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见了的一张纸(2/2)
大概自己在臆想吧!
到达别墅的时候是半夜三点,小保姆给他们开了门,叽叽喳喳说着太太给她下的指令,中心意思就是他们两人在这里乖乖等着女主人回来,然后安排后事。
笑丫头哭得太狠,眼睛都成了水泡,听完指令转身抱着沈墨的腰低声呜咽着。沈墨抱着她在客厅里坐下,柳靖西直接要了一间房去睡觉。
小保姆给他们下了碗面,笑丫头用筷子夹了一筷子面,刚送到嘴里突然又嗷嗷大哭起来,“哥……爸爸是不是再也不会给我做面条了?”
沈墨难受得胸口疼,只能抱着笑丫头相互安慰。
一面热面成了泪水凉面,沈墨让小保姆端下去,想把丫头搞到床上去睡觉,丫头死活不肯,两人只好窝在客厅沙发上听着钟声滴滴答答流过时间和岁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丫头都睡着了,边睡边抽泣着,像个小孩子。
不知何时,两人就这样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直到清晨外面终于响起了铃声。
柳佳自从脱离了杨天宇后,从来都是高贵典雅仪态万千,和杨笑的调皮活跃形成鲜明的对比——尽管两人拥有两张相似的脸。沈墨不禁想到:筒子楼对这个女人而言是一个牢笼,筒子楼里的女人没有皮草穿,有的只是围裙,筒子楼里的女人也没有眉黛如烟,有的只是素面朝天,更不用去提耀眼的卡地亚和闪亮的施华洛奇世,筒子楼是一个牢笼,它禁闭这女人所有的才华和美丽。
柳佳对沈墨轻轻的点点头,面sè冷淡,从她脸上看不出她对前前任丈夫到底是何想法。
沈墨对这个干娘没有太多的好感,一是因为小时候她不待见自己,长年的心理堆积让他一见到对方就条件反shè似的产生惧怕的感觉;二是他觉得离婚时她对杨天宇下手太狠。不过他也知道这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或道德规定她必须抚育自己,至于出手,闹到要离婚的夫妇有几个不是恨不得将对方千刀万剐的?心平气和的他从没见过,何况在那场风波里,还是杨天宇先行背叛。
正因为如此,沈墨对这个干娘感情很类似于又恨又怕!
他摇醒笑丫头,丫头一看母亲回来了,转身扑到对方怀里继续嗷嗷大哭,极尽撒娇之能事的委屈着。
笑丫头的现任继父罗龙准备丧事,他们二人则跟着柳佳去航空公司领遗物。柳靖西睡眼迷蒙却冷着脸说要跟他们一起去。
沈墨有种错觉,若不是知道老八已经完蛋了,他一定要以为从楼上下来的不是老九,是老八!
杨天宇的遗物只有一个箱子,已经先于主人被托运去大英帝国旅游了一趟,今早才返回。
杨笑靠在母亲的身上继续哭着,水泡已经开始肿胀了。沈墨打开箱子,里面是一些随行衣物,一盒感冒药,一本笔记本,还有一把伞!
领了遗物,笑丫头两只眼睛肿得都看不见了,柳佳勒令她休息,这犟丫头不肯,跟着沈墨回老爹的狗窝继续哭。
柳佳不肯进杨天宇家的门,只站在门口说傍晚派人来接她过去。
柳靖西一进门就四处检查打量,看着有几分贴身保镖的味道。笑丫头坐在沙发上抱着杨天宇特地买给它的抱枕抽泣着。沈墨看着熟悉的家,还是不敢相信杨天宇就这么走了。
屋子里的一切还保持着主人出行之前的样子,角落里的电话被扯到了沙发旁边的茶几上,显然主人曾经坐在这里打过电话,电话旁边还搁着一张纸,笔已经滚到茶几下去了,看来主人很匆忙。纸张上面潦潦草草的写着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00116789。
说它莫名其妙是因为,除了抄下对方报的电话或手机号码沈墨想不出杨天宇干嘛要边打电话边匆匆忙忙写数字,可这玩意电话不像电话手机不像手机的,却这么突兀的出现在这样的场合里。
沈墨拿起纸,若有所思的盯着那串数字。数字写得很匆忙,那个“9”字的尾巴拖了老长,仿佛写字的人太急了收不住手似的。
沈墨突然发现纸张上面有些凹凸不平的印迹,似乎杨天宇曾经在叠在这张纸上面的另一张纸上写了什么,下手太重,印迹透过纸张留在了这张上面。
沈墨好奇的竖直了纸张,对着窗户外面的阳光扫视着……
他突然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