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班第一天（1/2）

() 两人吃过早餐，王科长先带陆萌祖到馆长室内了馆内的主要领导，先去馆长室见了馆长。＂咚咚咚＂王灵轻轻的敲着馆长室的门，等了一会，听见里面传出一个声音＂门没锁，进来吧．＂王灵拉开门示意陆萌祖跟上。进入馆长室，看见室里烟雾弥漫，如果早就知道是馆长室还以为是一个烟鬼呆的地方呢。“王科长，什么事？”一个声音没好气的问到，“龙馆长，是这样的，昨天新来一个同志，我带他过来，认一下馆长。”王灵谨慎的回答。陆萌祖透过烟气向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中年人有力无气的坐在椅子上，头发有些乱，中年人慢慢抬起头来望向陆萌祖这边，看见陆萌祖看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又努力提了提神。“欢迎你来我们馆工作，我们馆的工作是很特殊的，”龙馆长顿了一下“昨天我听王科长说了，你是个有知识有文化的年轻人，在我们馆一定有用武之地的。”龙馆长的声音加略带沙哑。这时陆萌祖终于看清龙馆长的尊容：眉清目秀，戴着一付眼镜，只是脸上的在须似乎有很长时间xìng没有刮了，有些逢乱．如果不是亲眼见这浓厚的烟雾，你也许会想象龙馆长是某一文化人士，至少也是教授级别的。“谢谢馆长指教。”陆萌祖言不由衷的回答。“好了，王科长，我还有事，你先带小陆出去吧。”龙馆长下了逐客令。“是，馆长。”王灵很小心的说着，带着陆萌祖走出了馆长室，并且轻轻的关上门。做完这些，还夸张的揉了揉心口，似乎很害怕的样子。看来王灵也不是那种神经大条的人。陆萌祖倒没什么感觉，对龙馆长也没什么印象。

跟着王灵到人事科做了个人事备案，其实人事科长就是王灵，人事科里还有两个职工。

王科长带着他走到殡仪馆后面靠近后山那一排平房，平房四周有砖头围起的围墙，正中有个铁门，铁门上面挂着个牌子“停尸房”。跟着王科长走进里面，一排平房，门上用黑sè墨水书写着的01到10的房号，共十四间，在01号房的前面有个办公室。陆萌祖随“亡灵”走进办公室，里面一个中年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王哥，你可来了，你给我们带新同事来了吗？”，“亡灵”回道：“是的，老许，这是新来的小陆。”指了中年人给陆萌祖介绍道：“这是你们组的组长许化天，其他人有的在工作，有的在休息，以后你们慢慢认识吧。”中年人走过来，握住陆萌祖的双手用力的甩着，陆萌祖都有点疼了，急不可耐的说：“欢迎你加入我们组，我们现在正缺人手，你来我们这里真是太好了，你今天可以上班了吧？”，“亡灵”接过话：“许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猴急了，当初进洞房怎么没见你这么急。”说完偷笑，王化天组长像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当然要急了。小陆，真的欢迎你加入我们组，多的不说了，只要做好份内之事就行了。”这时，王科长看了一下手表，不好意思的说：“我还有点事，先走了，许哥，小陆就交给你了，有空我们再出去喝两杯。”又转身对陆萌祖说：“小陆，许组长他们是工作经验丰富的人，你要好好跟他们学学。不要绷着脸了，没什么的，放下心理包袱。”说完就走了。

“亡灵”走后，许组长叫过一个叫周昆的五十多岁的职工，让陆萌祖先跟他上班一个月先，下个月再单独上班。

周昆这个月是上rì班的，上班时间是8点到16点，12点可以去吃一下饭再回来，这里的工作时间是一rì八个小时工作制，实一周六rì工作制。跟在周昆后面到了他管的1、2号停尸房，在路上周昆师傅交待了一下停尸组的情况：共有十个停尸间，一个停尸间可以停放十个尸体，第九、十间是放那些需保存时间较长的尸体，其他房内的尸体都是近期要火化的，因为家属有的要定个火化rì子，有时太多尸体要火化了，所以一般都要排一下队的，除非特殊的尸体，比如高度腐烂，或是有传染病的，就要马上火化。

周昆接着说，停尸组有原有22个人，每人管两个房，实行三班倒，后来有个喝醉酒后，得了重症痍腺炎死去了，现在还停在一号间里，明天才火化。他死后，组长不得不顶他的班，所以才急着招人。陆萌祖这才明白为什么许组长对他这么热情。敢情这是要让他从一线工作岗位上解脱下来。

边走边谈，到了1号停尸房的门口，这时陆萌祖的心跳加速了，来馆也差不多一天，但都没有亲眼见过尸体，在家也只是小时见过爷爷死去时的样子，不过那时他才五岁，都没什么印象，这一下子就要见到传说中的死尸，真的怕的要命，脸sè一下子变白了不少，手心也变得冰凉，两脚的像灌了铅，每迈出一步都感觉很吃力，只差这一步就跨进停尸房了，但这一步真距离在他心目中真的很长。看着陆萌祖这还算正常人的反应，周昆对他说：“小陆，别怕，他们都没有生命了，我第一次见死尸时比你还怕，当时差点尿裤子了，说来让你见笑了，一号房现在有4具尸体，二号有5具，我们先进去看看。”说着打开房门，先走了进去，陆萌祖下了好大的决心，终于迈出这艰难的一步，进了里面，一股清毒药水味迎面而来，幸好旁边有个周昆，心里也没有预想中这么怕了。

房间里面的光线不是很好，有些灰暗，但通风比较好，窗子都打开着，里面有十个可以移动的架子车床，像是医院里面接病人那一种。其中最里面的四个车上有尸体放在车上，每个尸体都盖着白布，打着赤脚，有个较高大的露出了头发与半个脚板，周昆告诉他，这个高大的尸体就是原先在这工作的，真是造物弄人了，现在想不到他会躺在这，说着有点悲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