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爷上华山（1/2）

() 岳不群和众华山弟子在衡山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告辞回去，我收拾了行囊，在爹娘坟前磕了几个头，然后跟随岳不群出发。临行时，师父非常舍不得我，要我多多保重。师父本来喜欢四处游走，这一别，也不知道何rì才能相见。

师父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素来家境贫寒，又非常好酒，估计伙食不怎么好。衡山派的大殿、祖师庙、厢房等建筑，都是衡山派开山祖师修的，以后每一代掌门都会好生修葺、维护，只有师父确实没钱维修，都是刘正风等人在做。

我看着师父虚弱样，想起了两个月来他对我的悉心教导和爱护，不由红了眼眶。师父给岳不群等人道过别，然后对我说道：“好好练武，更不要忘了侠义二字。rì后再见到为师，就陪我好好喝几杯。嘿嘿……”说完转身头也不回上去了，同时拉起胡琴，一首凄凉之极的《萧湘夜雨》远远飘来，催人泪下。

我用衣袖一抹眼睛，暗暗说道：“师父，保重，徒儿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转身下山。

下山之后，买了条大船，向北进发。到了豫西，改行陆道。这些天来，我与华山众位师兄弟混得熟了，大家都觉得我这人很不错。我特别注意了令狐冲，他二十来岁，为人确实不错，华山弟子中，他的武功要强出别人许多，我偶尔与他比试，本来他只需数招就可以打败我，但是他常常让着我，非要拼到二三十招才败我，估计他看我初练剑法，怕我受挫折后灰心丧气。在与大家的切磋中，我的剑用的越来越熟练，已经慢慢开始和众人有守有攻，进步之快，让岳不群也对我刮目相看。岳灵珊非要我叫她师姐，我由着她了，反正以后要泡她的，现在让她威风一阵。岳灵珊对令狐冲的感情确实比较深，对我的态度跟对其他师兄弟态度一样，因而别人没有厌烦、敌视我。不过我心知肚明她对令狐冲是兄妹之情，迟早有一天要投入我怀抱，所以我没有丝毫的担心。

不一rì，到了华山玉女峰下，高明根和陆大有上峰报讯，华山其余二十几名弟子都迎下峰来拜见师父。劳德诺替我一一引见，然后对大家说道：“这位是衡山派掌门莫师叔的高徒。”我与众人一一见礼，“师兄”“师姐”喊了半天，他们的名字却只记住了一个，就是岳不群的小徒弟，大概十四、五岁，名字叫舒奇，当然，我是想着舒淇，然后顺便记住了这个家伙的。

上峰之后，只见山势险峻，树木清幽，鸟鸣嘤嘤，流水淙淙，四五座粉墙大屋依着山坡或高或低的构筑。一个中年妇女缓步走近，我一猜就知道她是岳不群的老婆，岳夫人宁中则。岳灵珊一下子飞扑进岳夫人怀里，娇声道：“娘。”

岳夫人看到了我，对岳不群笑道：“你下山一次，若不搜罗几件宝贝回来，一定不过瘾。这一次衡山大会，我猜想你至少要收三四个弟子，怎么只收一个？”

岳不群苦笑了一下，道：“我倒是很想收下林师侄，可是莫师兄不会放人呀。”

岳夫人问道：“莫师兄？衡山掌门莫大先生吗？”

岳不群道：“正是他了。林师侄良璞美玉，我真想跟莫师兄抢这个徒弟呢。”

靠，抢徒弟是假，抢我林家的剑谱才是真吧，说得这么肉麻。我上前朝岳夫人行礼道：“弟子林平之拜见宁师叔。”宁中则也是华山弟子，与岳不群是师兄妹，年轻时交上了华盖运嫁给了岳不群，让风清扬、任我行等人非常不岔。

岳夫人道：“师侄不必多礼。师侄如此内秀，一表人才，难怪师兄想抢这个徒弟了，莫大先生眼力真好。”

一行人走进岳不群的“有所不为轩”中，聊起一路上的见闻，非常热闹。我沉默寡言，众人知道我的事情，以为我心里伤痛才没说话。其实我心里一直在想，怎么到玉女峰绝顶的思过崖上去找剑法呢？看来要想个办法才行。想了很久，觉得自己刚到华山，还不熟悉，恐怕是没机会独自上去了，只得从长计议。

在华山住了几天，渐渐跟岳不群的其他弟子混得熟识了，常常比试剑法，发觉这些弟子似乎不受岳不群重视，教出来的剑法不怎么样，一开始我可以跟他们打个平手，后来随着我的飞速进步，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了，于是我开始找陆大有比剑。陆大有是岳年群“常驻弟子”中的老六，是几人中武功最差的一个，不过也比其他普通弟子强了许多，跟他打了半个月，我虽然能挡下的招数越来越多，可是最后还是败给他了。于是我越发想念思过崖上的jīng妙剑招了。越思念，就越不能专心，半个月后我居然再没有进步。

岳不群看了我们的比试，对我说道：“练剑当以内力为主，一味的追求剑招，过犹不及。”我虽然很讨厌他的这种论调，不过也明白了自己的缺陷，就是内力太弱，练剑也不够专一。我估计至少要再呆一个月，才有机会独自上到玉女峰绝顶上，就干脆先不去想它，专心练剑，仔细感悟每一招后面的意境，内功当然是没有搁下，每晚都练的。这样下来，再过了半个月，我居然可以勉强跟陆大有打成平手了，心中也暗暗高兴，嘿嘿，我就知道自己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武学奇才。

岳不群夫妇也看到了我的进度，暗自惊诧于我的进步速度，只不过他夫妇二人都是华山气宗的，认为我太过于追求剑法而不注重内功是舍本逐末。呵呵，小爷我将来要想法子学习吸星**和易筋经的，根本不用担心内功问题，现在我只需要每晚打坐修炼，慢慢进步内力就行了。并且我对剑法的修炼，不是傻傻的去追求什么所谓高明的招式，而是把握每一剑的含义与意境，以增强我对剑的感悟。

岳灵珊老是喜欢与令狐冲在一起，我很少能见到她。不过我知道她常常是在后山瀑布与令狐冲练什么冲灵剑法。以前我武艺不行，不好意思去找她，现在我强了许多，当然要借口找她比试，实则多多亲近她了。

找人问了路，我兴致冲冲朝瀑布走去。走着走着，觉得前面似乎没了路，但是瀑布的声音却清清楚楚的传来。于是再往前几步，只见山势一转，前面豁然开朗，一条瀑布垂下，水花四溅，一阵阵轻柔的水雾弥漫着，让人以为身在仙境。水雾中隐隐可以看到两条人影在舞剑，还有欢笑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