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抢匪（2/2）

许久，匪首他老人家双眼没有离开怀表，倒终于开了金口，“这两只怀表是哪里来的？”他的声音yīn沉而沙哑，说话的时候带着‘嘶嘶’的声音，让沈墨想到一样动物：响尾蛇！

沈墨摸不准他的目的和来历，信口胡诌道：“在销赃摊子上淘来的”

匪首抬头看了沈墨一眼，眼里的嘲讽和不屑傻子都看得出来。

矮个子突然弯腰提起江达的一条腿，“小子，再胡说一个字，我就从脚板下面把子弹shè进他的大腿里！”

沈墨顿时爆冷汗，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也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更不知道他对这两只怀表到底知道多少，想撒谎都不知道从哪儿撒起。

“还在想吗？”矮个子将枪抵在江达的脚板上！

“不要！”沈墨狂喊着，制止了他扣动扳机的动作！

矮个子冷笑一声道：“小子，我耐心不好。”

沈墨无法，只得说这两只东西是他从蓝罗村大表哥和苏槿那儿顺手牵羊牵过来的——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给自己抹黑抹得这么彻底！

“你偷来的？”匪首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沈墨摸不准他是在疑惑，还是在愤怒——是的，沈墨感觉他似乎有点愤怒，他只能将这归于他的错觉。

“江诗丹顿，听说非常珍贵，我忍不住，就拿了。拿了第一只，发现还有人有第二只，想着好事成对，就都拿了……”事已至此，沈墨只得继续不要脸下去。

匪首盯着沈墨，许久。

那是一种很渗人的目光，深沉，沉得不见任何情绪，从他头顶的发端开始，一寸、一寸，慢慢往下扫，不肯放过任何一处地方，目光深邃犀利，仿若X光一眼能看到自己内心最深处……

沈墨觉得自己是被响尾蛇盯上了的小青蛙！

“你为什么要吞这张纸？”

“……我饿了。”

又是一声轻微枪响，沈墨的右脚边也冒起青烟。

矮个儿吹了吹冒烟的枪管，狞笑道：“小子！不想吃枪子儿就给我老实点。”

“……”沈墨抑制心跳，小心地道：“我，从我干爹笔记本上看到这串数字，觉得……好玩，就写下来，跟，跟我同伴猜测这是一串什么样的数列。”

“那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吃掉它？”高个儿问道。

“……我怕是我干爹做的什么研究成果，他从来不准我碰他的研究数据的，逮到就要关黑屋子，所以，我，我条件反shè的就想销毁证据……”

高个儿将信将疑，矮个儿咧嘴露出一口黄牙，“就跟我小时候偷老头子的大烟一样嘛。”

匪首一直盯着沈墨，目光深幽，没有人能猜到他到底在想什么。是思索着将自己生吞活剥？还是千刀万剐分尸？抑或灌了水泥填海？

任谁被蛇一样yīn冷的目光盯着，都会恨不得把自己掐死已脱离苦海！

沈墨心吊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后，匪首收回眼睛，问了沈墨一句话，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还记不记得你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