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老将军雪满弓刀 诸葛亮智说戴凝(1/2)
() 且说我正在和黄忠谈天论地,却听门外有人高声道:“不知山野鄙人,能入内一叙否?”我闻言,赶忙让李文将此人请了进来。
我抬眼看去,只见此人温文儒雅,长眉青衫,羽扇纶巾,飘飘然有出尘之风。我不由暗暗惊奇,这襄阳城中,什么时候有此人物了?不对,莫非是诸葛亮??也不对啊,这刘备难道没有三顾茅庐诸葛亮就坐不住出来了??不过这三国之中,除了你猪哥天天拿着个羽毛扇,没听说过别人啊!我一阵恶寒,当下不动声sè。上去作揖道:“不知先生驾临,有失远迎也。”
那人道:“吾不请自来,却是唐突也。”
我微微一笑,却令延请他至赏竹轩之内坐定。
我举杯说道:“先生请,却不知先生高姓大名也?”
那人笑道:“吾久闻陶然居主人戴凝飘然洒脱,更有‘相逢何必曾相识’之言,今rì吾从门外经过,却忽听高歌,深感高雅,故而冒昧来访。仲源又何必咄咄逼人也。”
我一愣,继而一笑,说道:“既如此,凝若强问,倒是失了礼数也。相逢即是缘分,凝敬你一杯。”
那黄忠倒也是洒脱之人,见我不在意,又看此人是个文弱书生,定然不会行刺于我,当下也不说那么多,三人一起举杯痛饮。
几杯酒下肚,那人开口道:“适才听先生所唱,甚是高雅,不知是何人所作也。”
我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君可听过诸葛亮否?”
那人面sè一动,说道:“未曾也。”
我说道:“诸葛亮乃南阳人氏,平时好为《梁父吟》,凝道听途说,记得其中一篇,只觉言辞高雅,适逢天将瑞雪,故而感而颂之也。”
那人听闻,接着说:“听先生之意,似是对天下英雄,颇有了解也。”
我21世纪时候酒量就不怎么样,今天一看黄忠高兴,二来天气适合,三来多饮了几杯,只觉得兴致大发,我虽不敢说计谋如何如何,但是对三国人物,那可真真称得上了如指掌。此人这么一说,登时搔到痒处。这么一来我兴致更高,当下脑子一热,对李文说道:“管家,唤秋香姑娘前来斟酒也。”
那李文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却不知道我是在21世纪喝花酒喝惯了,到三国之后因周盈儿之故,心如死水,今天兴致实在是高,故而旧病复发了。喝酒非要找个姑娘作陪一下。
我看了李文诧异的眼神,说道:“管家不必忧虑也,今rì贵客临门,正是‘红袖添香’也,与秋香姑娘何害也?快快唤去可也。”
那人看了我一眼,颇是饶有兴趣,似是不明白我对下人为什么这种态度。反而黄忠那厮对我见惯不惯,也不多说,只是一味的饮酒。
秋香来了,斟了几杯酒,登时赏竹轩之中添了几分chūnsè。酒sè动人气,我的兴致更加高昂。
我开口说道:“贤弟此言甚是也。戴凝虽无甚才干,然自幼周游天下,这天下地理、人物,某烂熟于胸也!”
那人不动声sè,说:“哦?愿闻其详也。”
我脸sè酡红,手指黄忠说道:“某陶然居,乃藏龙卧虎之地也,君可知此人为何人也?”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不知也。”
我大笑而起,说道:“此人便是黄忠也!”
“啊?莫非是百步穿杨的黄老将军黄汉升乎?”那人惊道。
黄忠赶忙谦逊道:“不敢当也。”
我得意洋洋的说道:“正是!黄老将军可谓武力盖世也。虽年过7旬,然力能搏虎,开二石之弓,易如反掌!正可谓世之猛将也!”
那黄忠听闻,本来有几分酒气的脸sè更是红润。当下大喝一声,说道:“痛快痛快!”
原来这黄忠在韩玄之处,处处不得意,哪里象今rì这样被人大加赞扬?加上近rì丧子之痛,心情低落,今天适逢饮了几杯,只觉浑身尽力,无处发泄,当下大喝道:“管家,可将吾刀来也!”
那李文和李武赶忙奔到老黄卧室内,将他的大长砍刀给抬了出来,那年轻人一看,倒是脸上明显动容,似是想不到黄忠居然用这么重的刀。那黄忠借着酒气,拿起刀来一阵猛耍,天地之见登时刀光剑影。加上这满天雪花飞舞,一个白头舞动,真真是英姿勃发。
我更是击茶几唱歌道:
宝刀灿雪彰神勇,铁骑临风忆战酣。
千古高名应不泯,长随孤月照湘潭。
黄忠见我高歌,意兴更是勃发,一把刀舞的密不透风,仿佛要把这些rì子以来受到的气全部给发泄出来。
我见黄忠兴起,自己兴趣也马上上来了,把身上的长褂一脱,却直奔雪地,就地打起来了最“醉八仙”,一招一式,穿越之后倒也没有忘记,不过却在在这醉拳的绷劲上发挥不出来了,我从第一式一直打到“韩湘子擒腕袭胸醉吹箫”一式,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不得不放慢了节奏,然意兴毫发,一发不可收拾,更是做歌道:
月黑雁飞高,敌将夜遁逃。
yù帅轻骑逐,大雪满弓刀。
唱完之后,却以收手式收尾,挺胸而立。
那黄忠却早停了下来,整个人站在哪里,浑身热气蒸腾,雪大了,直落的他满身都是,那宝刀之上,更是落了薄薄的一层,嘿嘿,大雪满弓刀啊。我和黄忠两人相视一笑,携手入席。
那年轻人看的却是又惊又喜,说道:“黄老将军果然名不虚传也。”
黄忠道:“某亦无他,今rì和先生雅兴,故而卖弄一番,聊以自表耳。”
那年轻人继续说道:“仲源更是洒脱之至也。”
我趁着兴致,继续说道:“所为‘玉在椟中求善价,钗在奁内待时飞’,黄老将军一声坎坷,然以凝料之,是未得其主也,他rì有人赏识,则名震海内,易如反掌也!”
这一番话黄忠听的更是痛快,几乎以一种泫然yù泣的声音说道:“某纵横一生,今rì得见先生,真乃是德遇知己也!”
我赶忙起身逊礼,说道:“将军过谦,相识一场,凝之缘分也!”
那年轻人看得唏嘘不止,说道:“仲源文武全才,真乃济世之才也!”
我微微一笑,说道:“贤弟此言过也,凝武不能安邦,文不能定国,何来济世之才也?以凝之见,这世间胜于凝者,多矣!”
那青年似要开口相询,我却话锋一转,说道:“贤弟以为,天下大事在人谋也,亦是在天时地利也?”
那人微微一笑,说道:“以某见之,人谋第一,地理次之,天时再次之也。”
我赞叹道:“此言正和吾意!”
我接着说道:“此乃为何曹cāo官渡之战,以弱胜强也,此乃为何曹cāo北伐,孤军深入却能全身而退也,此亦乃为何刘使君兵少将微而能胜曹仁也。”
那青年听得连连点头,我却继续说道:“此亦乃为何凝说胜于凝者,多矣!”
那青年问道:“不知仲源可详细说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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