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躁动（2/2）

周围的都是女护士，要说男人的话就只有齐诺还有医生，而且都不强壮。护士门虽然手里持着已经上好镇定剂的针，但是面对这个情绪激动的女生来说根本无法注shè。

医生示意所有人退后几步，因为经验告诉他，越多人围在一起就对眼前这个情绪不紊的女生带来更多恐惧。

“你们走！走啊！！”她朝众人大嚷一句。

“是不是该联系她的父母？”一个年迈的老护士在医生耳边轻声了一句。

而医生的眼神依旧凝视着她，嘴上也只是轻轻蠕动地说，“在她进院的时候就已经通知过了，可是她的家人好像对她的情况也没什么关心的，只是嘟囔了几句说自己很忙，没时间顾她。”

在旁的齐诺听到了医生的细语，不禁心头一阵愕然，联想起了某个人。

医生摆出一副很安然的语气说：“好了，现在我们都已经退后了。你能说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大脾气呢？”

虽然嘴上说起来很和谐，但是已经做好了随时扑上去把她按捺住然后注shè镇定剂的准备了。而他的话只是想放松病人，让她的jǐng惕有所减少，才能趁机行事。

“我看到……看到芷彤杀死了佳茗。”她惶恐地说着，双手抱头，又是一阵痛哭。

而她口中的佳茗，就是今rì下午的死者。而芷彤这个名字，齐诺也有所听闻过，好像是在三个月之前跳河死亡的一女生，也是同年级的。自杀的原因好像是佳茗和她在发生关系的时候没带套而造成怀孕了，当时这件事也惊动了全校上下。但佳茗始终不肯承认，当然也不愿去做DNA检测，并且一直逃避芷彤。佳茗的父母是镇上有名的富豪，而芷彤只是出身于工人家庭，环境更是一般。父母养起自己已经算是艰辛了，如今又要承重一个孩子的支出，实在是撑不住。而且自己也经常在众人的指点下失去尊严，被毁清白。

上床不戴套是毁人不倦的。当时佳茗的父母也给了很多钱他们希望能当作掩口费，可是芷彤不悦接受。贞节被毁，而且到处也有受尽嘲讽很冷眼鄙视，这对于一个女孩来说也太是残酷了。于是，为了解决所有的烦恼，她选择了一个愚蠢又明智的方法，堕河轻生。这样自己的痛苦就能完全解决，留下的，就只有给亲人朋友的痛苦传递罢了。

尸体在第二天被发现，皮肤被水浸地皱皮了，但表情安然，虽然是溺死的可是手还是捂着肚子，像是守护自己的孩子。

一尸两命的自杀案让佳茗在那之后的几天变得神情倏忽，心绪不宁的。他也很愧疚，而且那时已经有悔改之意了，想去承担自己的责任，可惜迟了一步。

然而，现在事情的重点在于，这个目击者竟然目睹到是芷彤的影子杀死了佳茗。那时候是正午，从厕所的小窗透进来阳光是必然的，也能照到厕所里的隔间里，因为每个隔间的上方离天花板足有三分米的空隙。但是遑论她看到的是否假象，尽管烈阳投下的影子在那狭小的空间里杀死佳茗，但是为什么又不杀了目睹这一幕的她。而且通常人所看到的鬼怪都是在狭小不透风的空间里形成的，因为在那些地方人的大脑神经会稍微迟钝一些，心中也会变得不安，所以容易造成视线的假象。

齐诺想到这里，突然看到掉在病床旁边的一个学生证。他轻轻地不经意伸出脚踩住学生证，然后缓慢地挪回来，尽量不被发现，否则有引起当事人的sāo动。

把学生证弄到这边之后，他松开脚，清除地看到学生证上面的照片还有名字。照片上是看起来有点羞涩腼腆的女生，和现在的狂躁不符。但秀丽的面庞和黑如玛瑙般美丽的眼睛却和现实的她一模一样，这个人齐诺已经不陌生了。

她叫柳雪雅，是两年前已死的凌诗沫的好姐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