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怨气（1/2）

姒清很喜欢水，有事没事就在水中撒欢，她曾跟崇明说：“大时山中有一条清水，向南流入汉水【1】。当年我阿母就是在清水之畔诞下了我，之后又用清水濯洗，阿父说，自此之后，清水神女便成为我的守护神，因此给我取名为清。我既诞于水边，长大后遇水便入，从无危险。”

崇明道：“你不是南山国人吗，怎么会生在清水边上？”

姒清一副“你真老土”的模样：“大时山本就在南山西边不远，而且清水向东南流，本也流经南山，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姒清说话时，几条鱼在她身边打个转，其中一条还以鱼吻碰了碰她那白花花的长腿，随即摆尾游去，逗得姒清嘻嘻一笑，别有几分天真烂漫的小风情。

崇明一双贼眼在姒清身体上打个转，似笑非笑道：“若我是那鱼便好了，可比现在能看不能吃快活。”

姒清笑道：“若你是那鱼，我便捉了你来，炙了吃！”

崇明道：“说来也奇怪，这些天你天天在这里捉鱼，怕不得有几百条了，这些鱼居然不怕你，还敢来招你，难不成是把你当成这水中女神了？”

姒清道：“那我可不敢当，不过嘛，本人神xìng还是有的，想来那些鱼儿想沾一沾。”

崇明哈的一声笑道：“没想到哇，我还以为你会顺着我的话得意洋洋的承认自己是水神呢，现在居然还‘不敢当’了，当真稀奇。”

姒清看崇明的目光像在看一个毫无见识的呆瓜：“我虽有傲气，却不会像某些人一样没有自知之明，真把自己当成鬼神不侵的神物。水神之名，哪能冒认？这渭水千国万民，也唯有我那位朋友能当得上水神之名。换了其他人，那是自招灾厄。”

崇明对姒清那位朋友来了兴趣：“你还有这样的朋友，她是什么人？”

姒清不屑道：“若是你运气好，也许以后能见到她，若你运气不好，说了也没用。”她舒舒服服的仰在水面上，将凹凸有致的身形完美的呈现在男人面前，似有意又似无意的道：“你若真想见她，以后跟我离开这崾山，听我的话，我就给你引见那位神女，怎么样？”

这便又是在打着利用崇明的主意了。崇明却不上她的当：“神女也是女人，我若想见，还用得着非经你引见？倒是你，别想那么多，多想想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才是正事。”

姒清懒洋洋道：“你成不了渭水最强者，那这事可就不好说了。”

每次将话题引到孩子身上，必定陷入僵局，崇明也早习惯了，想了想又道：“你名为清，姒便是你的姓？”

姒清点头，似有些不想谈论这个话题，眼珠子转转，考问崇明：“清水南流注入汉水，你可知‘汉’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