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阳光的味道】（1/2）

() 第二道铃声响起，站在讲台上的矮个秃头老师用手提了提金丝眼镜框，厚厚的镜片里面透着寒光，扫向全场，：“可以答卷了。”

此刻韩旭的感觉比得上前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心理透着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深呼了一口气，静下心来，开始一丝不苟的答题。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教室里安静无声，只能听到笔尖触碰试卷发出的轻微沙沙响声。

那个秃头的监考老师坐在讲台上，手中拿着一张摊开的报纸，在报纸中间戳了两个洞，透过两个洞扫描外面的情况，尤其是将目光锁定在韩旭的身上。

只是出乎他的意料的是这个准考证号写着三中的学生此刻正在埋头认真的答题，与之相反，教室里面的一些一中的尖子生却皱着眉头，陷入反复演算之中，显然是碰到难题了。

秃头的监考老师叫罗合成，一中初中部的一个班主任，也是教数学的。他知道今年中考的数学题目出自一个一中退休的老教师之手，总体水平有些难度，尤其是后面的压轴题有点超纲。

他放下报纸，扶了扶眼镜框，镜片上倒映着韩旭认真答题的身影，罗合成有点诧异，他不相信这个三中的学生是个比一中的尖子生还要厉害的家伙。

“一定是先做简单的，那些难题目略过去，后面反过来再做。”他这么一想，便也释然，倒是有些喜欢这个学生的小聪明。

考场上的时间过得很快，陆陆续续有人交了试卷，韩旭前面的漂亮女孩也停下了笔，检查一遍试卷，拿起自己的东西。看了韩旭一眼，见他还低着头认真的在草稿纸上反复演算着题目，心里已经把他归为成绩不好，家庭条件不好的一类学生。转身，在众人注目下离开考场。

等韩旭一丝不苟的把试卷检查了三遍，教室里的学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还剩下四五个学生在那里老牛拖犁般艰难的答着试卷。

一声铃响，罗合成立马让剩下的几名学生停笔，他看了一眼韩旭，脸上露出一丝哂笑，果然不出乎他的所料，“这小子是先做简单的，后面的难题做不出，所以才卡到现在。”

韩旭收拾好准考证号和考试工具，离开教室。走到一中大门口，早就出了考场的凯子站在哪里等他。

“旭子，怎么这么迟才出来阿？是不是后面的压轴题做不出来？”

凯子似乎考的很好，脸上笑得比菊花还要灿烂，：“诶，我告诉你啊，压轴题没做出来没关系，这套试卷可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资格极深的老教师出的题目，难度系数很大，应该有很多学生做不出来，你也别气馁。”

“你小子是不是全部做完了啊，明明知道我成绩不好，成心寒碜我啊。”

韩旭看着满脸笑容的凯子，总觉得透着一股猥琐的味道，搂了搂他的肩膀，继续说道：“你们一中上一届的中考录取分数线是多少分啊？”

“去年是六百三十分，今年题目难一点，录取线可能低一些吧。”凯子看着韩旭，有点莫名其妙，：“你又考不上一中，问这个干嘛？”

哪有这么损兄弟的，就算知道他成绩差，用不着这样打击人吧，韩旭气的差点没忍住一脚揣在凯子的屁股上，道：“你这臭小子别说，我还真要考一中。”

凯子听了韩旭的话，忍不住嘿嘿直笑，韩旭的心情他能理解。在他看来，宁海市哪个初中应届生不想考上全市最好的高中？可能考上的又能有多少人？

现实和理想之间总是有巨大鸿沟的，可即便目标无法实现也不妨碍失败者意yín嘛，韩旭很不幸的被凯子归为此类。

凯子不想让韩旭中考成绩出来后，心里产生巨大落差，埋下yīn影。他摇了摇头，摆着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却怎么看怎么猥琐的样子，：“旭子，不是兄弟打击你，脚踏实地点，一中你考不上的。”

“得，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