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糟老头师傅（1/2）

() 我看见莫大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把心一横，咬牙掏出一锭金子。按当时的物价，一锭金子够一户中等人家用两三年了。估计这回莫大先生应该动心了吧。

谁知那莫大先生还是一副雷打不动的臭屁样，伸手拿起金子收入怀中，道了声谢，又兀自唱开了：“金沙滩……，双龙会……”，再没有向我瞟上一眼。

“噗……”我被莫大先生的酷彻底打败了，一口茶呛到喷了出来，万没有想到这天底下居然真有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心里把他的孙女痛快地问候了一百遍，其他年龄段的就免了，我还没有变态到老少通杀的地步。周围的人瞧见此景都是一阵哄笑。

我正没辙的时候，旁边一个年轻人和一个矮胖子看完我的笑话，继续他们的聊天。矮胖子道：“你猜刘三爷为什么要金盆洗手？那是为了顾全大局，防止门户之争啊！”年轻人奇道：“什么顾全大局？”旁边众人也七嘴八舌：“什么门户之争？”，“难道他们师兄之间有什么意见么？”

听到这里，我灵机一动：“有戏！”继续听他们说下去。

那矮胖子看到大家都在关注他，非常有成就感，接着说道：“虽然外面的人都道刘三爷是衡山派的第二高手，可衡山派自己，上上下下却都知道，刘三爷在这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上的造诣，早已高出掌门人莫大先生许多。莫大先生一剑能刺落三头大雁，刘三爷一剑却能刺落五头。刘三爷门下的弟子，个个又胜过莫大先生门下的。眼下形势已越来越不对，再过得几年，莫大先生的声势一定会给刘三爷压了下去，听说双方在暗中已冲突过好几次。刘三爷家大业大，不愿跟师兄争这虚名，因此要金盆洗手，以后便安安稳稳做他的富家翁了。”好几人点头道：“原来如此。刘三爷深明大义，很是难得啊。”又有人道：“那莫大先生可就不对了，他逼得刘三爷退出武林，岂不是削弱了自己衡山派的声势？”

我知道自己出马的时候到了，一拍桌子，对矮胖子道：“你胡说！莫大先生武功绝顶，乃是武林奇人，怎么会争什么虚名！刘三爷要归隐定是另有隐情！”

矮胖子看了我一眼，道：“你是何人？”

我说：“在下木双之。阁下刚才所说，全然是没道理的！”

矮胖子道：“你懂什么，天下事情，哪有面面都顾得周全的？我只要坐稳掌门人的位子，本派声势增强也好，削弱也好，那是管他娘的了。”

我瞟了莫大先生一眼，看他似乎在关注我们这里的事，唱的曲子都有些变味了，心道：“小爷我聪明无双，不信搞不定你这头脑简单的老头。”于是我假装勃然大怒，指着那矮胖子道：“你这含血喷人的混蛋，就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你怎么不敢当面对莫大先生这么说！”

矮胖子被我一顿臭骂，扫了面子，也一拍桌子站起来，说道：“你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也敢对我大吼大叫，我句句在理，怕什么！倒是你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吗！”

我憋得满脸通红，张牙舞爪的朝那矮胖子扑了过去，同时嘴里喝道：“你个死胖子竟敢侮辱我最崇敬的莫大先生，我跟你拼了！”嘿嘿，莫大先生，我都表现到这份上了，一会少不得要被那矮胖子揍，你也该有所表现了吧。

那矮胖子长得不怎么样，武功却还不赖，一个摆腿，我就横着飞回去了。眼看就要着地，一只枯瘦的手伸了过来，在我背后轻轻一托，我就落在地上站稳了。

嘿嘿，终于出手了吧，你这糟老头子的心思早被我算准了：如今我是在替你出头而被人打，如果你不出手，那以后就没办法在武林立足了。站稳了身子，我再看一下自己的胸口，好家伙，一个丑恶的脚印清晰可见！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矮胖子看我居然没跌倒，大叹我狗屎运好，朝我飞扑过来，却不知道危险已经光顾了他。莫大先生用脚尖在我的脚后跟上磕了一下，我只觉得一股力量涌进脚内，不由自主向前一踢，接着“啪”的一声，正中矮胖子胸口，他像个肉球一样，翻滚着掉到了地上。众人看得jīng彩，再次哄笑，而且还有鼓掌的。

矮胖子爬起身来，胸口印着一个脚印，看尺码刚好和我的鞋相符合。“nǎinǎi的，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练家子啊！”说完握拳头，一个跨步朝我扑过来，气势汹汹！

我已经心下大定，知道莫大先生还会yīn他的，所以动都没动，愣着欢迎矮胖子的光临。果然，在拳头离我鼻尖不到一尺的时候，体内又输来一前一后两道真气。只见我右手一扬，拍开他拳头，紧接着往右一转，气势不减，直接扬到了矮胖子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