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做到那六个字了吗(1/2)
() 痛苦一旦决堤,力量是我意料不到的强大。袁朗是无所不在的。哪怕只是一阵凉风拂过,也会触动心底的疼痛,让我想到他。那天下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军装的背影,几乎让我呼吸停止——那是袁朗。我呆呆的站着,不敢动,怕一动他就消失了。直到那个背影摇转弯不见了,我才忽然醒悟过来,拼命追了上去。一把拉过那个人,才发现,那不是袁朗。无法形容那一刻的失落。那个人愣愣的看着我,等着我的解释,后来他的脸就变了,是吓坏了的表情——因为我忽然之间奔流出来的眼泪。
袁朗,我在心里痛恨这个名字,你怎么会这么狠心的和我说分手,你怎么第二十九章 我做到那六个字了吗会狠心和生病的我说分手。可无论怎么痛恨,无眠长夜的终点还是会回到:袁朗,只要肯回来,只要你肯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就象是一个受了内伤的人,外面完好如初,内心那无法倾诉的伤口让我整夜整夜的失眠,吃不下东西。我撑着自己,撑到觉得自己已经要油尽灯枯的时候,chūn节到了。这个chūn节,本来是要回家的,但爸爸即将退休,单位给了他一次出国旅游的机会,初一从上海出发。这样,姐姐和姐夫送爸爸来上海,直接来看我,约好了在上海过一个chūn节。
那天,我去车站接的他们。一直以来在同事面前都掩饰得很好的我,在见到亲人的时候,终于理解了当年姐姐回家见到爸爸时的心情。不想让他们看出我的心事,所以一直在笑,可爸爸和姐姐同时惊呼了出来:“迎蓝,怎么瘦成这样了?”这句家人最平常的话让心底那道伤口再也隐藏不了。实在是太痛了,这份伤痛如果再不发泄出来,我觉得自己真的会死。抱着爸爸,我哭了。
姐姐把姐第二十九章 我做到那六个字了吗夫打发到了宾馆,她和爸爸随我回了宿舍。痛哭过后的我,不想说袁朗和我分手,尤其是在爸爸面前,因为还存着一线希望,即使那希望很渺茫。只是说在外地呆得久了,所以太想家里人了。爸爸看着我,长长的叹了口气,没再多问什么。当晚爸爸和姐夫住在宾馆,姐姐陪我在宿舍。
“迎蓝,和我说实话,你和袁朗到底怎么了?”就知道她留下来是为了和我单独谈谈。
看着她:“他和我分手了。”
她愣了:“他提出的分手?”
我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姐姐明白了,抱住了我。这是和袁朗分手后,第一次倾诉自己的伤痛。在最亲密最贴心的朋友面前,再也不需要隐藏了。
“为什么和你分手?”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不去找他再谈谈?”
“谈谈?他用生命和梦想和我说分手,我还能谈什么?”我摇头。
姐姐深思的看着我:“迎蓝,你们分手真的就这么简单,就只是他说的原因,没有你的原因吗?”
“我的原因?你都看到了,为了他我都快死了,怎么会和他分手?”我不解她的意思。
“迎蓝,上次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那个周启鹏也不对劲。你和我详细说说你来上海以后的事情,什么都别隐瞒。”上次事情的原委始末已经和她说过了,当时她还让我千万处理好,别因为她的原因给我惹麻烦。我原原本本的说了来上海这大半年的生活:每一件事情,包括袁朗前后来的三次;每个人,包括于洋和周启鹏;我的每丝感受,包括那一瞬间的动摇。
“上海还真是一个会改变人的城市啊!”叹息着姐姐说了这句话。然后瞪着天花板,好久:“迎蓝,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了一个人。”她转过头看着我的眼睛:“陈风”。
一个陌生而遥远的名字,一个我痛恨又鄙夷的人,姐姐怎么能把我和他相提并论?
“把你和他放一起很难受?动摇就意味着心理上早就有了变化。人不会一下子就变成什么样,都是在不知不觉中变化的,等到你自己觉察的时候,那就已经没有任何回寰的余地了。别急着反驳我,你现在这个样子,和刚开始变化的陈风真是一模一样。”
她的话虽轻但却很有份量,我躺了回去,想着自己的……变化。我没什么变化的,除了比以前多了几分紧张与焦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