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天罚崖上的人(2/2)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迷茫的穿过无尽的火舌,将目光投到“天罚崖”三字上,慢慢的沉思,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眼神开始慢慢的变得清晰。
烈火的煅烧,不但没有让他感觉到痛苦,似乎还有助于让他恢复某些残存的记忆。
火舌乱舞,熊熊火焰腾空数十丈,炽烈的火光烧红了半边天,就连远处山头的太阳似乎也沾了烟火,这一番炙烤,比其余时候都要红了些。
皮肉完全的被烧成了灰,大火开始炙烤着他的骨头,金sè的光晕从骨头中溢出,慢慢的绕成了一圈,将他完全的包在了里面。大火继续燃烧,一直烧到午后,只是无论燃烧得有多剧烈,那一圈金光却死死的将大火抵在了圈外。
火光到了黄昏,开始慢慢的熄灭,这时太阳移到他身后,远远的挂在天罚崖尽头的云海上。
晚霞似火,夕阳如血,连绵的铁索和那巨大的铁茧在下面的云海上投出大片的yīn影,背光里只看得见如草的头发丝在山风吹拂下根根飘起,那人似乎背背着金阳,展着两片巨大的铁翼横亘在长天之上。
晚霞散去,夕阳归山,将黑未黑的时候,天空中传来密密麻麻的“沙沙”声音,那声音有如无尽的蚕虫在啃食着桑叶。
无尽的有如蚂蚁大小的红sè小虫从两边山壁爬上来,爬过一根根铁索桥,向铁茧中的人涌去。爬到那人身上的虫子开始不断的啃噬着骨头,密密麻麻的声音在铁茧内响起,原本剩余的一些皮肉被完全的分食,到最后那人完全的只剩下了一包骨头,但是奇怪的是那一双眼睛却依然镇定,而那头上的乱发依然蓬勃。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月已然上了中天,这一番虫噬才告一段落,原本人不像人鬼不鬼的人这时候完全已经成了一具似乎要即将散架的骷髅。只是很奇怪的这个人却还是活着,因为他的眼睛任然在转动,只是那双眼睛已经无复白rì里那短暂的清醒,这时候完全处于一种木僵状态,如果不是那偶尔的眨动,没有谁会相信这具骷髅竟然还具有生命力。
这完全称得上是世上最残酷的刑罚,大火将肉身给烧没,然后那不知名的小虫将骨头给吞噬得极为的脆弱,到那种即将要崩溃的边缘。按理说这个时候别说人的肉身即使连灵魂也应该早已经被湮灭,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在受到这世间两种极道的刑罚后竟然没有死去,似乎甚至还保留着意识。
虽然说他极为的强大,但是受到这般非人的待遇,就已经不是强大就能够解释的,如果非要解释,大概也只能说声变态吧!
两种极道刑罚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刑罚,但是这深夜的虚空之中,自有一股狂风席卷,对早已经强弩之末的骨架来说,这风已经足以致命。那些脆弱的骨架在狂风中一块块的崩坏,到最后甚至有碎成粉末的危险。只是每当到了那个时候,那些骨架和骨头中就会有金sè的光溢出,包裹着那些碎裂的骨头,以一种奇怪的律动翻滚着。直到数个小时候后那些碎裂的骨头从新的被拼接起来,形成一个完好的骨架。当然至始至终那双眼睛还有那头脏乱的头发却没有半点的损伤。
一晚上的修复和完善,在第二天凌晨的时候一具完好的肉身被塑造了出来,他便再次成了一个“人”。只是这个人一如既往的瘦弱干枯,甚至每一rì比前一rì似乎总是还要干枯一些。
新一天来临,他意识陷入狂乱,到最后两种不一样的刑罚产生,他的身体毁去。
rì复一rì,年复一年,不断的破灭与新生,一直到磨尽他生命之火的那天。
从那远古而来,时间在这里反复,只剩下高出云天的崖壁上那如血的“天罚崖”三字随rì月升息。
PS:尝试了很多次写一些东西,曾今也传过,但是终究没有坚持下来。不过对于文字我一向是极为热爱的,荒疏了太久后,总感觉有某种灵感在脑海中喷薄yù出,不吐不快。没办法了,只有再一次执起笔。至于结果如何,不强求,尽力就好。希望之后能看这本书的朋友能够给予小弟一些支持,当然如果看得爽的话,可以帮助介绍一些朋友。(话说三千字咋还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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