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整蛊、“过儿”二兄弟(求票)(1/2)
() 比老生晚十天的新生报道终于开始了,学校一楼沉寂了十天又开始了沸腾的生活。
赵碧玲也才从家里赶过来。
与赵碧玲阔别一个暑假的许韩满心欢喜,虽然当中有过电话联系,但都不如见到赵碧玲时来得激动。许韩对赵碧玲寒暄一会后,突然沉默。
“暑假在县城的培训考试期间,我在一家商场里碰到了木林森…”
赵碧玲的心为之一震,眼睛直直地盯着许韩。
“他和一个女生手牵着手在逛商场…”许韩发觉赵碧玲的反应,不紧不慢地又添了一句。
“是吗?”赵碧玲冷冷一笑,心里一阵酸楚,“希望他过得好…这是作为一个老师的心愿。”
“有些幸福我们一直觉得很遥远,因为我们必须经过寻找,其实有些幸福就在眼前,因为幸福有时也会主动来找我们,只是看你能否发现。”许韩找准时机,暗示自己是赵碧玲的幸福。自从他在假期里又考到了一个国家级的证书,觉得自身的价值又提升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很多。虽然赵碧玲怎么也叫不上那个证书的名字,即便他在电话里炫耀了很多次。
“我很明白你的意思,因为我的幸福就是当一名快乐的语文老师,所以我会把所有jīng力都投放在里面。”赵碧玲淡淡地说,脑子里浮现了木林森的影子,说话的时候走了神。
“碧玲,我……”许韩有点生气,恨对牛谈情,心迹表明得如此**,她却一个音也没听到。
“刚从家里过来,很累,我想休息一会,晚点再聊,我请吃饭,庆祝你考到那个…证。”
许韩被下逐客令,无奈走出赵碧玲宿舍的门。
赵碧玲一关上门,赶紧去翻自己包里的一个音乐盒。从音乐盒的最底层掏出所有木林森写给她的文字。木林森离开学校之后,几乎是每个星期给她写一封信。赵碧玲对比木林森之前所写给她的那些字条和情书,在他离校之后的信里找不到暧昧的字眼,找不到俏皮捣蛋的表情,找不到一副痞子的轻浮。
那些完全是一个学生正正经经写给老师的信。然而她却哭了。
也许正如许韩所说的,他喜欢上了另外一个女生,所以再也听不到他说那些令自己心跳的话,看不到他做那些使自己想笑的表情,感觉不到他耍那些使自己有点着急的小孩子脾气……
“但是,我祝愿远方的你过得开心,即便我流着眼泪!”
第二个周五,让萧仁值得高兴的是这次除了walkman和螳螂回家外,其它人都打算留下。
小胖本来想回家过两天惬意的rì子,可是他的卧室早被占领。村委来了个新的宣传委员,是个姑娘,长得很水灵,仿佛老家就是东海龙宫。有次村长请上过大学的大胖帮忙写一篇关于建设新农村的宣传稿。大胖习惯于看报纸,喜欢听一些人作报告,所以村里的这篇报导写起来如有神助,效果也出奇地好,广播一出,人心振奋,让人联想到建设新农村比建设新城市的前景来得光明。
zhèng fǔ又一次成功地欺骗了那些无知的农民:生活在农村里其实是比生活在城市里幸福的。你看,那农村电费比城市里贵就说明咱农民比市民有钱;再看不管是否风调雨顺,那运进城里的大米总是那么廉价,这说明咱农民有粮。有钱又有粮,人生如是幸福,夫复何求?
广播得到鼓掌,大胖也受到村长的表扬。大胖毕业后待业在家,受到村民嘲笑,压抑已久的鸟气终于可以好好疏松一下。村民对大胖的鄙视也转化成理解,觉得他的才华遭到了埋没,应该给他买个喇叭让他呐喊,才可以让他的才华爆出。而让大胖觉得最幸福的是村里新来的那个女宣因为欣赏大胖的文字而对他暗生情愫,明送秋波。村里给她安排的宿舍还没装修好,她干脆就搬到大胖家住,就住小胖的屋子。小胖上星期回家就是跟哥哥挤在一张床上。小胖和哥哥睡一起的那夜突然惊醒,发现大胖左手的无名指一直戳着小胖的鼻孔,嘴里喋喋不休地念着:“我愿意和你交换结婚戒指,请你也帮我戴上!”
萧仁诧异,为何两三天之内在小胖的身上就看不到失恋的踪迹。小胖解释,这当中其实是有秘诀的,治疗失恋的最有效方法就是尽快找另一个人狠狠地爱,自从他注意上陈润孜之后,对韩艺的那段感情就逐渐变淡,甚至后来都忘记了,爱情的最高境界就是爱得深但要忘得快。你还真别鄙视我的无耻!现实生活本来就不是那么圣洁!你还真不敢向我打保票说你不会因为得不到某些人的心而试着去喜欢另外的人。
萧仁听出小胖的言外之意是他又喜欢上了某个女生,羡慕不已。小胖的播种能力之强可见一般,毕业之后肯定成了计划生育的祸害。
小胖经不起其他人的好奇心的轰炸,老实交代自己这次是老牛吃嫩草,他看上了一个初一五班的短发女生。
萧仁和杨伟帆同时对小胖表示出了鄙视之情,称呼他为无耻的老牛。
牛滔滔一脸兴奋,手舞足蹈。萧仁等明白他有话要说,都收起声音。
“我也…看到…一个…新…生”牛滔滔吞了下口水,竖起拇指说,“正点!倾国…倾城,燕…瘦…环肥…,羞…花…闭…”
“你就闭嘴吧!直接说是哪一个女生。李钱生说得对,听你说话感觉你在便秘,可是却把我们憋坏了!”小胖差点打起哈欠,要等牛滔滔用完成语形容那女生,恐怕那女生已经红颜老去。
“死他妈妈的!”牛顿假装生气地捶了一下小胖的肩膀说,“就是…我…带…你…去看…的那…”
“我喜欢的就是你带我去看的那个女生啊!”小胖惊讶为何牛顿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谁,下课的时候,都一起去偷偷看过那个女生好几回了。
牛滔滔的脸突然黑了下来,小胖和他坐在床上,被他推开:“滚…滚…,这次…我不…让…你,幸福…要…自己…争…争取!”
小胖诧然,有何美女经常一起去看,没见过牛滔滔这么认真。他以为牛滔滔是在开玩笑,可是,牛滔滔一个晚上没和他说过半句话。
星期六一大早,萧仁从父母吵架的恶梦中惊醒,发现其它舍友还在呼呼大睡,那种感觉真好,至少这个周末不再孤独。小胖依旧鼾打不停,此时这呼声竟不像往常一样让人反感,反而莫名地给萧仁带来了一丝充实的感觉。
昨夜又闲聊到深夜,仿佛才刚结束。谈到女生,当时总是津津乐道,过后总觉得无聊;谈到理想,当时觉得无聊,很快没了话题,过后依旧觉得无聊,因为理想是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谈到金钱,是李文新首先开始的话题,很快被小胖一句话“李钱生,你太低级趣味”给枪毙,过后总觉得这是个现实的问题;谈到xìng,可就突然小声了,是小孩杨伟帆突然爆出的,吃惊得差点断气,没有螳螂在场,这话题暂时没能继续,虽然都万分的惊奇,但也是正处于装纯的年纪,况且这个年纪的人觉得xìng这话题还是个禁区问题。……
平时很少说话饿萧仁一遇到这种场合,好像憋了很久的东西都在释放,希望谈话不要停止,一直说到舌头成了化石。当发觉突然所有人都静了下来的时候,心里便会涌上一阵莫名的空虚,那时他正处于兴奋。
再次醒来,是被下铺的徐茂的哐啷声吵醒的,不知道恍恍惚惚又睡了多久,只记得又是一个不开心的梦。萧仁伸头往下探了一下,只见徐茂桌上摆着大药瓶,杯子里还留有残渍,想必刚又独个干了一大杯。徐茂拿着一面镜子,坐在床上一本正经地拨弄自己的头发,细数发根,心里对那药十分迷信,每天早上醒来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雨后chūn笋”这词是专门用来形容他的头发的。可是大家看到的情况是他的补药没能保住自己头发,更不可能有效滋生出新的头发,他的头颅是每况愈亮。
萧仁很替下铺的兄弟惋惜,又不好开口将他的希望jiān杀,只能任由他每天对着镜子揠毛助长。
牛滔滔一觉醒来,忘了昨天和小胖争女人的事,伸了个懒腰,和往常一样第一时间走到小胖的床边,只见小胖八字大腿趴着,睡得好沉。牛顿用食指在他的脚掌轻挠。小胖立即缩回双脚,弓起身子,像个婴儿一样继续呼呼大睡。牛顿忍住笑,看了一下周围有什么工具可以整一下小胖。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鼻子,用一双一次xìng的筷子夹起小胖鞋子里的一双袜子,在他的两个鼻孔前晃动。小胖鼻子抽搐了两下,将头转到另外一侧。牛顿又将袜子挪到另外一侧晃动。小胖鼻子又抽了两下,直接将头伸到被子里,露出一个屁股高高翘起。
李文新在旁边看得哈哈大笑:“小胖太可爱了,不过我还是要叫他起来给我打水。”
杨伟帆上了个洗手间回来看见牛顿逗小胖的一幕,想起自己在草丛里被小胖拔掉裤子的事,他想了一个坏主意报复。
杨伟帆的主意很快得到全票通过。上下铺的床是套在一起的,正好睡小胖上铺的walkman回家了,他们合几个人之力将那上铺轻轻拆掉,然后又合几个人之力将小胖悄无声息地抬出了宿舍的大门。
杨伟帆将宿舍的窗帘拆掉,找了一卷胶带和几块白sè的破布,又顺手将螳螂的床单抱上,跟在大队后面。
宿舍的走廊间有一间很小的茶室,用来让那些探望学生的家长抽烟休息的,平时不关门。萧仁他们就是将小胖连人带床抬到这间房子。
所有人手忙脚乱十几分钟,将宿舍的窗帘反过来拉在茶室中间,又从胡文伟宿舍借了一幅视力矫正图贴在门板上,然后将小胖的被子换成了螳螂的。一切就绪之后,窗帘被紧紧拉上,屋里亮起了白炽灯。
“小胖,小胖,醒醒!”萧仁坐在床边推醒林招妹。
小胖迷迷糊糊醒来,看到屋子里就萧仁一人坐在自己床边。他意识稍为清醒的时候,发现宿舍变小了,其它的床也不见了,连头上walkman的床铺也消失了,最莫名其妙的是盖在自己身上的床单也不是自己的。
“这是哪里?”小胖挠头问,“我跑你家睡啦?”
“昨晚夜里大概三点多发生的事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萧仁说话一顿一扬,满脸伤心难过的神sè。
“别逗了,三点多谁管他世界大战啊?睡觉最安全!”小胖说话间还打了个哈欠,以为萧仁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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