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戴凝洒泪说春香 书生两访依翠楼（1/2）

() 却说那chūn香丫头yù以以身相许，我暗自思量，若我不许，则必伤其心，若许，我刚至三国几rì，盈盈犹在眼前，安能作此禽兽之事乎？吾观chūn香等人，皆感吾大恩，爱倒不见得有多少，且均非寡情之人，似此之人，定须以真情动之，方可保无恙也。于是心下暗思一策，当下开口便言。

“汝之心意，凝已俱明也，奈何心虽愿，实不可为也。”我淡淡道。

那chūn香闻言，当下颤声说道：“婢子唐突，想婢子下贱之身，安能侍奉公子也？”言语凄凉，心灰意冷。

吾早料必会如此，当下微微一笑说道：“chūn香不必如此，且听吾一言。汝四姐妹，皆国sè天香，佳人在抱，安能不动心也。奈何汝不知汝家先生过去也！”

那chūn香闻听，当下也不顾眼泪汪汪，说道：“先生竟有难言之隐乎？”

嘿嘿，我心下暗笑，戴凝骗不到你个小丫头，也做不得你先生了，当下暗声开言。

“chūn香不必如此，汝家先生却有难言之隐也！”

心下暗笑，却口中凄凉，我黯然说道：“吾本来一落魄士子，流落街头，无依无靠，却在西蜀幸逢一富家女子相救也！吾观其心xìng善良，其更欣赏吾之才学，因此一来二往，情愫暗生！就私下安定终生！”

说道此处，我偷看chūn香表情，却是惊讶中略带急切，就继续说道：“凝本来一无所有，却得小姐所爱，真如久旱而逢甘露也。吾当年年少轻狂，一名不文，上门提亲，却被乱棒打出！”

chūn香听到此处，表情惶急，可谓真情流露，关心至致。我暗暗好笑，当下轻掩双眼，假作啼哭之状，颤声言道。

“想我戴凝自负才华，目中无人，料尽天下大事，却独料不得人情冷暖！小姐之父听闻吾等事情，竟然……竟然将小姐……”

chūn香急忙说道：“竟然如何？莫非小姐………………”

我暗笑，却做啼哭状说道：“竟然将小姐毒打一顿，小姐身体虽无碍，然心灰意冷之际，却愤然出家！”

chūn香听到此处，已被这个故事深深吸引，关切之情，流露于表。

我继续说道：“小姐出家之时，吾前去相别，小姐有言道‘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戴郎是路人’，仲源可自去，谋求富贵，妾身仅留于此，待凝衣锦还乡，前来迎娶也，妾身rìrì翘首以盼，切勿相忘！吾由此奋发图强，立誓衣锦还乡，今虽官职无望，奈何做一富家翁可也。chūn香你说，小姐情深意重，凝焉能负之乎？”

那chūn香听闻，泪如雨下，说道：“先生情深意重，世所罕见！婢子浅薄，玷污先生，幸勿见怪！先生之情，可感天动地也！”

我看chūn香心情流露，于是火上浇油，却作诗一首：

愁见莺啼柳絮飞

上阳宫女断肠时

君恩不禁东流水

叶上题诗寄与谁

做完此首诗，心下却不由想起周盈儿，一想起生死永别，心中最深处的一根弦却被狠狠的拨动，痛入骨髓，我突然发现，原来我爱周盈儿可谓深矣！

一念及此，想如今景象，当下心下大痛，真个放声悲哭起来。

chūn香见状，心下不忍，却开口说道：“先生真诚人君子也！chūn香此生定愿相随左右，永不贰心！但愿见得先生夫妇早rì团聚！”说罢，叩头而别。

我心下正是悲痛，却也随其而去，没想到我做戏却做得自己悲痛一番，倒也始料不及也。

哭了半晌，见夜sè迷茫，心想盈儿你远在异国他乡，不知今rì如何，悲痛之意竟丝毫不减，却忽然听闻几声夜虫嘶鸣，当下悲痛更深，开口便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刚刚念完，却觉头晕目眩，几yù摔倒，当下昏昏沉沉，和衣而卧。

次rì清晨，却是chūn秋二人服侍我更衣洗漱，唉，无有办法啊，虽然不想染指，但是服侍我一下，料想若周盈儿知道，也必不会杀我吧？rì，难道会把我切了拉出去数年轮？还是T**TDS？

靠，反正老子现在不在你身边，老子就是**一下，你想河东狮吼，你吼啊，吼破喉咙也没人管的。哈哈。想到此处，不由的jiān笑了两声。

rì，这jiān笑两声不打紧，chūn香正给我哦穿衣服，却诧异的看了我一眼，rì，老子老脸一红，故意咳嗽几声，说道：“先生今rì还有他事，尔等可自去忙碌也！”

chūn秋二人道：“先生自去。吾等尚要做先生昨rì之物也。”

嘿嘿，看chūn秋两人提到昨rì之物，尚且脸红如斯，不由暗暗好笑，当下也不多言，草草用膳，却拉着拿了两个“赛貂蝉”和李文出门而去。

那李文屁颠屁颠的跟在我后面，却开口就道：“先生闻鸡起舞，实令李文佩服也！”

我微微一笑，并不说话，知道这厮又要开始拍马了。

那李文见我嘴角笑意，登时暗喜，继续说道：“先生真乃世之勤奋者也！以先生之才，却于美sè面前毫不动心，且rì头尚早，便早早起床。文佩服之至也。”

那李文见我不答话，却继续问道：“不知先生去往何处也？”

我张开便道：“依翠楼”。

哐当一声，那李文吓得差点滚到路边上去。

李文见我这么早起来，可能以为我要去拜访什么人，再不济也是要去跑步啊谈谈生意啊做个什么有追求的事情，没想到大清早起来我却是去召jì，前后强烈的反差确实是让人受不了哇！

看李文狼狈的模样，我却不多做解释，说道：“汝可曾去过依翠楼乎？”

“回先生，文并未去过也！”

看着李文那窘迫却带急切的模样，我暗暗好笑，乃将赛貂蝉取出一个，塞给他，说道：“如此，今rì先生作主，却可寻一相好，缠绵之后，将此物赠之，先生zì yóu妙用。”

那李文昨夜就听闻这个物事，加上我请他piáo娼，当下大喜，却强自镇定的说道：“定不负先生之托也！”

妈的，不负我的托付？rì，这召jì倒是老子求了了啊。靠。我白了他一眼，并不说话，急匆匆而去。

我此去依翠楼，本来也就是想看看，估计大清早的，不会开门，没想到刚到门口，两个女子却立刻迎身贴了上来。我rì。估计这里也是三班倒，充分发扬了只争朝夕的jīng神。

那老鸨子看到我，肥大的身躯就拼命的往我身上贴，说道：“哎呀呀呀，戴公子可来了啊，咱家都快想死你了！”

我干咳了几句，说道：“夫人莫怪，此地可谓销金窟也，凝不名一文，焉敢来此也？”

那老鸨却说道；“您戴公子巧惩恶徒，又直过依翠楼三关，这襄阳城中谁人不认识您那，您能来这里，是我们的荣幸啊。女儿们还不赶快迎接戴大爷？”

一群莺莺燕燕却霎时围了上来，李文却是看着我的眼sè，不敢稍有动作，我看他可怜的样子，却是微微点头。那家伙当下大喜，只拥了一位进入房间而去。

我却推开众位女子，直接找老鸨说：“夫人，敢借后房叙话也！”

那老鸨见我眼sè，知是有事，却胸脯一挺，说道：“怎么，戴公子对老娘有兴趣？”

rì，我一阵恶寒，在老鸨哈哈大笑中却步入后堂。

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夫人，可愿生意更加红火否？”

那老鸨一听，两眼发光，说道：“敢问公子何意也？”

我却说道：“凝观依翠楼诸位姑娘，各个国sè天香，足见夫人高明。”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那老鸨立刻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