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五》夺舟救伤(2/2)
林卓然一手一个的拉着乌岱、洛克,没想到,这样快,自己就成了一对儿孤儿的保护人。招呼着林仲等人,又查看了其余几个马车上,有的已然是全部殉难,有的就剩下老人,有的就剩下小孩儿,林卓然想了想,把他们组合在一起。
在这样的境况下,也实在没有别地办法,只好让林仲四下寻找安置地方,总算是在不太远地地方,有一个庙堂,找着里面的主持,付了一些银两,草草买了几副棺木放置蒙难。说好了,等他们地家人过来后,再大殓。又把那几个老人、孩子也托付给那主持。
据那位章夫人讲,她们是佟家与钮家的,一同前往京城,回到本家居住,两家的男人都是前往荆州云集,奉命抗敌。没想到在这儿,却被乱兵抢了不说,还丢了乌夫人的xing命。整合了一下两家人,共有三个男孩儿,一个女孩儿,再就是这位夫人,余还有三个受伤的家将,两个家人,一个丫环。
好歹拾掇出来一驾马车,又腾出自家的一驾马车,把这两家人安置下来。又把三个家将及他们的家人与自己的家人安排在外周,共同赶往江边儿,准备搭船驶往北面。
一路上。住客栈,赶路,遇上了不少麻烦。林卓然也不含糊。尽皆干净利落处置,绝不拖泥带水。把安置的事儿交给林仲做,那两家主仆的事儿,让章夫人做主。诗影与甜儿也被章夫人带在身边,以便让林卓然集中jing力应付路上的突状况。
眼看看就要到了江边上,远远地却听到阵阵厮打谩骂哀嚎声。
林卓然心说不好,又要遇着叛军兵士。策马到了章夫人车驾前:“婶婶。前面又有事儿了,咱们注意些。跟紧我。”
“二侄子,你也小心。”
“婶婶放心。”这几ri彼此叙了家世,知道这位是安徽水军都指挥使佟国祯的夫人,而那位乌夫人是则是步军参将钮钴禄景祥的夫人。
他策马到了前面,原来又是血腥场面。到处是倒在血泊中地伤、死,还有少数看上去像是富豪府里的家丁,正与叛军拼杀。
林卓然跃马扬起玄木剑,毫不客气的冲杀过去。拼打的双方弄不清他的来意,都停下来看着他。他倒是毫不客气。挥着玄木剑冲出一条路,为叛军还没开口吆喝,就被他劈手一剑。扫到地下。看到来人如此勇猛骁战,余下的人骇然,纷纷退离避开。
来到眼前,看到那血淋淋的厮杀场面,无疑是为着一条大船,一条即可载人又可载物地华丽大船。策马向前。一路拼将过去,众叛军骇然,岌岌避开。下马,探看过去,一滩滩血水,一个个支离破残的躯体,让人一阵倒胃,几近窒息,这宰人的屠场。这是谁想要的?怕是与那yin曹地府有的一比。此时。一个声音恍如从幽冥界传过来:“救救我。救救爷。”
林卓然顺着声音走过去。在大船边儿上,还有几个看似没了生息的肢体。查看过去,见仰面躺着一个二十多岁,脸sè苍白,一身便装的年青人,身上的衣着虽不奢华,却是做工jing细衣料上乘,腰间佩戴的荷包及各种挂件无一不是上乘之品,就连那佩戴的玉佩也是玉中jing品。绛紫sè地服饰居然也挂着一柄腰刀。身材魁梧,北方人,彪悍,看似豪爽,却有着一股难以言表的冷酷。浑身是血,眼睛懵弥,嘴唇微微蠕动着,好似说着些别人不懂的话语。他顾不上对那人进行深层次地探究,赶忙掏出小药瓶,给他喂了一粒救命籽,又赶紧给他身上所受的几处刀伤,上了刀创药,裹好伤口。觉着有什么动静,转身一看。
这时,身边又爬过来一个随从打扮的人。
林卓然也给他上了金创药,裹了伤口。那随从扶着那位年轻人,沮丧的注视着眼前的境况,脸上一片灰白,有些无助。
他环顾周围还有不少伤,一股眼风shè过来,却是那年轻人在毫不掩饰的打量着他。
懒地理睬他,再往前面走了没几步,林卓然看到有几个衣着便装模样的人,也毫无例外的倒在血泊中。一一查看了之下,现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丝生息,急忙把一粒救命籽塞进他的口里,又从自己身后取出一个水袋,倒了少许水喂给他。看看这人缓缓睁开眼帘,喜道:“你活了。“这位少公子,谢谢了。”
“别说话,你伤的挺重的。”林卓然一边阻止他说话,一边为他上金创药、裹伤口。他伤在腿上、腰上。
豪爽的一笑,牵动他的伤口,不由的裂了裂嘴。这是一个儒雅中带着些许英武,国字脸上那犀利眼神,让人感到他不是一个普通地读人,或是?莫非是官府中人或是官宦贵胄之家,一身深蓝sè便服,及身边地剑,虽是重伤在身,也不减气势。
跟着一起冲过来的林仲、家将、家人也随即把一些还活着地人,逐一救治。
章夫人牵着诗影与自家的女儿珍娴、丫环抱着儿子达chun,还有乌岱、洛克等走过来。
那一身便装的年轻人咧嘴一笑:“小子,看样子你这阵势不小,一大家子人呐,爷看在你救命的份上,都上来吧。为了这条船,废了爷不少的人。来人,扶爷进去,开船,走人。”
林卓然听他这么一说,也想到了,既是为着船,那些人定不会善罢甘休,还真得麻利着快着上去。就一边喊着:“大家快着点儿。”一边伸手往船上拽人。
章夫人也是个事的人,明白眼前的形势刻不容缓,拉着诗影与珍娴奔到船上,又接过达chun、丫环。
林卓然也抱着洛克上了船,又接过乌岱,招呼着林仲帮着把那中年人抬上船舶,看着那年轻人已被其属下搀扶着上了船,又忙与林仲等人把其余的伤也往船上运。
有人惊呼:“叛兵又来了。”
大家皆惊惧的看着远处的一片尘埃。
“快,船工呐?开船。”
船工战战兢兢的走过来,抓紧了手中的橹。
呐喊声渐渐逼近,回头看去,尘烟滚滚,一大队吴军极迅速的开过来。
大家惊呼:“完矣。没救了。”
船工们也呆住了。
“快着点儿,爷砍了你。”这是那位年轻人的怒吼声。
人们慌乱着,毫无章法的跑来跑去的,不知怎样躲避这次的灾难。
“林仲,看顾好诗影。诸位,开船启程。这儿,没什么了不起的。”
林卓然凛然站在岸边,迎着那大队军阵,缓缓扬起手中的玄木剑,极平静的注视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来人。嘴角扯起一股笑意。仿佛是在招呼老朋友那般。
“杀。”对方一个看似领的人,出号令。
“杀。”林卓然手一扬,身子旋转呈一个飘忽在空中的jing灵战神,跃入人家的阵中,几个起落,点逐,就像一道亮丽的白练在空中漫不经心的舒展着自己心爱画卷,那样的随心所yu,旁若无人。
“噗,噗,噗。啊,啊。”那一片人墙就似倒伏的麦田,霎时矮了许多。一群马匹在嘶叫着往后闪着,退着。
林卓然好笑的看了看人家,见好就收。把玄木剑收进衣羽下,平平飘进离开岸边儿一剑地的大船。
惊呆了那年轻人,看傻了那中年人,也震慑住大船上的人们。
“放箭。”一声划破天空的嘶鸣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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