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话 又吵起来(1/2)
() 就这样又过了数天,在某一天的夜里我终於按捺不住了。
「池田!」
我连门也没叩就打开了池田书房的双扇大门,大刺刺地走了进去,但埋首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的池田却连头也没有抬起,只是一边埋首疾书一边不满地向我说道:「小鬼你知道什麽叫敲门吗?」
「你是不是弄到了?」
「弄到什麽了?」
「我说的是那个……可以回到地球的装置。」
听到我後面那句,池田微微地把头抬起,盯了我一眼之後又重新低下头继续处理他的文件。
「你是在哪听到的?」
「在哪听到的不重要吧,你到底……」
「一定是理香吧,反正也没别的人知道那东西的用处。」
「别在那边自说自话的,听我说话啦!」
「总之……」池田在我的大吵大闹之下终於把手里的笔放下,双手叉在胸前正眼向我说道:「我没必要向你汇报我的行动,这与你无关。」
事到如今还不愿意向我说实话?难不成在做一些与我有关的事情之前向我打声招呼也那麽的困难吗?
「什麽叫与我无关?我好歹也跟你、跟理香一样,是从地球来到这里的人,这种事情我当然也有权知道啊!」
「不,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呆在这里直到我能找到回去的真正方法为止,就是这麽简单……老实说,只要你别一直给我捅出一堆篓子出来让我给你擦屁股,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以凌厉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的池田说话句句带刺,丝毫也没有理会我的感受。
「你……你这是什麽意思啊!」
纵使知道自己这阵子的确是给池田带来大大小小不必要的麻烦,池田说全都是实话,但是当我听到对方丝毫不顾忌情面的当着我的面前把这些说话讲出,心里理所当然就是一阵的不爽。
「就是你听出来的意思,还是说你连这点程度的说话也听不出来呢?」说着,池田就重新拿起书桌上的羽毛笔,飞速地在上面签字。「小孩子就早点去睡觉吧,还是说你得让我拿故事书来哄你入睡?」
总是拿我当死小孩看、每次都无视我的想法,这个池田到底是看我有多不顺眼啊?虽然有时侯会对我表现出难得的温柔,但更多时间都是用着一副难看的嘴脸把我弄得怒火中烧。
「够了!你说话别这麽难听好不好!」
「不好,而且我说的话在你听来难听与否对於事实并没有实际的影响。」
与越发地激动的我相比起来,池田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多少起伏,而且也再没有把目光从文件中移开,某程度这也说明着他根本不把我放在眼内。
「为什麽每次和你说话都好像我在哪里得罪了你一样?你要是真的讨厌我讨厌得要命的话,那就直接了当地在这里告诉我吧。我真的不想一直被你那种尖锐的说话刺了又刺,我也是个人,我也会受到伤害的啊!」
气在头上的我一下子便走到了池田的桌子前,一手把他正在处理的文件连同墨水通通都扫到地上
「够了!既然这样的话你就不要一直给我添麻烦!你明明只是……」
啪。
我不可置信地摸了摸右边的脸颊,脸上的烫感告诉我那并不是幻觉──我被实实在在地打了一个巴掌。
被我无理的行为给打断了工作之後,一直对我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池田突然站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我的脸上甩了巴掌。
「你……这是……」
被打了,我被池田打了。
「哈哈……被打了呢……」
我明明只是打算好好的跟池田谈一下而已,为什麽会这样?
既然如此的话……
「既然你真的那麽讨厌我的话……」
你一开始就……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一开始就不要管我,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不就好了!」
我全力地向池田大吼,在我情绪爆发的同时一阵暴风雪瞬间就在我身边形成,席卷了这一整个小小的房间,把所有的东西都吹得东倒西歪。
「喂,小鬼!你想把这幢房子给我弄塌吗?赶快给我住手!」
「是又怎样?」
有一下子我真的如同池田所说,心里满满是破坏的慾望──这种地方怎麽样也没关系了,都给我消失吧!──不过很快的我就重新恢复了理智,我身边不停吹刮着的狂怒风雪也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我捂着起伏不停的胸口,以幽怨的眼神瞟着池田想说点什麽,但我刚把嘴巴张开之後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在此时此刻该说些什麽,於是就合上嘴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池田那被我弄得狼藉不堪的房间。-
虽然我巴不得马上就离开这里免的再看到那个讨厌的池田,但我的理智却十分的清醒没有被愤怒所蒙蔽起来,所以我最终的目的地还是自己的房间──尽管已经被不知道从哪弄来钥匙的蒂努维儿给沾污了,但这里仍然可以称得上是我在这个世界最後的「乐土」。
虽然房间不大,甚至以贵族的标准来说完全可以用「寒酸」二字来形容,但是与大宅的其他地方相比起来,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属於我的小小空间,所以平时除了外出的时间之外,我几乎一整天也会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头,在某程度上我也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御宅族」一名了。
当我臭着一张脸大力踏步回到自己房间的门口时,碰巧就遇到了手里拿着甜点和饮料等在外面的蒂努维儿,她把手里的东西举起向我晃了晃後笑道:「姐姐大人,真刚好啊!我带来了你最喜欢的甜点,我们一起……咦?你的脸怎麽了?你刚刚是不是哭……」
「……抱歉,让开一下。」
「啊?嗯,好的。」
让蒂努维儿从房门移开後,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便自顾自地打开房间,然後在她的面前重重地把门关上,只留下一脸错愕的蒂努维儿呆站在门外。
等我一屁股坐在自己松软的床舖上时,一阵悔意立时就涌上了我的心头──当然并不是对池田的悔意,而是对蒂努维儿的悔意。蒂努维儿明明什麽也没有做过,就被自己莫名其妙地就迁怒到她的头上,这对她也实在太不公平了,再说我现在也很需要一个倾吐出心里不快的对象,早知道就把她带进来然後再把心里头的苦水全部都给她倾诉出去了。
我自问自己并不是一个自来自往的人,我即使知道分明是错在自己也难以老实地向人家承认错误──知道自己有错是一回事,要承认自己有错又是另一回事。在这无谓的自尊心作崇之下,当然我也不可能马上跑出房间跟蒂努维儿道歉认错……看来现在能充当我谈话对象的恐怕就只有空气而已。
……要尝试跟空气谈谈吗?
「呐,空气空气,池田那家伙真的很过份吧?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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