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命运抉择（2/2）

子乞等的就是这话，他转头直直的对视小马。

“之前你说过你要帮我，是不是真的？”

“我的话语若得不到行动的印证，那就是真假难辨。而且你也不会相信。”

“那我等着你的行动。”

子乞不管小马会不会帮他，但他也得到了心中所需：小马绝对不会出卖自己。命运还是要靠自己改变，这驰行了千年从未变sè。

“我的行动无关重要。最主要的是你若想顺天改命，就必须虎插双翼才可登天。”

“力量，它可以毁灭一切；也可以重拾一切；这是我从蒙古人身上学到的。”

“三辰变天实在太过诡异，她给予你的力量你应该好好善待。安拉叫我们抱着宽容与开明去对待一切。”

“前几rì有入朝的穆斯林商人告诉我，原先大食（阿拉伯）穆斯林的宽容与开明已渐渐失去，他们中有很多人开始变得保守、贪婪与好斗。”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的安拉告诉你这世界仍有黑暗，当黑暗君临天下之时，光明也会被吞没。因为黑暗以光明的名义站立在力量的巅峰，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将光明之柱全力推倒，进而诛杀黑暗。”

“呵呵，看来你想做的是不论善恶，一概全灭。你不应该得到‘中和之魅’。儒教瞎眼了，怪不得你会说恨爱上了恋。”

“儒教没瞎眼。是我被仇恨蒙蔽了眼睛。我无法清醒。”

“你倒是敢爱敢恨，但我从你眼中还是看到了软弱，你是不敢清醒吧！”

“不管你怎么说，云颠之战我第一个要斩断的就是‘十三翼’狼旗。”

小马喘了一口粗气，嘴角动了动，憋了好久憋了一句：“我明白了华夏道家之言：顺凡逆仙。你没说错，你顺天改命，可是你却逆天逞恶。你为何如此矛盾？”

话是这样说，但小马眼中晃过的观点却是：你被自己逼疯了。

子乞脑袋摇了一下，对着老天轻蔑的笑了一下。而后传言道：“我建议你去看看易经。”

“我看那做什么？”

“那上面有一切的答案。一切……”

易？易经？大哉乾元？

小马想到自己也不是没看过《易经》，只是他至今觉得如果不是自己太傻了，就是那本书太艰涩了。他到现在连书边也无法摸进去。

而元帝却不一样，他崇佛尊道那是不假，但政治从无‘崇拜、尊宠’之说，有的只是附加利益的利用。萨满教得长生天，在他的猜想中，绝对是寻到了易经的奥秘。而且以蒙古那些贵族的贪婪，他们所渴望的绝不仅仅限于此。

脑门上装把屠刀并不代表封闭了所有智慧；相反，这群蒙古贵族屠夫很聪明，元朝的出现本就因为智慧嫁接在封血之刃上，血刃划过的天地尽为蒙古腹地。

小马虽是弄不懂答案，不过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子乞，为何华夏会有求仙之说？”

子乞低头神秘地看了马穆一眼，嘴角微微动了动，马穆有识唇语之能，待到子乞停住的时候，马穆更加深刻的认识到‘自己只是懂了一切’。

因为那一句是：“穷人爬在烂泥里，贱如刍狗。哪里有什么心思去修仙得道啊，rìrì劳累过后所想的大都是‘早死早超生’。所以求仙的一般是享尽荣华的人，他们贪婪的yù望更加强烈，巴不得长生于天地之间，可以享受永世富贵。我们要记住，我们是人，没有人是不惹尘埃的；所谓的得道出尘只是一种自我封闭而已，一种视身边众生尽为敌人的封闭，还有对红尘的封闭，这主要还是因为他们陷入得太深，深的无法自拔。”

马穆叹了口温热的呼吸，被冰寒的空气刷成了一片薄雾，挡住了二人的面容。

“拔不出来也好。你是求长生还是早……”

子乞探手抚摸着胸口的疮疤，那些都是东征西战所留下的。

“我忍辱偷生，为求生存。自然不愿早死，但长生之奢望，随缘吧。现在有更重要的需要去做。”

“了解，这造反之事你去做吧。反正华夏这片受血液浸泡的土地从未干过，不过你要……”

“GOOD，VERYGOOD.”

二人互相看着对方，心中正惊讶有谁可以侵入他们交谈的内海神识。不过听这鸟语，用脚趾头也能点出是谁。慢慢抬头，马穆的脸上已是布满难辨的意味，是杀气还是憎恨？

子乞脸sè就好比千年朽木，枯白无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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