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溪畔，四张笑脸（1/2）

() 小女孩儿欢快的声音，和着暖暖的风传到楚飞耳中，令原本欣喜的楚飞不由一怔。

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好听的声音，莫过于童音。

十几年前，当楚飞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他就固执的认为，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雪月更干净好听的声音了，在他的感知中，幼时的雪月，声音干净的仿佛沃勒冰山顶端常年盛开的雪莲一般，不染纤尘。

此时，当他看到距离自己数百米远、在暖阳中欢快蹦跳而来的小女童，听着自她那里发出的话语声，竟也是那般的干净好听！

干净到只比幼时的雪月差那么一点点。

楚飞的双眼紧紧的眯在了一起，他盯着蹦跳而来的欢快女童，看着不断接近的美好小生命，忘记了唤醒雪月，思绪飘忽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

还记得，十六年前的那个雪夜，两岁的自己从冰天雪地中将已被冻僵的雪月抱回家中，固执的用滚热的小身板儿为她驱除冰寒。

那个时候，雪月还太小，什么都不懂，只喜欢笑，尤其是当自己抱她的时候，那小脸儿笑的仿佛一朵花儿般美好。

还记得，刚会蹒跚学步的小雪月穿着厚厚的衣衫，裹的像个小粽子一般在雪地上努力的迈着小腿，口中依依呀呀的喊着：“哥哥，你慢点儿，月儿追不上你了。”

……

想着想着，楚飞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童年，那时候不用每rì练武打猎，有很多闲暇时间可用来陪着雪月胡闹玩耍，因为想到了儿时的种种好玩儿好笑的事儿，楚飞不由咧嘴傻笑了起来，却没发现溪畔的小女孩儿不知何时已经到了近前。

趁哥哥他们忙着安顿人群的空闲时刻，偷偷跑出来玩耍的小女孩儿，追逐着溪中顺流而下的鱼儿，一时忘记了不让远离人群的jǐng告，蹦蹦跳跳的顺着小溪走出老远。

当看到了不停傻笑的少年和少年身旁的一大堆行李，以及行李旁躺在石砾上依旧昏迷着的美丽少女，原本追逐溪中鱼儿取乐的小女孩儿猛然止住了脚步，两颗如黑宝石般漂亮的大眼睛在傻笑的少年和昏迷的少女之间流转许久之后，想着大人们常说的关于坏人的话题，又经小脑瓜的胡乱猜测，一丝不好的想法自心底升起。

难道遇见坏人了？

小女孩儿怯怯的止住了脚步，忘记了溪中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鱼儿，有些紧张的盯着表情怪异的少年，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是好。

毕竟年纪太小，还不知道世上好人有多好，坏人有多坏，最终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小女孩儿对着傻笑中的少年，怯怯开口：“你是坏人吗？”

干净纯粹到极致的童声乍然在耳畔响起，将楚飞自记忆中拉回现实。

盯着不远处有些怯怯的小女孩儿，楚飞没好气的说道：“这里有坏人吗？”

“你不是吗？”小女孩儿认真质问。

盯着小女孩儿如水晶般纯净的眼睛，楚飞竟在某一刻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坏人，楚飞伸出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尖说道：“我长的像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