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苏府寿宴 第五节 寿宴策划案（1/2）

() 第八天一早，我们还是先在自己的的厨房吃好早饭开始讨论今天的菜式。

还没等我发表意见，苏正就带着二个人进来了。

一个是长身男子，三十来岁，浓眉大眼，突额圆脸，一进门就对所有人展开一个迷人的笑容，未开口即赢得了大家的好感。

另一个身材比他矮一个半头，是个少年小伙，相对年长男子的亲和，他就显得不怎么讨人喜欢：尖嘴猴腮，面sè发黄，还贼头贼脑地到处乱看。这就是阿晓看中的女孩？我有点失望。

看看阿晓，他却目光平和，无甚波澜，好象没认出她。要不要帮一下他呢？我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心里胡思乱想，等回过神时，苏正已离开，留下了这对“钱姓父子”及一句“过会到议事厅来”。

今天的苏大小姐眉头紧锁，心事重重。难道对我们这些天的努力不满意？

“各位，离寿宴还有三天，我们还有九十个菜未准备好。希望大家再接再厉。”她顿了下，“今天召集大家，是想说说寿宴的具体安排。三天都只管午饭和晚饭，每餐都有包括冷菜、热炒和点心等六十道。第一天布善，每餐六十大桌；第二天宴亲朋，每餐开二十桌；第三天宴来宾，每餐开十桌。”说到这，苏大小姐又停了下来，看看大家，目光中有一丝不安。

大家开始小声计算开了：第一天六十桌，每个菜要炒六十份，六十道菜要炒三百六十道。这个工作量和难度也太大了。要让这三百六十道菜都美味可口，技术上可是一大难题啊。后面二天虽说桌数少了，可客人却越来越难伺候，对菜的要求肯定更高。压力不小啊。挨在我边上的“钱姓父子”却很兴奋，对这样的大手笔非常向往。

我不知道这个时代为何要这样处理大宴席，劳命伤财不说，铺张浪费不谈，很可能吃力不讨好。暗叹一口气，想想苏府待我们不薄，是不是该帮帮苏大小姐呢？

大家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有人都建议再请些厨子，有人建议减少桌数，更多人在讨论如果一个厨子完成60个菜……但没有一个想法能让苏大小姐愁眉舒展。一场讨论到做午饭的时候不得不结束。

我向阿晓告了假，反正有了“钱姓父子”帮忙，少我也没关系。一个人回到屋子，把想法简单地列在纸上，做成一份通俗易懂的“策划案”。我不认得‘苏兰院’在哪，只好在午饭的时候找苏正帮忙。

来到‘苏兰院’已是下午，她午休刚结束。

我被安排在偏厅等她。不一会，身着白底蓝花小袄的苏大小姐就来了。她满脸疲惫，没了在召集大家时的从然淡定。

在苏正说明我的来意时，她不失礼貌地打量我，似乎有点吃惊：怎么一个“哑巴”也想提供“建议”？我忽略了她的表情，将自己写的“方案建议”递过去。

在纸展时，她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看来我的“羽毛字”还有待练习。

但很快就露出了惊讶，当读完整篇“策划案”后，她显得很激动，没有马上说话，沉思一会，好象在消化那些内容。

我不急，我对这个方案很自信：虽然这是一个不同的时代，但这些建议合情合理；虽然这些建议很超前，但是没有哪个环节是无法接受的；虽然这个方案不一定会省下很多钱，但绝对会将“显摆”的效果扩大无数倍。

足足等了十分钟，苏大小姐才恢复镇定。

她看着我，一字一顿地问：“你，听得懂我说话吗？”

得到点头回复后就亲自取来笔墨和纸，她想让我用毛笔？摇摇头，取出自己的“羽毛笔”，蘸了她的墨，给了她一个“请问”的眼神。

她看着我的举动有点奇怪，但没有在这些上纠缠。

“告诉我，为何第一天不开圆桌，而用你写的什么‘快餐’？”

我写：六十大桌能布善几人？

“每桌十五人，共九百人。”

我写：每桌六十道菜，吃得完吗？

她摇摇头，“我们是苏府，这个场面还是要的。”

我写：浪费。且布善人数太少。城里多少户？

“大概五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