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歌舞晚会(1/2)
() 晨光熹微之时,我与司马乂及其随侍一行人便坐大船过了江南。依照昨夜的安排,司马乂等去到上江邑县衙,我则抱着依然熟睡的婉儿回了望江楼。
陶朱甫一见我,便如释重负般说:“好了,好了,先生终是回来了。”我将婉儿抱给他,说道:“怎么了?有什么急事吗?”陶朱愕然:“急事?先生与婉儿一晚上未见了踪影,难道不是急事?几十号人现在都在外面分头寻找先生您呢。”随即吩咐几个小二去将外头的人叫回来。我有点过意不去,歉然道:“不好意思了,忘记告诉大家,以致劳师动众,下不为例,下不为例。”没有电话的岁月,还真不是一般的不方便。陶朱道:“先生不必介怀,只是先生以后出外,须得有人跟随,一来可照应先生,也可随时听候差遣,跑个腿递个信的也方便。”
未几,人们陆陆续续的回来了,个个双眼通红,呵欠连天。我故作轻松道:“呵呵,都是国宝大熊猫了。”小凤与段彦俩个泫然yù泣:“一整晚音讯全无,如何叫人放心得下,下次再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出去了。”我赫然,我未必带上几十号人去集体piáojì吧,嘴上却说道:“没事了,没事了,婉儿不是好好的给你带回来了吗。”说完,我看着小凤。小凤赧颜一笑:“婉儿是我女儿,我自然牵挂,除此之外,难道就不牵挂先生了吗?说不定某些人牵挂先生,比之我牵挂婉儿更甚。”说着,便促狭的看了看段彦。段彦却故意低头不理。这小凤,还真是得理不饶人,不过我挺喜欢这调调:yù揭却覆,yù说还休,玩朦胧。无论如何,我还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形单影只穿越到晋朝,却让眼前这些人所牵挂担忧,而正是这些人,二十天前,我们还分别属于不同的时空,可谓人鬼殊途。
这时,天sè尚早,但前来投注的人渐第多了起来,可知大晋朝的彩民对待博彩的热情是如何高涨了。这就是我所乐见的重在参与,全民参与。老高急不可耐:“快点快点,悬彩的自去悬彩,制单的自去制单,不得误了大事。”我与段彦相视一笑,便响应了老高的号召,各自去忙。
我将陶朱与老高唤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可说是耳提面命,面授机宜,唯恐事之不详。越往下听,陶朱与老高越是惊异莫名,几乎异口同声地问:“这是否可行?”老高进一步提醒我道:“五百文足够一户穷苦人家购买一年的口粮了,谁愿意花五百文去看一场你说的那个什么歌舞晚会?并且这五百文还仅仅是什么门票钱,吃喝还得另外掏钱,谁愿意当这冤大头?”陶朱在一旁作了补充发言:“五百文就是看看漂亮姑娘,要是在乡下,五百文差不多可娶一房小妾了,能看能摸能吃还能睡,给你小吴五百文,却只能看一看,冤,真是太冤了。”一番补充发言下来,只听得老高眉头大皱,我则眉开眼笑:这陶朱真是个实在人,算起经济帐来颇会jīng打细算,锱铢必较,大有发展前途。
我笑道:“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可不可行,试试就知道了。如可行,以后则依样画瓢;不可行,我们也不损失什么。”怀疑归怀疑,但二人依然照计而行。陶朱指派人手布置望江楼底楼大堂,老高提笔书写告示。
刚将事情理出个头绪来,那曾道仁便来了。我笑道:“我来上江邑二十天,还从没有邀请过任何客人,曾兄是我的第一位客人了,非常欢迎。”边说边与他行握手之礼。曾道仁却神态扭捏,举止怪异。我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禁不住哈哈大笑道:“想来曾兄还不习惯这握手礼吧,曾兄是不是怀疑吴某有断背之好?”曾道仁也笑道:“起初自然是不习惯,但是吴兄所作的事有哪一宗不是开历史之先河,想常人所不能想。要是别人与我行这握手之礼,曾某怀疑其有断背之好,自在情理之中,但换以吴兄,则见怪不怪了。”“多谢曾兄抬举,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曾兄也。”曾道仁正sè说:“我辈中人,遥遥一揖以为礼,不冷不热,不咸不淡,不若吴兄的握手之礼来得亲热啊。”
正说话间,只见一行人逶迤而来,袅袅婷婷,淡妆浓抹,花枝招展。望江楼前,人本来就多,随着这行人的加入,更是围的水泄不通。段斐、段彦、小凤等人俱是目瞪口呆:吴先生一宿未归,不是贩卖妇女去了吧。好在老高与陶朱事先打过预防针,才没有显得过于惊艳。曾道仁笑问道:“博彩与青楼女子混之一起,看似风马牛不相及,未知吴先生又有何惊人之举?”我答说:“到晚间便知分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