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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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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木暮看到流川,高兴地站起身来:“流川,你来得正好。我们正聊到那件百圈跑的事呢。”

流川走到他们面前:“木暮学长。”

他猜一定是仙道告诉了木暮有关三井的事。以前在篮球社,三井除了怕赤木,比较服仙道之外,也就买木暮的帐了。

木暮好像天生就有抚慰别人的才能。失意的人只要看到他的笑脸,听了他的话,就会立刻觉得过往的那些挫折,也许只是某种必须经受的考验,而人生其实充满希望。

在这个到处都是围墙的世界里,这样的人廖廖无几,简直就是稀世之珍。

对于三井来说,他来得正是时侯。

三井的脸sè不算太好,但jīng神已经恢复,依稀可见少年时代意气风发的影子。他没想到流川会来看自己,手足无措了几秒钟,然后故作不屑地说:“流川,你是来看笑话的吧?”

流川当即还以颜sè:“如果你自认是笑话,我也不妨凑兴看看。”

“流川你……”

木暮眼看争锋相对的好戏又要开场,忙站到两人中间:“打住,打住!你们不是小孩了。三井,流川特意来看你啊。”

三井“哼”了一声,他今天难得地没有把和流川的意气之争升级。

“流川,工作还好吧?”

“还行。学长,你呢?”

“还好啦。说到工作,我正要和三井商量一件事。大家先坐下来。”

流川这才注意到戒酒中心的病房和普通病房不一样,更像是饭店的客房,家具和家电一应俱全。

他们围坐在沙发上。

“我们学校正好缺少一名体育老师,不知道三井你肯不肯屈就?”

三井和流川都是一怔。

“当老师?木暮你脑袋没有秀逗吧?”

“当然没有。三井,以前我就觉得你其实很适合当老师。怎么样,有没有信心在九月之前考到教师资格?我对你有信心。”

三井没想到木暮会为他设想这样的将来。从灯红酒绿的娱乐圈回到青chūn校园,这样的改变他完全没有心理准备。

其实内心深处,他最怀念的还是高中那段时光。他的高中生活可能会比别人曲折一些。但现在想来,那些挫折和失意反而有某种可贵的价值。

像安西老师那样做个称职的篮球教练,未尝不是三井想要的人生。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轰轰烈烈地渡过一生。

三井这时心中一颤,心想,在人世的浮华中辗转一圈之后,真的可以回到少年时代不成形的梦想中吗?

这是生活的轮回,还是对他再次站起的奖赏?

木暮见他不说话,以为他对这个建议完全否定,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于是说:“三井,我只是说说而已。让你一个大明星去当体育老师,是有点天方夜谭。你听过就算吧。”

流川这时说话了:“三井寿,你在迟疑什么?你不是一直都很崇拜安西老师,因为他才进入湘南高校的吗?你是对自己没有信心吧?”

三井怒道:“那又怎么样?”

“那就证明一次给别人看,你三井寿也能对自己的人生负责。这些年来,所有的人都随着年纪长大了,只有你还想继续做小孩。这样是行不通的。”

木暮见三井好像要冲到流川跟前的样子,忙拉住他的右腕:“三井,老实说,流川的话也不无道理。你是不能这样下去了。”

三井看了他一眼:“木暮,连你也……”

流川站起身来:“三井寿,我有说错吗?如果你自己不想站起来,别人怎么扶你也是没有用的。”

三井盯着他:“流川,你别自以为是了。没有人能一直走运的。”

流川冷笑了一下:“走运?也只有你会幼稚地认为有走运这种事。”

木暮的眼镜好像又不停地想掉下来,他无可奈何地说:“你们不能和气一点说话吗?”

流川对他说:“学长,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聊。”

他走出了三井的病房。

在国际仁友病院的大门口,彩子正要走进来,看到流川,她先是一怔,笑着走近他:“流川先生,上午好。”

“彩子小姐,上午好。”

“你现在有没有空?”

流川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有啊。什么事?”

“我有点事想和先生谈谈。”

流川虽然知道她要谈的仈jiǔ不离十是关于三井的事,还是点了点头。

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咖啡端上来后,彩子用小匙调着咖啡:“仙道好像还没回来吧。”

流川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自己。她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和仙道形同陌路的差劲关系。

他很反感相熟的人在他面前提到仙道时的那种有些暧昧的表情,好像包含某种只有他本人不知道的意味。

他没有就彩子的开场白回应什么。

这可能会使对方觉得难堪。就算是他小小的一点jǐng告吧。

彩子抬走头来,她的眼睛非常亮,与普通人不同,这是流川对她较有好感的原因之一。

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不会是个无聊的人。

彩子笑了笑:“我可不可以就叫你流川?”

流川一怔:“请便。”他也不习惯比自己还大一岁的人叫自己先生。

彩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有一件事,我一直想说。我第一次见到流川,就觉得很亲切,好像看到自己的弟弟一样。”她停了一会儿,“这样说可能有点不礼貌,但我真是这么想的。因为三井的关系,我先后认识了流川和仙道。你们都是这世上少有的特别的人呢,所以,我觉得自己很幸运。但可惜的是,流川你和三井、仙道他们相处得像陌生人一样。流川,你真的没想过和他们俩个人握手言和吗?也许可以令你们三个人的生活发生很大的改观。”

流川淡淡地说:“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可我觉得,有些事如果不去做的话,是不会知道有什么影响的。我有种直觉,三井和仙道都在等你放下身段。总要有人先踏出第一步吧。”

认识他们的人一定都以为,是他在任xìng,才使得局面僵持不下吧。流川在心里冷笑了一下。

但他没有逢人澄清或解释的兴趣。

既没有必要,也不是他的xìng格。

彩子很聪明,她看得出来流川对这个话题非常反感,于是说:“可能是时机没到吧。对了,流川,今天你和三井有说什么吗?”

“木暮学长建议三井去做体育老师。”

彩子眼睛一亮:“是吗?也许三井更适合做个体育老师也不一定。”

流川看了彩子一眼,有点吃惊,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以她的职业和成就,不太可能会认同三井从艺人到体育老师的转变。

彩子好像明白他在想什么:“有一次我看到三井高中时的照片,也有你和仙道哦。我觉得三井比较适合做个运动男生呢。”

流川想这倒是真的。三井的篮球感觉和技术是他也不得不佩服的。流川看得最顺眼的三井,相处的最和协的三井,也就是球场上的三井。作为湘南的王牌前锋和后卫,比赛时相互之间的传球还算是默契的。

但那种默契在现实生活中完全派不上用场。

“我和普通女人是不同的。我这么说不是想标榜或抬高自己。我只是从来不以一个男人是否出名或有钱来衡量他。就好比三井,他是做艺人还是做体育老师,只要适合他就好了。”

流川没想到,彩子会如此直接了当地告诉自己她对三井的感受。三井那个一无是处的人,也会有这样出sè的女子喜欢他,真是因应了青菜萝卜各有所爱这句话。

“五年前,第一次遇到三井,是在一个宴会上。你知道他转向我那一瞬间,我当时的感觉吗?我没想到会有人在娱乐圈待了五年之久,还能保持那么清澈害羞的眼神。那时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就是他了。’我知道自己一直找啊找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了。”

流川觉得她在说的好像是另一个也叫三井的人。

他突然有点惶恐和不安,因为竟然会有人以他为诉说对象,谈及感情的事。这应该是和他完全不搭界的话题。

彩子的神情好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适的人,终于可以把自己的心事说出来似的:“我知道三井xìng格上的弱点很多,一直在生活里跌跌撞撞的,差一点就要一撅不振了。但我没想在这个世上找一个完人,只要他让我有感觉又能信任就很好了。我相信只要站对了地方,三井就会像钻石一样闪闪发光的。”

流川看着她,心想,难道她特地叫住自己,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因为三井是她喜欢的人,所以希望自己对三井好一点?这不应该是聪明如彩子会做的事吧?

彩子好像回答他似的:“流川,大家活在这个世上都不容易。如果对所爱的人宽容一点,生活可能会完全不一样的。”

所爱的人?谁是所爱的人?是三井这个完全没有半分像哥哥的哥哥,还是仙道那个完全没有半分像学长的学长?

为什么非得要他降格以求?他又不是离开了谁就活不下去,这么多年不是也活得好好的?

正因为恨他的人多,他才时时刻刻告诫自己说,要更好地活下去。

而且还可以再好。

他的耐心差不多消耗到极限了:“彩子小姐,我有事要先走了。”

彩子在他脸上看到了不快:“流川,请容我再说一句话,你给别人机会,也许就是给自己机会。这世上没有人能一个人活下去的。”

流川站起身来:“你不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

“那至少可以证明我不是在胡言乱语。”

“我可不这样认为。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该怎么生活是我自己的权利。”

彩子这时也站起身来,看着他:“流川,你还真是固执。你的决定不仅只关系到你自己,而且会影响和波及别人的生活。”

流川看着她,没有说话。

就算是彩子也这么说,可想而知。

但这种认知没有使流川觉得心寒或是愤怒。他已经习惯别人的误解了。

这么多年了,他都是一个人,怎么会介意别人怎么看他?

他想自己不是太阳,有去照亮别人生活的义务。何况,谁又大方地往他的世界里撒进过一丝光热了?

人们总是得了一寸就想进一尺,无休无止地刺探别人坚守的底线。

流川有点后悔自己对三井的事显得过分热心了。

他沉默着从椅边走出。

彩子在他身后说:“第一个对你说那句话的人,是仙道吧?”

流川没有回身也没有应答,走出了咖啡馆。

(十四)

流川进了便利店,向饮品区走去,拿了一听雀巢咖啡。

到了收银台,要拿皮夹时,他不由呆了一下。收银台上的电视正在播出一个类似“9.11”的新闻节目。

他没想到只是上庭了一次,世界就发生了大事。

这个世上的人对沟通越来越缺乏信心,于是选择了付诸行动。不久前的“9.11”和巴厘岛事件就是证明。

电视上,一个三十来岁的金发碧眼的女记者,正用一种发生轰动事件才会有的表情和手势占领着整个屏幕:“……这是距‘9.11’事件之后,美国遭到的又一次大规模的恐怖袭击。请关注本台的后续报道。”

女记者从屏幕上淡出,画面切到了美国某个城市的一片大楼断壁残垣、浓烟滚滚的场面。各种救助人员及新闻记者正忙于其间。

流川付钱的时侯,中年女收银员说:“真是不太平啊。纽约又成了攻击对象。”

流川一怔:“纽约?”

女店员看着他,好像看到了外星人似的:“先生,你不知道吗?电视从昨天深夜开始滚动播出这个特大新闻啊。”

流川昨天工作到很晚,根本就没有打开过电视。所以,他可能是世上罕有的不知道地球村发生大事的人。

他对政治不是很关心,虽然政治和法律的确是休戚相关。关于美国和阿拉伯世界的恩怨,那更不是他这个六十亿分之一的个体能解决的。

尽管他也觉得这个世上少一点纷争会更好。

女店员继续说:“飞机冲进了曼哈顿,本来是想炸帝国大厦的。不知道这次会死多少人。唉。”

她长相普通的脸上有一种悲天悯人的表情,这使听她说这句话的人觉得,那也许不是一个身处太平的人无关痛痒的清谈。

因为谁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下一个倒楣的人,所以,最好对别人的不幸保持点同情或关怀。

这样多少可以使这个世界显得比较有人情味。

流川拿着咖啡走出去,他拉开易拉环,喝了一口,突然手一抖,咖啡从罐口溅了出来。

他这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听到纽约这个词会觉得有些异样。

仙道那时是说去纽约出差吧?

虽然是六月上旬的阳光耀眼的正午,街头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流川感到了一种莫名的寒意。好一阵子他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惶然。

当意识回来的时侯,他清醒地认识到一件事:他远没有他自己认为的那么讨厌和不在乎仙道这个人。

退一万步来说,已经习惯了隔三岔五地和仙道他们闹一场,看他笑着出丑的样子,这样好像就可以相安无事地潜伏回自己的生活中,等待下一次的交锋。

这样的争锋相对彼此都好像乐在其中。

如果这种乐趣也没有了,生活还剩下什么呢?

会是多么的寂寞啊。

流川走回自己的车,发了一阵子呆。

他没想到小人物也会有和世界纷争扯上关系的一天。

他掏出行动电话,在通讯录里搜寻仙道的号码。那个在最近因为三井的事而上了他的联络网的名字,排在一大串不相干的名字后面。流川感觉自己的手不停地发抖,好不容易才找到了。

流川开始不停地拨这个号码。

但一直没有应答。

这个时侯,这个号码的主人在哪里?

虽然他总是人畜无害地笑着,虽然好像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他,但说穿了他也不过是个血肉之躯。

在宠大的天灾**面前,个体是多么的脆弱无力。

流川突然想到十六年前在cāo场上的那次邂逅。

从那时起,仙道便开始在自己的心里攻城夺塞,等意识到的时侯,才发现已经被侵占了很大的空间。

这个空间之大超乎流川自己的想象。

也不知过了多久,流川颓然关了电话,他压着自己的手伏在方向盘上。

突然,电话像要跳起来似的震响起来。流川拿起电话,不由心中一松。

那是仙道的号码。

他呼了口气,迟疑着,终于按掉了电话。

与此同时,流川发觉他做了一件会对自己非常不利的事。

但仙道隔着太平洋契而不舍地拨着他的号码,这倒还真像是他的作风。

流川终于按了接听键。立刻,他所熟悉的仙道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

“流川,你半夜三更把我吵醒,为什么又不接我的电话?是不是看到新闻了?”

流川这才想起这个时侯正是美国的深夜,怪不得仙道一直没有听。

“为什么不说话?流川,你是担心我吧?”

流川觉得仙道的语气似乎过分惊喜了:“少自以为是了。”

仙道沉默了一会儿,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语气说:“流川,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如果我出了事,谁来做你一对一的对手,谁在聚会上出丑让你开心?只要想到流川也能那样开怀大笑,我就不会出事的。”

流川握着电话的手一颤,他说了句:“白痴。”

流川正要挂掉电话,仙道说:“别挂,你害得我今晚要失眠了。流川,我明天就回国。你有没有觉得我不在,rì子过得很慢啊?”

“去睡你的大头觉吧。”

流川挂断电话。他发动车,开着车在东京的大街时走时停地前进着。

这个世上的人很多,车很多,好像非常的拥挤。

但大多数人的心是空荡荡的,找不到人来填满。

找得到的人是多么地幸运。

这时的流川没有想到自己是这样少而又少的幸运的人,他只是觉得比较安心,这样就够了。

第二天下午,仙道回到东京。他休息了一会,傍晚到医院去看三井。

他先到南烈的办公室,南烈正在看资料,一见到他,笑着说:“仙道,你还能活着回来,真是不容易。”

“我也觉得。可能是老天眷顾我吧。三井怎么样了?”

南烈站起身来:“很好啊。连流川都来看过他了。”

仙道听他说到这个名字,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

南烈打量着他:“你好像捡到什么宝了,笑得这么得意。”

“大难不死,还不够我开心吗?”

在三井的病房,三井一见到他,大呼小叫地说:“仙道,你还没死啊。”

“你这是什么话。今后我会活得更好。”

三井研究着他,怀疑地说:“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第一,我劫后余生,必有后福;第二,三井你要开始新人生了,值得庆贺;第三,我这次出差,收获良多。总之,你看看,我是多么幸运的一个人。”

“你好像有点得意忘形啊,发生了什么事,从实招来!”

“这些理由还不够我开心?想想那些被炸死的无辜的人。”

三井摇着头:“你骗不了我的。就是那时打赢了山王,也不见你这么喜不自胜。一定是别的不得了的事。”

仙道笑而不言。

虽然对于世界,目前可能不是好光景,恐怖袭击、战争yīn影、经济不景气等等。但那不是他力所能及的事情。

现在是仙道自己的好时侯,只要他能好好地把握的话。

“三井,我看了一本台湾绘本作家写的书,书名是《在我的心中每天开一朵花》。我想生活是这么不容易,我决定也让自己的心里每天开一朵花。”

“一朵花?你心里花开满园了吧?到底有什么好事啊。”

“保密。”

这样的快乐是无法和别人分享的。

晚上,仙道打电话给流川。

“流川,我是仙道。我已经回到这个城市六个多小时了。你感觉到了没有?”

流川良久才说:“无聊。没事我挂了。”

他知道因为那个电话,他在仙道面前无端地输了一局。

这种觉悟从仙道说话的口气中就可以觉察出来。

他想自己应该可以在下一个回合把这种劣势扭转过来,先让他得意一些时侯吧。

仙道当然不知道他在想这个,笑着说:“好吧。晚安。”

(十五)

六月底的一天下午,流川走出法庭。

又打赢了一场官司,但他并没觉得特别高兴。

他转过了一条走廊,看到泽北正和一个法官在说话。泽北和那个法官道了别,对走过来的流川说:“流川,了不起啊。到现在还没有打破的全胜纪录。”

流川刚才看到他在旁听席上。这个眼高于顶的人竟然会来听自己的庭辩,他委实有些吃惊。

但还是平静地说:“巧合而已。”

泽北笑了笑:“这未必是好事呢。”

流川一怔,看着他,准备听他的高论。

“我听过你的几次庭辩。你是很强,凡事都想做到最好,确实也办到了。这一点,我们极像。但恕我直言,失败是不可避免的,早一点来也许会更好。”

流川淡淡地说:“我没觉得自己一直在赢,我只是相信事实和证据。”

“流川,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在输赢的世界里,输是绝对的,赢是相对的。所谓的常胜不过是努力把两次输的间隙拉长。”

“这不像是泽北荣治说的话。”

泽北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笑起来,这使流川觉得有点不快。

泽北意味深长地说:“流川,这世上的输赢没有那么简单,更没有那么单纯。在我看来,输赢无处不在。”

他不像是在危言耸听,但他的目的,流川一时还没法弄清,于是仍然淡淡地说:“哦,是吗?”

泽北点了点头:“流川,我还等着和你较量呢。所以,请你不要输在别的地方,错过这一次的对决。”

“当然。”

流川走进高头的办公室,把一份文件放在他的桌面上:“高头先生,我不接这个案子。”

高头好像早就料到他会来似的,站起身来:“流川,我们这里是律师事务所,只要是有顾客上门来,我们就要为他服务。任何人都有获得辩护的权利吧?”

流川冷冷地说:“是人就有。但这个不算是人。”

高头脸上露出了不快:“流川,案子还没判定,你这样下定义恐怕有违一个律师的职业cāo守。”

流川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这是他认真起来的标志xìng神情:“我研究过所有的资料,事实是明摆着的。这样的人早该受到制裁,怎么能让他再次脱罪?总之,我是不会接的。”

“他这么有钱,总能请到人为他辩护,一样可以逃脱法律的制裁。现在,对方指明要请你,是对你能力的肯定。流川,我实在看不出来你有拒绝的理由。”

流川毫不妥协地说:“别人的事我管不着,但我自己有选择的权利。”

高头神sè不定地看着他:“流川,你这样的态度,让我很难办啊。”

流川沉默了一会儿:“我到这里的时侯,就说过,我只接自己愿意接的案子。高头先生,你当时也是同意了的。既然彼此都很为难,我们可以按合同解约。”

高头虽然很不喜欢他的臭脾气,但流川实在是个出sè的招牌,他没想这么快就放走他。

换一句话来说,还没到撕破脸的时侯。

他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还不至于这样吧。好了,这个案子我叫别人跟进,总可以了吧。”

流川当然能感觉到他的反感,但他没有想过因为要迁就别人,就放弃自己做人做事的原则。

他又不是第一次看别人的脸sè。

“那么,我出去了。”

晚上,彩子打电话过来。

“流川,明天是休息rì吧。”

“有什么事吗?”

“今天三井出院了。仙道说为了庆贺这件事,明天乘船出海去玩。你也去吧。”

流川条件反shè地说:“彩子小姐,对不起,我不想去。”

“流川,一起去吧,就看在我的面子上。三井好不容易重新振作起来,这件事你是出了大力的。就算是有始有终,一路帮到底吧。这样三井会觉得,大家都很关心他,他会更努力地做人的。”

流川闭了闭眼睛,这个三井寿,自己上辈子到底欠了他什么,要这么让自己觉得麻烦。

他无可奈何地说:“好吧。”

第二天早晨,三井、彩子、南烈、木暮以及流川,先后来到了仙道的私船上,一起出海。

这是六月底阳光灿烂的一天。高空上只有很少的几朵白云,天是蓝的、海是蓝的,只有往来的船只有着各种颜sè点缀其间。

流川坐在有遮阳的甲板上,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sè。他难得到海上来,吹着海风,也觉得很舒服。

他想,如果什么都不做,这样过一辈子,也很不错。

这时,仙道拿着两听饮料走上来,到他面前,递给了他一听。

流川正要拒绝,仙道把饮料硬塞到他手里:“流川,你能不能有点新的表情,新的动作?我又不是给你炸药什么的。”

流川心想,自从那个电话以后,仙道对他的态度,渐渐得不太客气起来。不是特别的明显,只有流川才能感觉到的靠近速度,没有减速地向他逼过来,

这种感觉令流川觉得很不自在,但他总不能说:“仙道,你退回原地去就好了!”这样反倒显得自己更敏感和更把那个电话当回事。

他绝对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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