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市（2/2）

楚子涛一惊，这是师傅第二次说话。能够惊动师傅这位长生九重境界的祖神，难道眼前的这支玉笛是一件神物？

老板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静静的坐在一边，摊子摆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无人问津。

“这根玉笛，值多少银子？”

楚子涛将玉笛取了出来，感觉这似乎只是件普通的玉器。

老人家抬起头，看了楚子涛一眼，说道:“只是件普通的玉器而已！值不了多少钱，而且这件东西还吹不出声音，客官您随便给些铜板，拿去就是。”

老人家厚道，本份着做生意，连吹不出声音的话语，都告诉了楚子涛，显然是不想坑他的钱财。

“当年月神终日佩戴的神物，如今却是只值几个铜板，月神若是到现在还活着的话，恐怕也要气死过去吧！”凌战天幽幽叹道。

楚子涛从怀中抽出一张千两银票，递了过去。

老者呆呆的接过，黑暗之中，一抹淡淡的月色划过，上头千两的字眼令人心潮狂跳。

“这个玉笛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楚子涛与许清平走在街头，许清平看着楚子涛一遍又一便的抚摸着买来的短笛，忍不住问出了口。

楚子涛摇摇头，将笛子放入了怀里，并没有回话。

许清平知趣的不再问，两人继续向前走，来到了一处夜宵摊前坐下，这里卖的是水饺，已经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吃过这种东西。

“客官，您是要些什么？”殷勤的老板走过来，低着腰，笑脸问道。

“两碗水饺。”

“好勒！”

老板应声而去，下水饺去了。

许清平原本想找楚子涛聊聊天，却看到他正呆呆的看着淄云河粼粼剥光的河面，似乎在若有所思。

楚子涛的脑海里，凌战天幽幽的话语传来，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充满着沧桑与古老:“月神，百万大山最深处诞生的最奇妙的生物，传闻她的本体是一朵彩云！”

“一朵彩云？妖怪？”楚子涛震惊，活了十五年，从来都只是在一些奇怪的书里头看过，却从来没有听说或者看到过。

“妖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个凶兽巨孽，有了四品一阶的妖力，就有了人类的智慧，成就五品以上的高级妖魔，妖力通天彻地，自然而然能够化身成人。”

“当年与我同归于尽的龙鲸，五品九阶识态高手，它就能够化为一个中年汉子。”

“至于，月神是不是云妖，或许是吧！她虽然出自百万大山，可是脸上却总是挂着一抹彩云，遮蔽了面貌。”

凌战天回忆着数十万年前的那一幕，“第一次看到月神，还是在一百一十万年前，一直到七十万年前，我与龙鲸同归于尽，我和她总共才碰过三次面。”

“侥幸的是，其中有一次，正是在碧浪崖之上，云头间，我听到了月神的奏曲，恰巧看到夕阳日落，领悟道境，成就妙有！”

“师傅，妙有这句话上一次我也听到过，我很好奇，妙有是个什么地步？”

“妙有之境嘛！你可以理解为非有之有曰妙有，似无非无谓之真空。这个道理关乎到力境与道境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解释得清楚的。更何况，以你的修为，恐怕还不足以窥视那种极高的地步，还是要先走一步算一步，等你有了足够的实力，我再解释给你听。”

凌战天拐了个弯，变着法儿告诉楚子涛，你的实力还很弱，还没有资格知道这些个东西，等将来再详细给你解说。

“那您说的识态又是一个什么东西？是妖怪的修炼境界吗？”

楚子涛不死心，继续追问。

凌战天摇摇头，回答道:“妖族五态，虽然与道境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精神层次，但是终点却是差不多，我对这东西也不是很了解，以后解释道境的时候，再一起解释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