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话 才不是摊牌呢!(1/2)
() 从浴室走到饭厅的时间顶多也才花上一分钟多一点点,眨眼间的功夫我就已经站在饭厅的大门前面了,我没有任何的犹豫就抬起右脚以一点也不淑女的动作花上全身的力气踢向它。
咚。
大门被我轻易地踢开……才怪。准备地说,大门纹风不动。[.]
我再在同一个位置上踢上两脚。
咚。咚。
大门依然不为所动,反倒是我的脚跟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
我就不信区区一道小小的木门可以阻止我前进的脚步!
蓄积好力量之後我准备用上决胜负的一脚把大门踢开,可是才刚把右腿抬起大门就在意料之外从内推开,在踢腿也不是收腿也不是的两难局面之下我一个不稳就失去重心,以单脚的状态往後弹跳了两下之後就摔了个四脚朝天。
「是你啊,真理?我还以为是谁在踢门。」池田从门里走了出来,说话的语气平静的很,就好像我在之前对他耍脾气的那件事情完全没发生过一样。「你怎麽穿成这样?而且你的脸sè……是不是发生什麽事情了?」
又来了,这个多管闲事的大叔,我发生什麽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你……你给我听着!」刚刚的一摔让我的意识又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扶着墙壁摇摇晃晃地重新站起,「我今天就要给你说清楚!」
「我……」
「我什麽我!」我重重地吐了一口难闻的酒气,以令人不愉快的语气打断池田的说话,「整天就只会多管闲事……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爸吗?我哥吗?不,你谁也不是,就只是一个讨厌的大叔而已!」
池田的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过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反驳,而我也不留情面地继续说下去。
「你以为是保护我,实际上我根本不需要这种过度的保护!你可以不把所有的事情都藏起来不告诉我吗?把事实的实相告诉我会死啊?即使真的会死,也比什麽也不知道就死掉来得更好!」
「我在这里真是受够了!不要以为你因为比我年长就得照顾我,我可以很好地照顾我自己,完全不需要劳烦到大人你!整天摆出那副臭脸是要给谁看?还一直对我罗罗唆唆的念个有完没完,派那两个所谓的贴身护卫来监视着我,那跟囚犯有什麽分别啊?」
「你做那麽多也是想我感谢你对吧?那我现在就跟你说──十。分。感。谢!好了,我向你道过谢了,下次再有什麽事情麻烦就由得我自己死掉或是什麽都好。总之我不要再承受你更多的恩惠了,你对我做出的一切我亦无以为报,我甚至很想挖个洞给自己钻进去,就连被你们看到也让我羞愧得想要死掉……满意了吗?我全都说出来了,你现在满意了没有!!」
「我要的不是漂亮的衣服,也不是住在这样的大宅之中,这里的所有东西我都憧憬,但却不是我现在所真正需要的!要是……回不了去……给我再多又有什麽用……」
其实说到一半的时侯我已经逐渐脱离酒jīng的影响了,不过趁着这个劲头刚好可以把我平时不敢说出来的真心话全盘说出──本来我是这麽想的,结果到了最後还是没办法把想说的话全部说完。
「呜……我……我只是想……想回、回家……回到地球……回到……爸爸那里……」
虽然努力想要忍住泪水,但眼泪仍然不住地从泪腺分泌,将眼睛浸湿後再从眼角缓缓流下,原本清晰的字句也因为混入了哽咽的声音而难以分辨。
「我……」池田朝我跨前了一步,在一阵短暂的犹豫过後伸出了手轻轻地搭在我的右肩上,「对不起。」
我向後退了两步,池田搭在我右肩上没有几秒的手也自然地滑落下来。
「你干嘛跟我道歉?」像个孩子一样哭得一塌糊涂的我,一边以双手徒劳无功地抹去不停涌出的泪水一边呜咽地说道:「你我也很清楚……你根本就没有错,至今为至所有的事情都是……」
是的,全部都是我的错,但是这要我自己说出来实在是做不到。
「我不太懂得说什麽安慰的说话,我知道你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後承受了很大的压力和很多不必要的痛苦……我只能跟你说事情并不像你所想的那样,而我和理香向你有所隐瞒也是有着我们的苦衷。虽然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到底是什麽苦衷,但是我仍然希望、并觉得你能够明白我们──以及原谅我们。」
池田当然有着他的苦衷,而我一直以来的行动却从未考虑过这一点,甚至还妄图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池田身上──卑劣二字真是再适合我不过了。
「不,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摸了摸哭得红肿的鼻子,把视线别到池田旁边的墙上,深深地吸了口气之後试着用上比较平静的语气说道:「需要得到原谅的人是我才对,你……根本就没有做错,我知道所有的问题都是因我的任xìng而起的,所以……所以……」
我的声音渐渐变小,到最後声音几乎小得像蚊子似的,即使是在这种没有多余杂音的室内也好,要是没有仔细地竖耳倾听也实在难以察觉。
「……对不起。」
我可以确定池田一定有听到我说的话,但他却刻意摆出一副疑惑的表情假装没有听到我的说话:「什麽?你刚刚说什麽?」
「我、我什麽也没说!就是这样!」
不只哭肿了的眼睛和鼻子,现在就连两边的脸颊以及耳根也一并变得通红,可以说我现在的样子已经跟一颗大红苹果没什麽两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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