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做客尸魂界（七）（1/2）

() 为什么队长非要带着织姬回六番队呢？恋次十分怨念地看着朽木白哉的背影，目光一点不敢身边瞄，因为旁边这个貌似和善的漂亮女孩，其本质和瓦史托德级别大虚一样邪恶，还有最近几天露琪亚的表现，以及时不时冒出来的歪理，绝对是这个女人搞的鬼……难道队长没看出来？莫非队长也被她的无害外表迷惑了？

想到这里，恋次生生的打了个冷战。

“阿散井副队长，我不知道你还有碎碎念的爱好呢。另外小心唷，腹诽是要放在心里的，不要随便说出来，尤其是当事人在的时候。”

“不可能！我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

“你没有否认腹诽呢，恋～次～。”织姬别有深意的笑着，阿散井恋次脸上出现了像是被狠狠揍一拳似的表情。

又给我下套！这、这是第几次了？记不清……呜呜呜呜…………

“井上小姐，我做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吗？”

不否认恋次想躲又不敢动，想说有吞吞吐吐的样子看起来非常有趣，而且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腻。怪不得露琪亚这么喜欢捉弄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娱乐。

于是心情愉快的织姬很大方的让恋次知道答案。

“因为在现世的时候，你砍伤了露琪亚。”

阿散井恋次呆楞，清醒之后连忙跑了数步追上行进中的织姬。

“那个、那个只是义骸。露琪亚又没有受伤。”听到这句话，织姬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恋次，然后笑着眯起眼睛。

“没有受伤么。”

“呃？我说错了什么吗？”恋次脑袋后面的红sè马尾都竖了起来，而织姬极其缓慢地眨了眨眼：“没什么。”

从少女近似透明的表情上看不出她心里到底盘旋着什么念头，恋次的心底却越来越感到发虚，就像是做错事还嘴硬的小孩子怯生生地面对家长。

“算了，既然利息在双殛的时候就已经拿回来了，以后我就不为难阿散井副队长。”织姬轻快的语调冲淡了现场的沉闷，恋次松了一口气，随后不解地问：“利息？双殛？”

忽然，他的眼睛变成了豆豆。

不会是把我踹到土里的那一脚，可、可是——

“那么这一阵子你捉弄我是……”

“乐趣。”

简单的两个字立刻让恋次抖动得和帕金森病人一样，织姬憋笑着转过头。

真的很～有～趣～呐。

一直沉默不语走在前面的朽木白哉忽然冒出一句。“阿散井，你今天的工作做完了。”

“没有！”平时队长的公式型询问，现在听起来无异于天籁，恋次振作jīng神大声回道：“队长，请容许我先行一步。”

甚至连等白哉说同意的功夫都没有，这小子就这么迅速地用瞬步溜了。

“真可惜。”不过少女脸上一点类似可惜的表情都没有，从白哉瞥过来的眼神中，分明看到“我的部下不是供你捉弄的玩具”，织姬有些惊讶地挑动眉毛，没想到朽木白哉竟然护短，这算是大发现么。

短暂的眼神交流过后，朽木白哉继续往前走，而织姬则跟在后面，并始终保持一个人距离。说到白哉刚才给恋次解围，织姬总觉得事情不是“上司关心部下”那么简单，果然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他的步伐变慢了。

错觉？不，是真的变慢了。照这样下去，两个人走路的位置就会变成并肩而行。

或许是刚才捉弄恋次的时间太短，没有玩够，在还不知道白哉目的的现在，织姬产生了恶作剧的想法，也跟着他慢下来。

啊～啦～？又慢了，那我再慢一点，好～好～玩～。

这两位就在大街上玩起了你慢我也慢的游戏，到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在外人眼中，六番队队长和人类女孩正用龟速走路。

终于朽木白哉停下脚步转身，如黑sè琉璃一样的眼睛中没有人气，这不妨碍织姬感受到对方不快。

“你想问什么？”难得朽木家的家主屈尊降贵放下身段，我总得配合一下，免得人家说我不上道。

“你和露琪亚的关系……很融洽。”

织姬歪歪头，这句话是否可以理解成“我不知道该如何同妹妹相处，所以来问问你有什么诀窍”，那我能不能回答“我比较有亲和力”这一类的答案。

……还是算了吧，目前我还没有被冰冻的打算。

“朽木队长还是用朽木队长的方法比较好。”

凭借温度的下降值就看出，人家白哉大爷对于这个回答极度不满意，织姬伸手示意对方继续往前走，毕竟两个人就这么站在路上你看我我看你的，让人看见实在就不太好。

“露琪亚很聪明，以前是被表象蒙住了眼睛，只要稍稍暗示就会马上明白。”

这话反而让白哉陷入深思，稍微暗示就能明白，也就意味着心思细腻，对一些事情非常敏感，一不小心就会受伤。

呵呵，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力气。

“不管做什么，顺着心思意念就好。”织姬拨开清风吹拂到脸上的发丝，抬头看了一眼朽木白哉轮廓分明的侧脸。“倾听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因为心是不会说谎的。”

白哉眼中一闪，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织姬丝毫没有被忽视的不悦，只是心中微微叹息。

贵族，光鲜而又沉重的称呼。身为四大贵族之一朽木家的家主，面对利益冲突的时候，最优先考虑的是尸魂界、是家族，其他任何事情都必须对此让步。

白sè透明的纱质丝巾，在风吹拂下偶尔会滑到织姬身侧，银白花风纱，还有朽木白哉头上的牵星箝，看似轻巧美丽的物品，都是朽木家家主的象征，而佩戴着它们的人，无论何时都保持着笔直的身姿，目光片刻不移的直视前方。

“露琪亚是个好妹妹。”所以当诺言和家族利益冲突，希望你不要放弃她，就算辛苦也请坚持下去。

感觉淡然的目光在自己脸上划过，织姬抬起头，刚好看见朽木白哉似乎很轻微的点头动作，收回视线，少女轻声嬉笑。

“其实宠溺妹妹不算过错。”

“没错。”白哉看着织姬像是中了大奖一样笑容灿烂，放在心中多rì的疑问终于忍不住滚到舌尖。“为什么帮他们？”

为什么帮他们？织姬没有想到白哉竟然会问出和蓝染相同的问题，而这次似乎不能用相同的答案糊弄过去。

天边的白云映衬着的rì头刺痛了织姬的眼睛，恍恍然中心思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

为什么帮忙呢？反复在心中重复这个问题。其实帮或者不帮都一样，就算你们都死在我的眼前，我想我也不会动一下眉毛。

无情么？或许吧。

可是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或者是因为……害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所以才不让自己放储情感，害怕会先被抛弃……或许是这样。

哥哥……已经快要离开，如果以后碰上他的转世，也不会认得我了，明明是熟悉的灵魂，却用陌生的眼神注视……讨厌的感觉……要不要离开呢？反正我也不属于这个世界。

淡薄的，就像要消失一样的存在感，此刻的织姬给白哉的感觉就是这样形容，想也没想，他伸出手攥住了她的胳膊，然后皱眉。

太冲动了，不像我。

温暖有力的手指牢牢地抓住织姬的手臂没有松开，朽木白哉静静地等待她回过神。“累了的话，休息一下比较好。”

没有追问，适度的提醒中存在着不易觉察的关切，就像织姬对于白哉，总是用暗示的方法给予意见。