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本性难移(1/2)
() 回到位子上的时候,火原正在兴高彩烈地说什么,还比划了吹小号的姿势。另外两个男生都在微笑地听,柚木我看不出来,但我家弟弟明显的就是心不在焉。我坐回自己的椅子。阿骜斜眼瞟着我:“去得真久。”
我笑了一下,问:“你们在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柚木笑道:“在说火原刚刚学乐器的时候闹的笑话。”
“耶?有吗?”我看向他,“是什么?”
“有啊。”他很坦率地笑道,“我中学时一开始是田径部的,刚刚学小号做过很多蠢事呢。我几乎还吹不出旋律,勉强只能吹响的时候,就带着小号去给朋友的比赛加油,站在观众台上吹,把大家都吓到了,还被保安追得到处跑。”
我笑起来,“可是,我觉得火原同学的演奏很可爱啊。”
“咦?”
几个男生都惊诧地看向我,火原问:“欧阳小姐什么时候听过我吹号吗?”
“啊,那个……”不好,说漏嘴了,我连忙努力地回想剧情,企图补救,“前一阵,有天傍晚,你不是在学校的庭园里吹过吗?和一个红sè头发的女生合奏,我刚好路过,听到一点点。那首叫什么来着?”
“啊,你是说和rì野一起那天啊。是加伏特舞曲哦。很轻松很活泼的曲子,怪不得你说可爱。”还好火原很好糊弄,似乎一点都没怀疑的样子。
我松了口气,“嗯,有机会的话,下次再吹来听吧?”
“好啊。”他点下头,“今天听到欧阳同学的演奏,让我很感动。以后也请欧阳同学多指教了。”
阿骜并没有多说话,只轻轻点点头。
大家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吃完了饭,柚木招手叫侍者过来买单。侍者把账单放在一个金sè的托盘里递到柚木面前,他扫了一眼,拿钱的动作顿了一下。旁边火原跟着向那账单瞟了一眼,“啊”的叫出声来。柚木按住他,拿出张金卡交给侍者。侍者鞠了一躬,离开了。
火原忍不住低低地嘀咕:“我上次来明明没有这么贵。”
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米罗那时眨眼是这个意思啊?
到家的时候,已快三点。
老实说,早上高见泽在电话里的语气,让我有些内疚,本来想要不要去学校。虽然这时候去学校的话,差不多也已经下课了,但总算还可以赶上社团活动。结果我坐在沙发上犹豫的时候,阿骜在楼上叫了声:“姐,你来一下。”
“哦。”我应着声,走到他房门前,“什么事?”
他正在调他的小提琴,见我进来,也没说话,把琴架上肩头就开始拉。
很悠扬很欢快的声音,但他的表情明显不是那么回事。
这家伙看起来很不开心。
我靠在门框上,等着他一曲拉完才开口问:“你怎么了?”
他放下琴,道:“加伏特舞曲。”
我怔了一下,“我没问你拉的是什么。”
他看着我,淡淡道:“你不是想听吗?我拉给你听。”
我翻了个白眼,“我想听的是——”
“小号。我知道。”他接上去,声音依然淡淡的,但是很明显已经从不开心变成生气了。
我微微偏起头,皱了眉看着他。
他难道——在吃醋?
阿骜继续道:“是小号可爱,还是吹小号的人比较可爱?”
我又翻了个白眼,再跟他说下去,指不定又扯出什么来。我们的关系才刚刚好一点,我可不想又弄僵。所以我不想再理他,转身就想走。
他并不想阻止我的样子,只站在那里淡淡道:“看你对待柚木的态度,我还以为你转xìng了呢。”
“转xìng?”我叹了口气,转过头看了他一眼,“抱歉,他刚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而已。”
阿骜也叹了口气,“不错,我太天真了。早应该有这种觉悟的。”
胸口堵了一下,我也不想知道他所谓的“觉悟”到底是什么,哼了声就大步走下楼。当下也就不再想什么要不要去学校的事了,窝在沙发里,开了电视来看,把音量开到最大。
阿骜在楼上,一直没下来。
九尾的狐狸走过来,蹲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眯起眼看着我。
我瞟着它,“想笑就笑好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为这种事情被你取笑了。”
于是它跃过来,蹭蹭我。声音里有很明显的笑意。“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我哼了声,“反正你就是以看戏为乐就是了。说起来,你是不是很早前就知道?”
“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啊。”它笑,“不过,我这次可不是为取笑你来的哦。”
“那是为什么?”
“你家的门铃在响。”
“吓?”我楞了一下,然后连忙找出遥控器来调小电视音量,果然听到门铃在响个不停。
我连忙起来去开门,外面是个穿着“XX洗衣”制服的男人,戴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手里提了个纸袋。
“您好,我是XX洗衣的员工,这是您上星期送洗的衣服,请签收。”
我怔住,我上星期哪有送什么衣服出去洗?
他把手里的袋子向前递了递,示意我查看。我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心想不会有什么危险物品吧?结果虚惊一场,里面真的只有一套衣服,而且,我确实有套一样的。但是,我看着那套衣服,我明明没有送去什么洗衣店啊?而且——这套衣服,不正是名侦探聚会那时我穿的吗?后来被偷——我刷的抬起头来,看向面前自称洗衣店员工的人,他露了个我很熟悉的微笑,将手里的单据向前一递,“确认没有问题的话,请在这里签字。”
这个分明就应该是基德了,他在搞什么啊?神秘兮兮的。他偷我衣服的账我还没跟他算呢,又扮什么洗衣店的人?我皱了眉,强压着要一问究竟的冲动,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笔和单据,发现上面写了几行字。
“今晚八点,五月花酒店,1012号房。PS:小心别带尾巴。”
落款是“KID”以及那个戴单片眼镜的头像。
我又楞了半响,基德凑过来,伸手点着那一排“PS:小心别带尾巴”,微笑道:“请签在这里。”
我随手签了名。
他把单据拿过去,撕了张给我。然后鞠躬行礼,“多谢您的惠顾,告辞了。”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离开。
这家伙搞什么啊?既然都到我家来了,干什么还要约到别的地方?还有,别带尾巴是怎么回事?
我一头雾水地看向手里的单据,发现他撕给我的,并不是我一开始看到的那张,上面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无论怎么看都是张再普通不过的洗衣店送货单。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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