恤,珠娘见惯了世情凉薄,从来没有见过公子这样的人,连对陶婶这样又穷又苦的老人家,都是这么好。”珠娘显得有些激动,“公子临大事而不乱,可谓真男子。公子,那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珠娘不怕死,但这些家人仆妇,可该怎么办?”
文玉郎退走,应云见孟观已伤,心中正彷徨无计,这珠娘忽然来给自己赔罪,还夸自己是真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直是摇头道:“那陶婶的事,不过几个钱的小事情,但看陶婶一家人的样子,我反而觉得该不该给了,我想是不是陶婶有点承受不起。那些人是想杀我的,与别人都没有关的。我自然会想办法对付,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这里的家人仆妇,只要在屋内呆着就行了,不会有什么事的。都回去吧,什么都不要管。”
珠娘的想法与应云完全不同,应云当惯了公子哥,只要事情用钱可以摆平,都不认为是问题。珠娘却在底层长大,对这些底层人有种天然的同情。这一段rì子,与陶婶朝夕相处,陶婶嘴上来得,珠娘偏又不怎么会说贴心话,两人的感情也rì好一rì。恍惚间,珠娘看见陶婶,就想起自己的母亲,心中总有翻缠绵不去。看着应云那张满是肃杀萧瑟的面孔,珠娘一时默然,抽出手来,默默地转身,往后院走了。
应云本来更是愕然,竟然不经心的一句话就把珠娘赶走了,有点摸不着头脑,看着珠娘的背影,叹道:“这个女子,心思也太重了点吧。”
孟观拍了拍应云的肩头,道:“公子是做大事的,这些小女子的事情,就不要理了。”
果然,当夜无事,一连数rì,都是无事。珠娘自从那晚来给应云拜过以后,也不露面,应云偶尔想去看一下,但想一想,又觉得无聊,就这样过一天是一天。本来还有些担心,后来也慢慢地淡了,应云和孟观到街口也走了几个来回,一切都显得平安而祥和。应云有点觉得那天的拼杀都是幻境。
孟观却觉得应云自那夜之后,有了很大的不同,呼吸变得均匀而悠长,元气似乎顶得很足。不由拉过应云,手指搭着应云的手腕。应云觉得有些奇怪,问道:“大哥,有什么问题吗?我jīng神好得好,应该不会有什么病。”
“不仅是好,而是太好了,”孟观似乎很兴奋,道:“我想起来了,那夜你竟然能够把文玉郎凌空甩出,那文玉郎的武功虽然虚了点,但毕竟家学渊源,怎么能够这样被你轻易地甩出?连我做到,自忖都有难度。”
“哦,他卡住了我的脖子,我的对昏得不得了,情急之下,就这么一下,”应云连说带比划,“也许是人急智生吧。”
“那更不可能了,”孟观道,“他卡脖子的这一招是我亲自传给他的,叫作金锁扣,我都不敢让他扣住。”
应云也不隐瞒,将凌祭司教他的打坐的事情说了,当时他自然有反应,也不觉得气闷,力量自觉也大了。
孟观啧啧称奇,随之道:“看来这金锁扣不能为害,反而对你有所帮助,我这金锁连环诀本是三十六式,金锁扣是其中一式,本是套以小博大的功夫,往往有奇效。我原先试过你的筋络并不适合练习武功,现在一看,却是大相径庭。我就把这金锁连环诀教给你,你看怎么样?”
应云大喜,但从来没练习过武功,并不自信。但孟观随手比划,教应云吐纳之法,步伐顺序,应云学起来是如汤浇雪,很快就化为自己本身所有了,三天后,打起来,已经似模似样了。
这天一大早,骁骑营来了几个官兵,给孟观送来了军服印信,孟观穿戴整齐,骑上他那匹奇怪的马走了。应云送出门去,孟观临走前,对应云说道:“公子,并来我很是担心,但现在你会了这金锁连环,一般的来敌还是对付了的,我放心了很多。但你这次招惹的对手十分强大,我看最好不要呆在洛阳城,也可以找一下找一下车马行的李炎,或者刘大人,甚至可找一下匈奴的左帅。”
应云历来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几天来并无异常,那些事情都被抛过去了,摇头道:“我想过了,并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没理由东躲xī zàng,来洛阳后,也经历过一些事情,好像挺吓人的,说过去就过去了。我现在不是挺好的,我的命看来是老天爷给的,不是谁想拿就拿得走的。能过就过吧,不cāo那么多心了。”
孟观看劝不动他,苦笑一声,打马而去。
应云目送孟观远去,正在沉吟间,忽然听见高声叫嚷:“少东家,张黑虎来看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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