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公主的秘密（1/2）

() 一行人不急不缓地行进，速度却非常快，织姬能感到脸颊因迎面吹来的阵风而刺痛，片刻之后，风压的感觉消失，乌尔奇奥拉用灵力在她的周围加上一层保护膜，织姬把目光从乌尔奇奥拉面部绿sè泪痕状纹身上挪开，转向遥远的天边。

无垠的沙漠，在没有任何参照物的情况下，移动如同原地踏步，直到此行终点虚夜宫出现在地平线上，这种错觉才宣告终止。

弦月之下，沙漠之上，拱形建筑投伫yīn影，白sè的外观，如同虚之面具。

进入大门，不同于瀞灵庭，没有任何阻拦。

“乌尔，放我下来。”

听从少女的指示，乌尔奇奥拉慢慢松开手，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微微躬身，他率先走在前面，引导织姬前进的方向。

在暗影中静待的面具闪动的白sè贪婪，流连过少女的全身，最后终结于她身边的破面们，葛力姆乔散发出慑人的杀意，乌尔奇奥拉没有作出任何反应，那些窥伺的存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不过就虚的贪婪本xìng来说，对于无法得到的猎物，是否真的能就此放弃垂涎。

走在虚夜宫的穹顶之下，鞋底与石质地板相互接触，脚步声在宫殿深处发出回响。终于在高耸的殿门前，乌尔奇奥拉停下并推开大门，侧身。

“请。”

殿内，坐在至高王座上的男人，说出致辞。

“欢迎来到我们的城，织姬。”

织姬走到适当的位置，在这里不用昂首便能看到高耸王台上男人的脸：“好盛大的欢迎会，惣右介。”

台下十数个破面中的某些发出低小声响，揣测的眼神聚拢在人类少女的身上。

蓝染垂目轻笑：“应该的，还有……你的位置站错了。”

“哦？那么我应该站在哪儿。”

男人撑住脸颊的手臂放下并向身侧展开，那是王座之旁，少女的的视线落在那指尖，然后，柔软的声音回荡在殿内。

“Thehighestbranchisnotthesafestroost.”

（注：谚语—Thehighestbranchisnotthesafestroost.位高则临险。暗指爬得越高，跌得越重。）

“Youneverknowwhatyoucandotillyoutry.”

（注：谚语—Youneverknowwhatyoucandotillyoutry.未试焉知力几何。意思是凡事得先试试，方知可行不可行。）

“英文不错。”

“马马虎虎。”

两人纠缠在一起的视线，使得殿内的空气逐渐稀薄。

“织姬。”没有灵压，却是比灵压更甚的气势。

织姬用食指揉了揉耳垂。

“其实我刚才是想说另外一句的。”

蓝染含笑不语。

“当权者和猴子都喜欢高处。”

“唰——！”如果移动视线能产生声音，无疑就是这种。

这下连对织姬不感兴趣的几个破面也纷纷把注意力投注到她的身上，不过引起他们兴趣的不是少女的“胆大包天”，而是想看看蓝染如何对待“不识抬举”的人类。

可惜，按照等级制度的规则，这种情况下正主都不会有所行动，反而是某些献媚的跳梁小丑会冲出来。

“低等的人类，竟然敢对蓝染大人不敬。”

面对数个面目狰狞的破面，织姬把眼睛闭上。

“实话中用不中听。”

几道利爪逼近少女的娇嫩脸庞。

“哇——！”惨叫之所以短促，是因为发出声响的破面已然断气，尸骨漂浮血红sè的深渊上，被黑雾形成的角爪拉扯下去，消失的连个气泡未曾冒出，然后它们开始向周围蠕动，似乎像没吃饱一样窥伺着其余的破面。

“啧！控制力变差了。”织姬叹息着捻动脚掌，不明存在被收拢到脚下，明明没有声音发出，所有人却听到凄惨的哀鸣，惯于吞吃灵魂的破面们立刻明白那是发自魂魄的震颤，织姬抬眼望向蓝染，耸肩。

“不听话的孩子真麻烦。”

“这是什么？”出现在织姬身后的市丸银，一脸坏笑的抱住她，随后面sè凝滞，从他的位置很清楚地看到女孩领口下遮挡住的残存血迹，轻轻沾起，在指尖来回捻动，并和王座上的蓝染交换了一下眼神。“看来小公主受伤了呢，怪不得脾气暴躁。”

“乌尔奇奥拉。”

听到蓝染的召唤，黑发破面躬下身躯。

“是。”

“怎么回事。”蓝染不认为乌尔奇奥拉会违背“毫发无伤带回”的命令，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尤其是刚才还感觉到少女的灵力爆发，自打相识起，总有事情偏离掌握的情况发生，不过类似事情一次两次还能容忍，绝不可成为常态。

众破面无法揣测蓝染的意图，只从他的口气中察觉出隐隐的不悦，误会产生，幸灾乐祸因此出现。

乌尔奇奥拉不语，伸出苍白的手指，把左边的眼睛挖出，使劲一捏，碎裂的眼球散成灵力碎片，飘散在整个大殿中，有些落在织姬的脸上，一些画面片段迅速在脑海中浮现，正是方才她与亡灵激斗的全过程。

眨眨眼，织姬悄悄地对身后的银说：“不错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