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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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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月初的一天,青阳会社总经理室内,刚接完一个电话的越野对仙道说:“仙道,有个意想不到的好消息。”他的表情像是扎进了一团雾水里,显得又是惊喜,又是迷惑。

仙道从电脑屏后侧出头来:“什么?”

“那个服装质量的案子,刚才井上律师打电话来说,对方同意撤诉,改为庭外和解了。”

“什么?”仙道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

那天晚上,在富士病院病房区的走廊里,他向流川伸出了和解的橄榄枝,却被流川奚落得体无完肤。事后,他本以为,冷笑着说事情没那么简单的流川,会在这个案子上大作文章,把青阳会社推到社会公敌、人神共愤的不归路上。

所以,这些天来他没少伤脑筋,每天都和井上律师通话,了解案子的进展情况,推测上庭的可能xìng。甚至败诉的后果会怎么样,他都考虑到了。

现在的经济是这么的不景气,市场萎缩,人心惶惶,一个底子再厚实的大公司也经不起信誉扫地的折腾。

对方肯撤诉,当然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仙道,你也觉得很奇怪吧。真猜不透流川的意图。上次见到他时,我寒毛直竖。这次他却肯庭外和解。难道他在策划更大的yīn谋?”

“越野,别把流川说成是野心家或yīn谋家。总之,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对方会不会趁机漫天要价,狮子大开口?”

“赔偿的底线,我和井上律师已经商量过了,他会坚守的。我看不至于会说出天文数字吧。”

“难说。什么打算也要有。”

“那倒是真的。”

仙道突然间明白了,这是流川对他们那天在走廊里的那个较量的回礼。

流川是想告诉他,公事归公事,私事归私事,两者绝无牵连。

公事可以化解,他们之间的私人恩怨却没那么容易解决。这是流川在那天已经传达给他的信息。

仙道直到今天都还在痛恨自己,那天为什么会一时脑热,竟想趁热打铁地和流川握手言和。

这世上哪有这么简单的事。所以,他只要一想到那天流川的表情就觉得悔不当初。

他那天一定是被流川在病房里的柔和的目光、轻缓的语气以及削苹果的动作给迷惑了,以为他也有温暖脆弱的一面。

他是有另一面,这一点仙道深信无疑。只是那是从来不曾征对他和三井表现出来的另一面。

在他和三井面前,流川是个全副武装的角斗士。

而他和三井在流川眼里,也许就是角斗场上的猛兽了。

很快就到了5月8rì。傍晚快7点半的时侯,仙道和越野驱车来到木暮说的聚会的地方——银座的一家娱乐中心。

这次聚会,当年篮球社的队员基本上来齐了。有高他们一年级的队长赤木、副队长木暮和池上,同年级的三井、角田、安田和植草,以及低他们一年级的佐佐木和彦一等。

但流川还没到。

这次聚会的发起人兼组织人木暮这时接了个电话,然后宣布说:“流川说他还有点事,要晚一点才能到。我们先去吃饭吧。”

“流川现在可真是个大忙人。”彦一说。

“没错。那天我在一家餐馆遇到他,我们还说没上十句话,他的电话倒响了十五次。”木暮颇以为然。

三井yīn声怪气地说:“人家现在是本城jīng英,社会的中游祗柱。忙一点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三井,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流川怎么说也是你的弟弟。”木暮笑着说。

“不敢高攀。”

木暮摇了摇头:“怎么你们还没和解啊。像小孩子似的,真是搞不懂你们。”

吃饭的时侯,三井坐在仙道身边。

“仙道,那个案子进展如何?”

“已经办了庭外和解。”

“什么?”

“我当时也这么吃惊。”

“反正是好事嘛。”

“但愿如此。”

三井看着仙道颇有深意的表情,问:“我一直想问你,仙道,那天在我爸爸的病房外,你和流川都说了什么?”

“我本来想,你会比我更沉不住气的。”仙道满脸苦笑,“不过,更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是我。总而言之,就是我做了件傻事。”

“你向他发出和解邀请被拒绝了?”

“比这个还更糗。三井,我们以前还是小看流川了。”

三井睁大眼睛:“不会吧?还有更刺激的?”

仙道点了点头:“对。流川说事情没这么简单。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如果这算是个游戏的话,流川若是不肯结束,就会没有止境地继续下去。三井,你打起jīng神奉陪到底吧。”

“真是够胆啊。他这是下新一轮较量的挑战书吗?”

“我想是。”

木暮见仙道和三井两人一直在窃窃私语,对他们说:“仙道,三井,怎么毕业十年了,你们还是这么铁啊。真让人羡慕。不愧是那时的湘南二人组呢。”

仙道笑了笑:“我也这么觉得。”

这个时侯,大家久别重逢,少不得互相寒暄,互道别后之情,场面可以说是十分的融洽热闹。当然,也还有流川尚未到场的功劳。只要那个温度在冰点附近的家伙一到,席间的温度只怕要下降十度不止。不管流川在高中时篮球打得多好,有多受欢迎,不可否认的是,他始终是个煞风景的人。

他们快吃完时,流川才终于赶到。

当流川走到他们面前,除了近期见过他的那些人,其余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佐佐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是流川的同班同学,以前天天看他在上课时梦周公,眼前这个神彩奕奕的专业人士版流川,其一眼望知的jīng英气质令他的眼镜差点要掉到地上。

“你真的是流川?”佐佐木终于开口了。

流川向他点点头:“佐佐木,好久不见了。”

“真是难以至信啊。”彦一以一贯的夸张语气说。

“队长,好久不见了。”流川对赤木说。

赤木点了点头:“好久不见了。”他是最看好流川潜力的人,所以流川就是当了首相,他也只是觉得自己真是个伯乐而已。

“流川,你快来吃饭吧。”木暮招呼他坐到自己身边。

“我刚才和一个客户吃过饭了。你们吃吧。”

“我们也已经吃完了。现在,就去下一个地方吧。”

一行人到了娱乐中心的KTV包厢。

很快,有“卡拉OK之王”美誉的彦一就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越野皱着眉头说:“彦一,好吵啊。你小声一点。”

“我知道了。越野学长,要不要唱一首?”

“我可不会唱歌。”

“看着歌词很容易的。”

“你自己唱吧。”

另一边,三井正和池上说着什么,俩人时不时地开怀大笑。

彦一大声说:“三井学长,你也来唱歌吧。我还没听过你的真人唱的歌呢。”

三井是以演戏为主,但偶尔也有在晚会上唱过歌,还出过一张专辑。只是他的声音不好不坏,没有他本人有特sè,就没有往这方面发展了。

三井看了流川一眼,他正坐在赤木身边,俩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他心念一动,走了过去,对流川说:“流川,我觉得有首歌很适合你唱,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你就唱给大家听吧。”

“流川也会唱歌?那是什么歌?”佐佐木惊讶地问。但三井说什么也是流川的哥哥,他相信了。

流川没想到他会过来挑战自己,笑了笑,不动声sè地说:“歌太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首?”

“就是那首《结束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你应该唱得很好才对。”

流川明白了三井的意思,仙道一定是把那天自己说过的话告诉他了。

来得正好,流川想。

他淡淡地说:“我是很想唱。不过,我更想先来场比赛,怎么样?”

“不愧是流川。什么比赛?愿闻其详。”

流川指了指桌上的一大扎啤酒:“你这么喜欢喝酒,要不要比比谁更快喝完一扎酒?”

三井一怔,没想到流川竟要和他拼酒。虽然流川还是那么清瘦,但他敢先提出来,应该是有必胜把握的,三井这段rì子以来是整天烂醉如泥,但他对自己那一点酒量心知肚明,不免有些踌躇。

他转开视线,看到仙道正和木暮在说话,不由眼睛一亮:“仙道,你过来。”

仙道依言向他们走过来。

这时大家已经围过来了,对这场从高中时就开锣了的长盛不衰的热闹好戏,他们都是饶有兴趣。

“三井,什么事?”仙道问。

“你的酒量比我大,你和流川斗酒吧。”

“我为什么要……”

“仙道,我jǐng告你,这是赌上我们尊严的比赛,你无论如何也不能输。”

“喂,三井,我还没答应呢。越野,还是你上吧。”

“你别扯上我。我的酒量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们怎么还是爱抬扛。不过,挺有趣的嘛。仙道,你这么快就向流川认输了?”木暮笑着说。

流川看着仙道,带着挑衅的神情:“怎么,不敢啊?”

“笑话。赌注是什么?”仙道也好胜起来了。

“如果我输了,我就唱三井点的那首歌。如果你输了,你们就给大家表演个节目怎么样?”

“我们是指……”

“你,三井,还有越野。”

“为什么我也……”越野隐隐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抗议。

仙道打断了他:“越野,你要相信我才行。我怎么会输给流川?”

他想流川如果当众唱歌,是不是表示天要塌下来了?真有趣啊。他对自己的酒量颇有自信,把心一横:“比就比吧。”

“好啊。”

当流川气也不喘一口地喝完整扎啤酒时,仙道杯中还有四分之一。流川看着他,问:“你们准备表演什么节目,是啪啦啪啦舞还是街舞?”

越野苦着脸说:“仙道……你想害死我啊。”

彦一这时认真地说:“我觉得还是街舞比较好,因为啪啦啪啦舞很女人气,不适合三位学长。”

三井横了他一眼:“彦一,你还真是吵耳。”

“我是为学长们着想嘛。”

赤木这时开口了:“三井,仙道,越野,你们愿赌就要服输。我是最公正的。”他转向木暮,“木暮,去换一曲黑人流行音乐吧。”

仙道看着幸灾乐祸的旁观者,耸了耸肩:“看来,逃不掉了。三井,越野,队长说得对,愿赌就要服输。”

“我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洞钻进去。”越野一副慷慨就义的神情。

三井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还连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越野,你别在我伤口上洒盐了。”

这时,音乐已经开始了。赤木催促说:“你们还不快跳?”

木暮笑着对仙道说:“你们还真是健忘。仙道,你和三井高二时在一对一比赛中输给流川,在cāo场上跑到晕倒的事,你们已经忘了吗?”

“不是忘了。我只是觉得,总会有赢的时侯。”

“还没到时侯呢。”

当仙道、三井和越野硬着头皮走到空场的中心,开始跳连赤木都摇头的街舞时,一直一言不发的流川突然笑了起来。

赤木对木暮说:“怪不得流川会笑,他们三个长得也算是人模狗样的,怎么跳起舞来,像耍猴一样,连我都看不下去了。亏三井还是艺人呢,就这水平。唉。”

赤木脸上是一副标准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木暮连连点头,他已经忍笑忍到内伤了。

流川终于笑岔了气。那三个人也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三井发怒说:“流川枫,你做人要有分寸!”

流川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真是jīng彩的聚会。木暮学长,下一次聚会的时侯,要记得叫上我。”

木暮不明所以地说:“当然。”

流川拿起自己的包,开门走了出去。

他已经好久不曾笑过了,今天全笑了回来。

仙道他们一定会永远记得这次聚会。其他的人应该也会。

(六)

五月中旬的一天,仙道和三井在一家酒吧碰面。

仙道又迟到了。三井狠狠地盯着他:“仙道彰,你能不能不迟到一次?”

仙道走到他身边,笑着说:“对不起,因为有点事。三井,你心情不好吗?”

“我心情能好吗?只有你还是没事人一样,怪不得别人说仙道彰的脸是铜墙铁壁。”

“也不知道是谁害的。”

“我已经被越野怪死了。拜托你有点同情心,行不行?”

“我当然有。三井,我想问你,上次我说的那件事你考虑了没有?”

“我说过我不适合做生意的。艺人投资失败的事枚不胜举,我不想赶这趟浑水了。”

“可你的投资伙伴是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仙道知道他极爱面子,上次的街舞事件一定可以让他耿耿于怀好久。他笑着说:“算了,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事后流川又没有到我们面前来笑我们。”

“但他一定在背后笑我们。”

“那我们也管不着。”

突然,仙道一怔。三井见他神sè有异,顺着他目光看去。

只见在距离他们四五张桌子的地方,流川和一个年轻的男人相对而坐,谈着什么。

“仙道,你认识那个人吗?”

“我可没有火眼金睛,能穿透后背看到一个人。那也不关我们什么事吧。”

“我知道。只是觉得好奇。”

过了一会儿,流川和那个青年站起身,向他们走过来。

那个青年个子和三井差不多,比三井更强壮,但长得相当英俊,只是嘴唇较厚、眉毛较粗,就显得有点硬朗。他和流川简直就是完全相反类型的人。

俩人走了过来,仙道和三井转向他们,心想,流川竟然会过来打招呼,真是奇迹。不过,他也许是为了上次聚会的事来向他们示威也说不定。

他们都暗暗打起了jīng神,严阵以待。

但打招呼的不是流川。那青年到了近前,开口说:“仙道,三井,好久不见。”

三井还没想到他是谁,仙道突然想到了:“你是南烈吧?”

“不愧是仙道,还记得我。”

“当然,三井,你不会忘了南烈吧?”

三井也想起来了:“你是那时丰玉高中的王牌杀手,把流川眼睛撞伤的那个家伙。怎么,现在你们尽释前嫌了?”

南烈笑了笑,他的言行举止比他的外表温文许多:“那只是少年意气,不算是什么仇吧。那时就没事了。流川,你说是不是?”

流川点了点头:“比赛中的事,谁会一直记着。俩位继续,我们要走了。”

“以后联系。”南烈取出名片递给仙道和三井,三井看到名片上写着“国际仁友病院外科主治医生南烈”,心想,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个粗鲁的人竟然是名医院的外科医生。

仙道把自己的名片递给他:“以后联系。”

“我们走了。再见。”南烈说着和流川走了出去。

“流川竟然和打伤过他的人这么亲密,真是奇怪。”

仙道一直在看着名片,这时抬起头来:“流川不是说,那只是比赛时的事吗?”

第二天快中午的时侯,仙道突然接到了流川的电话。

“我是流川枫。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算有吧。有什么事吗?”真是稀奇事,流川竟会主动找他。

“我在离青阳会社很近的花田餐馆。请你过来一下。”

仙道沉默了一会儿:“好啊。”

他和越野交代了几句,下楼开车前往花田餐馆。

仙道走进餐馆的大门,环顾四周,看到流川坐在靠窗的一桌,边看文件边吃着东西。

仙道向他走过去:“流川。”

流川示意他坐下,他见仙道一直盯着他看:“对不起,我赶时间。”

仙道忙笑了笑:“我没有介意。请便。”

他看着流川俊美的脸,心想,这个人忙到这种地步了吗?连饭都不能好好吃?

在流川的生活里,除了工作,还有什么事值得他在意,能让他觉得快乐?

也许没有吧。

他想起自己刚好也没吃午饭,问:“流川,不介意我也一起吃午餐吧?”

流川一怔:“请便。”

仙道伸手叫了一份套餐,等上餐时,他小心地问根本没空抬头看他的流川:“流川,你这么忙,今天找我的目的是……”

他想,没多久以前才让他、三井和越野出丑的流川,今天要和自己说什么呢?破天荒地主动找他。

流川漆黑明亮的眼睛立刻抬起来看了他一眼。

在仙道看来,在这个世上,流川是唯一有这么一双亮得令人发晕的眼睛的人。他的双眸好像没有随着长大而渐渐黯淡无光。这可能是他一直可以让人大吃一惊的原因之一。

他始终对这个世界怀有好奇之心,又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像个孩子一样,但又比真正的孩子有更多的智慧和经验。

他不是没有看到人世的灰暗和肮脏,而是把那些当作必然的存在而坦然视之。所以,他既不像三井那样因拒绝接受而借酒浇愁,也不像仙道自己那样不动声sè地收到眼底。

流川从来没有停止过和不平等以及黑暗的斗争,然而,无论斗争的结果是失败还是成功,过程之后,他都没有被污染过。他有着做为凡人罕见的荣辱不掠。

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里,他自觉而坚定地保有着诸如纯粹、自我和自强这些美好的品质。

即便是一直和他关系奇差的仙道,也不得不承认,这种坚守非常人所能。虽然流川硬得像快生铁,但这块生铁,比世上多得让人漠然的稀泥要难能可贵得多。

如果说过去纯粹是一种孩子气的对抗,因为难得地遇到一个如此百折不弯的人而不肯放过他,到了后来,渐渐地就开始希望这个人能影响和净化自己。可惜,对抗已经持续得太久,流川已经没有兴趣和愿望去理解他和三井新的立场了。

流川一直都是dú lì的,身边从来没有其他人,已经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盟友了;相反,敌人再多,对他而言都不是问题,更不足为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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