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故事(1/2)
() 第一章赶你下山
“你去不去上学?”
“不去,不去,就不去,那破学校有什么好上的,学的都是狗屁东西,还不如我给您背一背《八宅明镜》来得妙。”一身打满补丁的道袍套在易风身上显得有些不太合身,袖子卷起了大半,衣尾在地上拖着。
而坐在易风前面的则是一个年约九十的老道,不过易风却知道他已经远远超过九十岁了。老道本名方仲云,世人多称他为方老道,久而久之方老道便成了他的名号。可要说起名号,恐怕七十年前年名震华夏的喋血半仙才是他的名号。
看到易风不肯上学,方老道不由的来了气,缩在袖子里的双手抖了一下,一枚圆形的玉牌出现在了方老道的手心里。
看着那枚玉牌,易风身子抖了一下,不由的嘀咕道:“又拿掌门的身份压我,不就是上个学嘛,道爷我还怕了不成!”
看到易风屈服,方老道不由的笑了笑,收起玉牌缓声道:“你这混小子,若不让你去世间熟悉一番你便不明白眼下玄门的格局。我洞玄一脉是否能传承下去,就看你这小子能不能革新立异了。”
易风不情不愿的站了起来,挖了挖耳朵。心里却一阵窃喜,但是他却没有表露分毫。依他对老道的了解,自己越想得到的东西越不能在意。
于是乎,易风不情不愿的移了移步子,嘟喃道:“我去跟祖师告个别,您老别忘了给我准备盘缠。”说着,易风老大不乐意的朝着一座小道观跑去,嘴里还嘀咕着什么。
“终究是山里呆久了,沾了贫道太多古气。门规老道我守了一生,却也没有逃过劫难,何苦让你学我一般。你我虽非爷孙,但我视你为已出,岂能忍你在山中终老。既从人间来,便回人间去吧!”自言自着,方老道叹息了一声。
沉默良久,方老道突然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喃喃自道:“又有一位老友命陨了,人道之运非我等之福啊!”
…………
“祖师爷,原谅则个,小子又受那牛鼻子指派了,rì后不能鞍前马后给您烧香颂经了,您老可得保佑我那师父健康长寿,小子给您磕头了。”说着,易风‘咚咚咚’的朝着观里的一尊塑像猛磕了几个头。
礼毕之后,易风跳上了塑像面前的八仙桌,踮起脚尖朝着人像的兰花指摸去。在手掌中心,易风抠出了一枚蓝sè的珠子,然后拱了拱手道:“祖师在上,您这枚珠子劣徒借走玩玩。”说着,易风一脸虔诚的又鞠了一礼,跳下了八仙桌离开了道观。
等到易风找到方老道时,他手里拎着一个书包,军绿sè的,90年代算是十分气派的一个物品。
“诺,东西都在里头了,你下山之后直接去找小钱,他会帮你打点的。下山之后切莫坠下功课,每三个月我会亲自来考教你。”说着,方老道把书包挂到了易风的肩上,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
拉拢着脑袋,易风一言不发。
他是一个孤儿,刚出生时被父母丢弃正巧被方老道遇上,便带回了这深山之中,一呆便是十个年头。在他的眼中,方老道与父亲无异,只是他的年龄当爷爷都还要太大了些。
“行了,下山吧。”方老道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去。
易风这时才抬起头来,看了一眼站在山涯边上的方老道,眼里早已经布满了泪水。上学,一直是他心里一个很大很大的愿望,只是他掩饰的极好。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方老道却主动提了出来。
“师父,您保重,徒儿走了。”跪下身去,易风用力的磕了三个响头,抓起书包就朝着山下跑去。
好几次,他想回身,但是都强行克制住了。
这一跑,就跑出了一里开外。
他自幼跟随方老道修习养气之术,身子看似瘦弱,但是力大如牛。用山下的香客说,这娃儿壮得像头牛似的。
山下是一个村落,村里的人以重田为生,而易风要找的是村里的一家大户,做买卖出身的。主人家姓钱名富,是一个乐善好施的主,每年都会给方老道提供米粮以及其他生活用品。
站在钱家的门口,易风不禁有些踌躇起来。
“哟,这不是易小哥儿嘛,快进来,快进来。”一个贼眉鼠眼,身子瘦小的男人正好开门而出,瞧到易风不由的咧嘴笑了笑。
“那个……钱施……”原本易风想顺口叫施主,但又觉得不妥,便改口道:“钱老板,我师父让我来……”
“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必担心,以后就把这当自己家吧。”说着,钱富便拉过易风,往里头喊道:“虎子,快出来见见你易风哥哥,以后他就跟你一块上学了。”
声音刚落,一个虎头虎头的娃儿就从屋子里探出了脑袋,冲着钱富嘿嘿一笑道:“爸,这就是那小神仙?”
“哈,是小神仙,小神仙。虎子,领你易风哥哥去房间,以后你们哥俩就住一块了,我去趟学校,晚上让你娘给你煮红烧肉。”说完之后,钱富就直接出门了,把易风交给了他八岁的儿子。
站在院子里,易风本能的看了一下房子的格局。
这房子坐北朝南,以八卦吉位来说,在一个以统一的地盘所构成的八卦方位中,阳宅应该坐落于该地盘的西北方位,西北,在八卦中属于乾位,乾属阳。而钱家的房子背后靠着一座大山,此山呈蛇形,似金蛇下山无往不利。
而钱家的正前方是一个天然的小湖泊,纳水极好,是个聚富之地,难怪钱家是村子里头最殷实的人家。
不过易风却知道,这钱家并没有找过人看风水,不然的话以钱家的地利,随便布个九宫飞星的风水格局,这钱家肯定蒸蒸rì上,兴许还能出个官位。不过具体也要结合钱家的yīn宅,不然的话仅靠阳宅还影响不了命程。
收起心思,易风把目光投向了虎头虎脑的虎子。好吧,这个名字倒也与他贴切。
“易风哥哥,走,我们打游戏去。”也许是受了钱富的影响,钱虎也属于热情好客一类,看到穿着古怪道袍的易风心中不由的生出了好奇与好感。
据他自己老爹所说,自己这条命还是易风的师父救回来的。
跟着钱虎到了三楼之后,易风就进了一间大屋子里,里面摆着两张床,其中一张的被子还是新的,显然是给易风准备的。
“诺,易风哥哥,这张床就是你的了,把东西放好我们打游戏吧,可好玩了。”钱虎献宝似得指着房间里的一台彩sè电视,电视里面正有两个人影停在空中,不由的就把易风吸引住了。
电视,游戏,这两个词对易风来说可是陌生得很。
看到钱虎屁癫屁癫的跑到电视机面前坐下来,手里抓过一个长方形的东西,然后双手在上面灵活的按了起来,电视机里的画面顿时就变了,两个人影落到了地面,其中一个人影手中端着一把枪,一个个红sè的汽泡从枪里飞出去,将远处的小人给打没了。
将书包往床上一扔,易风坐到了钱虎的旁边,看着电视机。
“哈,这个叫魂斗罗,可好玩了,我来教你。”说着,钱虎把手中的游戏柄递给了易风,然后教他如何cāo作。
素来聪慧的易风在钱虎认真的讲解之下就弄懂了,控cāo着里面的小人不由的啧啧称奇。新鲜的东西立马让易风着迷了,他与钱虎两个人忘乎所以的按着手中的游戏柄。
等到钱富回来时,就看到钱虎跟易风坐在电视机前面玩游戏,有说有笑的,不由的松了一口气。原本,他还担心自己的儿子跟易风相处不来,现在看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钱虎出生那年就得了怪病,要不是碰巧遇上到他们家讨水喝的易风,也许方老道就不会出手救钱虎一条命了。这些年钱富想方设法的资助方老道无非就是报答当初他对自己儿子的救命之恩。所以前几天方老道下山让钱富帮忙,他二话没说就应下来了,还提议让易风住在他家中与自己的儿子一同上学。
“好了虎子,小风,你们别玩了,赶紧洗手吃饭吧,晚上村里头有放电影,去晚了可没位子哦。”说着,钱富对着自己的儿子眨了眨眼睛。
听到电影二字,钱虎立马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爸,晚上放的是什么啊,是不是少林寺啊?”
“不是,是抗战片,你小子不是最喜欢打战吗?”
“太好了,晚上又有电影看了,吃饭,吃饭去。”说着,钱虎就拉起了易风。
晚饭其间,易风才看到了钱富的老婆。
对于易风的到来,李淑清也十分开心。她生下钱虎后一直想再要几个孩子,可是一直都要不了,这也成了她的一块心病。一来是自古以来的观念,孩子越多越好,二来是不忍自己儿子一个人成长。
看着齐乐融融的一家人,易风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但是心里却不是个滋味。他想起了山中孤独的方老道,想起了当初把他抛弃的父母。
晚饭过后,钱虎就拉着易风往村里头的宗祠跑去,那里就是晚上放映电影的地方。相比只有三个台的电视,电影对钱虎的吸引力更大。
易风也是头一次看电影,心里自是好奇万分。不过有钱虎那个家伙讲解,易风对电影也有了一些粗浅得了解。
看着白sè幕帘上与真人无异的人影,易风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方老道要遣他下山上学了。看着激烈的枪战片,他的拳头不由的握了握,心中暗道:师父,你放心吧,徒儿一定会好好学习,广大我洞玄宗的门楣。
第二章麻衣相师
一晃眼,七年时间就过去了,原本从刚刚融入社会的好奇小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老油子一般。
这七年华夏rì新月异,一个个新的事物与知识不停的冒出来,而易风本人好像一块海棉一样,不断的汲取这些养料。
十七岁,是一个比较热血的年龄,一个叛逆的阶段,可是坐在阳台上看着夕阳的易风却给人一种老成的感觉。
“风哥,今天又看什么妹子啊?”一个体形健硕的少年露着一口好牙,朝着易风走去。
易风并没有回过头,缓声道:“虎子,你小子今天怎么有空跑我这边来了,莫不是在三中遇到了麻烦事?”
“哪能啊,我钱虎能混的那么窝囊吗,嘿嘿。不过,今天过来的确有些事。”钱虎挠了挠后脑勺,尽管跟易风不是同一个高中,但是只要有一空他就准往易风所在的一中跑。
易风如老僧禅定一般,闭着眼睛感受阳光的温度。
钱虎先是蹭了一下鼻子,好似做了一个重要决定似的,张口便道:“雷彪想请你过去给他瞧瞧风水,掌掌眼。”
听到雷彪的时候,易风皱了皱眉头。这厮说白了就是混混头子,在凤山市呼风唤雨的主。他,找自己掌眼,掌什么眼?
还有,钱虎跟这雷彪怎么搭上线了,难不成这小子准备混江湖了?
相处七年,钱虎想方设法从易风身上掏东西,倒也从易风身上学了几手功夫,同龄之中以一挡十完全不在话下,就算遇上一些个练家子也能打个平手。
“那个风哥,你别误会,其实吧,这事跟我爸有关系,只是他拉不下这个脸。”看到易风不为所动,钱虎所索捅了底。
“知道了,害我又得翘课。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那老班更年期了吗?”轻巧的落到了钱虎的身边,易风敲了敲钱虎的脑袋。也只有易风敢这么做,能这么做。
“不就一婆娘,改天找几个大叔给她治治。寂寞是种病啊,特别是老公出国的女人,病得更不轻。”说着,钱虎搓了搓手,嘿嘿的笑了几声。
走了几步,易风突然回过头去笑了笑:“嘿嘿,这你就看错了。那女人又目含chūn,面若粉桃,可没少被人滋润。你这方子下错了,晚上该罚。”
“噗,不是吧,老哥。你什么时候变yín,荡了,还滋润,嘿嘿。”钱虎揉了揉手,屁颠屁颠的跟着易风离开了学校。
出了校门之后,钱虎就垮上了一辆摩托车,然后载着易风扬长而去。
车子在一处酒楼门停了下来,然后易风就看到二楼有一个中年男人朝着钱虎打了一个招呼,风风火火的跑了下来。
“易小哥,可算把你昐来了,来来来,楼上请。”
不用说,来的正是雷彪。
虽然之前没有见过雷彪,但是如今看了他之后易风就明白为什么他能成为本市的地下霸王了。
这雷彪端是生得一副好面相。口如四字,一呼百应;眉长过目,交友广阔。
不过,细一看,易风却发现他印堂透黑,身上散发着一股死气。
看面相,这雷彪绝不是短命之人,为何突然生出死气?
易风有些好奇,随口便问了一句:“雷先生,你们家祖坟最近是不是被人动过?”
闻言,雷彪的身子滞了一下,看着易风的目光有些不同了。
原本,他通过钱虎这层关系无非是想请山上的那个方老道出手,可是没有想到请来的小后生一眼就看破了。他家祖坟被动一事一直压着,除了他的家人以及少数心腹之外均无人知晓。
“易小哥,先请。”若原本只是行个客套,那么现在雷彪就是诚心邀请了。
进了一间雅间之后,雷彪猛得就朝着易风跪了下去。
一个粗大的汉子往那一跪,似乎把他的jīng气神都给打散了,给人一种虚弱的感觉。
“雷先生,先起来说话。”易风也没有料到雷彪突然来了这么一茬,这要传出去恐怕会让所有人跌破了眼镜。
“易大师,求求你救救我一家大小吧。我雷彪自知罪孽深重,但是我妻儿却是无辜的啊。”一抹眼泪奔涌而出,不禁让人有些恍惚。这,还是那个狠辣的雷老虎吗?
“彪子叔,你还是起来吧,我哥他不喜欢别人跪着。”一旁钱虎挠了挠后脑,虽然他老爹与雷彪的关系不错,可是与雷彪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胆颤心惊的,连直视都要非常大的勇气。
看到易风坐下,雷彪立马走上前去端起茶壶给他倒了一杯。
端起杯子轻轻的闻了闻,易风不由的看了一眼雷彪。
“这茶被人下过料了,还是不喝了吧。”易风越发的好奇了,这个雷彪究竟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在茶水之中下了yīn煞。
yīn煞,紫微斗数星曜之一,主小人暗中妨害,为凶星,并对本人之**不利。凡陷煞入命宫者,为命带小人,不论正星吉利与否,一生均必遭诬陷、中伤、打击、迫害。yīn煞,主通灵、直觉、疑心、反省、业力之星。
不过,易风嘴里的yīn煞却不是这个意思。
玄门之中,yīn煞是指用风水局将无根之水封存于荫尸地之中,取出后再用尸火煮之,若服下yīn煞之水后能致人生机涣散,jīng神错乱。
“这,这茶水怎么了,有毒吗?”雷彪脸sè煞白,原本他还想用这上好的祁门红茶招待易风,可是现在却得知茶水被下料了,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毒倒没有,虽然下的份量不足,但是喝上几天却能要了人命。雷先生,你是不是得罪什么风水大家了?”寻常人是制不出yīn煞的,除非是各大风水流派的传人。
自古以来,华夏都遵循嫡传这一法度。不管是家业,或者技艺,只有嫡系一脉才有资格传承,玄门自然也不例外。
而yīn煞的制作则属于玄门密派之中的禁术,只有嫡系传人才有资格修习。能用yīn煞下料,自然不是野路子出身的。
雷彪眉头紧锁,似乎在心里排查着。
过了好久,雷彪便摇了摇头。他家里一直是吃江湖饭的,自然知道江湖之中最忌讳与风水师、yīn阳师一类打交道。自己杀人用刀,人家杀人可是松松土、画画符就行了。
“既然雷先生不肯如实相告,那就恕小子爱莫能助了。虎子,咱回去吧。”说着,易风就要起身离开。
但雷彪哪里能让他这样离去,仅凭易风看了自己一眼就说出自己家祖坟被动一事就足以证明这易风有通天的手段,绝不是那些江湖骗子可以比拟的。
“易先生,并非是我不肯如实相告,而是我父亲经曾得罪过一户人家。经您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那户人家有个小儿子的确跟过什么麻衣相士学过。”雷家过往不是很光彩,所以雷彪向来提起家中旧事。
“麻衣相士?”皱了皱眉头,易风轻轻的动了动指头。
“是的,当年出事之后我就没有再看到那个人了,难道是他……”
“雷先生,你命好,也不好。如果不是遇上有人动了风水禁术,我就不会帮你了。好了,先带我去看看你儿子吧,再拖下去他恐怕命不久矣。”
一旁的钱虎听得云里雾里的,一下子是雷家祖坟问题,又一会是得罪了什么风水师。现在,怎么又扯到了雷彪儿子身上去了?
雷彪连连感谢,二话不说就带着易风跟钱虎钻进了一辆桑塔纳绝尘而去。
进入雷家,易风便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寒气,就连冬天里也只穿一件T恤的钱虎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钱虎。难道,他就没觉得冷吗?
“怎么了?”雷彪混际江湖多年,钱虎的异样分毫不差的落入了他的眼中。
“彪子叔,这里寒得紧。难怪风哥说你家小海xìng命不保,换成我在这里住一天也得冻死啊。”
“冷,我没觉得啊!”雷彪有些诧异的道了一句,可是他看钱虎的样子又不像是在开玩笑。难道,家里真的很冷吗,可是为什么自己觉得暧暧的?
“虎子,你先出去吧,这时的yīn寒会伤了你的元神,不利于你的伏虎功。”
这里的元神可不是修真小说里的元神,而是道家的说法。
神为人身‘三宝’之一,虽历代医家皆有论述,但气功古籍所载尤详。丹道书中义将其分为先天与后天,先天之神又称“元神”。元,有本无、根本、原始之义。元神是指与生俱来的禀受于先天的神气,与出生后由外景事物为心所任而逐渐产生的后天识神、yù神有着本质的区别。
正如《黄庭外景经》石和阳注:“元神者,心中之意,不动不静之中活活泼泼时是也。”《脉望》说:“内念不萌,外想不入,独我自主,谓之元神。”
简而言之,元神是指人类的一种无意识(潜意识),而武者经过长期的修练可将意识转变成可控制。
当练动者进入气功态后,意识活动暂停,于是所有监视、压抑原生无意识,使之不能活动的因素不再起作用,这种无意识就得以充分活动起来,它不仅能迅速激发体内之生理潜能,而且对人体的脏腑经络、气血yīn阳等直接进行调节,使之‘yīn平阳秘’,从而使机体处于最佳功能态中,达到最佳练功效果。这便是元神论在气功学中的重要价值所在。
钱虎看易风十分严肃,不敢停留,立马退出了雷家。
“易先生,那对我家人有没有什么影响啊,要不要让她们立马离开这里?”雷彪自然听得懂易风所说的元神是什么意思,所以一脸担心的看着易风。
摇了摇头,易风双目紧闭。
雷家的风水格局原本没有问题,而且还能起到丰泽家财、辟邪驱煞的作用。可是,却有人在雷家的外面布了一个地寒之局,不仅破坏了雷家原本的风水,还把雷家变成了一个崔命之地。
如今雷家大小沾染了太多的地寒之气,要是贸然离开的话恐怕就有xìng命之忧。雷彪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他练过内家拳法,加上他这些年江湖打拼积累了一身的煞气。
“你命人取一笼松木碳过来,记住,必须是松木碳,一会要用。”说完之后,易风睁开了眼睛,大步的朝着里头走去。
第三章救人
“你,你是什么人?”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头发散乱,手里头紧紧的抱着一个两岁来大的孩子,一脸jǐng惕的盯着易风。
“嫂子,你别怕,我是雷先生请来的医生,过来帮您看看孩子。”易风看了一眼妇人,便知道她的jīng神已经有些失常了,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不管是什么人出的手,这手段也太凶狠了,封门绝户啊!
“不,你不是,不许碰我的孩子。”女人突然大吼一起来,坐在椅子上双腿飞蹬,不让易风靠近。
此时,打完电话的雷彪走了进来,看到了自己老婆又发‘疯’了,立马冲了过来。
“老婆,你就听先生的,把孩子给他看一看。”细声细语的说着,雷彪的大手轻轻的在他老婆后背来回的抚摸着。
“他,他真的是医生,来给我们小海治病的?”妇人渐渐收起了敌意,怯怯的目光望向雷彪。
用力的点了点头,雷彪接过孩子然后抱到了易风的手中。
“取一只公鸡来,要快。”看了一眼孩子苍白的脸,易风不由的皱了皱眉头。还好自己来得快,要再过一天恐怕这孩子就xìng命不保了。
雷彪二话不说,立马拉着他老婆离开了。自己在这里她还不会乱来,可以是离开了恐怕她第一时间就会冲上去抢回自己的孩子。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个上门的医生都被她抓的满脸是伤。
将自己的老婆锁在房间之后,雷彪就抱着一只大母鸡走到了易风的跟前。
“雷彪,我问你,你是要保孩子还是保你老婆?”易风估计雷家出事已经超过一个月了,如今以他的能力只能保一个,除非是他师父出手。不过,就算是他师父出手也会伤及心肺,更有可能折了他的阳寿。所以,易风不可能让他师父来涉这个险。
“只能保一个吗?”雷彪一脸难sè,孩子、老婆,让他怎么选?
“只能一个,过了今晚恐怕两个都保不住。”
雷彪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整个人好像老了好几岁一般,jīng气神突然就消掉了。那一瞬间,易风便感觉到他身上的死气越发的浓了。
“早点决定吧,再拖下去这孩子便活不成了,而且你老婆恐怕也不能生育了。”易风这话等同于他把天平往雷彪老婆那边偏移了。
他刚才抱着孩子的时候测算了一些这孩子的未来,就算他能活着以后也是残疾之身,一生悲苦。
倒是雷彪的老婆天身富贵之相,多子多福。
雷彪jīng明异常,虽然失神之际但也听出了易风话里的意思。
握了握了拳,雷彪朝着易风跪了下去,痛哭道:“孩子,是爹对不起你,有冤有恨冲爹来。爹只希望你来生投个好人家,不要再遭罪了。”说着,雷彪咚咚咚的磕了几个响头。
素来是子跪父,何来父跪子?
由此可见这雷彪是诚心忏悔。
“早知今rì何必当初呢,罢了。起来吧,抱着这孩子站在这里,没有我的只吩咐不许过来。”既然雷彪选了她老婆,那易风便去救她老婆。
雷彪身上死气弥漫,加上孩子身上的死气,两都混在一起威力不小,他可不想他的老婆也跟着沾上这死气。一但沾染,易风也无力回天了。
拎着公鸡易风便朝着关着雷彪老婆的房间走去,到了门口的时候易风停了下来。
站在远处抱着孩子的雷彪移了一下脚步,但想起易风的话又缩了回去。
只见易风的手搭在了铁锁上面轻轻往下一拉,那锁扣竟然被拽下来了。远处的雷彪吃一惊,为易风的力量而感到不可思议。就算是他,也不能像易风那样轻巧的做到。
门一打开,雷彪的老婆就冲了出来,抬手就要打易风。
易风的手臂快速的抬了起来,往她的脖子轻轻一点,她整个人就软了下,栽倒在易风的怀中。
雷彪站在原地,焦急的伸着脖子,但什么也看不到。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易风才筋疲力尽地从门里走了出来,正巧那些去碳的两个人也抬着一个铁桶走了进来,看形情应该是新烧的松木碳。
“去找七个大碗来。”
放下铁桶的两个人不敢怠慢,连忙往雷家的厨房跑去,不到一会的功夫就取来七个大海碗。
“行了,你们离开这院子吧,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许进来,更加不许别人进来。”留下一句话之后,易风就抓起铁桶跟海碗在两人惊骇之中迈进了房中。
那桶内的松木碳可是新烧的,还有一些炭火没有熄灭,所以铁桶的温度高的惊人。可是易风呢,面不改sè就拎着铁桶进屋了。
从惊骇之中恢复过来后,两人朝着雷彪欠了欠身就离开了雷家的大院,如同两尊门神一样守着雷家的大门。
房间里,雷彪的老婆被摆在地上,呈一个大字。在她的身上布满了殷红的鸡血,看图案应该是一道家的符文。
在每个碗里都盛满了碳之后,易风沿着雷彪的身边按着北斗七星的样子摆了起来,其中有一碗碳放在了她的腹部。
每个碗里都装着少量燃烧中的炭,不过想要将其余的碳点燃恐怕要费些时间了。
摆定之后,易风抓过了歪倒在地上还在抖动的公鸡,在每个碗里分别滴了一些鸡血。
“起!”沉喝一声,易风双指并拢,下盘岔开往前一点。
呼!
七个海碗突然都冒出了一团火焰,好像有人拿着强风在每个海碗里吹,将其余的碳瞬间给染红了。
慢慢的收回手,易风的身子晃了一下。
“看来功力还是不够深,难怪老头子说我自大了。”易风原本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布一个斗北护龙阵并不吃力,可实事时一点阵完毕他就差点受了内伤。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大作,好像有人在屋子里头放鞭炮一样。
深吸了几口气,易风离开了房间,并随手把门关了起来。
“送孩子去医院吧,我去趟你家的祖坟。”易风用北斗护龙阵破了对方的风水局,想必对方已经觉察到了。风水师不动则已,一动则是不死不休。如今易风出手了,也意味着朝对方下了战书,所以必须完全打败对方,破除对方的一切风水阵。
“这,这就好了?”雷彪有些不敢相信,这才一个小时时间,就把老婆给救回来了?
容易吗?
易风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他修习了十几年的风水秘术与养气功夫,恐怕北斗护龙阵布到一半就被满院子的煞气杀得渣都不剩了。
“怎么,你不信我?”易风眼睛一挑,顿时让雷彪缩了缩脖子。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如此凌厉的目光,全身都被寒意给侵占了。哪怕碰到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狂徒的时候,他也没有像刚才这样生出逃命的念头。
“信,我信,我这就去。”说着,雷彪就抱着孩子往外走。走了十几步,他又回过身来,有些怯懦的问道:“易大师,要,要我让人带你去吗?”
易风点了点头,随口道:“也好,就让前下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领我去吧。”
雷彪连连点头,抱着孩子率先离开了院子,到了门口之后交待了几句就钻进了车子往医院的方向赶去。
到了门口,易风就看到了钱虎在门口走来走去,神sè显得有些着急。
看到易风出来,钱虎立马迎了上去,沉声道:“哥,怎么样了?”
“情况不太乐观,你现在赶紧去山里一趟,找到我师父后就告诉他有玄风中人作恶,让他帮我点一盏护神灯。”依易风对钱虎的了解,如果他知道自己要上山的话,他一定会跟着去的。但是此番必定凶险无比,易风可不想钱虎涉险。在钱家多年,易风早把钱虎当成亲弟弟一般。
至于护神灯,那只不过是易风随口瞎编的。洞玄宗里有很多灯术,但多半都与死人有关。如果方老道听了这话,自然能明白易风是在找借口支开钱虎。
“那你呢?”钱虎有些担心的看了一眼易风,虽然他不知道护神灯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要方老道出面,那肯定非常凶险。
“只要你在一个小时内赶到山里见到我师父,把我的话转告给他我就没事,如果没有……”接下去的话易风也不再说了,而是摸了摸鼻子。
“好,我去。”一听与易风的xìng命有关,钱虎顿时急了,冲着跨上了摩托就离开了。
等到钱虎完全消失,易风才指了指守在门口穿着黑sè中山装男人道:“你领着我去吧。”然后,又看了看另一个道:“不许任何人进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哪怕是雷彪回来,哪怕是里面着火了。记住,在我回来之前谁都不许进去。”
“是。”那人得到了雷彪的指示,不管易风说什么都要言听计从。
雷家的祖坟设在深山里头,如果没有人指点想要找到并不容易。如果不是半个月前是清明,雷彪还不知道他家的祖坟被人动过了。
就在易风与那个领路的人走一半的路途的时候,钱虎终于气喘嘘嘘的跑进了一座古老的道观当中。
“老……老神……老神仙,快……快……”
“快什么快,你这小子怎么如此慌张,出什么事了?”方老道诡异的出现在了钱虎的身后,骨瘦如柴的手掌在钱虎背上揉了几圈。
“我哥让你帮他点一盏护神灯,说,说是有玄门中人作恶。咦,怎么不喘了?”说完话的钱虎才反应过来,自己气短的感觉消失了,呼吸变得极为顺畅。所以,他看着方老道的眼神更加不同了。
“护神灯,这混小子从哪里得知了我宗的秘术了?”方老道捏了捏白须,神sè古怪的自言自语道。
如果易风此时能听到方老道话肯定会跌破了眼镜,那护神灯他之前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之所以编出这个是听起来比较玄呼,能让钱虎深信不疑罢了。
“老神仙,您倒是快点点灯啊,要不我哥他可……”
“点什么点灯,你哥他命好着呢,何须护神灯。”方老道还是有些琢磨不透,虽然他在这十几年来把洞玄宗的绝多大数东西都传给了易风,但是有一卷禁术一直随身藏着,易风不可能知道宗内有护神灯这种灯阵。而且易风不在身边,点什么灯都没有用。
难道,是这混小子胡扯,想引开钱虎?
于是,方老道一手负在身后,问起了钱虎详细的经过……
第四章地煞龙
隐约间,易风已经看到了雷家的墓地。
来的路上,他观察了山势、出水,已经推断出了雷家墓地的龙脉以及墓地位置。
“三水交汇,灵胎孕猛虎,难怪,难怪。”通过对雷彪以及雷家的观察,进山的时候易风就进行了逆向推算,找到了这一带最好的一处墓穴。
这种逆向推算的能力是三前年易风突然就有了,当方老道得知的时候也被易风吓了一大跳。要知道方老道可是师门之中被誉为天下第一风水奇才的怪胎,入门苦修风水秘术三十八年,才掌握了逆推风水的能力。
可易风修习风水秘术也不过十五年,岂不是要比方老道更加妖孽?
抓了易风研究了一个暑假也没有得到结论,方老道只好不了了之。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方老道也变得更加严格了,原本周末易风可以在山下zì yóu活动的,经过了那件事之后每个周末易风都要回到山里接受方老道的cāo练。
看离墓地越来越近,易风就到丝丝寒气直冲命门。
下手的可真快!
易风心里嘀咕了一句,越发的重视了起来。
虽然对方专门摆下了对付风水师的阵法,可是领路的人也感觉到了各种的不适,似乎有什么在他心里挠一样,难受的不得了。
“你去山下等我吧,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了。”不想对方受了牵连,易负便支下山去。
对方犹豫了一下,张嘴道:“可是老大他……”
“行了,有我在他不会为难你的,去吧。”易风摆了摆手,如果对方实在不愿意走,他也不好直接把对方赶走,这样显得易风有些心怀不轨怕人知晓了。
看了一眼易风,那人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山上跑。
“真他娘的邪乎,越往上越难受,一转身就好多了。”那人嘀咕了一句,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顶着阵阵的寒意,易风一步一步的往上走去,看起闲庭信步,可是却极为吃力。走了近三百步,易风就感觉自己全身泡在了冰水里一般,不禁的打了几个哆嗦。
不过他并没有退缩,对方既然摆下了道,自己下了战帖岂有中途放弃的理由?
再走几步,寒意更盛了。
可是就在时,他感觉大腿处竟然生出了一丝暧意。那股暧意渐渐驱赶走了入侵他身体与元神的寒意,浑身暧烘烘的。
“是它!”从裤袋子里摸出了一枚蓝sè的珠子。
这珠子,是易风被方老道‘赶’下山的时候他顺手从祖师爷的手心里拿走的,后来也一直没有还回去。
只不过它的个头有了变化,七年的时间内竟然缩水了一半。易风研究了七个年头,也没有弄清楚这枚珠子究竟是什么。他也曾旁推侧敲的向方老道打听过,可是他却发现师祖乃至到方老道这一代师门中都没有那枚珠子的记录。
“竟然如此神奇,不知你还有什么功能?”看着手心的蓝sè珠子,易风紧紧的握了握,加快了上山的速度。
“咦,竟然加速了!”山峰某处响起了一声惊讶的声音,然后又迅速平静下来。
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易风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雷家的墓地当中。
地面呈现一种妖异的红sè,好像被鲜血染过一样。
“好生狠毒,生生诛杀了灵虎,难怪是封门绝户之相。”抵达墓地的时候易风就看到了墓的朝山被改了,正对着远处一似一柄利剑的奇峰。
朝山一改,明堂也就变了。正所谓动一发而牵全身,雷家的墓地被人改动之后格局就由大吉之地变成了大凶之地。
不过龙来有力,前有护龙砂,单单改了朝山少则要十年才能让雷家没落。
易风在墓地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了墓前被人钉下了九枚铜钱。
“嘶,九鬼拉棺,速发大阵!”回望明堂,易风连连后退。
高人,布阵的绝对是高人中的高人,竟然用上了传说的九鬼拉棺。这种风水阵可以让墓地速发,据说朱元璋当年能问鼎帝位,就是他母亲自愿活葬于一龙穴当中速发,从而取代了盛及一时的陈友谅。
不过传说归传说,九鬼拉棺的确是一门让墓地速发的阵法。这种阵法对墓地的布局有先天上的要求之外,还需要布阵之有超高的风水阵造诣,要找出布阵的最佳位置,只要偏差一丝都无法发挥这种阵法的作用。
青锋捣灵胎,诛杀了灵虎。血染天水,煞聚明堂。
招招致命,可见布阵之人对雷家有多大的怨恨。上面四点,只要做到一点,雷家也会落到家破人亡,子孙难续的结局。
可要是加在一起,别说雷家血脉,就算事后过继到雷家的人也要被杀的渣都不剩下。
“改朝山,破九鬼拉棺,或是驱煞清天水?”易风一阵头大,不管他先动哪一个,其余的都会猛然发力,不仅破不了阵法,恐怕易风要死在这墓地前了。
“不,这已经是一个阵局了,环环相扣,招招致命。”
连吸冷气,易风感觉自己一个头大两个。
原本他以为自己有能力力挽狂澜,可是现在看来他自己都陷在这里了。只要一动,隐藏在暗中的人只要发动其他阵法,就可以把明堂里汇集的煞气轰杀他。
从山下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人在山上布下了专门针对他的风水阵,所以在这里山肯定不仅仅这片墓地被动了手脚,还有其他地方。
“逆向推算竟然不行了?”原本易风还想通过对方给自己布下的阵法逆推出对方的位置,可是现在越推越乱,竟然推到了墓穴内部。
内部可是放骨灰的地方,一个大活人能在里活着吗?
此时的易风有些急了,这几年虽然他苦学风水秘术,但也是只着于书本,根本就没有多少出手的经验。一时间遇到了一个顶级高手,竟不知从何下手了。
在墓地里转了好几圈,他也没有找到如何破解的办法。
就在他焦急之时,突然间感觉到背后一阵yīn风拂过,差点将他整个人都卷了起来。
“要不要这般欺负我啊!”易风还没有找到办法,人家可就动上手了。
折了几根墓前的杂草,易风边搓边道:“雷家发迹多年,少说也有几分贵气,那就借你一用!”
片刻间,杂草被易风搓成了几团绿sè的小丸子,然后摆到了墓前。
“龙游九州,请君饮酒!”说罢,易风双手扭动,结了几个印法。
洞玄宗的印法不似佛家的手印,看起来古怪无比。结印之时,他全身的骨头‘咯咯’作响。
霎时间,以易风的脚下为中心,一层气就朝着外面荡了出去,将那yīn风击的四散,顿时间墓地就平静了下来。
“借得贵气,看来遇上高人了。雷家臭名昭著,你竟然出手就别怪老夫无情了。”一个声音冷冷的响起,紧接着一道山风就顺着声音的方向径直的朝着易风的方位扫去。
“还来……”易风怪叫一声,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以为道爷我是泥巴和的不成,看我的。”易风顿时来了气,既然借走了雷家几年的贵气,那就所xìng放开了手脚。如果能救雷家一命,就算毁了雷彪十年运程也算值了。
易风手一抖,七枚铜钱就落到了他的掌心。
随手一掷,那些铜钱就好像长了眼睛一样,直溜溜的立起来,在地上不停的打着转。
“借你十年yīn德,给我破!”
猛然间,易风吐出了一口血液,但是他的脸上却挂着淡淡的笑容。
既然毁不去阵法,那就灭杀了对方。
“小贼尔敢!”一声厉呼,顿时间在山间回荡,传入易风耳中亦能感觉到对方的恨意。
易风冷笑一声,心中暗道:“这地煞龙的滋味不错吧,这可是道爷我的必杀了!”
墓地的青石地面慢慢的恢复了淡青sè,原本的红sè好像被什么给挤了出去。
龙威岂是凡人可以侵犯的,纵是风水大家也只能稍稍利用,绝对人能够与之抗横。
盘腿而坐,易风就地调息起来。他刚才调动了大量的元气,除非找个风水宝地修养三月,不然的话自己调息少说一年方能养回元气。
“你是何门何派,为何要替雷家破我阵术?”一个声音在易风背后响起,冰冷的声音让人不寒而粟。
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易风慢慢的站了起来。
转过身去,一个穿着白sè长袍的老者站在墓地边沿,他的长须已经鲜血染成了红sè。一双慧目带着些许煞气,恶狠狠的瞪着易风。
“晚辈乃是洞玄宗易字辈的弟子,不知前辈是何门何派,为何犯祭?”易风小心提防着,原本他以为自己的七星煞龙可以直接灭杀了对方,可是人家却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这等修为,恐怕他师父方老道也要刮目相看了。
这样的一个高手,想来不是什么大jiān大恶之辈。细细一看,易风发现他的眉心含煞,显然是入了魔障。
“洞玄宗,不曾耳闻。”老者稍稍收起了让人发寒的眼神,既然对方道出了门派,那就意味着身后有宗门势力,由不得他不去掂量。
第五章点化
“前辈眉心含煞,青龙发红,白虎透青,何不破去魔障?”虽然对方没有报出自己的门派,但是易风已经能瞧出他属于江湖派的高手。
江湖派多以坑骗为主,少有高人。如今,竟然让易风遇到一个高人,便有了一丝敬佩之意。
“雷家罪恶涛天,老夫只不过是替天行道罢了。”见到易风双指一挑,地上转幽的七枚铜钱绕着他徐徐的转着圈子,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这等玄术,他从未见闻。
“天道循环,自有因果。可前辈先动了yīn煞水,后又在雷家布下死局,更是在墓地设下封门绝户之局,实在有违天道。您可知,已经有一个一岁小儿因你而亡?”易风也是强支阵法,但是表面上却做的滴水不漏。
“放你娘的狗屁,自古风水术士杀人的还少吗,老夫不过凭本心而为,何来的违背天道。”被一个小辈责问,那老者顿时怒气冲顶。果不是那地上的七枚铜钱带着让他畏惧的气息,恐怕早就冲过去将易风的脖子给扭断了。
“你才放屁,如果仅凭本心而行,你眉心何来煞气,青龙白虎如何被yīn气缠绕。前辈,我劝你放下心中仇恨,你的主命不宜带杀。”
“你……”老者猛的一个踉跄,吐出一口jīng血。
易风赶忙上前,另一只手一招七枚铜钱就跳到了易风的手心,然后被他贴到了老者的身上。
用力将对方一按,把老者平摆在地。他的手顺势在对方的胸口一推一拉,七枚铜钱就摆出了一个八卦方位。
“你……”老者惊诧的睁开了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面前的少年在自己身上做的一切。
“一切雷家而起,再借他十年富贵化解前辈的煞气,也算了结当年恩怨如何?”易风双眼微眯,似笑非笑的盯着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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