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2/2)
既然是无从准备,我也没有刻意做些什么,到了比赛那晚,早早地吃了饭洗了澡,瞅着时间差不了了,在桌面上顺手抓起一支还能写的笔,找了两张稿纸――这纸也不是为起草稿准备的,而是为了以防桌子太脏,随时用来擦桌子用的――然后就直奔“战场”了。
赛场那边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个个一副气势吓人的样子,一个比一个张狂,这个开口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什么,那边的某人闭口又“列夫托尔斯泰”怎样怎样,一不小心吹嘘过了头,把自己说成了托尔斯泰的入室关门弟子,立刻被人笑得脸都黄了。我进入赛场后,在后排的某个角落找位置坐下,见到尽管外面人来人往,但赛场里面坐下来的人数寥寥可数,估计外面不肯进来的人,是要让别人感觉到自己是毫不紧张这场比赛,自己怎么写都能获奖的。
随着正式比赛的时间越来越近,外面的人再怎么嚣张,都得进来这里用文笔跟大家一较搞下。偌大的一个阶梯教室,竟也密密麻麻地做满了人,看来这个社团的号召力也真的挺大,当然不少人是冲着有奖品有奖金来的。不过,人这么多的比赛,在现场真的有一种无形的压迫感。让人在这里不敢发出大的声响,个个都屏息凝视,等待揭题的一刻。
终于有个人从前门进来了,是个半秃头的中年男人,听主持人介绍他是该社团的指导老师及文学顾问,是某文化单位的领导,他环视了黑压压的一会场的人,在主持人的介绍声中微微点头,然后他也简单地说了几句鼓励式的开场白,然后转身写下了本次作文的材料:
“树上有10只鸟,猎人一枪打死1只,你说……?”
一行字的材料一出,下面的人不禁嘤嘤作响,可能以为这样的题目还不好写?甚至已经有人不以为然地动起笔来。
我坐着不动,见着讲台上的中年半秃头男人嘴角藏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觉得这文章不能落于俗套,越是简单的,越难创新。该何如写呢?我沉吟了良久,动笔写下了以下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