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各怀鬼胎(2/2)
正衡听后连连摇头道:“这说不通,风水龙脉以稳为先,哪有轻易移动的道理,更何况移动龙脉是一回事,盗掘先陵是另外一回事,这个前清格格没有道理为了蝇头小利,做出如此引狼入室的大错,除非,她根本就是个数典忘祖的女人,想要一并在祖先的坟墓里发上一笔大财?”
“不管事实如何,川岛芳子这个女人可不简单,虽然这次并不与我们同行,可她手下的那个老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化名方嬷嬷,实际上是据说是rì本派遣来的的女特务,别的不说,单是刚才显露那两招,你有把握能跟她打个平手吗?”
“不好说,就算我即便我不是对手,不是还有前面坐着的那两位高人呢嘛——他们又是什么来路,我怎么一点眉目都看不出来?”
“难怪你看不出来,为首的那个姓张,平rì里只在北平城里给人占卜打卦为生,人称张天师,老城一带很是有名。据说他好像跟清末的张三链子有点关系,除此之外,我就没有半点他的信息了。当年的张三链子是何等人物,一人佩戴三个摸金令,可惜自从他死后,那三枚摸金令就和他那满身的本事一并失传了,如今忽然冒出个他的后人,难怪会被川岛芳子安排坐在为首的位置上,奉为上宾礼待有加了……”
听夏侯水说到这里,正衡感觉有些不对:“这些既然都是行内都响当当的的人物,而干爹他又没有以真面目参加,你是如何被邀请的?”
夏侯水不尴不尬地打了个哈哈道:“龙有龙的道,鼠有鼠的窝,任凭他们这帮人的本事再大,倒出来的古董可不能吃不能喝,惟有靠我和金掌柜这样的古董掮客才能迅速变现——你也知道,咱家老头子的年纪越来越大,就算早些年年轻的时候也算不上这行的行家里手,自从辗转逃到香港后也想明白了,与其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过活,倒不如退居幕后,搞点倒买倒卖的买卖,算下来不仅不比以前安逸舒适,赚的钱也丝毫不少反而更多,你看这才几年的功夫,咱们“夏侯”的招牌已经是东南几省古董界的老大了,正因如此,才会一早就受邀至此,说得难听点,就是等在现场收脏了……”
“你说的那个金掌柜是不是琉璃厂的金二爷,今天坐在孙殿英上手的那个人?难怪我见他有几分眼熟了!”
“没错,金不二金二爷——北平城琉璃厂四分之一的买卖都与他有关,早年当过响马,也干过掘墓的买卖,金盆洗手后就在琉璃厂混迹,买卖古董向来不二价,最早在这上面吃了不少亏,被人嘲笑为为‘金二傻子’,可就凭这股子豪侠气,竟然很快就转赔为赚,成了琉璃厂里最有名望的主家,称号也从“金二傻子”变成了“金不二”。这么跟你说,哥哥我家资千万你是知道了,可也只被人排在最末的座位上,那金二爷却能排在孙殿英和于三刀之前,是个什么身份你自己想——总而言之,这帮人都不好惹,我反正是打定了主意,就在皇陵外围等待,见势头不妙拔腿落跑,老弟你不如跟我一起,何必为那还不知道最后会属于谁的钱财拼命?来,再干一杯……”
“不喝了,再喝就回不去了——”正衡把夏侯水递到面前的酒盅推开,“哥哥的好意兄弟我心领了,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已至此不是想退就退的,更何况大丈夫在世建功立业为上,这个机会我已经等了足足八年,哪有临阵退缩的道理?”
“哎——我就知道老弟你不是池中之物,可这次绝对不是你鲤跃龙门的好机会啊。总之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明天起我们就不再见面,到了遵化在人前我们也只当是形同路人,如果有需要互通的消息,就用我们之间独有的方法,你还没忘?”
正衡点点头,起身就往门口走,忽然想起什么,扭过头来问夏侯水说:“既然只是为了收脏,干爹为何要乔装打扮?值得他来压阵的事情,该不会与那个东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